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不輕狂枉少年
「金黃頭髮，紅色披風。」
「重劍，人類！」
「難道，他就是那個最近在北山出盡了風頭，聲名鵲起的御妖國的傳人，據說還是皇子嘞。」
「哈哈哈，御妖怪都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竟然還有傻瓜相信這個謠言！」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此人來我妖帝城，一定別有目的吧？」
「難不成是為了天君？」
「哼，量那人族小子也不敢如此造次，天君一拳可以轟死他無數次了。」
回想起天君的恐怖實力。
只要經歷過御妖國一戰的妖怪們都是熱血澎湃。
不知多少年了，那個一人守國門的天君陛下。
依舊是那麼的強大！
「等一下，可有好戲看了，最近雞爺可是不爽他很久了，現在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
「等一下雞爺聽到消息，自然會第一時間趕來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敢在我們北山囂張的人類，你是頭一個，但也是最後一個……」
身為人類，行走在妖怪生活的城市，總是那麼的引人注目，鶴立雞群，想要不被注意都難。
這一路上，張瀾已經聽見了不少議論聲。
有嘲諷，有不屑，有鄙夷……
妖怪嘛，和人類一樣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種族歧視，人類覺得妖怪殘暴，不通教化，不知禮數，妖怪又覺得人類本身實力弱小，心中鄙夷。
雙方誰看誰都不順眼。
城池中央。
妖帝宮殿外。
張瀾大老遠就能感受一股強大的妖力，席捲而來。
這妖力，只是別人無意間散發出來的一絲而已。
當真是恐怖如斯
正當張瀾準備闖進去，給北山妖帝下戰書的時候，一道火紅的身影從天而降。
唰！
一隻三足金烏落下。
它收起火紅色翅膀，化作一個頭頂雞冠頭的紅衣中年人，他面容消瘦，自帶身居高位的上位者氣息。
它的出現，立刻讓周圍這些桀驁不馴的妖怪同時低下了頭，不敢大聲議論了起來。
一看就在北山的身份，位高權重。
「屬下拜見雞爺！」
眾妖集體參拜。
這就是排面！
這就是屬於北山老二的逼格。
北山雞爺翅膀一揮，霸氣側漏道：「免禮！」
眾妖這才老老實實退到了一邊，給它讓開了一條道路。
這時候，北山雞爺的目光突然從這些妖怪身上移開，緩緩落在了張瀾身上，嘴角一勾道：「真是人不輕狂枉少年，你想必就是那個自稱是御妖國傳人，對北山心懷不軌之人？」
「說吧，你處心積慮在我們北山鬧事，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此引人注目今日更是主動到訪我妖帝城，不會只是為出風頭這麼簡單吧？」
都說妖怪的心思很簡單，北山雞爺也沒有人類那麼多花花腸子，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它對此人御妖國傳人的身份，自然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御妖國滅亡幾百年了，這些事情，誰又說的清楚呢。
它只想知道這個人類出現在這裡，究竟對北山有什麼圖謀。
「我來北山，只為一件事！」
「何事？」
「以我手中劍鋒，打敗妖帝！」
舉著重劍，張瀾用著一種無比平淡的語氣說著史上最裝逼的話。
打敗妖帝？
妖帝那是何許人也？
眾所周知，那是妖皇級的頂尖戰力。
位列四皇之一。
妖界鼎鼎大名，食物鏈頂尖的存在。
此刻，竟然有人說要親自打敗他？
哈哈哈……
那是何等的滑天下之大稽！
這個人類，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當聽見這個答案之後，饒是北山雞爺的腦迴路也是忍不住愣了幾秒鐘，然後笑出了聲。
「你想打敗天君大人？」
他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強大的氣場化作威壓。
張瀾身軀巋然不動，心中穩如老狗。
「不錯！」
語氣乾脆，而又利落。
回應只有區區兩個字，但鏗鏘有力的語氣讓北山雞爺感受到了真實，還有那股不畏強權的意念。
這個人類，他沒有說謊！
沉默了半響。
北山雞爺嘴角浮現一抹笑意，心中有點忍不住欣賞起來這個年輕人類，以往見到的人類。
哪一個不是陰險狡詐，懦弱無能的人。
看見妖帝都是望風而逃的。
今天，這還是頭一次。
有趣，真是有趣呢！
「很好，想要挑戰天君，我雞爺成全你，但不過嘛……」
忽然，停頓了兩秒鐘，北山雞爺繼續說道：「先要過了我這關，如果你連我都戰勝不了，那你必然連天君一拳都接不下。」
「天君日理萬機，很少出門，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他。」
北山雞爺身為石寬心腹，自然是清楚天君內心深處的秘密。
他擔心這個御妖國傳人的出現，會讓天君大人回憶起那段痛苦的經歷。
同樣他並不認為區區一個人類可以打敗天君。
聽見北山雞爺約戰，張瀾倒也沒有拒絕，而是點頭同意道：「也行，在打敗北山妖帝之前，我連你也一塊兒擊敗吧。」
「這樣省事兒！」
「…………」
短暫錯愕，北山雞爺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言不慚。」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還有不知深淺的態度，突然讓北山雞爺心中很是不爽。
「年輕人嘛，有點傲氣是很正常的，但太自傲了，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莫非你一個人類想逆天不成？」
現在的人類啊，是不是飄了啊。
就讓雞爺教你做人！
「你是小輩，我就先讓你……」
正當雞爺剛剛擺好架勢防禦的時候，張瀾整個人已經發起進攻，伴隨著他舉起劍鋒，一股金黃色劍氣從裡到外爆發開來。
「天開見光，流血滂滂！」
北山雞爺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泰山壓頂的壓迫感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