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傾覆天下(77)
那份醋泡麵最終也沒端上桌。
即便石管卿再三表示其實也不是不能試試,下人還是硬著頭皮抬走了。
風封覺得很可惜。
——要竄稀應該大家一起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系統:「……」
風封你就是個狗。
高危世界戀愛腦人設稀少,這但凡還是個刺殺任務,這群死悶騷不夠風封一個星期搞的,死法都能一百零八式不重樣。
可現在戀愛任務還外加個母零殼子,風封只能耐心鋪墊準備,然後費時數月得到一個還不到50%的人物進度。
別不說宿主本人,系統再這樣下去可能都要熬瘋了。
風封一直說要等一個契機,可統子壓根沒找著什麼契機,它現在恨不得一天三問,媽的什麼時候能趕緊完事!
攝政王對系統的了解都已經驚動了總部,可任務世界自由度太高,上面暫時也沒研究出解決的辦法,統子慌得一批只想趁早跑路。
——這尼瑪是戀愛任務你敢信?攻略系統殺手你敢想?死都要死了還任務個毛線?
這樣想著,統子簡直從心驚膽戰轉換為心如死灰。
宿主那種屑狗,真的不會為了保命把它轉手就賣出去嗎?
笑死。
想都不用想的,風封能不把系統總部連著一起賣給攝政王,那都算是他突發善心大慈大悲了。
統子泫然欲泣:「嗚嗚嗚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嗚嗚……」
風封二話不說直接開了屏蔽。
系統:「……」
尼瑪,風封你不是人,你沒有心!
這份契機最終來得有些讓人措不及防。
——
石府三天要籌備完婚禮,其實還是很勉強的。
且不說什麼百里紅妝普天同慶,就單單布置整個石府,安排賓客的餐飲酒席,還有婚服喜酒果糖,少說也得小半個月。
北王入關,京中局勢即將大變,這場婚宴或許就會是一個標誌。
世家大族辦事總得提前一年半載準備,可石沉君顯然已經等不了了,婚宴他提前聯繫好了人,一切現趕現做,請帖也直接從頭天晚上就派發出去,以保證一切在婚禮之前能夠安排妥當。
早膳已經來不及吃,置辦婚宴的師傅們一到,一行人就要去正廳接待。
畢竟婚宴要什麼樣,婚服要什麼樣,這都還等著老將軍具體定奪。
可就在一行人走進正廳看見眾工匠師傅的同時,一個身影意外地映入了眼帘。
——石管易。
出乎意料。
風封剛剛才和他見過。
只見男人一襲暗紅色華袍大氣莊嚴,正一臉笑意地與婚宴師傅們交談。
是的。
一身紅衣,一臉笑容。
這是大將軍從未有過的樣子,別說是石府人沒見過,連風封都只能說他和剛才判若兩人。
——前一秒男人還滿身雨水,狼狽又崩潰地向他咆哮警告。
然而後一秒再見,石管易活像是換了個殼子換了個魂。
石管卿懵逼地站在門口揉眼睛,懷疑自己是瞎了。
而起晚了姍姍來遲的秦端午措不及防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時間目瞪口呆,被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只有石沉君微微眯起眼,像是猜到了什麼,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而下一秒,男人如有所感轉過頭來,笑眯眯望著風封,忽然輕笑著吐出了一句:「封封娘子。」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起。
誰也想不到這種話是從石管易嘴裡吐出的。
秦端午被驚悚到當場汗毛直立,而石管卿更是瞬間雞皮疙瘩爬滿全身。娘子?
石沉君的臉色已經變了,他預感到事情恐怕還沒那麼簡單。
果然,還沒完。
只見石管易抬眼一掃在場眾人驚悚的表情,再次開口,竟緊接著拋出了今日份第二顆驚天巨雷。
「父親替我置辦婚禮,辛苦了,」石管易的唇角上揚到極限,笑容有些詭異,「……所以為了不辜負父親的良苦用心,我同封封的婚宴請柬,昨晚都趕著發出去了。」
像是怕在場一干人聽不懂,石管易又悶笑著補充了一句:「新娘寫的是封封,新郎——寫的是我。」
無聲無息間做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事,石管易看起來卻不慌不忙,面對石老將軍瞬間冰冷的目光,男人甚至大笑出了聲:「封封同我三日後大婚,八抬大轎滿城同慶,我已經讓人通告全城!」
「!!」
看著被震呆一臉不可置信的一眾人,石管易用力拍著手,笑容終於顯露癲狂,瘋笑不止,「都愣著做什麼?祝賀啊!!」
「我的婚宴,各位可都是要隆重迎接的證婚貴賓啊!」
五百多張請柬,誰猜的到竟被大將軍一波扣下,熬了一夜全部改名換姓,之後令下屬連夜派發送往全京,偷家偷得無聲無息,甚至連風封都沒有發現端倪。
——改請柬上的新郎名啊。
這TM真的不是一般人想的出來的辦法,說實話這不但快捷有效,而且又損又騷。
石管易這波截胡十足狠辣,屬於是直接把三天後的婚禮強轉到了自己身上,而石老將軍準備那麼多,最後其實就是幫自家兒子辦了一場婚禮,娶了自家老婆。
——殺人誅心。
這波強戴綠帽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
「卧了個大槽……」
突如其來神之一筆,硬生生把蹲在小黑屋裡寫《宿主不做人語錄》的統子給炸出來了:「太賊了吧!這老陰比啊!」
不動則已,一擊必殺,大將軍為了這波王炸,演技直飆影帝。
昨晚的瘋狂,今早的咆哮,全是麻痹人的虛晃一槍,不論是風封還是老將軍,都只當男人崩潰到意識不清了。
可事實上,石管易刻意在雨夜欺辱青年,趁著眼線跑去報告石老將軍的空檔修改請帖,最後在清晨回到風封門前咆哮警告再次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使得請柬全部順利發出。
環環相扣,石管易簡直清醒到了極致,也將耐心和心機使用到了極致。
——石管易是真瘋了。
【攻略對象石沉君好感值:47%,殺戮值:79%】
【攻略對象石管易好感值:82%,殺戮值:95%】
大將軍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堪比核爆,從雙方對峙開始,兩邊好感值幾乎是肉眼可見地迅速飆升,而在場幾人的情緒值也肉眼可見大幅度飛甩崩斷。
被自家兒子偷家背刺,還是以這樣噁心人的手段。
石沉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鷙冰冷下去,秦端午站得老遠此刻都輕易能感覺到老將軍身上蔓延出的戾氣和殺意。
石管易的目的已經明顯,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成婚的是石管易和風封,石沉君但凡堅持要辦這個婚,那他就得擔上搶兒妻的罵名。
爭奪欲被次次激化,原本沉寂的內心終歸被洶湧的怒意與妒火點燃。
伴著急速飆升的腎上腺素,興奮值迅速刺激拔高,原本事不關己的態度終於崩壞。
石沉君霜降般冰冷的眼眸壓迫感極強,他忽然冷笑:「阿易,你以為你在威脅誰?」
石沉君是真的怒了,石管易只聽見石老將軍這個語氣,就知道這件事要難辦了。
石管易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父親,這是我帶回來的人,是我的葯。」
彷彿徹底換了個芯子,男人笑著,用一種近乎詭異陰冷的語氣請求道:「你把他還給我,行不行?」
石管易臉上還掛著笑,可青筋暴起,手指也神經質地攥緊又鬆開,「沒有他我會死,我會死……我會……」
然而石沉君打斷了男人的話,他用近乎冷酷的語調殘忍揭露道:「石管易,矯情幾十年還沒讓你矯情夠,是嗎?」
「殺了你母親的是你,想不開面對不了的還是你,憋出一身瘋病到處找葯的又是你,」石沉君直截了當,「你要找葯你要發瘋,那是你的事,沒有人有必要遷就你。」
「……」
一個接一個的爆炸性信息相繼襲來,這一番對話中蘊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在場何止石管卿一行人,就連工匠師傅們都已經被震懵了。
且不說父子同爭一妻爭的還是個男人,就石老將軍那一句「殺了母親的是你」,就已經把石管卿炸麻了。
石母當初偶然落水溺亡,這是大多數人知道的死因,可父親怎麼會忽然說石母是被石管易所殺?
石管卿此刻看著石管易臉上的笑容,只覺一陣寒意直竄頭頂。
而系統也懵逼了:「石管易之前不是說,他媽是被他爹逼死的嗎?」
好傢夥怎麼又成了他殺的?
——媽的這又不是懸疑破案文為什麼會有這種劇情?
可緊接著,只聽石管易開口,居然忽然承認了這件事。
「是,」不知道回憶起了什麼,男人眯了眯眼,笑容逐漸詭秘,「……我殺了她。」
「我把她推進水裡,」母親的死因時隔多年又一次被提及,石管易卻沒有了從前那樣的敏感和暴怒,他平靜的陳述,像是在講一個無趣的故事,「用腳踩住她的頭,浮上來又踩下去。」
石母曾是石管易幼年時最渴望的溫暖,卻也是最讓他畏懼仇恨的噩夢。
石管易出生在石府,石老將軍常年出征北漠邊疆,於是將他留給養在深閨的石母養育。
當年石沉君才貌驚世,是京城無數閨房少女的夢中情人,其中一個仰慕者就是石母。
石母當初燈會驚鴻一瞥,對風華絕代的石老將軍念念不忘,可惜後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被強逼著嫁給了更有希望繼承家業的將軍嫡子,也就是石沉君的哥哥石沉天。
到這裡,勉強算是個e的古代青春傷痛文學,沒什麼特別的,可問題是,石沉君後來殺父滅兄奪位,還順帶將已經懷胎五月的石母也搶了過來。
好傢夥,這屬於是另類的破鏡重圓了吧?一直暗戀的人忽然搶親,兩個人經過各種蹉跎,最終沒有錯過彼此,後面就該甜甜蜜蜜he了。
可問題在於,戀愛腦的石母是這樣想的,可石老將軍卻不是。
石沉君那時候正是最瘋狂的巔峰時期,他為了奪位已經殺了父親,留著石沉天這個嫡長子繼承人就是等他留下子嗣。
任何朝代的繼承家業,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要有直系子嗣,且子嗣必是血親,可石沉君不沾女人,所以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搶哥哥的孩子養到自己名下。
石母以為石沉君殺兄奪妻是因為愛,可石沉君只是單純為了權勢地位,他從始至終沒把石母當做妻子。
石母等了那麼久的愛,可最後等來的是漠視,是日日夜夜的獨守空房。
這樣的落差使得她崩潰,痛苦,於是長此以往,女人瘋了。
數不清的要求,數不清的責罵,數不清的虐打,石母自己痛苦不堪,只能把自己的痛苦轉嫁到孩子身上。
她逼著石管易勤學苦練,希望他能優秀到讓石沉君回家看望。
她瘋狂虐待小阿易,歇斯底里,企圖用自己的瘋狂或是石管易的瀕死重傷吸引石沉君回府,哪怕只是看一眼關心一句。
可無一例外,這些方法都失敗了。
——石沉君根本不在乎戰利品的死活。
石管易從小到大都在渴望母親的關心和擁抱,他繼承了石母對於情緒的敏感,可母親永遠歇斯底里,永遠都在發瘋哭泣,只有等女人哭累了瘋夠了躺在地上昏睡,石管易才能湊上去,縮到母親懷裡幻想一下被關心疼愛。
這一切結束在石管易六歲那年。
石母偶然聽到石沉君要娶妻納妾的謠言,已經瘋了五年的她在那天晚上徹底崩潰。
也是一個雨夜,在後院罰跪的石管易看著石夫人瘋瘋癲癲渾身一絲不掛地從房間里跑出來,那是石管易印象中母親第一次抱他。
不是溫柔的,不是慈愛的,甚至不是正常的。
石母瘋了似的一遍遍念著石沉君的名字,痴迷的擁抱嚎叫,像一匹發q的母狼,醜態百出。
那是石管易第一次對擁抱感到噁心。
對惡意的敏感和長期以來遭受的虐待,終於讓早熟早慧卻無人引導善惡的孩子爆發了。他把女人推下池塘,麻木又瘋狂地一次次將女人踩進水中,像是在發泄多年以來的痛苦和憤怒。
也是從那以後,石管易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即便他對與人肌膚相親渴望到魔怔瘋狂。
「你不喜歡她,就不該給她希望。」
回憶結束,石管易的瘋狂也達到了最盛最明顯。
他猛然伸手抓住風封的手腕,笑容甜蜜至瘋狂:「父親,你信神信佛,信命卻不信人,國師當年說你無情死多情,你就半點不沾情,那現在風封算什麼?」
「一個發泄的玩具?」像是看透了什麼,石管易望著國師笑得雙肩俱顫,「因為他告訴你,只要不動情,怎麼玩都可以,是不是?」
「……」
是的。
石管易現在一字一句正中靶心,將一切隱匿的惡都硬生生撕開說透。
在場所有人此刻都噤若寒蟬,他們震驚而又恐懼,這一件又一件荒唐瘋狂的秘密已經遠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
石老將軍臉色陰鷙,而石管易已經一把攬住風封,嘴角咧開到極致,笑容也瘋狂到了極致:「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勾引我,也知道我有病,對不對?」
青年驚慌失措,一臉迷惘震恐地望著面前犯病兇狠的男人,嘴裡哆嗦著:「我……我……」
「你給我做葯,你救救我……怎麼樣都好,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石管易的語氣已經聽不出實在威脅還是在乞求,他死死抓住青年的手腕,喉結抽搐滾動,笑容扭曲詭異,「我想……」
「石管易,你和你母親一樣,總喜歡白日做夢,奢求不該奢求的東西。」
殘酷地打斷了男人的話,徹底亢奮的石沉君終於出聲,驟然揮手,「來人,把這個孽障拿下!」
石管易現在破罐子破摔徹底發瘋,而石沉君的耐心也終於消耗殆盡。
蚊子多了不怕咬,石沉君早年殺父滅兄奪人妻子的時候都不怕,現在當然也無所謂多背一個奪兒妻的罵名。
早就藏匿在暗處的影衛一擁而上,將手無寸鐵的大將軍當場撲壓按跪在地。
「石沉君,石沉君我上了他!」被按死在地上的男人還在笑,笑聲刺耳,「不想吃剩飯,你就不要碰他!」
石沉君面如冰霜,猛地一腳踩在男人的頭上,讓人重重撞地:「你覺得我像是個傻子嗎,石管易?」
昨晚發生到哪一步,眼線看得清清楚楚,石管易但凡真的做了什麼,石沉君昨晚就會要了他的命。
可石管易依然笑著,血痰在喉嚨里嗬嗬地響:「我放進去了,我放進去了……石沉君,那是我的葯……」
「我要把他鎖在床上,要他抱著我,手貼著手,腳貼著腳,每一絲每一寸都嚴絲合縫……我要在他身體里身體外,都沾上我的……」
「砰!」
石沉君再次下腳,這次徹底讓石管易消了聲。
一把撈過顫巍巍站在一旁的青年,石沉君冷冷下令:「折斷他的十指。」
全程看著石管易發瘋和石老將軍對峙的秦端午此刻面色蒼白,當聽見石沉君下令折斷男人的手指,他終於忍不住衝上前,卻只是怯怯哆嗦道:「將軍……將軍他還得帶兵打仗,手不能廢的……」
秦端午說著,知道自己的話多半沒有有,眼眶當即便紅了。
而此刻,聽見石管易說石老將軍走腎不走心只是將青年當做玩物的石管卿也是神情恍惚。什麼意思?
不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娶呢?
什麼叫只要不動情,怎麼玩都可以?
「父親……」見秦端午已經開口,石管卿也怔怔然忽然出聲了,「阿易說的是不是真的?」
阿易不正常,對人有壞想法也就罷了,可父親那麼嚴明正道的一個人,怎麼會有把人娶回來當做玩物這種想法?
石管卿還不知道「渣」這個詞,可他此刻已經充分體會到渣男是何種惡劣的東西。
可這兩人開口開得實在不是時候,石老將軍現在怒氣當頭正是亢奮狀態,情緒極度敏感暴躁。
秦端午喜歡石管易無關緊要,石沉君並不關心,可石管卿對風封的重視,卻恰恰是老將軍現在最大的雷點,輕易觸碰不得。
——剛剛搶回獵物的雄獅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自己的戰利品。
【攻略對象石沉君好感值:58%,殺戮值:78%】
一個攝政王一個石管易,成功讓石沉君草木皆兵。
「你很關心他?」
冷笑著狠狠捏住青年的臉,石沉君森然盯住石管卿恍惚不安的眼。
忽然呷昵地舔過風封臉上的指痕,在石管卿促狹僵硬的目光中,石管易呼吸沉重猶如凶獸猛禽:「阿卿,我記得你不喜歡男人。」
舌尖緩緩碾過臉頰,留下一道濕冷的水痕,風封被舔得頭皮發麻,而石管卿也倏然喉嚨發緊心臟緊縮。
「爹,我……」
被揭破隱秘心思的羞恥和無措混雜此時看見石沉君輕褻行為的尷尬,使得石管卿渾身緊繃,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色彩繽紛,不要說解釋了,他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兒。
「他過碰你哪裡?」
舌尖順著指痕描摹,石沉君從身後將青年整個的籠入懷抱。
石管易的話終歸在石老將軍心裡留下了疙瘩。
帶著薄繭的大手緩緩攏住青年纖細的脖頸,石沉君寸寸拂過青年布滿淤痕的肌膚,像是盤踞的毒蛇,死死絞住獵物,層層觸摸試探:「這裡?」
撫上手腕,覆過手背十指相扣,石沉君在青年耳邊低低:「這裡?」
手掌游弋,男人當著石管卿的面把手伸進了青年衣下,粗糙的掌心摩挲著青年微微突出的胯骨,而後向下,指尖直抵虛軟:「還是……這裡面?」
「你讓他碰你了?」
眼底滲起一片血色,喉結滾動,老將軍壓抑地低嘶,呼吸里彷彿都帶著怒意。
風封:「……」
大母零的殼子就這點不好,被按一下他媽的居然會出水。
淦!
這種不科學不正常的體質,出現在渣賤文里做炮灰不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嗎?
風封忍住腰背的酸意,眼眶霎時就紅了:「我……沒有……」
相貌綺麗的青年被魁梧高大的男人輕易桎梏在懷中,眼尾嫣紅濕潤,髮絲微微凌亂地垂在額前,頸間還留著曖昧的片片淤痕,彷彿墮落無助的娼物,脆弱可憐又誘人凌辱。
石管卿被眼前香艷的一幕震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移不開,呼吸都窒住了。
然而石沉君驀然抬眼,陰鷙犀利的目光直刺向石管卿,彷彿被激怒的野獸,殺意和侵略性鋪天蓋地而去:「還站在這兒看什麼?」
驟然回神,石管卿霎時被驚起一身冷汗。
石沉君的面色明暗難辨,廳內一眾人尚且僵硬驚悚,便聽男人乍然冷聲:「都滾!」
如夢初醒,如鳥獸俱散,石管卿猛然別開眼,當即轉頭就跟一群人匆匆衝出大廳,心臟狂跳彷彿劫後餘生,汗如雨下。
而就在石管卿跨出大門的那一刻,石老將軍的聲音忽然陰沉沉傳來。.
「既然喜歡男人,那老子成全你。」
「秦端午年齡正好,和你又那麼默契,老子親自幫你向國公府提親,明日婚宴大擺,雙喜臨門!」
——婚宴再次提前。
心跳驟停。
石管卿和秦端午雙雙臉色驟變,然而猛地一轉頭,大門已轟然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