第35章 人渣

「沒錯，你們口中的小神醫，就是我。」謝乘情說，「朱密的那份功勞是我給的。太醫院的線是我給他牽的。」

「啊！」李散仁驚叫一聲，癱倒在地。

「朱密在來京城之前就被人殺害，但他的上任書和舉薦信卻都不見了。」謝乘情說，「你以為來了京城，天高皇帝遠，你頂替朱密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前院正，也是被你殺死了吧？」

李散仁驚慌失措，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魂都飛走了的樣子。

林軒之拿著劍的手砸在砸在牢房的木柱子上，怒吼一聲，「還不快老實交代！」

「我，我，我說！我說！」李散仁突然痛哭流涕，「前院正是我殺的。他發現我不是真正的朱密，說要告發我。我沒的選，只能殺了他。」

林軒之高聲問：「為什麼給太子殿下下藥！」

「沒有！我絕對沒有給太子殿下下藥！這都是王顯乾的！」李散仁哭得整張臉都是糊的，「我不知道王顯為什麼要謀害太子殿下！我都是被蒙在鼓裡的！」

謝乘情攔住想揍人的林軒之，說：「那王顯是怎麼進入太醫院的？他的所有身份資料都是假的。」

「有人給了我一萬兩，讓我給王顯在太醫院謀個職位。」

「你特么居然賣官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林軒之飛起一腳踹在李散仁的胸口上。

李散仁疼地大叫一聲，在地上打滾。

謝乘情一手撫了撫額頭，說：「我還有話沒問完呢。你把他踢死了，線索斷了怎麼辦？」

林軒之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重重哼了一聲，抱著劍走出牢房。

謝乘情斜了一眼躺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豬叫的李散仁，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胸口上。

李散仁立馬大叫一聲，不敢動了。

「行了。」謝乘情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說，「他剛剛那一腳看著用勁兒，又沒有踢到實處，叫什麼叫！大家都是學醫的，就別隨便糊弄人了。真正的疼，是這樣的。」

謝乘情腳下稍稍用力。

李散仁尖叫一聲，嗓子直接破音了。

林軒之聽到聲音，忍不住回頭看向牢房內。

謝乘情一臉風輕雲淡地說：「給你一萬兩的是誰？好好想想，說仔細點。」

「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謝乘情剛準備腳上用力，李散仁立馬補充，「他是春滿樓的頭牌紫苑姑娘介紹給我的！」

謝乘情沒有用力，問：「你的老相好？」

「是，是。」

「我記得我朝有規定，朝廷官員不得去那種地方。」謝乘情說，「看來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呀。」

李散仁說：「我可以把名單都交給大人，求大人饒我一命呀！」

「嚯！出賣人你倒是做的很熟練嘛。」謝乘情扯了扯唇角，「不過，我是不會和你這種人渣做交易的。」

謝乘情直接踢了一腳，將人踢到角落裡，大搖大擺地出牢房。

林軒之說：「怎麼不哭不嚎了？」

「暈過去了。」謝乘情一臉淡然地往外走，「把人弄天牢里去，就這人的骨氣，應該還能弄點消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