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大結局
蘇慎行一路抱著蔚沁往隋府趕,他發現蔚沁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心裡暗暗著急,一回到隋府,他便馬上叫人去請大夫,卻被清央阻止了,「主子現在需要的是你。」
清央說完,蘇慎行想起蔚沁剛才的情況,馬上明白清央的意思,他看了清央一眼,轉身重新回到房間關上門,把清央隔絕在外。
站在原地的清央,忽然覺得心裡澀澀的,有些不舒服,他也是剛從暗衛口中得知蔚沁身體的情況,不想蔚沁再難受下去,他才主動告訴蘇慎行解決的辦法。
城主府。
季緋澈目光獃滯的坐在床上,腦海里一直回放著蔚沁最後看他時那冰寒徹骨的眼神,心不由慌了,隋心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想到這裡,他馬上去找王氏,並把這件事告訴給王氏,希望他能出出主意,王氏一聽,溫和慈愛的臉上罕見的嚴肅起來,「她真的中途就醒了?」
「是真的!父親,隋心以後要是都不理我了怎麼辦?」
「澈兒,你就放棄吧!隋心這個女子你是駕馭不了的。」連鎖心蠱都能衝破,可見心性不是一般強大,自家兒子要控制住她,恐怕很是困難,而且經過這一次事件,隋心可能察覺出什麼了,應該收斂一些了。
「父親,為什麼連你也叫我放棄,你不是一直支持我的么?」季緋澈不可置信地看著王氏,旋即跑了出去。
……
蔚沁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蘇慎行躺在她旁邊,心裡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糾結太多蘇慎行為什麼會在她旁邊,而是輕易接受這個結果。
在蔚沁醒來不久,蘇慎行也醒來了,他沒有如以往一樣黏過來,而是氣哼哼地背對她,蔚沁心裡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把它拋之腦後了,起身下床。
現在蔚沁身上的蠱毒暫時被壓制住了,內力恢復了過來,整個人變得精神奕奕,蘇慎行見蔚沁完全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委屈了,彆扭了,可最終控制不了自己,還是忍不住下床抱住蔚沁的腰,「心兒……」
「怎麼了?」蔚沁隨口一問。
「心兒,你以後碰別人好不好,我會吃醋的。」
蔚沁這次沒有理會她,她正忙著洗臉呢!
「心兒!」蘇慎行不高興地撇撇嘴。
「哦,知道了。」蔚沁應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慎行終於滿意了,「心兒,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要耍賴。」
蔚沁懶得理他,得了便宜賣乖。
……
在家悶了幾日,季緋澈仍是想不通王氏為什麼也讓他放棄蔚沁,於是出府想要緩解內心的煩躁。
「一醉解千愁。」
季緋澈走著走著,看見一家店的招牌提著這幾個字,不由走了進去,「真的能解愁?」季緋澈問老闆。
「當然可以了!小公子你請放心,只要你在我們這裡喝上幾杯酒,保管你什麼愁也沒有了!」
季緋澈將信將疑,可是當他喝了一杯酒發現,還真管用,他腦子裡現在空空一片,什麼也不想,舒服多了,因此,季緋澈發現了酒的一個好處,酒雖然有點難喝,可真的能讓人忘記煩憂。
季緋澈這一喝不知喝到了什麼時候,等到他出來時,天已經開始擦黑了,他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在街上走著,路上的行人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紛紛躲避。
本來想去青樓的朱玲兒看見季緋澈一個人在街上走著,心裡一陣激動。
真是老天都幫她啊,現在城主府她是徹底進不去,也就接近不了季緋澈,她還愁該怎麼接近他呢!沒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朱玲兒慢慢靠近季緋澈,佯裝關心地問道,「季公子?」
「季公子,你沒事吧?」
「走開!」季緋澈不耐地推開她。
看來是喝多了!朱玲兒眼裡忽然出現一抹淫邪,這可是個大好機會,不如……
想著想著,朱玲兒就付諸行動,把季緋澈拐到陰暗的小巷,意圖對他不軌。
「你滾開!」季緋澈這時酒也醒了,看見朱玲兒欺身上來,他威脅道,「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母親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好怕怕啊!」朱玲兒捂住胸口,誇張道,然而她下一秒變得淫邪起來,「你放心,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城主肯定會同意我們的婚事,不要怕,我會好好對你的!」說罷,朱玲兒作勢親了過來,季緋澈馬上閉上眼睛。
難道,他今天,真的要落到這個噁心的女人手裡!不要,他死也不要!
「滾開!」季緋澈想到這裡,猛地用力想要推開朱玲兒,朱玲兒猝不及防被季緋澈推倒在地,怒火不由高漲起來。
「本來是想對你溫柔的,沒想到你自己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朱玲兒陰狠地道,她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季緋澈,把他按在牆上撞了幾下,對著他的臉連續扇了幾巴掌。
「你竟敢這樣對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季緋澈眼神兇狠地瞪著朱玲兒,想要用眼神把她殺死。
「是么!」朱玲兒獰笑一聲,下一秒撕開季緋澈的衣服。
「不要,滾開啊!」季緋澈的聲音夾雜著尖銳與絲絲哭腔,雙手捂住被撕開的領口。
……
正辦完事,從悅來樓出來的蔚沁上了馬車,經過一個巷口時,耳力極好的她,聽到裡面傳來不尋常的聲音,她登時就得到一個訊息。
朱玲兒正對季緋澈欲行不軌。
一旁的清央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看向蔚沁,「主子?」
自從蔚沁答應清央讓他留下后,他就一直跟在蔚沁身邊,當起了隨侍。
說實話,發生了上次那件事,蔚沁是真的不想管季緋澈,可最終她還是前去救他了,她不想良心不安。
就在季緋澈以為自己的清白真的要毀在朱玲兒手裡的時候,朱玲兒忽然一聲悶哼,昏倒了過去,他抬起頭,看到了一襲白衣的蔚沁。
月色在蔚沁周身灑滿銀輝,彷彿讓她鍍上一層清冷幽潔的光彩,那一刻,季緋澈好像看到了一個月下仙子,心跳驀然停了幾拍,呼吸也屏住了,生怕驚擾了這月下仙子。
蔚沁見季緋澈愣愣沒反應,以為他是受驚過度,再看他衣服被撕破了,零零碎碎掛在身上,險些遮擋不住春光,於是她對身後的清央道,「拿一件衣服過來。」
只見清央消失了片刻,很快就拿著一件衣服回來了。
「穿上。」蔚沁對季緋澈道,清央把衣服呈到他面前,他對季緋澈自然沒什麼好印象,因為他查出上次就是季緋澈害蔚沁,不過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清央到底沒有落井下石,不過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就是了。
……
季緋澈忐忑不安坐在馬車上,他看著蔚沁欲言又止,最後終於憋出一句,「那個……隋心……上次是我不對……」
蔚沁恍若未聞,依舊閉眼靠在軟踏上假寐,要是以往,季緋澈見有人對他如此無視,肯定會跳起來打罵了,可是現在他不敢,也不覺得蔚沁這樣有什麼不對,他現在只希望蔚沁能原諒他,不要不理他。
剛才要不是隋心及時出現,他很有可能……想到這裡,他腦海里忽然又閃現剛才蔚沁如月下仙子降臨的畫面,心跳越來越快,有不知名的情愫在蔓延。
「如果你給我蠱毒的解藥,我就不追究了。」當然即使不追究,從今以後來往也是不可能了。
蠱毒除了殺死母蠱,可以解蠱外,另一個方法就是服下解藥,任何一種毒,都會有其解藥。
季緋澈聽了,一愣,「解藥,我不知道有什麼解藥啊!」
聞言,蔚沁看著季緋澈,好像是要把他的靈魂看透,結果發現,他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沒有解藥。
「那你告訴我,蠱毒是誰給你的。」
季緋澈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然而他見蔚沁越來越沉的臉色,不禁脫口而出,「是我父親。」
真的是王氏,原來他真有古怪。
看見季緋澈說完一臉擔憂的樣子,蔚沁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父親做什麼。」王氏雖然給季緋澈蠱毒,可終究不是他下的蠱,她不會是非不分,至於他身上的古怪,她沒興趣了解,也沒興趣插手。
「我知道這蠱毒怎麼解,你只需配合就好,不耽誤你多少工夫。」
季緋澈點頭。
半個時辰后,子母蠱掉在蔚沁特製的水裡,瞬間消失不見,水又恢復澄清,世人覺得棘手的蠱毒,蔚沁不費什麼工夫就搞定了。
「這葯你拿去吧!擦在傷口上,很快就會癒合。」說罷,蔚沁給季緋澈一瓶葯。
季緋澈手臂上有一個拇指大小的傷口,他剛才親眼見到有一條又肥又丑的蟲子從他手臂鑽出來,那驚悚的一幕,讓季緋澈在之後的幾天時間裡,胃口全消。
他接過蔚沁的葯,緊緊攥在手裡,紅腫的臉上蒼白了幾許,好像是在隱忍什麼,下了馬車,回到城主府,季緋澈終於忍不住,吐了起來。
蔚沁看見了,面色不改,下一秒收回視線,「走吧!」
……
季惠芳聽到下人來稟告說季緋澈回到府里吐得厲害,忙過去瞧瞧,「澈兒,你這是怎麼了,吐得這麼厲害?」
「沒什麼。」季緋澈不敢告訴季惠芳關於蠱毒的事,他搪塞道。
「澈兒,你是不是喝酒了?」季惠芳聞到季緋澈身上的酒氣,登時就明白了季緋澈吐的原因了,她以為是酒後反應,「澈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喝酒?」
季緋澈看見季惠芳一臉關心,心中積攢的委屈終於決堤,他撲到季惠芳的懷裡,「母親,今天,我,我差點……」她把今天晚上朱玲兒想要對他不軌的事告訴給季惠芳,「她還打我,罵我……嗚嗚嗚……」
原本季緋澈背對著她,季惠芳才沒有看到他臉上的紅腫,現在季緋澈轉過身,撲到她懷裡,季惠芳就看到季緋澈臉上明明白白的手掌印,「這個朱玲兒,這個畜牲,竟敢……」季惠芳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澈兒,你放心,母親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這次多虧了隋心……」季緋澈提到蔚沁,忽然變得扭捏起來。
「是啊……」季惠芳慶幸道。
待季惠芳走後,季緋澈沐浴一番,換了身衣服,給臉上塗了一些葯,就出門去聽雅軒找王氏了,他把今晚發生的一切告訴王氏,包括有關蠱毒的事。
「父親,隋心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王氏還在想,隋心既然窺探了他的秘密,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呢,就聽見季緋澈這一句話,他沉凝了一會兒便道,「澈兒,你說吧!」
「隋心說,父親你的一切與她無關,讓你不要有什麼小心思。」這句話,是他在下馬車的前一刻隋心對他說的話。
王氏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季緋澈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季惠芳帶人來到朱靜榮的府邸,把朱玲兒昨晚乾的事告訴朱靜榮,朱靜榮一聽,心裡暗惱朱玲兒竟做了這等蠢事,做了后,也不告訴她,讓她好有時間事先準備。
朱玲兒第二天才醒來,回到府邸后,越想越后怕,真是吃了豬油懵了心了,她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這下城主府肯定會饒不了她!
想到這裡,朱玲兒馬上收拾包袱準備逃走,剛好看到季惠芳派來抓她的人,什麼金銀細軟也都不要了抓了一把銀票,就想從窗戶那邊逃走,可惜她連窗戶都沒有跳出就被抓獲了。
看見自家女兒被五花大綁壓到她的面前,朱靜榮閉上可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一臉怒氣,不過當然不是針對季惠芳,而是對朱玲兒。
「你這個逆女!」朱靜榮走到朱玲兒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朱玲兒混合著血水的一顆牙齒都被打落了,白凈的臉上也出現了明晃晃的五指印。
「母親。」朱玲兒被打懵了,獃獃地看著朱靜榮,一臉不可置信。
「你還有臉問什麼,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知道!」朱靜榮作勢還要打她,一旁的季惠芳看得不耐煩了。
「知府大人,我也不是想為難你,這樣吧,按鳳鳴律歷來處理吧!」
按照鳳鳴律歷,朱玲兒要被打一百大板!
朱靜榮暗中咬牙,她只有一個女兒,說不心疼是假的,一百大板下來,不死也殘了,「好。」這一個字幾乎是擠出來的。
聽到母親竟然同意,朱玲兒差點嚇暈了過去,一百大板,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季惠芳已經事先吩咐施刑的人下死手,最終,朱玲兒被打得半身不遂,恐怕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朱靜榮雖然心裡清楚,但是卻不敢與季惠芳對上,只能在心裡暗暗記恨。
……
「陛下,您該回宮了。」
蔚沁看著突然出現的冷懷玉,額頭出現一天天黑線,她正在洗澡,全身光溜溜,而冷懷玉絲毫察覺不到什麼不妥,直直站在她對面,目不斜視。
「冷將軍,我正在沐浴!」
「抱歉陛下,臣這就出去。」說罷,他咻的一下就出去了。
冷懷玉這麼一出,蔚沁哪還有心思沐浴,草草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蔚沁就出去了。
「陛下!」冷懷玉見蔚沁出來,立即垂首行了一禮。
「我已經不是女皇了。」
「陛下,臣曾經說過,您才是最有資格當女皇的人選,現在,臣來接您了。」
「冷將軍,你是不是搞錯了,最有資格當女皇應該是五皇妹吧!」
「臣沒有搞錯,當今女皇是男兒身,而且,他不是皇室的血脈,最終一切都應回歸到您的手中。」
蔚沁表示驚呆了!蔚雲瀾竟然是男兒身,而且他還不是皇室的血脈,這……這也太狗血了!真的是人生處處充滿狗血啊。
「當年胡太妃不甘寂寞,與別人有染,生下了五皇子,並且為了鞏固自身的地位從小讓五皇子男扮女裝。」
「也許您不知道,我就是鳳鳴皇室暗勢力的首領。」蔚沁還沒消化完全,冷懷玉又拋出一個這麼令人的消息。
「陛下,臣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後,臣會來接您。」話落,冷懷玉就消失在夜色中。
蘇慎行這時來到蔚沁身邊,「心兒,你怎麼想的,難道你真的要回去當女皇么?」說實話,蘇慎行一點也不想蔚沁當女皇,他希望蔚沁永遠只屬於他,只喜歡他一個人。
「現在我的想法重要麼?冷懷玉已經打定主意讓我三天後回京了。」
蘇慎行聞言,皺了皺眉,「心兒,如果你不想當女皇,我可以……」
「現在,鳳鳴已經沒有別的皇女了。」
蘇慎行默。
三天很快過去,冷懷玉準時來接蔚沁,半個月後,蔚沁重新回到了皇宮。
自蔚沁離開后,景德宮一直沒有人住,不過一直有宮人來打掃,裡面的東西都沒有被動過,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彷彿蔚沁從未離開過一樣。
蔚雲瀾知道蔚沁回來了,馬上過來找蔚沁。
「皇姐,你終於回來了!」蔚雲瀾看見蔚沁,高興地喊道。
「皇妹。」
蔚沁看著一襲黑紫色皇袍,絕美秀麗的蔚雲瀾,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是個男子,其實,仔細看,還是能發現一些破綻的,比如蔚雲瀾比一般女子高,腳也比女子的大一些。
蔚雲瀾發現蔚沁一直盯著他瞧,眼裡閃過一絲絲驚訝,明白蔚沁可能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了,他笑道,「想必我的身份皇姐已經知道了,沒錯,我不是女子,也不是蔚氏皇室的血脈,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無意於皇位。」
其實,一開始,蔚雲瀾是不知道他不是皇室的血脈的,直到冷懷玉找到他,並告訴他真相,他才知道,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他沒有多少失落,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渴望成為一個普通人,過個普通人的日子,如今願望得以實現,他高興還來不及了呢!
門外的蘭子澄陡然聽到這麼一個驚人的真相,一時受不了,跑了出去。
原來,原來他一直喜歡的竟然是個男人!蘭子澄不敢相信。
「不去追么?」蔚沁看了門外一眼,問道。
「皇姐,你別取笑我了。」蔚雲瀾苦笑一聲,「說不定他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我。」
「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見到你?」蔚沁揶揄道。
「皇姐,我不喜歡男人。」
……
幾天後,蔚沁又重新做回了女皇,不同於上次她只是個傀儡女皇,現在,她掌握了實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皇。
原本百姓對於蔚沁再次當女皇有所不滿,因為他們支持的是蔚雲瀾,不過到後來,他們的不滿漸漸少了,因為自從蔚沁當了女皇后,一直勵精圖治,鳳鳴越來越越強大,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了。
遠在蕪州的季緋澈樂不關心這一切,他已經很久都沒見到蔚沁了,這天終於忍不住到隋府找蔚沁,可是去的時候才知道,蔚沁已經走了,他當然不甘心,知道悅來樓是蔚沁的產業,他一直去騷擾掌柜,詢問蔚沁的下落,可就是套不出掌柜的半點話。
又一次失望的從悅來樓出來,季緋澈看著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大街,一時茫然無措。
也許,他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隋心了。莫名地,季緋澈產生這種預感,心裡頓時失落無比。
皇宮。
好不容易擺脫黏人的蘇慎行,蔚沁正想一個人好好散散步,沒想到路上碰到一個人影,仔細一看,竟然是蘭乾之,他見到蔚沁,眼裡瞬間充滿驚喜,很快跑到蔚沁面前,「陛下。」
蔚沁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她之前的後宮並沒有依照她意思解散,而是一直好端端的在那裡,這個事實讓蔚沁頭痛無比。
「昭儀,你怎麼會在這裡?」
「臣侍來這裡采些花瓣,想要泡些花茶,陛下要來嘗嘗么?」
「不了,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蘭乾之在後面看著蔚沁的背影,垂下頭,看不出絲毫情緒。
夜晚很快降臨,蔚沁剛沐浴完,正擦著頭髮,一個人影瞬間出現,下一秒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心心,這麼久沒見了,有沒有想我呢?」一襲粉衣的宮千羽正笑意瑩瑩地看著蔚沁。
「蘭乾之,我知道是你。」蔚沁聲音淡淡地道。
不知蘭乾之是否察覺,他左耳後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紅色胎記,不過很淡,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而宮千羽的左耳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宮千羽身體一僵,不過他很快笑道,「心心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不管你是不是,現在很晚了,朕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陛下,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蘭乾之。」宮千羽,不,蘭乾之沖著蔚沁的背影說完,他便走了過去,想要拉住蔚沁的手,卻被蔚沁躲過了。
「為什麼蘇慎行可以,臣侍就不可以?」蘭乾之語氣略帶急切,「陛下,我並不比他差。」
……
「陛下,你的爛桃花太多了!」目睹了剛才的發生的那一幕,蘇慎行不咸不淡地道,雖然仍有這麼人覬覦蔚沁,但是蘇慎行沒有當初那麼不悅了,剛才蔚沁的話,讓蘇慎行心情頗好。
「沁沁,你在說一遍剛才的話好不好!」
蔚沁看著蘇慎行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沒有理他,蘇慎行不滿蔚沁的態度,繼續纏著她。
蘭乾之回到雪玥宮,腦海里一直回想蔚沁剛才說的那句話。
「因為朕喜歡的是他。」
……
「好了,我喜歡你,行了吧!」被纏得不行的蔚沁不耐煩道。
縱然覺得蔚沁的回答實在太過敷衍,不過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慎行總算有些滿意了,轉頭看著蔚沁顯而易見的黑眼圈,蘇慎行心疼了,不再打擾蔚沁睡覺。
一年過後,蔚沁遣散了後宮,只留皇后蘇慎行一個人陪伴身側,本來群臣是反對蔚沁遣散後宮,也反對蘇慎行繼續當皇后,前者理由是不利於開枝散葉,後者是蘇慎行是叛臣蘇謹言的嫡親弟弟,沒有資格當任皇后,不過這些反對都被蔚沁輕而易舉的壓制下去了。
在那不久,北璃國忽然大肆侵略鳳鳴邊境,蔚沁派人過去交涉,得回來的結果是如果要停止戰爭,就把蘇慎行交給他們處置,因為蘇慎行殺了他們的三皇女莫扶搖。
群臣知道后,全都同意把蘇慎行送過去,不過被蔚沁的一句「閉嘴」給震懾住了,不敢再說話。
蘇慎行當然知道這一切,他暗暗記住針對他的那些臣子,以便今後更好的給她們小鞋穿。
蔚沁當然不會把蘇慎行交出去,北璃國不是要打仗么,那就打啊,只希望他們不要輸得太難看,沒臉見人就不好了。
於是,北璃的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蔚沁派來的軍隊就把他們掃蕩了一遍,北璃立即灰溜溜逃離鳳鳴的邊境,不久成了天下的笑柄,此戰威懾了各國,鳳鳴王朝大國的地位不可動搖。
事後,蔚沁查出是太叔染引起的禍端,不過沒有證據,她也拿他沒辦法,索性就不理會他了,心裡已經把他拉進黑名單。
又過了三年,蔚沁與蘇慎行生了一對龍鳳胎,蘇慎行的地位至此一落千丈,淪為和兒子女兒爭寵的地步,此外,他還要應付諸如太叔染,蘭乾之,晏安等情敵的亂入。
最近,他就又陷入了焦頭亂額之中,柳舒煜最近也來到了皇宮,他整天借著請教蔚沁醫術問題,纏著蔚沁,至少蘇慎行是這麼認為,他懷疑柳舒煜別有用心,可是蔚沁每次都沒有拒絕柳舒煜,蘇慎行不禁胡思亂想起來,蔚沁是不是嫌棄他了!
蘇謹言他從沒有放棄奪取皇位,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本著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態,這幾年他開始製造事端干擾蔚沁,讓她不稱心,並且樂此不疲,當他聽說蔚沁與自家弟弟有了孩子,有一瞬間的呆愣,不過很快便緩過神來,繼續做著看起來十分幼稚的舉動。
……
「寶寶,你們說,你們的女皇招惹這麼多桃花,父后該怎麼辦呢?」
兩個寶寶相互對望一眼,明白他們父后又開始發神經了,想也不想異口同聲道,「涼拌!」
蘇慎行暈倒。
這兩個還是不是他的兒子女兒啊!都不幫他這個父后。
晚上,蔚沁看見蘇慎行鬱悶的樣子,明白他是吃醋了,扶額道,「這麼多年過去,都是兩個娃父后了,你的醋勁怎麼還是這麼大!」
蘇慎行見蔚沁取笑他,有些不高興了,「你嫌棄我了!」
「沒有。」
「你就是!這幾天你都和那個叫什麼柳舒煜的男子走得很近,都不理我。」
「呃……他醫術很好,我只是和他一起切磋切磋。」
「哼!」蘇有些後悔他當初怎麼沒學醫術了,要不然就沒有那個柳舒煜什麼事了,「你都沒有說過你愛我!」蘇慎行撇嘴。
「……」蔚沁嘆了口氣,她怎麼感覺她又多養了一個孩子「我愛你。」最後蔚沁還是道。
蘇慎行滿意了,「沁沁,我也愛你。」
蔚沁勾起了唇角。
窗外,月亮高高掛起,夜還很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