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公狗獻身
草原上,唐傲一邊跑著,一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軍犬:「紮根(祖宗)十八代的,這兩條死狗看起來怎麼感覺眼熟啊?」
洪龎大聲回道:「你才發現嗎?那是雷霆他姐田梅子還有呂皖宏養的兩條母狗花花和毛毛!」
「田梅子、呂皖宏?!沒搞錯吧,不是說只是咱們小隊和兄弟部隊聯合演習嗎?咱們的人怎麼也參加了,而且還是扮演藍方敵軍!」長孫旗一聽田梅子的名字差點沒把尿嚇出來。
「聽說是個海軍的老首長提議的!」洪龎道出原由。
唐傲臉sè一苦:「不就是說錯話了嗎,那死老頭還真記仇!」
「汪汪汪~~!」
幾人說話的空檔,三條黑背已經越追越近了,而且吠聲也越來越兇狠,吠得人心煩意亂,更吠的人心驚膽顫,長孫旗大聲吼道:「這兩條母狗也太兇悍了,誰有辦法制住它們?在這樣下去,藍軍的吉普車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袁立:「用槍斃了它們!」
洪龎:「能用槍你以為咱們還用跑嗎?槍里都是空殼彈,打蒼蠅都打不死!」
袁立:「咱們七個一起上,宰了它們!」
長孫旗:「你要是不怕演習結束后呂皖宏和田梅子把你宰了,我就跟你干!」
袁立:「算了!」
「不如找條公狗,給它們獻身!」長孫旗這個禽獸,永遠都是滿腦黃湯。
袁立還真當真了,急道:「放屁呢!這時候上哪給它們找公狗去啊!」
「將就將就,實際上你也可以的!」
「汪汪汪~~!」
吠聲更加的近了,聽聲音就在屁股後面,唐傲這個隊長此時終於說出了一句隊長該說的話:「分兩隊開跑,保持無線電靜默,甩掉追兵之後,天黑之前還在這裡集合!」
「是!」
玩笑歸玩笑,一旦真正的命令下達,七人立即分成兩路,瞬間就消失在齊腰深的草從里!
唐傲四人悲催的發現,三隻軍犬竟然只追他們。
「汪汪汪~~!」
跑!快快地跑!這是唐傲唯一的念頭!
唐傲體力和意志是變態的,這是『第一大隊』的所有老兵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唐傲四人帶著兩條黑背軍犬,在草原上整整跑了兩個小時,直到天sè也暗了下來,那兩條母狗已經累得跑不動!
「汪汪汪~~!」
黑背軍犬的吠聲變得有氣無力。
「不行,再跑下去,用不著藍軍開槍我們就掛了!」
「紮根(祖宗)十八代的,一起上把這兩條狗抓住!」
唐傲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沖那兩條拉長舌頭的黑背一聲狂吼:「殺!!!」
唐傲這突然一嗓子下去,如同在草原上打了一個炸雷般,直把那兩條母狗給嚇的『嘰嘰』著夾起了尾巴,它們怎麼也不明白眼前這個只會逃跑的生物,為什麼會突然如同猛獸一般狂怒嘶吼,狗的懦弱天xìng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黑背犬被嚇傻,唐傲四人卻發難了。
唐傲和洪龎手拿繩索縱身撲上,三下五除二將已經無力反抗的黑貝犬捆得結結實實。
捆完之後才發現,兩條黑背犬的四隻腳掌已經血肉模糊,看來長時間急速狂奔,狗的肉腳掌是很難承受的。
「哈哈,死狗還敢追我?現在成我的俘虜了吧,千萬別和我杠上,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唐傲坐在黑背的肚皮上,拿出水壺猛灌幾口,很是得意的自言自語起來,他很享受這種將對手踩在腳下的快感,儘管這對手只是一隻黑背軍犬。
「嗡嗡~~!」
輕微的汽車引擎聲突然傳進四人的耳中,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草原上顯得格外突兀,而且聲音還在慢慢的由遠及近。
袁立戴上夜視儀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形察看,果然是一輛駕著重機槍的軍用吉普車,車上有三人,老兵呂皖宏、女兵隊長田梅子顯然也在其中!
「好機會啊!這幫老兵拿咱們當肉靶訓練,把咱們打得跟孫子似的,今天爺們也滅滅他們的威風!」長孫旗興奮的直搓手。
再三確定了只有這一輛吉普車之後,唐傲笑了,他們在明四人在暗,這可是絕佳的偷襲時機,把他們滅了沒商量,搶了吉普車還能代步。
「到十點鐘方向20米處埋伏好,滅了他們!」
唐傲判斷了吉普車的行進路線之後,利索的將85式微衝上膛,趁著夜sè摸了過去,穿著偽裝服的他在夜sè中簡直和一堆雜草毫無分別!
等到吉普車靠近之後,四人猛然站起,瞄準都剩了,端槍對著車裡就是一通亂shè,『噗噗』的消音槍聲不絕於耳!
「停!停!」
車裡的人喊了起來:「都死了還打,空包彈不花錢啊!」
長孫旗將打空了的彈夾換下,走到車邊粗著聲音道:「死了就快下車,我要用車!」
「長孫旗,是你小子!」
雖然長孫旗全身都包裹在偽裝服里,臉上也摸著迷彩油戴著夜視儀,而且聲音也掩飾了,但偵察兵出身的呂皖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長孫旗把他滅了心裡正樂呢,看他認出自己也就不再掩飾,用原本的聲音挑釁道:「今天你和你的軍犬都敗在我們手上了,不服氣啊?!」
「我說怎麼找不到花花,你把它怎麼了!」
田梅子一聽自己的軍犬被制住了,立即跳下吉普拽著長孫旗的脖領怒聲問道。
「田隊長,你...你好!」長孫旗下意識的用手護住胯下有些結巴的說道。
「我的花花呢?」田梅子冷聲質問。
長孫旗趕緊指了指遠處的草叢!
呂皖宏和田梅子丟下一個『回來在跟你算賬』的眼神,去找自己的軍犬了。
車上的另外一個人是尉官,而且還是上尉,不過他沒有立馬下車的覺悟,長孫旗不耐煩的催促道:「首長,趕快下車吧!」
「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那支部隊的我就下車,要不然休想!」堂堂一個上尉居然耍起無賴了。
就在長孫旗無計可施的時候,呂皖宏抱著已經不能走路的黑背犬,衝過來怒吼道:「長孫旗,今天我要教訓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砰!」
呂皖宏反手一拳狠狠的打在長孫旗臉上,將他臉上的夜視儀打得飛進了草叢中,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
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扇人耳光的意義,早八百年前依舊已經被定義為:侮辱!
看著被打的長孫旗,田梅子愣了,吉普車上的上尉也愣了,他們沒想到呂皖宏居然直接扇長孫旗耳光。
長孫旗摸著紅腫的臉龐,巨大的屈辱感讓他眼中竟是有淚水流出!
「欺人太甚!爛梨,小胖你們愣著幹嘛?一起上,揍他個狗rì的!」
怒火中燒的唐傲終於爆發了,一年來被老兵們折磨、侮辱積攢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岩漿般的熾熱洶湧怒火將他的理智燃燒,唐傲第一個舉起槍托鑿向呂皖宏!
「找死!」
呂皖宏怒吼著撥開唐傲的槍托,揮起滿是老繭的鋼鐵拳頭砸在唐傲腹部!
呂皖宏得勢不饒人,拳頭剛落,抬起腳就要給唐傲再來上一記低鞭腿,但,唐傲已經不是一年前的那個新兵蛋子!
看著呂皖宏呼嘯踢來的低鞭腿,他迅速做出反應,同樣以一記低鞭腿回敬!
「砰~~!」
一聲悶響在兩人的小腿狠狠的撞在一起時響起,唐傲和屈折厲的臉sè同時變得醬紫。
小腿的表面是沒有肌肉緩衝的,兩人以小腿相撞,無異於是拿骨頭和骨頭撞擊,這種碰撞產生的疼痛足以讓心智不堅定的人瞬間倒地后抱腿滿地打滾,可是劇烈的疼痛卻沒有致使兩人發出一點聲音,哪怕一聲悶哼。
呂皖宏狠戾的看著唐傲,「小子,你有種!」
而唐傲那狹長而冷厲的丹鳳眼中也閃爍著鋒利的寒光,他沒有說話,但是那足以燃燒一切的戰意卻迸發而出,如同暴怒的草原狼,亮出縱橫交錯的恐怖獠牙,隨時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吉普車上的上尉看著兩人直感覺頭皮發麻,想阻止他們的惡鬥,卻又不敢開口,最後只得用結巴的話音說道:「你們...!」
不說話還好,上尉那結巴的話音剛一響起,兩頭狂怒之中的野獸彷彿得到了命令一般,同時暴吼一聲抬起了腿,兩條腿如同甩出的鋼鞭一般,再次狠狠的撞在一次,然後撤回,然後又再一次撞在一起,一次又一次......
「砰!」
「砰!!」
「砰!!!」
「咔~~!」
當兩人如同鋼鞭一般毫不猶豫撞擊在一起的腿,碰撞到第五次時,一聲骨骼斷裂的惡寒脆響聲驟然響起,站立不穩的兩人幾乎在同時半跪在了地上!
兩人因為忍受劇痛而緊咬的牙齒根滲出了鮮血,足以致人發狂的鑽心劇痛令兩人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冷汗不停的滴落在草地上!
唐傲扶著85式微沖慢慢的站起身形,用因劇痛而顫抖的聲音,冷冷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