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怎麼換了？

雲妙婠用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儘管兩人的容貌猶如天壤之別，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簡直毫無二致。

「夜迦，上茶。」

她吃驚地一愣，難不成這世間還有如此巧合的事？連手下的名字都一樣。

不過片刻的功夫，夜迦就端著茶出現在大廳內。

「跪下。」元皇衍惜字如金地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雲妙婠杏目圓睜地瞪著他，以為是在故意爭對自己，立即反駁道：「你憑什麼要我跪下！」

「那先不用學了，等行完拜師禮，再學不遲。」元皇衍優雅的起身，就打算往外走。

雲妙婠下意識地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明白其中意思后，說話語氣瞬間軟了不少，「我能不能跟他們一樣，喊你閣主，然後你教我武功。」

元皇衍幽深的黑眸中暗流涌動，薄唇輕啟：「放手！」

「別生氣，咱們凡事好商量，只要你答應了，我會放手的！」雲妙婠擔心手會被掙開，情急之下直接將他一把抱住，既然對方態度強硬，自己要想達到目的，除了更強硬，根本別無選擇。

夜迦已經在旁邊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有些佩服這公主的膽量。

「你在跟我談條件？」他神情淡漠如斯，口氣卻像在審訊犯人一般。

雲妙婠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她更加懷疑此人就是那天馬車上的男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兩副面孔。

她本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原則，故作正經地說道：「講談條件就生分了，是商量，尊敬的閣主大人，您看您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想來也不會同我這種小女子一般計較。」

「若我就是要同你計較呢？」元皇衍居高臨下看著她。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想借你胸膛一用。」雲妙婠努力克服心中的抵觸情緒，咬咬牙就靠了上去。

「明日卯時去後山等我。」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聽不出喜怒。

「好的，謝謝閣主大人！」雲妙婠識相地立即鬆開了他，露出盈盈一笑。

齊靈姝挨了一頓鞭子后，就想回住處休息，經過大廳時，正好看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雙腳像是被點了穴一般，無法挪動。

「夜迦，把骨素派給她。」元皇衍邊說邊朝大廳外走去，視線完全不曾落到站在庭院中的人身上。

雲妙婠獃獃地站在原地，驚魂未定地抹了把額角的冷汗，暗暗舒了口氣，心中十分鄙視自己諂媚討好的模樣。

夜迦見她瞬間沒了方才的氣勢，嘴角幾不可見的微微上揚，他走上前說道：「小姐，請跟我來。」

「你主人的臉怎麼換了？」她抓住機會，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夜迦身形一頓，說道：「那日閣主深中劇毒，恐下山途中有危險，便戴了人皮面具，你今日看到的模樣，才是他的真實容貌。」

雲妙婠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外界傳聞所言非虛。」

「骨素下山辦事，今晚回來，除了燼華院跟焚香院，別的地方都可以去。」

夜迦聽身後遲遲沒有回應，側過頭問道：「我方才的話，可聽清楚了？」

雲妙婠回過神，胡亂的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