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戰勝利

艾德的喉結往下滾動間，被劍刃劃破。

「你贏了，雷加王子。」

艾德不願意去相信，自己居然連一招都撐不過，他只能閉上眼睛，「死亡亦或者穿上黑衫，不是取決於你嗎，雷加王子。」

「你很聰明嘛。」雷加的臉上掀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無比，「我以坦格利安王朝繼承者，龍石島親王，國王之手的身份，宣布你，艾德.史塔克為篡奪者。」

雷加的視線下移，看向艾德，他是不能殺掉艾德的，哪怕雷加自己很想殺掉他。

但，艾德是萊安娜的哥哥，更是北境守護，是北境的統領，其家族在北境根生蒂固，擁有眾多封臣。

雷加不願意再次將戰火擴大和持久化，因為北境和王領的交戰，只會讓西方的獅子坐享其成。

「北境統領的位子，還是由史塔克家族統率，但不再是你了，而是你的弟弟——班揚.史塔克。你，需要穿上黑衫，前往長城，去做個守夜人，用你的餘生贖罪吧。」

「至於你的妻子，雖說是瓊恩.艾林的女兒，但是還是保留其公爵夫人的頭銜，作為條件，她必須來君臨見我。」

雷加的聲音，通過自己體內氣流的加持，被清晰得回蕩在整個三叉戟河上。

「萬歲——」

「萬歲——」

歡呼聲來自戰場的各個地方。

而眾多追隨勞勃和艾德的士兵和貴族們，則是面面相覷，面露難色，最終在雷加軍隊的威逼之下，放下了兵器。

雷加王子雙手平舉往下壓了壓，「靜一靜，我的將士們。」

雷加的聲音在眾多士兵的耳邊回蕩著，瞬間，整個戰場上變得安靜了，可能連半個呼吸都不到。

「我的將士們，我們還未勝利。戰爭還在繼續，在那些貪婪者還未放下武器的時候，我們便一刻也不能放棄，沖吧，我的將士們，沖向那些沒有放下武器的敵人。」

「沖啊，為了殿下——」

巴利斯坦爵士一馬當先，率先響應雷加王子的號召，隨後將士們的齊呼聲也一併傳來。

「骨肉如草，吾身如刀。沖啊——」

雷加王子率領著王領的軍隊猛然衝擊著那些叛軍唯一保持著隊列的左翼。

左翼原本是多恩軍的主攻方向，理應由勒文·馬泰爾負責的，但是戰爭一開始，勒文親王，便被林恩爵士用空寂女士直接斬殺掉了。

箭雨疾馳而來，嗡嗡作響，響了一波又一波，這是左翼的叛軍，想要做垂死掙扎，但是叛軍兩大領袖的一死一俘，已經讓他們失去了信心，那一波波的箭雨也變得疲軟。

無數保皇軍的兵士們，如同浪潮一般席捲而來，湧向了左翼的叛軍。

熾烈的戰火再次蔓延開來，在經過沉悶而血腥的戰鬥之後，左翼的叛軍也被擊潰了。

戰爭告一段落了，那把屬於科布瑞家族最強騎士所有的瓦雷利亞鋼劍——空寂女士，也在戰爭之後被雷加王子拿在手中把玩著。

那劍柄末端的紅寶石，在夕陽的餘暉之下，就如同烈焰一般。

雷加將空寂女士高舉在空中，迎著晚霞，高聲喊道，「勝利！」

「勝利——」

「勝利——」

伊耿歷283年，雷加王子，在三叉戟河戰役當中擊殺了勞勃.拜拉席恩，擊敗了艾德.史塔克，以一人之力扭轉了整個戰局，獲得了最終勝利，從而為這場篡奪者戰爭奏響了尾聲。

這一片散滿雷加胸鎧前紅寶石的河漫灘，也被舊鎮的學士們稱為龍怒灘，並得以流傳下去。

營火生起來了，就在這河邊的淺灘附近，接近四萬的兵士，將在此紮營一晚。

大量的麻布或是帆布製成的帳篷已經搭起來了，而在這眾多帳篷之外，則是大量的兵士正將削尖的木樁往地上插，這是他們需要優先完成的工作。

雷加的營帳靠近水濱，帳篷用金絲以及黑色絲綢織成，是整個營地里最大也最華麗的建築。此刻正在夕陽下，拉抻出極長的影子。

雷加和巴利斯坦爵士坐在火堆前，肥美的烤肉在火堆上嘶嘶作響，滴著油汁，香味溢滿了雷加的鼻腔。

他望著跳躍的熊熊火焰，面色有些沉重，這一場仗贏得並不輕鬆，就連隨軍的三個御林鐵衛也失了兩個。

「巴利斯坦爵士。」雷加開口了，「你有推薦的人選嗎，關於御林鐵衛的人選。」

巴利斯坦爵士聞言沉默了下去，一方面他內心是悲傷的，一天之內，勒文兄弟和戴瑞兄弟，這兩位誓言兄弟都戰死了，而另一方面他在思索著御林鐵衛的空缺名額。

「殿下，威廉.戴瑞爵士如何？」

「紅堡的教頭？」

「是的，也是瓊恩.戴瑞的弟弟。」

「好，忠臣家族，兄終弟及，算他一個。」雷加聞言露出了笑意，「另一個呢。」

「布林登.徒利爵士。」巴利斯坦爵士有些猶豫的說出了另一個名字。

「奔流城的徒利家族？」雷加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果然如同巴利斯坦爵士預料的一般，皺起了眉頭。

雖然此刻的雷加已經由來自後世的徐濤所取代了，也清楚的明白布林登.徒利爵士的本領。他既有不凡領軍才能，又能有不俗的武藝，勇悍絕倫，堪稱整個大陸當中軍神存在了。

但是他是當代徒利家族族長的弟弟，而徒利家族在篡奪者戰爭期間可是站在勞勃這邊的。

要知道徒利家族的長女凱特琳就是艾德的妻子，而御林鐵衛幹什麼的，那就是保護坦格利安家族的呀，也正是這點，才讓雷加有所顧忌。

「殿下，布林登年輕時在戴瑞伯爵手下做過侍從，忠誠刻在他的骨子裡。」

雷加明白他的意思，戴瑞家族是坦格利安家族的保皇派。

巴利斯坦爵士的話還在繼續，「殿下，他雖然是霍斯特的弟弟，但是他與他兄長的政治觀念完全不一樣，他已經判出了徒利家族，並換掉了自己的個人紋章，現在被稱為黑魚布林登。」

最終，雷加被巴利斯坦爵士的話說動了，「好，既然是巴利斯坦爵士所推薦的，這兩個人必然能承擔起御林鐵衛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