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子們藏在凶宅的小可憐(10)
辛冶舌尖舔了舔嘴唇,隨後俯身含住了溫凌的耳垂,尖銳的牙齒惡劣地輕輕碾磨著。
溫凌兩隻手推著他的胸膛,卻被更加用力的抱緊。
「掙扎都這麼可愛嗎?」看著被自己吸.吮的有些濕漉漉的耳垂被咬的泛紅,辛冶更加興奮起來。
溫凌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身體被他死死摟在懷裡,感受著他心臟瘋狂的跳動著。
「這麼小一隻,輕輕咬一口的話就會被吞掉吧?」
眼淚順著眼眶滑落,溫凌死死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早在進來之前他就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了,可是面對真正的辛冶時,還是害怕到失語。
「騙你的,怎麼捨得吃了你呢?」辛冶的下巴抵在溫凌的頭頂,修長的身姿將他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懷裡。
「我不明白你的動機究竟是什麼。」溫凌的唇色有些失血,嗓音也嘶啞的不像話。
辛冶抱著溫凌想要把他抱著坐在沙發上,剛扭過身子,溫凌就看著暗室的方向劇烈掙紮起來。
眸子抬起盯著那隻惡鬼,那隻惡鬼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隨後鑽進了暗室,將牆壁重新合攏。
坐在沙發上,辛冶輕輕撫摸著溫凌被的髮絲。
「沒有動機,只是好玩兒罷了。巫嗣應該早就跟你說過了才對,從你們進來的這一刻開始,所有人,就都已經是我們棋盤上的玩具了。」
溫凌的表情並沒有很驚訝,他淡定地開口:「所以巫嗣是第一層樓的主人,你是第二層的。那個暗室你們早就串通好了對吧?」
巫嗣明顯對那個房間異常熟悉,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抽出房間內的書遞給自己看。
那個房間內的灰塵足以證明那裡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可巫嗣看著房間時先是懷念了一下,隨後又以欣賞的姿態看著自己的畫作。除了這座房間的主人以外,沒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解釋了。
包括那場詭異的霧氣,巫嗣拉著他在霧中走的通暢無阻,很顯然對整個房間的布局都極為熟悉。
「暗室的事那個趙阿姨倒是沒有撒謊,他打碎了我花瓶里的小鬼,自然要償命。」
「為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如過只是富人家的小少爺,怎麼可能會養小鬼這種東西,還有暗室里的惡鬼...」
辛冶的舌尖舔了舔犬牙輕嘖一聲:「都說了,只是覺得好玩兒而已。」
他捏著溫凌的臉頰把溫凌的腦袋轉向自己:「還記得緩台上的狼頭嗎?那是我14歲的時候出去親手砍下來的,父親為了獎勵我,把狼頭做成了標本掛在了那裡。我很喜歡那個狼頭,直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砍下狼頭的時候血液飛濺在臉上的感覺。」
「溫熱的,黏膩的,還帶著血的香氣。」
辛冶眯著眸子似乎在回憶,唇角的笑容愉悅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凌忽然想起了那個曾經不被證實且很快銷聲匿跡的傳聞。
古宅中的主人是一位遠洋留學歸來的商人,他共有5個妻子,除了正妻以外還有四個情人。
商人和著五個女生一共生下了七個孩子。
這七個孩子各個都優秀的出類拔萃天賦異稟,可性子卻極其的偏激病態。
那個商人最寵愛的小兒子,患上了嚴重的暴食症,如果無法得到充分的食物來緩解情緒,就會變得狂燥。
第一次失控,是因為僕人的疏忽忘記了個小少爺送去下午茶,餓極的小少爺失控發狂,撞碎了房間玻璃從二樓跳了下去。
再回來時意識天黑,他滿身是血,身上還帶著傷口,單薄的身軀拽著一顆和他差不多的狼頭。
傭人全部都嚇傻了,只有商人讚賞地看著他,並把狼頭歸置在了二樓緩台。
小少爺總是會在深夜挨餓,可他和一樓的那位身受詛咒行為詭異的哥哥並不對付,於是他一個人挖出了一間暗道,連接到廚房,方便自己隨時可以吃到東西。
小少爺迷戀鬼怪之說,迷戀一切靈異詭譎的事物。
他將人命看做食物,將屍體看做玩具,精緻漂亮的皮囊下是早已扭曲的靈魂。
溫凌的身體顫抖著,他咽了咽乾澀的喉嚨:「所以,暴食症是真的,喜歡殺人是真的,享受看見其他人陷在詛咒里生不如死也是真的。」
辛冶看著溫凌小臉上還帶著淚痕,說出的話卻冷靜又哽咽,忍不住又迷戀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啊,都是真的。每一個進來的人對我來說都是玩具而已,人性是最有趣的東西。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愛人會背叛,兄弟會反目,甚至還有父子相殘。」
「每一次看見他們親手殺了自己的至親至愛后,一邊悔恨痛哭一邊又暗自慶幸,我都覺得有趣極了。」
「為什麼要和我坦白?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嗎?」
辛冶壓低了身子,目光晦暗如海淵:「你會嗎?會親口告訴他們我才是幕後兇手嗎?」
溫凌的身體僵硬了。
辛冶的問題又是一道人性的考驗題。
告訴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是真的坦白相告,他們也未必會信,到頭來反倒容易懷疑自己。
可是如果不說,沒人知道辛冶會做出什麼,更不清楚後面還會不會死人,死的又會是誰。
「不會。」溫凌搖了搖頭,做出了果斷的決定。
「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或許到了後面都會是我的敵人,人心不應該用來揣測,我只保全我自己就已經很困難了。軟弱的人會成為第一個替罪羊,哪怕他是無辜的。」
溫凌的眸子中是一片清醒,他將問題反拋給了辛冶。
「那你呢?你會為了自己所為的興趣就毫無目的和規則的選擇受害者嗎?」
辛冶的目光深深地看著溫凌,隨後忽然扣著溫凌的腦袋送到了自己的唇邊狠狠吻住了他。
舌尖滑入口中,溫凌死命掙扎著,卻如同蚍蜉撼樹。
不是幻覺,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輕輕咬了一下溫凌的嘴唇,辛冶又色.氣地舔了舔,這才抬起頭:「果然,能讓我永遠驚喜的只有你。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寶貝兒。」
「每一個人的死亡我們都不會幹涉,他們的死是因為心中的慾望,如果只是單純的無差別殺人,這裡早就改成屠戮場了。」
牽起溫凌的手,辛冶把白嫩的手指湊在唇邊吻了吻,目光繾綣:「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就不能背叛我了。」
溫凌沒有說話,只是扭開門把手:「出去吧,不然他們會起疑的。」
走出房間后,溫凌在不遠處看見了倚在牆邊的律師,他表情凝重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到溫凌和辛冶出來后,他的目光頓了頓:「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那個惡鬼好像真的是從那個房間里鑽出來的,我們看見了門上的抓痕。」溫凌言辭冷靜:「現在是黑天,這個惡鬼是有攻擊性的,我們沒敢進去深查。」
溫凌沒有錯過律師的表情,眉頭緊鎖目光游移,明顯是有心事。
劉悅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幾點了,怎麼這麼困啊...」
她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律師,小聲地嘀咕著:「那個拳擊暴力男怎麼還沒死啊...趕緊上三樓吧,這裡簡直太嚇人了。」
「先回去休息吧,走廊太危險了。」
律師忽然開口,隨後轉身先回到了房間。
空氣有些詭異。
溫凌的餘光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站在拳擊手留下血跡的地方的巫嗣,他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蓋的欣賞和喜悅。
太奇怪了...
該說果然是流著相同血脈的兄弟嗎?
一個賽一個的瘋子。
「在看什麼?」辛冶捏著溫凌的脖子,笑意吟吟地彎著眼睛:「honey,不要惹我生氣哦。眼睛不乖的話我就會把它們挖出來,你應該很怕疼吧?」
溫凌的身體果然瑟縮了一下,他轉回目光跟著辛冶回到了房間。
在他把頭扭回去的那一瞬間,巫嗣抬起了頭。
辛冶挑釁地朝著巫嗣笑了笑,巫嗣那雙灰色的眸子半闔著,妖冶美麗。
他毫無笑意地彎了彎唇,輕輕捻起地上還沒有乾涸的血漬。
只是沾了點甜頭就開始沾沾自喜了嗎...
他和個愚蠢的弟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焦躁呢。
............
「唔!!」溫凌被按在床上用力地吻著,他用力蹬腿,卻被辛冶夾著雙腿死死壓住。
衣服的領口被辛冶暴力地撕扯開來,密密麻麻的吻痕暴雨般落下,咬的溫凌忍不住悶哼。
「輕點...別咬了,住口!!」
眼淚順著溫凌的眼角滑落,溫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底霧氣朦朧。
辛冶的目光炙熱,幾乎要將他拆吃入腹。
他狠狠捏著溫凌的下巴強迫溫凌直視自己:「不許看任何人,不許背叛我,不許離開我。」
他像是貴族中最驕矜的小少爺,對著溫凌發號施令。
帶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
犬牙咬著溫凌的耳垂輕輕啃噬:「否則,我就會把你關起來,鎖在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