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隋心就是蔚沁
見到季惠芳為難的樣子,王氏略帶歉意地道,「是宇兒讓妻主為難了,妻主就當宇兒什麼也沒說好了。」說罷,王氏翻過身去,背對著季惠芳。
「宇兒……」季惠芳見了,頓時急了,喊了一聲,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遲遲沒有再開口,心裡掙扎了一會兒,季惠芳終於下定決心,「宇兒,澈兒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不疼他呢!既然他喜歡隋心,我當然會想方設法撮合他與隋心的。」
「妻主!」王氏感動的轉過身看向季惠芳,「為了澈兒的終身大事,真是為難你了。」
「宇兒,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麼也願意。」季惠芳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情話,王氏羞郝地抱住他,兩人情不自禁又糾纏在了一起。
第二天,蔚沁說話算話,來到城主府。
「少爺,少爺!隋小姐來了!」一個下人衝進季緋澈的房間,興奮的道。
「真的么?」季緋澈的臉上馬上布滿喜悅,旋即綳著一張臉吩咐身後的下人給他穿衣打扮,折騰了好一會兒,他才出房門。
來到聽雅軒,他一眼便看到與季惠芳說話的蔚沁,上前,他扭扭捏捏地道,「你來了。」
「嗯。」蔚沁沒有注意季緋澈的異樣,與季惠芳說了一些客套話,蔚沁就進了王氏的房間,給王氏把了把脈后,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心底卻有些波動。
奇怪,真是奇怪,明明王氏身體什麼事也沒有,可是她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古怪呢!是她想多了么?
蔚沁抬頭,便看到對她微笑的王氏,蔚沁回以一笑,季惠芳等了好久,蔚沁都沒有說話,她便主動問了,「隋心,我夫君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正在想事情的蔚沁,冷不丁地聽到季惠芳的聲音,她愣了一會兒,便道,「城主大人您請放心吧,夫主沒有什麼事。」
「那就好,那就好。」季惠芳鬆了口氣。
「城主大人,要是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走了。」
「嗯嗯……什麼,隋心你這麼快就要走了,不留下來用午膳么?」季惠芳熱切地問道。
「不了,我們還有事要做。」沒等蔚沁答話,蘇慎行就先開口拒絕了。
季惠芳這才看到一旁的蘇慎行,一臉訕訕,「那好吧,就不久留你們了。」隨後她對身後因蔚沁的忽略而暗自生悶氣的季緋澈道,「澈兒,還不送送隋心和蘇小兄弟。」
季緋澈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走上前一步,蘇慎行見了皺了皺眉道,「謝謝城主大人,不過不用了。」
還是沒有死心啊!
「你說不用就不用,我偏要送,你能怎麼著!」季緋澈脾氣上來了,挑釁地看了蘇慎行一眼,便走到蔚沁旁邊,「走吧!本少爺大發慈悲送送你。」
「隨你吧!」蔚沁心裡有事,也懶得管季緋澈怎樣了,隨口道,季緋澈就以為蔚沁對他也是有點意思的,心裡不禁得意起來,不時挑釁蘇慎行,蘇慎行這回卻沒有理他,因為他注意到蔚沁的異常。
三人走到城主府大門口,蔚沁只說了一句,「季公子,謝謝你送我們,回去吧!」說完,蔚沁就走了,蘇慎行自然也跟著走了,可憐季緋澈還有很多話想對蔚沁說,卻最終胎死腹中。
隋心你這個女人,可惡,可惡!
幾個月後,順風樓。
太叔染優雅的躺在太師椅上,白皙剔透的手指摸著下巴,一頭柔順的墨發散落在胸前,與潔白的錦袍形成鮮明的對比,陽光從窗戶里鑽進來,落在太叔染身上,彷彿為他籠罩了一層聖潔的光輝,他的紅唇微微勾起,眼神卻冰冷無比,沒有絲毫溫度,令人看了便不由自主的心驚膽戰。
暗一面無表情的壓著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見到太叔染,他撲通一聲跪下,「主子。」
見到這個情況,中年女人的腿一個勁哆嗦,最後也跪了下去,她驚恐地看向太叔染,「你們……到底、到底是什麼人!我和、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抓我……」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暗一呆板嚴肅地向太叔染彙報,「主子,當時前任女皇就是乘著這個女人的馬車離開帝京的!」
太叔染聞言,目光看向跪在地上哆嗦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感受到頭上冷冰冰的視線,不斷冒著虛汗,她急忙道,「二位公子,你們可能弄錯了,陛下怎麼會乘小的馬車啊!」她心裡嚇死了,只要一想到女皇有可能坐過她的馬車,她都想昏厥過去,當然,是因為激動過度。
中年女人說完,太叔染看向暗一,暗一低頭恭敬地道,「據屬下調查,女皇就是乘坐這個女人的馬車離開。」
太叔染一個眼神掃過,暗一馬上明白太叔染的意思,掐著中年女人的脖子讓她雙腳離地,中年女人拚命掙扎,卻始終擺脫不了束縛,只能用求饒的眼神看著太叔染。
「說,女皇去哪了?」太叔染嘴角勾著一抹弧度,好看至極,然而在中年女人的眼裡卻猶如惡魔臨世。
「公子,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連女皇是誰都不知道。」中年女人急得快要哭了。
太叔染眉心微皺,負手背過身去,同時示意暗一把人放下,中年女人得以解脫,拚命的大口喘氣,期間咳嗽了幾聲,不一會兒,太叔染轉過身,「接下來我問你的話,你要如實回答,否則……」
「一定一定,小的一定全部如實相告,只求公子放過小的。」中年女人剛剛死裡逃生,還心有餘悸,又聽到太叔染的話,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連忙道。
「你見過這個女子么?」太叔染拿出一幅畫像在中年女人面前展開。
「見過見過,不過她叫……」中年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窗外飛來的一隻飛鏢刺穿了心臟,倒在地上,雪汩汩從傷口裡冒出,她睜大眼睛,身體抽搐了幾下。
暗一馬上去追,面對這一幕,太叔染臉色絲毫未變,優雅地蹲在地上,「女皇在哪?」聲音透著絲絲暗啞,證明他情緒波動厲害。
「隋……隋……」
聲音太小太模糊,饒是耳力很好的太叔染也聽不清楚,他只好強忍著心裡的不適感,湊近,不知他聽到了什麼,臉色終於微變。
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忽然眼睛盯著一處,不過瞳孔很快渙散,頭歪在一邊,徹底死了,太叔染起身,回頭就看到剛剛才來不久的晏安,晏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見到太叔染看向他,便問道,「國師,發生了什麼事么?」
沒人回答,寂靜無聲,忽然,太叔染走到一邊,中年女人的屍體瞬間呈現在晏安面前,晏安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地上的那個女人就是幾個月前給蔚沁他們駕車的車婦,現在看到她死了,他心裡微微詫異,又想到她是在太叔染書房死的,馬上想到了什麼,不過他表面依舊鎮定,看不出什麼異樣。
「晏安,你早就知道了是么?」太叔染平靜的問道。
「國師,你說什麼,我怎麼什麼也聽不懂。」
「隋心就是蔚沁!」
隋府。
暗衛來到蔚沁書房,單腿跪地,「主子,屬下有要事稟告。」得到蔚沁的點頭,暗衛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一稟報給蔚沁,語末,暗衛羞愧地道,「屬下無能,沒有確認到那個女人是否死亡……」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待書房又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蔚沁才從賬本堆里抬起頭,沒想到太叔染會找到那時給她駕車離開帝京的車婦,恐怕她的身份就要或者是已經暴露了。
太叔染書房。
「晏安,是蔚沁救了你吧!」太叔染問道。
到了現在,晏安也不能矢口否認了,「是。」
太叔染已不想再多說什麼,「出去。」
地上的屍體血跡已經被處理乾淨,晏安看了太叔染一眼,轉身離開了。
李荊這時走了進來,「主子,隋心這幾個月暗中吞併了我們不少產業,我們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
「暫時不用。」
「可是主子……」李荊猶豫道。
「嗯?」太叔染看向李荊,「還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有。」李荊低頭。
夜晚,太叔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原來隋心就是蔚沁,蔚沁就是隋心,自己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心頭思緒複雜凌亂,太叔染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不知何時他卻睡著了。
「染,你真好看!」
「染,你什麼時候答應成為我的皇后啊?」
「染,這個是我親手做的,你喜不喜歡?」
「染,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
夢中,一直有個女子的聲音在他耳畔迴響,他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卻一直是個模糊的影像,只能感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太叔染坐在床上,喘著粗氣,額頭布滿細汗,待心情慢慢平復后,太叔染鳳眸里一陣複雜。
到底是誰,那個女子是誰?
不知從何時開始,太叔染一直都做著同一個夢,這個夢困擾了他差不多一個月,每次驚醒他都會出一身冷汗,情緒也波動厲害,而且平靜下來,心裡總是出現莫名其妙的悔意與傷懷。
隋府,蔚沁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旁的蘇慎行倒是睡的挺香,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蔚沁蔚沁身上,甩也甩不掉,弄得她很無奈,嘴角卻忍不住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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