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悲催的傑克
當傑克一瘸一拐回到營地的時候,一群人已經開始忙的熱火朝天了。
趁旁人不注意,他悄悄的來到坐在一塊岩石上休息的陳錦鶴旁邊。用他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低聲道。
「陳,陳少,任務失敗了,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是個會功夫的。」
陳錦鶴把玩著手裡的衛星電話,一臉陰沉。
這款號稱防水防火防摔,在地球上任何地方都能打出去的衛星電話。竟然失靈了。這玩意兒可是造價不菲啊!
在這個荒島上等待救援的關鍵時刻,這部衛星電話竟然掉鏈子了。簡直太可惡。
「廢物!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陳錦鶴低聲喝罵了一句。卻並沒有生氣。
他只是頗為感覺到意外,看來這個叫段玉的小夥子不簡單啊。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一個會功夫能和自己手下的金牌保鏢拼個兩敗俱傷的小夥子。
他為什麼甘心在工地搬磚干又臟又累的活?像段玉這種人,隨便去打個拳,或者當個保鏢,就能過上很舒服的生活呀。
「算了,你好好休養兩天,我們安心等待救援吧。」陳錦鶴扶了扶眼鏡,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相信救援很快就會到的,你要相信我,等出去以後,那個段玉翻不起來什麼浪花。我一隻手都能捏死他!」
「至於你們,承諾給你們的報酬,我陳家說到做到。」..
陳錦鶴想了想,還是盡量的安撫傑克為好。像他這種世家公子,慣用的手法就是拿錢收買人心。
「這不是傑克嗎?陳少爺,他怎麼了?」
正在這時,楚晚晴一臉詫異的走了過來。
陳錦鶴趕忙起身,把手裡的衛星電話忙不迭的塞進西裝口袋裡。
「晚晴,你可別這麼喊我,你叫我錦鶴就好。」
不知為什麼,楚晚晴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總覺得有一種渾身想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他沒事,只不過是發現了一個蜂窩,掏蜂蜜時被蟄了,然後不小心失足摔到了腿。」
「被蜜蜂蟄了?」楚晚晴眼角閃出一絲懷疑之色。
「那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身為楚家大小姐,家族長老們內定的接班人。楚晚晴的閱歷可能並不算豐富,但是心智方面,卻是極其成熟的。
從陳錦鶴以及他的跟班王扒皮和段玉爆發衝突開始,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半路上傑克偷偷掉隊,她也曾有所察覺。
拿被蜜蜂蟄了這種借口來唬弄堂堂的楚家大小姐?未免幼稚了點。
只是楚晚晴頗為感到意外。
她知道陳錦鶴旁邊的這位老外保鏢,曾經做過雇傭兵,算是個厲害角色。
看這情形,應該是在段玉那個窮小子手裡吃了鱉。
這個號稱自己搬磚的年輕人,屬實有點不簡單呢。
想到段玉,楚晚晴嘴角不自覺的上浮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有些擔心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窮小子了。
「晚晴,來我這裡坐吧。」
看著楚晚晴那美艷的臉龐上浮現出的一絲微笑。陳錦鶴心花怒放,他連忙拍了拍身邊的石頭,示意楚晚晴坐下。
「不了,你那衛星電話怎麼樣了?救援什麼時候可以到?」
轉眼之間,楚晚晴的語氣又平淡了下來,好像有種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淡高冷。
「快了快了。只是出了點小故障,很快就會修好的。」
陳錦鶴連忙不住的解釋。實際上他心裡發虛,一點底也沒有。
這位楚家大小姐,雖然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但那是家族長輩私下定下的協議。
實際上,他們才剛剛認識不久,連手都沒牽過呢!
如果楚家大小姐嫁給他,那麼楚家會在很多方面,能得到陳家的鼎力支持。那陳楚兩家兩大巨頭強強聯手,跺一腳整個商界都得振三振。
他雖是陳家的二公子,倒是他若是娶了楚家大小姐,到時候半個楚家也是他的。
聽說這位楚小姐脾氣刁蠻,是個比較有主見的女人。
雖然以前他們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但是陳錦鶴早就把楚晚晴當做自己的人了。
像這種又有實力,又高冷的女神,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一旦聯繫上了外界,馬上通知我。」
放下一句話,楚晚晴開始向遠處走去。
其實家族安排的這樁婚姻,她在心底里是一直排斥和抵觸的。
誰也不想嫁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說白了,這只是楚家和陳氏家族的商業聯姻罷了。
而她,雖然表面上是楚家千金大小姐,未來千億商業帝國的掌舵人。過著令多少人羨慕的生活。可是歸根結底。
她也只不過是家族崛起的犧牲品,一枚被擺到檯面上的棋子罷了。
特別是她也偶有風聞,那陳家二公子陳錦鶴,就是個花花太歲,身邊圍繞的鶯鶯燕燕數不勝數。更是個紈絝少爺。
特別是親口聽到段玉說出,陳錦鶴負責的工程是如何剋扣拖欠他們工資時,楚晚晴就開始動搖了。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如果未來自己要嫁給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她的人生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的黑暗。
之所以跟著陳錦鶴走,拋開段玉,一則和段玉萍水相逢,兩人身份天差地別,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二則是為了陳楚兩家的體面,總不能讓外人傳出去,楚家大小姐拋開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男人在島上廝守?
同時也是為了藉助陳錦鶴的衛星電話,找到救援。至於婚姻的事,她不是認命的人。相信以後總會有辦法解決。
而當務之急,就是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離開這沒吃沒喝的破荒島。
那個叫陳燕燕的女人,正在海邊撿拾著一些貝類和小螃蟹,楚晚晴放下心事,也開始動手幫忙撿拾起來。
陳錦鶴雙眉緊鎖,陰著臉不住的打量著四周,手裡拿著一根被水泡過又晒乾的雪茄煙,不住的來回翻動。
王扒皮那個死胖子,竟然把火機給拿掉了。
有煙沒火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啊。
刀疤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搓著一根木棒。他費了不少力氣,搓的雙手通紅,有幾次甚至輕微的煙都冒出來了,但是卻沒有火星的痕迹。
王扒皮不知道去了哪裡,只剩下傑克一人,躺在窩棚里休息。
不久,陳燕燕和楚晚晴捧著一堆小貝殼和螃蟹回來了,王扒皮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堆青澀的野果。
陳錦鶴拿了一個咬了一口,便開始齜牙咧嘴,隨手扔了。
「你他娘的想要酸死我嘛!這什麼東西,能吃嘛?」
「還有,今天的食物就這些貝殼?我們這麼多人,塞牙縫都不。夠」
「小王,你去海里抓幾條魚上來。」
陳錦鶴回頭看向王扒皮。
王扒皮臉上的肥肉亂顫,剛剛鑽老林子跑了那麼多路,摘這些野果都給他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陳少,我不會游泳啊。」
刀疤在地上鑽木取火已經到了緊要關頭,王胖子不會水。
陳錦鶴把目光轉向了傑克。
「傑克,你去抓兩條魚上來?」
法克!傑克心裡直罵娘。無奈卻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向海邊,跳入水中。
嘶!
海水浸泡在傷口上,猶如直接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痛到撕心裂肺!
傑克: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