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身份
巧兮跟著櫻姑回到前廳。
櫻姑回到櫃檯繼續點賬。
巧兮則靠在一旁疑惑的看著櫻姑,眼神眯成了一條縫。
「你那雙大眼睛這麼眯著,眼皮不累嗎?」櫻姑抬頭看向巧兮,笑著調侃她,「說吧,想問什麼?」
「姑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玄清公子和白玉公子不是普通凡人的?」剛剛櫻姑對清玄說的話,巧兮都聽明白了,什麼白玉公子的靈氣壓著魔氣的,什麼玄清公子早就知道她們不是普通凡人的。
櫻姑淺笑,合起賬本,「剛剛。」
巧兮瞪大了眼睛,「剛剛!」她驚呼。
櫻姑點點頭,「我是吸收天地靈氣修成的蓮花精,對魔氣非常敏感,所以剛剛白玉公子進來時,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他體內藏著一個魔氣很強大的東西,就在他的袖口內,同時還有一股更強大的靈氣壓制著那股魔氣。」
「更強大的靈氣!」巧兮更是驚愕。
櫻姑點點頭,「是白玉公子!為了壓制那股魔氣,他解封了自己體內的靈氣。」
「姑姑的意思是,玄清公子和白玉公子故意封鎖了他們體內的靈氣?」巧兮好像聽明白了櫻姑的意思。「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櫻姑神情鄭重起來,「要麼就是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故意來到花苑接近我們,要麼就是他們二人身份特殊,故意隱藏,亦或者兩者都有。」
巧兮湊近櫻姑,心中泛起忐忑,她小聲問道:「姑姑,你說他們會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會不會傷害我們?」
櫻姑看了看巧兮,不禁笑道:「怕了?」
巧兮點點頭。她雖然是一棵芍藥,但是自從修成人形以來,別說是人了,就是小螞蟻他都沒有傷害過,也沒有參與過任何實質性的戰鬥,而且花苑裡更是從來都沒有入住過任何客人,玄清公子和白玉公子是他們花苑成立以來的第一批客人,本來她還為客棧有人入住而激動不已,沒想到入住的客人也不是人類。
櫻姑見她害怕的樣子,笑道:「如果他們是壞人,你覺得小蕾會讓他們進店嗎?」櫻姑重新翻開賬本,開始點賬。
「姑姑不是說了嗎,他們不是普通人,既然能瞞過姑姑和小蕾姐的法眼,怕是他們的能力都在你們兩個之上,是好是壞誰又知道?」
巧兮這腦子,櫻姑實在是拜服了,她輕輕敲了一下巧兮的頭,道:「壞人會有靈氣傍身?」她問道。
巧兮頓悟,瞪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是哦!有靈氣傍身的,要麼是仙人,要麼是天神!壞人怎麼會有靈氣呢!」巧兮咧開了嘴,終於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玄清公子和白玉公子長得那般好看,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還有那三個後來的,小的那個雖然還沒長開,但是骨相還是不錯的,那兩個大的,長相也是俊的沒話說,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嘛!」巧兮自顧自的說道,一邊說一邊花痴的笑著。
清玄、風沐兮、暮曦塵還有九思站在榻床一旁,看著玉北寒為南湘療傷。
小八緊緊的拉著清玄的手,她看著躺在榻上的南湘昏迷不醒,臉色唇色都沒了血色,眼淚一對一雙的從她的大眼睛里掉下來,「南湘姐姐,小八不要你有事,你快點好起來!」小八用小胳膊抹掉臉上的淚痕。
清玄抱起小八,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小八不哭,有爹爹在,姐姐不會有事的。」
小八用力地點點頭,她用兩隻小胳膊摟住清玄的脖子,窩在他的肩上。
玉北寒坐在榻床的對面,他撫著魔音幻夢,琴音伴著靈氣進入南湘的體內。
南湘體內的靈氣枯竭的極其嚴重,猶如乾涸的小溪,沒有了一點靈氣的痕迹。
玉北寒不知南湘的身體為何會如此,眼下,他只能先將南湘體內的靈氣填滿,過後等她清醒過來時,再詢問她緣由。
許久,南湘的面色終於恢復了紅潤。
暮曦塵連忙上前,握緊南湘的手。「湘兒!」他輕聲喚道。
小八也從清玄的懷裡掙脫下來,跑到南湘身邊,摸了摸南湘的臉,又摸著南湘的胳膊。
風沐兮和九思也是擔憂的圍上來,就連一直站在九思肩頭的小猴子,也急迫地跳到南湘的卧榻上,摸摸南湘的頭。看著昏睡的南湘,見她神色恢復常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
為南湘療傷輸入靈氣,耗費了玉北寒體內一半的靈氣。玉北寒收起魔音幻夢,頭一陣眩暈,險些摔倒。
清玄一把扶住他,「沒事吧?」他擔心的看著玉北寒問道。
玉北寒看看清玄,媚笑,搖了搖頭,「無礙!」
清玄趕忙將手扶上玉北寒的背,為他輸入靈氣。
玉北寒見清玄為他緊張的樣子,心裡暖的痒痒的,他注視著清玄緊張的神情,笑得極其魅惑好看。「受傷真好!受傷了,你就知道緊張我了。」
清玄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幾歲了?還說小孩話。」
玉北寒倒不在意,他媚笑,帶著些許的稚氣,道:「在你面前,我永遠都是小孩子,叔叔!」玉北寒湊近清玄,小聲說道。
清玄收回靈氣,見他都有力氣說笑了,應是無礙了。再說了,堂堂神帝,屈屈一半靈氣而已,睡一覺就補回來了。
「既然沒事了,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問你。」清玄說著,便拉著玉北寒離開了櫻姑為小八準備的房間。
清玄輕輕關上房門。
「何事?神神秘秘的!」玉北寒好奇地問道。
清玄嚴肅的看著玉北寒,「湘兒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為她輸入靈氣卻毫無作用?」
玉北寒看著清玄,臉色冷了冷,道:「阿湘本是天邊的一顆紫靈石幻化而成,未進仙階,屬於天界的一個小散仙,天性好吃喝玩樂,所以一直在天界遊玩。幾萬年前,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偷偷去了天界暗查的曦塵,當時的曦塵還是魔族的少將,他一直在六界暗中查他父王的死因,遇到阿湘后,兩人便日久生了情愫。天界的天條中有一條法令明確規定仙魔不可私自通婚,而他們的事不久就被天界知曉了,天界的人對阿湘實行了天罰。這丫頭也是個倔脾氣,寧死不服天條,不肯放棄曦塵,最後被天雷硬生生地擊碎了真身,只留下了這一縷魂魄。」
清玄吃驚,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他從沒有問過南湘和曦塵的事,只知道他們是觸犯了天條,後來被玉北寒所救,沒想到其中竟還有如此波折。他曾經在魔界見過暮曦塵,也知道暮曦塵曾多次暗中幫助過他和風沐兮,後來不知為何,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應是那個時候,他和阿湘出事了吧。
「曦塵是自己到玉山找你的?為何他會成為魔笛噬魂的笛靈?」清玄問道。
「阿湘被天罰時,剛巧是曦塵回到魔界的那段時日,等他再回到天界之時,就聽說了阿湘被天雷擊碎了真身而殞命的消息,為此他當時還大鬧過天宮,以一敵眾,殺了眾多天兵天將,最後為阿湘殉了情。我是因為收到了百花仙子的消息知道了他們的事,在我看來阿湘並沒有錯,是天界的那些個天條太腐朽頑固,而曦塵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我就暗中保下了阿湘的那一縷魂魄,後來去了不周山將他二人帶回了玉山,為了保住他們的仙魔根基,就讓阿湘入了魔音幻夢做了琴靈,曦塵入了魔笛噬魂成了笛靈。」談起當年的情形,玉北寒心中對兩人又是一陣疼惜。當年南湘險些魂飛魄散,若不是百花仙子的那封匿名的求救信來的及時,南湘怕是早就不屬於這六界了。也正是因為那份匿名信,他才保住了南湘,所以在清河時,當百花仙子說到此事時,他心中對那位牡丹花仙是萬分感激的,也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清玄為她和溫洛桑的事給玉帝傳送一封帝旨的。
「難怪我為湘兒輸入靈氣時不見她有好轉的跡象,原來她現在的宿體是魔音幻夢!靈氣與魔氣本就不相容,我沒傷到她已是萬幸了,真是苦了這倆孩子了!」清玄感嘆,也心疼著,難怪當時玉北寒會說天條就沒有個成全人的,當時百花仙子的事,怕是沒有玉北寒的帝旨,她和溫洛桑也不會得到成全的。想到這裡,清玄不禁嘆息。
夜已過半,今日的明月沒有往日明亮,而是多了份朦朧感,夜空的星辰倒是很多,一個一個的不停的閃著光。
街上傳來了一個打更人敲鑼的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花蕾從外面回來,受了很重的傷,她拖著負傷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進門,嘴角還留著血跡。
「小蕾!」見花蕾負傷嚴重,櫻姑驚愕。
「小蕾姐!」巧兮和櫻姑一同上前,一左一右攙扶著花蕾,將她扶到木椅上坐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受傷?」櫻姑趕忙為她療起傷來。
「怨靈……怨靈的主人,我遇到了!」花蕾艱難的說著。
「怨靈的主人!」櫻姑驚道,「是誰?」
花蕾輕輕搖搖頭,「看不清臉,但是那人很強大,修為頗高,我……不及!」
櫻姑見花蕾難受,便吐出自己的內丹,用內丹為花蕾療傷。
「修士的事還沒完,現下又來了怨靈,真是沒完沒了了!」巧兮氣憤的說道。
「城外的怨靈很多,但是沒有任何煉製怨靈的痕迹,我猜想雲州城外的那一片林子只是怨靈的一個聚集之地,至於怨靈的來源,我們必須得查清楚。」櫻姑為花蕾療過傷后,花蕾的身體好了許多。
巧兮突然想到了清玄和玉北寒,她看了看兩人,說道:「櫻姑姑,小蕾姐,不如我們找玄清公子和白玉公子商量商量如何?」
花蕾詫異,「他們?你為何如此建議?怨靈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對付的了得,怨靈的數量多的驚人,而且剛剛的那個黑袍遮面的人,修為真的是高的嚇人,連我都無法打敗他們,若是把他們拉進來,怕是會有危險的。」花蕾皺眉,對巧兮的建議很是不同意。
巧兮一屁股坐在花蕾面前,小表情鄭重的耐人尋味,「小蕾姐,櫻姑說了,兩位公子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們很厲害的。」
花蕾看著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櫻姑,櫻姑向她點了點頭。
「怎麼確認的?」花蕾問道。
「今日,兩位公子帶回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體內魔氣很強大的小姑娘,為了壓制她的魔氣,白玉公子解封了自己的靈氣,就被姑姑察覺了。」巧兮連忙搶過話,解釋給花蕾聽。
「解封了靈氣!」花蕾有些驚異,她確實懷疑玄清和白玉的身份,想過他們是哪裡的微服出巡的官家,亦或者是哪家門派的修士或者掌門之類的,但是巧兮說白玉用自身的靈氣壓制著魔氣,魔氣可是魔界的人獨有的氣息,能夠壓制著魔氣的靈氣,可不是一般的凡人可以做到的。花蕾看著櫻姑,說道:「千年前,神帝進入魔界,帶走了鎮守魔界的神尊,並加固了封印魔界的結界,但是神尊離開魔界以後,魔界的人還是想出了法子離開了魔界地域。而據說兩位天神得知此事以後,也已經離開了神界,來到凡間解決此事。現在凡間妖魔頻頻,難道會是他們?」
「天神!」巧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蕾姐,你說兩位公子是……天神?」
「玄清,清玄!那白玉……難道就是白龍玉北寒!」花蕾驚愕的看著櫻姑,「姑姑!」她驚喚一聲。
兩人面面相覷,櫻姑也突然覺得花蕾說的很有道理。
「清玄,我們倆到底是進了一家怎樣的客棧?就這麼輕易的被人識破了身份!」屋內突然傳來了玉北寒的聲音。
三人聞聲看去,就看到清玄和玉北寒站在門口。玉北寒一襲白衫,面上依然是他那幅迷人的媚相,而一身青衫的清玄也是如傳說中的一樣,一副清冷的柔美骨相,而且他的身上還有著一股清甜氣息,和數月前的那次清玄玉的靈氣籠罩六界時的味道一模一樣。
花蕾和櫻姑趕忙上前,跪在兩人面前。
巧兮見狀,連忙有樣學樣,跪了下來。
「屬下不知是神尊和神帝駕到,有失禮數,還望兩位天神不要責怪。」花蕾連忙說道。
玉北寒最受不了這些個禮節,他無奈直接繞過三人,坐到一旁的木桌旁,獨自喝起茶來,把這尊卑禮節的繁瑣場面交給清玄來應對。
清玄搖搖頭,寵溺的看著玉北寒,他自然懂他。清玄趕忙扶起花蕾,「不是受傷了嗎,不用如此。」
花蕾對清玄的舉動也是一愣,她很喜歡這個看起來清冷,卻又無比溫柔地男人,被他扶起,花蕾不知有多開心。
玉北寒沒有料到清玄會伸手扶起花蕾,那一瞬間,玉北寒看著清玄扶起花蕾的動作那般溫柔,他的心裡頓時湧起一股酸澀來,很不舒服,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火的衝動,可是理智卻告訴他,這個女人或許是最合適的選擇。
玉北寒放下手中的茶盞,面色冰冷,卻沒有說話。
櫻姑摻扶著花蕾,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巧兮也跟著一起,本來以為這倆人就是普通人,後來聽櫻姑的話,又以為這倆人是和他們一樣的,或者是天界的仙人,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身份竟是如此尊貴的天神。巧兮一時被他們的身份震懾住,嚇得不敢說話,就只是乖乖跟在櫻姑和花蕾的身側。
「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了,那我就直接問了。」玉北寒說到。
花蕾起身,向玉北寒微微鞠躬,「神帝請問。」
玉北寒見她如此,媚笑道:「花蕾姑娘不必如此,我玉北寒不是彰顯身份,讓世人跪我拜我的天神,不暴露身份,也有這個原因。神帝不過一個身份而已,這些個禮節,日後就不必再行了。」
「這……」花蕾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清玄,清玄向她微微點頭,花蕾這才有些放鬆下來。
玉北寒面上不改媚笑,可卻將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裡,心裡很是不舒服。
「花蕾姑娘為何總是晚上出門行事?」玉北寒直接了當的問。
「最近雲州一直頻繁出現修士作祟的事,而且時間基本都是晚上,後來雲州城裡的百姓每到黃昏就閉門不出,直到第二日清晨才敢出門。為了這裡的百姓,我只能晚上出門,將那些修士捉來,再除去他們身上的毒素。」花蕾回答道。
「怪不得我們來到此處后沒有再看到作祟的修士,原來是你做的。」清玄說道。「可我們在這裡的幾日,並沒有看到你帶回那些修士。」
花蕾笑了笑,拿出靈珠,「因為我把他們都帶到了另一個地方,為了不驚擾城中的百姓。」
清玄和玉北寒相視一眼,「什麼地方?」玉北寒問道。
花蕾用靈珠打開了虛境的結界,一個和花苑一模一樣的空間在清玄和玉北寒面前出現了。
「這裡是虛境?」玉北寒問。
花蕾點頭,「神尊,神帝,請進吧。」
清玄和玉北寒進了虛境內。裡面的陳設和花苑一般無二,可是場景卻是完全不同。
「雲州的傀儡修士已經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經派人送回了各大門派,這些修士是我的人從姑蘇抓過來的。姑蘇有一家酒樓,名叫酒香樓,此樓有一種名叫醉塵香的酒,這些修士就是被這種酒控制的。」
「酒香樓!」玉北寒驚嘆,他看著清玄,眼神很是不悅。「酒香樓的老闆月籬不是已經死了嗎?」
清玄尷尬的避過玉北寒的目光。
「神帝可知那對毒蜘蛛姐妹?」花蕾問道。
「你的意思是雙胎中的另一隻毒蜘蛛做的?」玉北寒問道。
花蕾點點頭,「月籬有一胞妹,名喚紅妖,其心思的惡毒並不比她姐姐差,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醉塵香本是她們二人研製出來的一種毒,月籬死後,紅妖接替了月籬的工作,駐紮在姑蘇的酒香樓,並改良了醉塵香的配製,將修士變成了她的傀儡,以此來吸取其他人精純的精元靈氣。」
「乜風也說過此事。」玉北寒突然想起來,只是最近事太多,讓他把這一茬忘了。「剛剛聽你說,你見到怨靈的主人了?」
花蕾輕輕點點頭,「那人很厲害,魔氣很重,修為也頗高,我本來想將一部分的怨靈帶回的,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清除他們的怨氣,可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那黑袍遮面的人打傷了。」花蕾說著,低下了頭。「我修為不夠,無法相抗。」
清玄蹙眉,「看來他們做了很多的準備。」
玉北寒看著在此地尋歡作樂的修士,忍不住問道:「為何要如此做?」
花蕾知道玉北寒話中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神帝不知,這些修士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控制的,他們的神智屬於休眠狀態,若是強行喚醒,恐傷及他們的神智,所以我就想著在給他們營造出一種相同的環境,讓他們放鬆下來,再將解藥融合在樂曲和酒中,三到五日便可清除醉塵香的毒素。」
「祝由術!」清玄說道。
「對,就像神尊說的,醉塵香的毒素搭配祝由術,就能夠成功控制他們的心智,讓他們能成為***控的傀儡。」花蕾說道。
「所以,這裡的樂師、舞女都是巫靈,對嗎?」玉北寒看著花蕾,目光篤定又凌厲。
花蕾被玉北寒問住,她驚愕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後低下頭,沒有回玉北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