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跳河

此時此刻，劉香蘭覺得她就是那個被徐衍拋棄的棄婦，徐衍為何如此欺人太甚，半分的情面都不給！她好恨！

看見劉香蘭在他面前瘋狂叫囂，徐衍壓低聲響對著劉香蘭冷漠得說：「劉知青應該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麼，這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何況你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顧眠是我妻子，你是？」

劉香蘭聽見后，腦子裡面』轟『的一聲，顏色煞白、大驚失色，沒有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居然被他知道了，自己今天發生的倒霉事，肯定是有他的手筆。

再看看自己被甩開的手，還有他眼神里的冷漠，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擺正自己的位置，呵呵，劉香蘭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涼透了，是啊，自己算得上是徐衍的誰？仟韆仦哾

徐衍毫不留情地給出了答案，劉香蘭覺得自己的心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像是被針扎立刻一樣。

「你們都是死人嗎！趕緊去給我找些鹽啊，疼死我了」劉香蘭對著那堆和她朝夕相處的知青發脾氣，怎麼沒一個人來幫忙，像是由得她痛死一樣。

這樣蠻橫無理的模樣，大家也不慣著她，最後只有許文靜知青看不過眼，跑去拿鹽袋了。

許文靜用一樣的方法替劉香蘭解了燃眉之急，劉香蘭只覺得自己除了腿有些不適，沒有什麼潰爛感染的模樣，一時間，也放下心來，覺得是顧眠體質太弱了。自己好說歹說，也下鄉兩年了，身體總是比顧眠硬朗。

脫落的水蛭在地上扭來扭去，旁邊的村民都竊竊私語，「哎呦，我這輩子就沒看見那麼多水蛭喲，太嚇人了，我都不敢下田了。」

「對對對，嚇死個人，這田裡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啊」

「天啊，被咬了也就算了，聽說還會病菌感染，到時候醫藥費都不夠的，那可怎麼辦，不下地，我哪來的飯吃喲。」

劉香蘭的情形開始引起了恐慌，大家都認為田裡有什麼髒東西，不然不會這麼巧，昨天顧眠被咬，今天劉香蘭就被咬，而且數量越來越多，誰都擔心下一個會是自己。越傳越離譜，大傢伙都不敢下田了。

「怎麼會這樣啊，這地怕不是被污染了」

「這怎麼辦啊，俺家可指著下地幹活才有飯吃，難不成我們要餓死嗎？」

眾人開始恐慌，昨天一個顧眠，今天一個劉香蘭，明天可就是他們了啊，人群開始騷動。

就在這時，徐衍眼明手快地在人群中抓住了王富貴，和大家解釋，這一切背後都是王富貴在搞鬼，他惡意投放水蛭和毒蛇在田裡，就是為了測試他養殖的毒蛇和水蛭在什麼環境下更好生存。

這種行為，為了自己謀取私利，而惡意的破壞國家財產，值得大家唾棄，並且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希望有漏洞可以鑽！

王富貴聽到徐衍這麼義正言辭的指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只見王富貴滿臉漲紅，可確磕磕巴巴，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字。大家搖了搖頭，紛紛開始討伐。

「天殺的，這就是典型的資本主義行為，自己不以下地為生，來霍霍我們？」

「奶奶個腿，這王富貴的毒蛇不知道會不會咬死人，這心思太狠毒了吧。」

「在公家的田裡做手腳，莫不是隔壁生產隊派過來的？就是來影響我們產量的吧？」

「黑心的，壞分子，趕緊報公安！」

人群中一個大漢實在是越想越生氣，衝上去就掄了王富貴兩拳，王富貴吃痛，捂著臉上被打的地方。

憋著這是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的。最後他爽快地承認了是自己為了牟取私利而動的手腳。

「對，就是這個王八龜兒子！我想起來了，前兩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我看見了他跑來這片田裡，往裡面倒了整整一個麻袋的啥玩意，我沒看清，可俺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在別的地方放，偏偏跑去顧眠那片水田裡面放？」

人群中一把洪亮的嗓子響起，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對對對，這樣一說，放在哪個位置都是能做實驗的，犯得著跑去顧眠那一片水田裡嗎？誰都知道，她負責的那一片，走過去都嫌累得慌，那麼遠，他做啥子捨近求遠啊。」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啊，大家說是不是？」

懷疑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富貴也開始越來越慌。

他難道和大傢伙說是自己為了害顧眠？這誰相信，他從來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到時候勢必供出是劉香蘭誘惑他，是受劉香蘭指使。

一旦劉香蘭和他名字掛在一起，王富貴猛地一激靈，這他家母老虎可不是好對付的

而且這是兩敗俱傷的行為，說不準，劉香蘭會哭哭啼啼，說是他潑髒水，再給自己扣一個姦淫知青的名頭，到時候被當做流氓罪抓起來，直接死刑了。

權衡利弊之後，王富貴臉色慘白，眼睛骨碌碌的轉動，還是沒想出來應對之策，只是張著嘴不斷重複著自己單純為了測試他養殖的水蛇、水蛭存活率，可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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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香蘭還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雙臂呈交叉樣子，可憐兮兮得在岸邊，可是她的眼裡充滿著一種可怖的狠戾，哆哆嗦嗦地躺在地上。

看見王富貴一副無力招架的模樣，暗罵一句蠢貨，沒鬼用。

「跳河啦跳河啦，劉知青跳河了！」李家嫂子就站河岸邊上，眼尖，一下子就看見劉香蘭一個大動作跳進了河裡，那水花四濺。

圍觀的人嚇一跳，這是吃錯藥了？還是鬼打牆？

裡面有人想跳下去救人，可是被自己媳婦使眼色，不讓跳下去。

最後，眼瞧著劉香蘭就快淹死了，劉香蘭的身子越來越往下墜落，身子也開始沉下去了。

徐衍眼色一暗，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一人願意挺身而出。

饒是內心多有抵觸，卻只能縱身一躍，跳下去把那劉香蘭從水裡給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