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為他哐哐撞大牆

醫院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兒。

病房裡白得寡淡，紀容與靠坐在床頭，腿上因為打了石膏，被囑咐不能亂動。他閑的無聊，找了一部最近很火的電視劇打發時間。

這部古裝大製作的男主角是當紅演員許衣白。

許衣白到底有多火？

他隻身著一襲白衣穿透鏡頭那一瞥，修眉入鬢，眸淡如水，唇薄似冰。撲面而來的清雋仙氣和美貌令人腿軟。

剛恢復意識的唧唧立刻遭受到了美顏暴擊，開始土撥鼠尖叫：「嗷嗷嗷嗷！許衣白！我愛這個男人，我願為他做1，為他哐哐撞大牆！」

紀容與嘖了一聲，「還0、1的，你以為你的菊.花是高數？」

「........瞎說什麼大實話！」唧唧回過神，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老大，你怎麼在醫院了？」

紀容與合上筆記本。

「摔下樓梯了。」

唧唧炸了，「誰搞的？」

紀容與餘光瞥見往病房門口走來的聞斯宇，勾起唇角，「這並不重要。」

唧唧一頭霧水。

重要的是——

「唧唧，告訴我，聞斯宇現在的攻略值是多少？」

唧唧咦了一聲，「從剛剛開始，他的攻略值就一直在往上漲。」

增長很緩慢，從一直未動的六十五開始往上一分一分漲著。

唧唧本以為漲一次就停了，誰知——

66，67，68........

唧唧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這還是從來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聞總！

分數一直漲到七十三，停止。

紀容與裝作沒看到聞斯宇的模樣，低下頭，手指摩挲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書頁。

唧唧：「卧槽，書是哪兒來的？」

紀容與：「聒噪，你不懂。這是文藝裝博同情必備，學好了。」.

聞斯宇高大身形站在門口，深邃眸子將病床上的少年收進眼底。

病房裡窗帘拉了一半，少年坐在病床上，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露出一截瘦削蒼白的手臂。陽光宛如潮水般從窗子洇進來，傾瀉在少年的側臉，更襯得他臉小眼睛大，蒼白的膚色近乎透明一般，顯得有些脆弱。

像是一碰就碎的玻璃。

聞斯宇走到他身邊，少年像是受了驚一般抬起頭，一雙澄澈的眼眸似鹿，有些驚慌。少年動了動嘴唇，發出兩個音節：「先生.......」

聞斯宇嗯了一聲，坐在他身邊，問道：「在看什麼？」

少年把放在腿上的書攤開給他看，有些羞澀：「一本書，我很喜歡裡面的一句話。」

「他的眼睛像海，將我納進去，又將我淹沒。」

聞斯宇攻略值又漲了一個。

聞斯宇坐在他身邊，靜靜陪著紀容與。

紀容與摔傷了腿，就坐在床上，不哭也不鬧，像是個安靜的娃娃。

病房的窗帘飄動了一瞬，紀容與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似是要睡著了。

聞斯宇耐心等待一會兒，看著少年要睡熟，起身打算離開。

「唔.......」

這一動，少年睜開了眼睛，睡眼有些朦朧。

聞斯宇低聲問道：「我吵醒你了？」

少年搖搖頭，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聲如蚊訥。

「我，我想去廁所。」

可是他腿腳不方便，也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聞斯宇立即瞭然。

男人起身，低下頭。

紀容與只覺得一張俊臉放大在自己面前，接著身子騰空。

男人手臂穿過少年的膝彎，徑直把他抱了起來。

他慌得圈住男人的脖子，埋頭在他頸側。

男人把他抱進廁所，扶著他站好。

「上吧。」

少年沒動，他盯著男人的臉，語氣再加小心。

「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見男人冷著一張臉，他加了一句，「就一下。」

男人沒動，「我出去了，你怎麼上？」

紀容與剛想說自己可以上，可他看了一圈兒，周圍根本沒有能讓他扶著的東西，他憋的臉通紅，「我.......」

「就這樣。」男人語氣堅定。

紀容與伸出手哆哆嗦嗦把褲子拉下去一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