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迫不及待

墨九瀾回宮開始施行奪嫡政策，驚塵已經安排妥當，最遲就在今夜，政策絕對成功沒有輸的任何幾率。

「公子，各方的殺手都已備好，清幽閣也參與其中助公子一臂之力。」驚塵提劍說著，面色嚴肅，這才是他們的大事。

「皇后還在天牢么？」墨九瀾擦拭著長劍，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是。」驚塵淡淡道。

「走，在她臨走前送她一程。」墨九瀾將劍放回劍鞘，起身走過驚塵身旁，驚塵感覺到一股濃厚殺意圍繞在他家公子身旁，這種感覺讓驚塵不由得害怕。

陰森天牢除了犯人的哀怨哭嚎，其餘的還有腐爛發質的臭味，驚塵捂著鼻子滿臉嫌棄，卻見墨九瀾如習慣般面無表情，神情自若。

「公子，用袖口遮一下吧。」驚塵一手捂鼻一手從腰間掏著巾帕。

「不必了，小時候就是這味道。」

「……」驚塵聞言，自嘲一笑。

是啊，他家主子從小就是住在這裡頭的人，什麼樣的酸臭味沒聞過？這些不都是全敗那個女人所賜么？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墨九瀾推開牢門，看著蜷縮在牆角的婦人，恨意頓時湧上心頭，一下子躍到婦人面前提起她的衣襟，看著她如此醜陋的臉，另一隻拳頭已經放在空中緊握成拳欲想砸下去。

婦人凌亂髮絲遮住半張臉，即使這樣也隱隱約約看清婦人精緻的五官還有鮮明的膚色。

「母后……你真的是讓兒臣等了好久，沒想到再相見，你我會在這熟悉的場景。只不過今日要跪在地上的人不是我，而是——母妃你了！」墨九瀾將她整個人抬起來，朝地下狠狠砸起，瞬間鮮血迸濺，驚塵守在外面都能聞得到那重重的血腥味。

婦人的膝蓋已經被震碎，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眼神卻狠厲地瞪著他：「墨九瀾…你殺吾兒逼我出兵被打入冷宮，你好狠的心！」

「還不是都跟母後學習的？你知道嗎？我現在都不屑叫你一聲母妃，一個爬上龍榻的姬子何德與我娘並肩？！」墨九瀾話落，伸出手重重按在婦人的臉上，下一秒。婦人的臉就變得扭曲瘮人。

「我的臉！啊啊啊……」凄慘叫聲充斥著牢房，平日哭嚎不斷的地方一世時間安靜了。驚塵守在外面來回走動，隨後一道尖細的太監音響起。

「陛下駕到！」太監聲音在牢獄外靜靜迴音。

墨九瀾朝牢房外冷眼相看，只見一襲明晃晃的黃袍出現在視線內，為首的男人年邁已高，身體卻還如少年般，走路都帶風。

驚塵單手緊握劍鞘，做出隨時可以出手的準備。

墨九瀾緊我婦人的脖頸鬆開，轉身走向黃袍者。

黃袍者冷哼一聲，話裡帶話：「這逃走的鳥又飛回來了，照樣是送死。」

「哦？是嗎？十幾年未見，父皇還是原來的目中無人桀驁不馴呢。」

父子兩人表面功夫一番，私下裡卻各懷殺機。

「朕答應你母親，只要你逃得遠遠的便不再殺你，如若你回來，那約定便作廢！」黃袍者便是靈淵的皇，一個徹徹底底荒淫無道的昏君，整日沉迷於酒色不醒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