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鈴種
「你叫楊家齊是吧?源像沙漠,如今五品武者,雖然比起我教的聖子來差了一些,不過也還算不錯。
如果你願意為我聖教做事,倒也可以免去嫁接魔軀。」
朱毅仁的視線一直落在楊家齊身上,注視著他的每一個舉動。
「亦或者,把你交給聖子,隨意他處置,你意下如何?」
朱毅仁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落在顧小凡手中會是什麼下場他知道,楊家齊也清楚。
聽他這麼一說,楊家齊頓時一個哆嗦,顫聲道:「還有其他別的選擇嗎?」
朱毅仁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你和我談條件的時候,選擇只有這兩種,如果你都不選的話,那麼,抱歉了……」
壓力頓時來到楊家齊這裡,他的心裡暗暗著急,朱毅仁受傷,說明殘院的人已經查探到了附近,在被救援之前,他只能儘可能穩住局勢。
最起碼,確保自己安全存活。
楊家齊眼珠子一轉,裝出幾分很難抉擇的模樣,糾結了半晌,開口道,「可以讓我多考慮會兒么?
我的資料想來你們也看過,從小就是差生一個,去年被殘院破格錄取,自然也是極其感恩殘院的。
如果半路轉投聖教,這讓外界的人如何看我,我又如何與家裡人交代啊?」
他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是他低估了聖教這些人,他們只是冷血的刺客。
朱毅仁冷哼一聲,「在意那麼多幹嘛?
當你走上權利的最高點時,別人對你只有敬畏,到那時,誰敢說你半個不字?」.z.br>
他看了楊家齊一眼,突然冷笑一聲,「小子,你也不要試圖拖延時間,我們這座據點隱藏在這座倉庫之下,可是隱蔽的很。
想等到殘院的人過來救你,那可是異想天開,你還是醒醒吧。
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過後,你要是還不給我答覆,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朱毅仁徹底顯露自己的意圖,楊家齊在想什麼他自然清楚,陪他玩的過程中,他的耐心也徹底耗盡。
楊家齊心裡暗呼不妙,可是他現在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要不試著先向聖教妥協?
至於去跟顧小凡,這一點直接被他排除,他就是能加入聖教也不可能淪為顧小凡手中的玩具。
時間一秒秒過去,楊家齊的臉色也開始變換起來,直到他感受到朱毅仁身上氣勢的變化時,他出聲了。
「我想好了,我願意加入聖教。」
朱毅仁緩緩提起來的氣勢暫緩,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
「我知道,這只是你的緩兵之計,不就是為了保住小命暫時妥協么?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有這麼好騙嗎?」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一道詭異的鈴聲響起,楊家齊心中警鈴大響,根本沒有任何防備,整個人就處於昏昏欲睡的狀態。
他們之間實力差距本就存在,再加上楊家齊此刻源力被封,徹底淪為普通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之前一直在防備著聖教的這種手段,沒想到它還是來了!
要知道,聖教之所以可怕,就是這種控制人心的手段太過於詭異,它能夠徹底改變人的思想,迫使他們做出自己平日里完全不會做出的決定。
顧小凡就是被教化過來的,性情大變,心中的野獸一旦釋放,徹底沒有了收回的可能。
朱毅仁身為聖教護法,這麼多年來不知道控制影響了多少人,拉攏楊家齊本就是走個過程,他要真的想,完全沒必要和楊家齊廢話,直接控制即可。
之所以浪費這麼長時間,只是單純的因為他的傷勢太重,也需要蓄積自己的源力。
在與劉紫洋一戰中,他的源像傷及根本,此刻強行催動其實是加重了負荷,不利於傷勢恢復,可他不後悔。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報復殘院,敢傷我,那就要付出代價。
「你對我做了什麼?」
當楊家齊回神的瞬間,他立馬站起,整個身軀緊繃。
剛才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渾渾噩噩,就好像身處在一片混沌的空間,只有遠處隱約傳來一陣美妙的聲響。
那時候的他只有一個感覺,只有那聲響可以拯救他,讓他不自覺地沉溺進去。
面對楊家齊的質問,朱毅仁面帶微笑,不疾不徐的坐下,「既然決定加入聖教,這都是必須的過程。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身為教眾要尊敬護法,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質問的。」
楊家齊仔細感受自己體內,可他沒有任何發現,他不知道朱毅仁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朱毅仁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不是疑惑我對你做了什麼?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只是對你種下了一道鈴種。
這鈴種乃是我的源意分化而成,它會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你的思想,很快,你就會對聖教忠貞不二了。」
朱毅仁喝著茶,聲音很輕鬆,這鈴種也是分等級,就像控制那些普通人,他只需要一個念頭,他們的思想會被徹底摧毀,變成只會聽從他命令的機器。
像楊家齊這裡,他並沒有摧毀他的思想,而是在他的思想深處種下了一枚種子。
也許在現階段,他依舊會排斥聖教,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想***逐漸淡化,直到鈴種徹底覆蓋他的思想。
「我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是殘院學生的身份依舊不會變,甚至我也會放你回去。
只是接下來怎麼做想必你自己會清楚,也不需要我的指示。」
見朱毅仁如此自信,楊家齊徹底失神。
他竟然被朱毅仁控制了,在他體內,他沒有任何感覺,他覺得自己還是以前那個楊家齊。
可剛才朱毅仁真的對他做了些什麼,也許就是他所說的鈴種,那他以後會不會真的淪為聖教的機器?
楊家齊心亂如麻,朱毅仁不在理會他,他相信自己的手段,更何況這加強版的鈴種徹底與他的靈魂結合,他不怕楊家齊不聽他的話。
「這是我的身份令牌,拿著它如我親臨,聖教之內便可暢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