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遭到質疑
這樣一想,蘇姌就不自覺冷靜了下來。認真的應付著過來慶祝的村民。
漸漸的,蘇姌發現人越來越多,有些甚至不是村子里的人,卻又都是一些個熟悉面孔,應該是食客不錯了。
看到蘇姌冷落了那麼久的門面一下子人可羅雀,隔壁家的小寡婦忍不住開口酸了一句。
「一群沒見識的,這都看不出來,這兩個分明是在京城裡被貴人嫌棄了,硬生生趕回來的唄,居然還趕著趟子上去舔,真是丟臉丟盡了!」
她說的這話聲音不算大,偏偏因著離得近的緣故,周圍的人都聽見了,蘇姌更是直接抬起頭,眼眸的溫度似冰塊般毫無溫度。
「看來你倒是對京城裡的人了解的很,莫不是之前攀附了什麼京城的貴人又被甩了,才成了現在這個寡婦模樣吧?」
蘇姌這話說的犀利,只見這個寡婦的臉色大變,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點一樣,惡狠狠的瞪著蘇姌。
其他人見狀,也是有些打抱不平,輕輕開口。
「就是啊,人家這是賺了大錢回來了,怎麼到你嘴裡就不對味了呢!」
「是啊,你這個寡婦心也太黑了吧。」
眾人紛紛指責寡婦,她的臉色青白交錯,陰陽怪氣道。
「哼,你們這群沒見識的,她自己都不敢接我的話,分明是被貴人趕出來的!就你們這樣的還不信!」
周圍的人聽見,紛紛面面相覷,有些甚至把探究的眼神放在了蘇姌身上。
蘇姌輕笑,正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筆挺的背影走上前。
青楓面色恭敬,先是對蘇姌行了一禮,然後淡淡開口。
「蘇姑娘既然已經安全回來了,那屬下就離開了。」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殿下說了,您這次幫了他的大忙,這塊令牌姑娘且收著,若有任何難處皆可憑藉這個令牌去找殿下。」
字字句句,恭恭敬敬,蘇姌有些語塞。
怎麼感覺這青楓是故意的呢?
「我不需要,你收回去吧。」
蘇姌也不想在和蕭祁有什麼瓜葛,更不想收他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拒絕了。
但是青楓目光堅定,還從懷裡掏出了兩瓶傷葯,神色閃爍。
「這兩瓶葯都是宮裡上等的傷葯,效果最是顯著,姑娘用過之後便不會留下疤痕。」
這一句,倒是讓蘇姌愣住了。
蕭祁難道是知道的?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早點給自己?
蘇姌心中鬱悶,剛準備開口卻看見青楓直接把東西留下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其他村民看見這一幕卻是驚呼連天。
「看來姌兒不僅僅是得到了貴人的青睞,更是受到了貴人的極高重視啊!」
「就是啊,剛才那個男的估計就是貴人的手下,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家裡的,咱們姌兒真是出息了!」
蘇姌挑眉,一時間也不知道作何解釋,反倒是隔壁的寡婦狠狠摔門,消失了在眾人的視線里。
接下來的半天,因著蘇姌得到貴人青睞的消息得到傳播,下午的門檻都快要被踩破了!
大家送來的禮物更絡繹不絕,但是蘇姌到底還是識大體的,將一些貴重的物件都婉拒了,只留下各種各樣的食材。
眾人送禮的時候,更是碰上了過來送香料的胡人,蘇姌面色大喜。
方氏有些不解,她們這一天收下的禮物房間都快放不下了,她倆也吃不完啊,為何要留下來。
誰知道蘇姌卻是神秘一笑,走到了人群中央,大聲開口。
「為了慶祝我回來了,今天晚上,擺長桌宴!歡迎大家都來品嘗!」
這一聲過後,眾人紛紛發出歡呼,方氏也恍然大悟。
原來蘇姌也是要請大家吃飯,難怪需要這麼多食材。
長公主府。
陸不悔剛剛給長公主看完頭疾,索然無味的盯著面前的美食,頗有抱怨。
「自從蘇丫頭走了之後,我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東西了。」
蕭祁在對面斜了他一眼,語氣冷冷。
「我記得你沒吃過螺螄粉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而且給你吃張大廚的螺螄粉你又不願意。」
從蘇姌走後,陸不悔就天天在蕭祁面前唉聲嘆氣,哪怕是張大廚費心竭力做出來的螺螄粉,他也是只嘗一口。
「不是丫頭親手做的,終究是沒那個味道,我就喜歡她做的!」
陸不悔說的倒是理直氣壯,蕭祁只覺得鄙夷。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才能夠吃得下那麼臭氣熏天的食物的!
另一邊,裴世璟卻在籌備著參加京城詩會。
要知道他在京城可是有名的文雅公子,在文人圈子裡更是受盡眾人的追崇,心裡最是看不上那些受祖輩蔭庇的世家子弟。
當然,在這些人中,首當其衝的就是蕭祁。
而另一邊蕭祁卻還在焦頭爛額,之前調查黑衣人的線索一直沒有新的下落,各個勢力打聽過後也是找不到一點頭緒,倒是讓人懷疑。
京城,王小姐自從那次出遊碰上蘇姌和青楓被狠狠羞辱了一番之後,就一蹶不振,被一個鄉下人比下去的消息更是傳的滿京城都是,心中羞愧難當。
更加難過的是,自從那次之後,不管是誰家的宴席邀請,都沒有了王小姐的名字。
她一開始不相信,哪怕是沒有收到請帖,依然大張旗鼓的去參加宴會,誰知道卻被當家大小姐當眾趕了出來,並且揚言王小姐比詩輸給了一個村野下人,頓時遭到了眾人的一致排擠。
王小姐傷心欲絕,準備來到寺廟排解心情,誰知道卻剛好碰上了一個富家小姐,直接當眾冷嘲熱諷,還讓王小姐滾出這個地方。
最終,在一場荒誕的鬧劇之下,王小姐雖然沒有離開,但是周圍的眾人早已作鳥獸散,她的衣衫也是凌亂無比,不堪入目,早已沒了一個世家小姐的風範。
「蘇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今日我就算是做鬼也一定會找你報仇!」
她目眥欲裂,手中卻多出了一條白綾,踩著凳子,磕磕絆絆的綁在了房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