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郎牌燒餅你吃不吃?
昨夜未眠,北風呼嘯,今朝大雪,未滿長街。
「賣燒餅,熱乎乎的燒餅」孫大郎挑著擔叫賣著。
真是個捉姦的好日子。
今天朝堂上氣氛低沉,玄帝黑著臉,一把將手中的摺子摔到丞相的臉上,「好好看看,可真是我鳳朝的賢相啊,洛愛卿,是不是朕太慣著你了,你敢這麼放肆!」
洛凡撿起摺子,雙手微抖,上面狀告著他昨夜出入愉妃宮中,給皇帝帶綠帽的事。
「陛下,冤枉,昨夜二皇子頑疾複發頭痛欲裂,太醫說有一味藥材可治這頑疾,名為蒼栢,聽說臣手中有這藥材,特招臣前去,因為夜深,沒敢驚動陛下,求陛下明鑒啊」
「可有這回事?」
二皇子也適時出列作證,「父皇,丞相所言,皆為事實,太醫院昨夜當值者皆為證人」
太醫作證了一番,玄帝便揮手退朝,丞相快步走到二皇子身邊,看了看四周。
「怎麼搞的,最近不要輕舉妄動」二皇子微怒。
「是,殿下,應該是淮王他們,早就盯上了」
「看來他們忍不住了,最近小心點,別自亂陣腳」說完上了馬車。
洛凡壓著怒氣回到丞相府,進門就讓下人把門關上,一頓臭罵,屋裡擺設瓷器摔了一地,下人們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有幾個被砸的鮮血直流,腦袋砸了一個血洞。
丞相夫人站在一旁不敢觸霉頭,幾個小妾也緊閉著嘴巴。
「吃裡扒外的東西,管家,把這幾個下人拖到地牢去」洛凡進了里堂,洛璃書走了進來,哄著他,不一會裡堂傳來歡聲笑語。
「書兒可真是為父的心頭寶啊」
「爹,女兒自應該為你分憂,哄你開心,孝順你」洛璃書殷勤的給洛凡捏肩。
「好,好,你那個廢物姐姐只會惹麻煩,還是書兒知書達禮,知道孝順為父」見洛凡更加討厭洛星晚,洛璃書心中竊喜,你回來了又如何,爹爹只會寵愛她。
哄完洛凡,洛璃書帶著一眾丫鬟來到荒院,院牆裂著大口子,牆皮脫落,荒草遍布。
「死丫頭,跑哪去了,還不滾出來」丫鬟叉著腰喊著。
洛星晚穿著素衣,慢慢走了出來,青絲用一根白色素帶隨意的紮起,臉色蒼白,整個人呈現出病態的美。
「死丫頭,還不跪下,你這樣子讓誰可憐你,狐媚子,想哪個野男人了吧」說完就要上前扇她的臉。
洛星晚弱弱的一退,躲開了丫鬟,丫鬟見扇空,嘴裡不停,「你還敢躲,看我不撕爛你的臉」說著還要上前。
「素香,好了,把她今天的飯拿過來」素香不情願的收了手,拿著發黑髮硬的饅頭遞給了洛璃書,洛璃書扔到洛星晚面前,抬腳狠狠的踩了踩,「好了,我們走吧」素香走之前不忘白她一眼。
待周圍漸漸安靜,洛星晚伸了伸腰,一群跳樑小丑,看來洛凡和陸長淮已經咬起來了。
施展輕功來到城外,荒野無名冢,一處舊墳雜草叢生,洛星晚俯下身,除了除草,擺上祭品,祭了祭香。
「嬤嬤我來看看你,你看這是我釀的酒,你嘗嘗,是不是跟母妃的一樣香」洛星晚坐在墳前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輕笑起來「嬤嬤我還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下次帶來給你看看」
舊墳里的人,就是洛星晚的養母,洛凡逛青樓時,見她氣質不凡,便買回家,洛凡是個變態,用洛星晚的命威脅了她,用完后玩起了虐待,各種折磨,最後玩夠了丟到荒院,小妾們天天來辱罵,指揮丫鬟毆打。
洛星晚才七歲,擋在嬤嬤面前護著她,每天晚上遍體鱗傷的拖著身子,從牆角的裂縫鑽出,找來藥物,給嬤嬤敷上,這幫吃人的惡魔,見毆打那樣還沒死,更加變本加厲,大年夜的晚上,洛星晚背著嬤嬤涼透的身體,埋到了城郊。
撐著一口氣,離開了大都,自己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只為復仇。
洛星晚摸了摸墓碑,起身離開,原本要回魅雪樓,看到沈府禁閉的大門,眼裡閃過一抹幽光。
洛星晚翻上了牆頭,尋找沈疏塵的院落,沈府整個格局不算是龐大,卻內藏乾坤。
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摸到沈疏塵的院子,洛星晚不由得佩服沈璟起來,府院像個陣法一樣,她認真的看了起來,眼前一亮,來到落煙閣看到清冷的人兒執著茶杯,悠悠的品著茶。
沈疏塵自從上次的事後,渾身放著冷氣,半個月來誰都不理,沈璟吃了好幾回冰碴子,索性也不管這混賬東西。
亭上白雪散發著亮光,洛星晚掛著笑臉出現在亭中,沈疏塵臉色變冷,僵坐了一會,沈疏塵伸出手,沏了一杯茶,洛星晚直接拿過去喝了起來。
雲霧茶香環繞,好茶,品著茶,看著亭樓雪景,洛星晚漸漸放鬆下來,看著端坐的沈疏塵,忍不住又想逗弄她。
沈疏塵一眼看透了洛星晚的心思,拂袖離開,剛進屋內,洛星晚跟了進來。
「姑娘該回去了」
「好」洛星晚笑了笑
合上門后,沈疏塵攥了攥手。
【宿主,咱們得硬起來,不能被壓住氣勢】
轉身遇到驚喜,床上躺著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魅惑的雙眼看著她,縴手勾了勾。
【宿主!穩住,我們要堅定不移的跟黨走,同一切惡勢力作鬥爭】
「有道理」
沈疏塵僵硬的扭過身,「唰」的開門去了書房。
洛星晚看著人沒勾到手,又給嚇跑了,臉上透著寵溺,躺了下來,聞著被子上染著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滿意的閉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