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心魔劫
易遙幻化成張鈺后,一直行走在三娘利用煙霧製作的氣泡中,那兩位的心魔被熏香誘惑在這裡相遇。
為了爭奪身體,它們開始了激烈的交鋒,按照各自的記憶開始構建主場,再根據易遙(張鈺)的反應快速做出變化。
所以她所處的環境也在不停的變更,一會是許家的老宅,一會是狹小的房間,還沒等她看清房間布置,又轉變為潮濕的洞穴。
想著自己反正是來拖時間的,易遙乾脆席地而坐,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對周圍的一切不聽不看。
(主人,這是什麼地方啊!看起來好厲害,這個地方怎麼被劈成兩半了?)
看夠了鍛刀的二狗通過契約回到領域,她還沒在小床上坐穩,就看到自家主人待的地方是一分為二的,左邊看起來是房間,右邊卻是大海。
(倒是忘了屏蔽你。)易遙停下誦念將感知力放大。
\(「Δ」)/(什麼嘛!這麼嫌棄我!)
(不是我嫌棄你,是很快你會嫌棄我。)
(怎麼可能!我最最喜歡主人了!所以這到底是哪啊?)
易遙突然想逗逗她於是回答道:(這裡是由兩隻心魔構成的空間,一個隨時可能會死的地方。)
(哦~~╮()╭)
(嗯?你不害怕嗎?)沒有得到預料中的鬼哭狼嚎,易遙有些詫異,自家二哈是長大了嗎?
二狗則是拿起蘇馨悅給的字典看,她好歹是根筆,識字不多像話嗎?
(不啊!和主人你在一起,有哪次不是險地的,習慣了就好,不過心蘑劫是什麼?心臟里長的蘑菇成精嗎?)
(……是心魔,魔鬼的魔。)
(魔鬼……哇!!還是兩隻!那豈不是很厲害!)
空間又一次發生震動,裡面的構成逐漸消失,最後一切回歸黑暗,僅剩一扇古樸的木門在中央矗立。
(哇!這怎麼看怎麼可疑啊!我們要進去嗎?)
(看樣子心魔間已經分出了勝負,準備對我出手了,我們見招拆招就好。)易遙說著站起身走向木門,她伸手擰開門鎖,裡面是一道銀色的漩渦。
(心魔到底是什麼?它們會長的很恐怖嗎?)二從心緊緊的摟住字典,想汲取一點安全感。
(所謂心魔,它源自於所有者精神層次的陰暗面,仇恨、貪婪、妄念、執念、怨念都可以成為它的溫床。)
易遙稍微解釋了一下,就抬腳走進了漩渦,感覺身體被某種力量扭曲了一下,人就已經到了一處房間,她則是坐在床上。
「這裡應該是一處四人宿舍。」易遙說著翻動眼前的書本,這是一本課堂筆記,上面的字體很娟秀,記錄的內容條理清晰,她大概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了。
果然封皮上有筆記主人的名字
【許柔】
易遙從床上下來,翻找下方書桌上的東西,爭取獲得更多信息,畢竟她沒有許柔的記憶。
(那心魔豈不是就是自己弄出來的?)
(不是自己弄出來的,二狗,世間萬物都分陰陽兩極,心魔就是你的另一面,它幾乎一直存在,和你一同成長,只不過它需要的是負面能量。)
(也就是說我也會有……那普通人呢?他們有嗎?)二狗聽的似懂非懂,自家主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特難懂。
(不僅修鍊之人需要面對心魔劫,普通人其實也是在人世間歷練,自然是有心魔的,只不過和修士的相比要弱小的多,只能靠低語來誘惑本體犯錯。)Z.br>
(_|||)(低語……這聽起來就很恐怖。)
(不過你也不用把它們視為猛獸,普通人的心魔都很弱小,很少有人會被真正的打倒。)
(那什麼樣的人才會被真的打倒啊?)
(自然是對心魔聽之任之的人,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人敗給心魔的過程。)
「幾點了睡覺……算了再熬一會。」
「別寫了,玩會遊戲明天一起寫。」
「我就抄了一點創意……應該不算抄襲。」
「撞人了!可這地方沒監控……要不走吧?」
「沒事的,誰能知道是我做的?」
「我就試著吸一次,應該……不會上癮吧?」
(哇哇!這一個比一個嚴重!可為什麼他會每次都選擇了不好的一面啊?)二狗打斷了易遙的話。
(習慣,勿以惡小而為之指的就是這個,當養成了壞習慣,想改的時候往往早就深陷泥潭之中了。)
二狗聽的若有所思,易遙一直沒有停止翻找,她在桌子上找到了學生證,這時的許柔應該是20歲,證件下面壓的是一張獲獎證書。
【藝術插花比賽一等獎】
「許柔會插花的嗎?」
易遙愣了一下,她對許柔的印象,還停留在怪力少女里,那雙能掄動百斤鐵鎚的手,去擺弄花草的畫面她想象不出來。
證書後一頁是她和作品的合照。
(好看!感覺許隊長每天都很嚴肅,張鈺還經常說許柔可以擰開她的頭蓋骨!但是這個花弄得真的好漂亮。)
「大概……是刻板印象吧。」
易遙放下證書,低頭打量書桌玻璃板下壓的照片,除了一張全家福,剩下的無一例外全是獲獎的照片。
(全是一等獎!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吧!)
書桌的左側有一封信件,易遙剛剛拿起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她將信往懷裡一揣,然後快步走去陽台的位置。
兩道女聲從玻璃門外傳來
「真是氣死我了!」
「彆氣了,張鈺那個德行不是一天兩天的。」
「我挑戰她,不應戰就算了,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我弱,仗著自己是大家族就口無遮攔,真是欺人太甚!」
「你今天很幸運了,張家確實是大家族……不過……」
「不過什麼?」
「我媽說,張鈺的母親是在家中上吊自殺的,她也很不討現任家主的喜歡,張家基本上對她沒什麼庇護。」
「那她還敢這樣四處豎敵?」
「拜託,人家才19歲就已經是五階中期的玄術師了,即使脾氣壞也沒人想和她真的撕破臉吧。」
「也是哦~嘶!我今天是氣暈了居然去挑戰五階。」
「所以我才說你很幸運,我們這個系除了許大小姐,誰能打過她?說到許柔,她的傷還沒好嗎?」
「哪那麼容易!我今天就是氣不過張鈺那個白眼狼!許柔為了她受傷,她居然都不去醫院看看!」
(母親上吊……平時張鈺和我們打遊戲時一直大大咧咧的,根本看不出來……主人這些是記憶嗎?)二狗的情緒一下低落下來。
(是基於記憶的一部分,不過現在先搞清楚我扮演的是誰。)
易遙說完直接推開陽台門,屋內的兩位女生看到她,臉上都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你!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