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啼笑因緣

「就前兩個月嘛。我在街上瞎逛。就看到你師父他拿著吉他在街上自彈自唱，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流浪歌手。後來，才發現他對每一個給他錢的女人都說一句相同的話。你們猜是什麼話？」李嫦蓂回憶當時的情景，不禁笑了起來。

「什麼話？」梁不二和秦韻都被吸引住了。

「美女，你好！請問你願意和我結婚生孩子嗎？」李嫦蓂模仿太二真人當時的語氣和表情說。說完就笑翻在沙發上。

秦韻也笑抽了，捂著肚子張開嘴，笑不出聲音也說不出話。

梁不二無語地說：「沒錯，這就是我師父。」

「我當時也笑抽倒在街上。想不到他還跑過來扶我起來還問我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去醫院。」李嫦蓂繼續回憶說。

「那您怎麼說？」秦韻追問說。

「我當時沒有說話。因為我看到他眼睛的時候，我整個人就亂了。」李嫦蓂臉紅著說。

「那他沒有跟你說要和你結婚生孩子嗎？」秦韻一邊笑一邊問。

「沒有。他當時也是臉紅了一下，就不說話了。」李嫦蓂地下頭害羞地說。

「這麼說來，你們當時就相互來電了？」秦韻詫異地說。

「要不然呢？不來電的話，我還傻呼呼地跟蹤他兩個月，還製造機會讓他英雄救美啊！」李嫦蓂回過神來，戳了一下秦韻的額頭說。

一直聆聽的梁不二突然發問說：「師母，您不怕師父他變心嗎？」

「怎麼說？」李嫦蓂jīng神一抖，帶著強烈的語氣對梁不二說。

「我師父可以說是涉世未深，不一定能經受其他女人的誘惑啊？」梁不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嫦蓂語氣一變說：「老娘既然選擇了勇敢地開始，就能夠勇敢地維持這份感情，並讓它開花結果！愛需要勇氣，也只有勇氣才能維持一段感情的長久！老娘什麼都沒有，就自信和勇氣最多！」

「一個大齡剩女說得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勇氣爆棚了！」秦韻嘀咕著說。

「死丫頭，是不是欠抽！」李嫦蓂被秦韻戳中了軟肋，氣急敗壞地說。

秦韻立馬躲到梁不二身後，扮著鬼臉說：「師父，不是小韻氣您。要不是早些年您少說這些大話，大膽的去做，您早就將自己嫁出去了。」

「我現在不是把我嫁出去了嗎？」李嫦蓂為自己辯解說。

「那還不是剛好遇到二貨的師父這個二貨始祖，始祖爺他涉世未深才讓您得逞的。換作其他男人，看見您這麼黏上來早就遠離三百里之外了。」秦韻很奇怪地繼續刺激著李嫦蓂。

「我有那麼差嗎？怎麼說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搶手貨。」李嫦蓂氣得捂住胸口大聲說。

「您都說您那時候年輕咯。您就是以為您現在還有以前年輕的資本，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才讓您孤獨了這麼久的。怎麼沒見現在有人上門來提親啊？」秦韻斜著眼睛歪著臉諷刺地說。

「妞，你怎麼了？怎麼這樣對你師父說話。」梁不二看著情況不對，趕緊說。

「真是氣死我了，你這死丫頭越來越放肆了。看我不抽得你皮開肉綻！」李嫦蓂漲紅了臉大罵秦韻。

梁不二發現已經有點不可收拾了，趕緊將琴韻拉出門外，說：「傻妞，怎麼回事呀你？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我是在幫你，是在幫你師父。我師父就這臭脾氣，不在這個時候罵醒她，以後有你師父好受的。」秦韻低聲解析說。

「那也不需要這個樣子吧。你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不行嗎？」梁不二揪心地說。

「我這樣子怎麼啦！嫌棄我是不是？再說了，我就這個樣子。我就喜歡這樣子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我的看法。這是我的個xìng！還有，如果心平氣和地談有效果的話，她早在幾年前就嫁出去了。從我懂事開始，她就談了不少於二十個男人，平均一年一個！但是沒有一個是有結果的！就是他她這臭脾氣害的！」秦韻埋怨地說。

「看來你師父也是個極品。……不，跟我師父極其般配的。」梁不二意識到說錯話了趕緊改口。

「不過這次她是認真的！她真的想嫁人了。現在是真的談婚論嫁的程度了，我不能不說醒她。免得到時候相處沒幾天就鬧彆扭鬧離婚什麼的，害人害己！還有，我覺得你師父也挺好的。我也希望他們最後能夠和和美美地在一起。早上起來知道你師父被她晾在沙灘一夜沒睡，我就想說她了。就是那時候剛醒，火氣還提不上來。」秦韻小大人般憂心忡忡地說。

「昨晚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師父……不過現在沒事了。說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梁不二安慰秦韻說。

「還能怎麼辦。想辦法測試他們是不是真感情。是的話，就趕緊把婚禮給辦了。把所有人都請過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讓輿論的壓力去鞏固他們的感情。」秦韻計劃著說。

「這個沒必要吧。用輿論的壓力去鞏固感情，我覺得是拆散他們才對。」梁不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時候太二真人提著菜籃子回來了。看見屋子內的情況，便問：「怎麼了？一個個都很不和諧的樣子。」

梁不二看見菜籃子里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食材，不禁吃驚地說：「師父，行啊！這菜買得挺妥當的呀，都認識這些東西嗎？」

「為師自然不認得。幾百年沒吃過人間煙火了，早就忘記叫什麼東西了。」太二真人和氣地照實說。

「那您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梁不二更加好奇了。

「這個嘛。虛心向別人討教就是。他們都挺熱心幫助我的。」太二真人微笑著說。

「男的還是女的？」一旁黑著臉的李嫦蓂冷冷地說。

「放心，是男的。是個寫東西的文人。他也剛好出來幫他老婆買菜。我跟他說了我的情況，他說表示理解就給予了我幫忙。」太二真人將菜籃子拿進廚房后說。

「這麼說，你也承認我是你老婆了？」李嫦蓂一改常態，不慍不火地說。

「你看吧。這孩子們都承認了，我們也是心意相通的，也就這樣了吧——就一起過rì子好了。」太二真人柔情地看著李嫦蓂，暖暖地說。

李嫦蓂強忍心中的激動，平靜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們辦一場婚禮吧。」

「那挺好的。就是不要太鋪張了，自家人在一起辦一場就是了。不要鬧太大。太多人，我不習慣。」太二真人有點扭捏地說。

李嫦蓂站起來，走到太二真人跟前，輕輕伏在他胸前，然後用力……用力地緊緊抱著他，淚流滿面。

秦韻看著這一系列動作的發生，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梁不二，說：「怎麼辦吶？我怎麼覺得這是不是很靠譜。」

梁不二想起昨晚師父說的話，也搖搖頭說：「我也覺得有點不靠譜。不過不管了，順其自然吧！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們選擇了開始，結果是什麼他們心裡比我們更加清楚。妞，別瞎想。我們去祝福他們吧！」

李嫦蓂親自下廚弄了早飯。一起就餐的時候，李嫦蓂說：「太二，還有兩天這兩個孩子就要到那些什麼秘密基地進行秘密培訓了。我們明天就把婚禮給辦了吧！」

「這麼急！」秦韻把嘴裡的食物吐出來，大聲說。

「我在問二爺，又不是問你這丫頭！你激動什麼。」李嫦蓂yīn著臉說。

秦韻無助地看著梁不二。梁不二分析一下現場的戰局，無奈地聳聳肩。

「我有個朋友是做婚慶的，規模挺大，也很專業。半天時間就能將這裡布置成為婚禮會場，我覺得門前的沙灘上就挺好的，也夠寬敞！你說怎麼樣？」李嫦蓂半帶命令式地說。

「這個我不太懂，你安排就好了。」太二真人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答應了。

「這樣的話……」李嫦蓂突然停住，拿出電話撥通號碼，說：「劉助理，從今天起，我這三天有些特別的事情，你跟院方說一下請個假。不是特殊緊急的病人就不要打擾我了。醫學院那邊的課程，也幫我調一下。還有，小韻跟我一起。你也跟校方請個假。」

掛了電話，李嫦蓂繼續說：「那下午我們去拍婚紗照，順便把你的形象整理一下。你們兩個，就幫我們聯繫賓客吧！」

「不是說不要鋪張鬧大嗎？」太二真人不解地說。

「老公，婚禮對女人來說很重要。這次你就聽我的，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李嫦蓂溫柔地說。

「她就是想告訴全世界她是可以嫁出去的。」秦韻小聲嘀咕說。

「沒你事，吃你的飯！」李嫦蓂對秦韻說完，用期盼的眼光望向太二真人。

「那就依你。不過我小時候聽說結婚需要領什麼證的。我們都沒有領，可以辦婚禮嗎？」太二真人回憶了一下說。

「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年代，星盟都在鼓勵自然受孕，所以不需要什麼手續領什麼證。辦婚禮這些習俗都是我們這些老古董才會重視。現在的年輕人都稱呼對方為xìng伴侶，而且可以同時擁有好幾個，根本就沒有夫妻可言，也沒有感情可說。這是導致了人類生育能力急速下降的重要原因！真是可悲！」李嫦蓂博士一邊說一邊將眼神投向秦韻。

秦韻愣了一下馬上反駁說：「我可不會這麼做。我很傳統的！」

李嫦蓂往太二真人碗里夾了一根蔬菜，說：「吃點綠sè蔬菜。這東西貴！對調節身體機能有好處。」

太二真人剛咽下一口馬上吐了出來，梁不二和秦韻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