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死人客棧
第二天,天空剛吐出魚肚白。
天鷹起了床,看到了床上被單某一處染上了一片鮮血,腦顱不禁感到一陣發熱。
昨晚的女子究竟是誰?
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新月宗的女弟子雖然多於男弟子,但是她美得不與眾芳同列,本不應該如此寂寞。
天鷹依稀記得昨晚那場殊死的搏鬥,抵死的纏綿。
她的舌頭柔軟而含香,吐氣如蘭。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喊過一個要字,但她的身體卻比誰都還要亢奮。
天鷹拍了拍自己的頭,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的腦袋混亂得要命,飛花鏢局竟然接到了一趟如此奇怪的鏢。
一口特別高的棺材,而且特別重。
裡頭藏著的莫非是珠寶,或者這口棺材本來就是用金子熔鑄的?!
崎嶇的道路,輕快的腳步。
輕快的腳步踩踏在崎嶇的道路上。
這條崎嶇的道路上有四條腿,其中兩條是天鷹的,而另外兩條卻是高論天的。
他們現在正前往yīn山十公里開外的天門客棧去尋歡作樂。
說也奇怪,下午時分,高論天誰也不邀請,竟然單是邀請了天鷹。
這事奇怪得很明顯,明顯得就像是和尚頭上的虱子。
天鷹只聽說過天門客棧是沒有路可去的,因為天門是人間天堂的大門,那似乎只有死人才可以去,所以天門客棧又被稱為死人客棧。
黃昏,又是黃昏。
懸崖邊上,天鷹與高論天就站在懸崖邊上。
「跳下去吧。」高論天笑著對天鷹說道。
天鷹咳了聲,點頭。
站在懸崖邊上,如果有人認真地對你說,跳下去吧。
你是不是應該打他一大嘴巴。
但天鷹非但不生氣,而且還微笑。
下一秒,他們兩個人同時向懸崖跳下去。
一般只有想不開或腦子進水的人才跳懸崖。
天鷹與高論天既沒有想不開,腦子更沒有進水,但他們兩人的確是跳懸崖了。
因為天門客棧只有「死人」才進得了。
兩個人跳下只有一秒便在上空停止下墜。
原來,懸崖絕壁從上往下五米處被人為地建造了一塊垂直峭壁的大鐵板。
這是何等大的工程。
天鷹與高論天向後轉身,當即看到了一個洞,一個剛好有人大小的洞。
兩個人快步走了進去,只見洞壁上到處掛滿了大小款式一樣的點燃著的煤油燈。
借著燈光,順著向下的石梯,天鷹輕鬆自在地走著。
PS:以下一千多字為朋友代寫飄紅再進行修改,雖然忙,但是不想斷更~~~
走出洞口,豁然開朗,四處皆是一葉蘭,玉簪,鵝掌柴以及光滑的箭竹。
更令人心神開朗的是這懸崖下面竟然還有一棟如宮殿般的客棧,天門客棧!
誰會想到懸崖下面會有客棧的,恐怕做夢也做不到。
但天鷹現在並非做夢,他真的看到了。
高論天與他相視一笑,然後悠然走進客棧。
客棧裡頭有許多漂亮的衣服,還有許多漂亮的姑娘穿著漂亮的衣服在漂亮的舞台上哼歌起舞。
有些大爺甚至當場脫開一些少女的衣服進行調教。
天鷹與高論天隨便找了張桌子,在旁邊坐了下來,對小二說道:「給我切一斤牛肉,茴香豆,花生,各一碟。嗯,這裡有什麼酒?」
小二還沒答,在記賬的掌柜笑道:「昨天小店剛從杜康運回了許多杜康酒,客觀可要試試?」
「那當然要試試的,就上一瓶杜康吧。」天鷹答道。
小二道:「好咧,客觀稍等。」
小二走後,天鷹四處張望了下,鄰桌有一桌正坐著一個青年與一個少女。
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神sè慌張,當小二過去問客觀你是要打尖還是住房時,這個青年怒氣衝天,罵道:「你瞎了眼睛?大爺坐在桌子旁,不是來吃東西的,難道是來看別人吃的?大爺今天心情不好,還要你來勞什子!」
小二嚇得滿頭大汗,急忙說道:「啊,是,是是。」
「那還不快給大爺我隨便拿點吃的過來?」這青年說道。
「是是。」小二說完,腳底如同抹油,趕快開溜,只恨爹娘沒給他生多兩條腿。
這時,少女開口說道:「你那麼凶幹嘛?哼,不理你了。」
青年聽到這話,趕忙低聲下氣,「我,我,我這不是急的嗎?下次不這樣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少女「嗯」一聲,繼續說道,「我們吃完后趕快上路吧。」
「嗯。」青年答完,四處張望,神sè緊張。
天鷹打量了一下這兩人,女的背後背著一個古琴,長著瓜子臉,眼睛水汪汪的,唇紅如血,鼻子小巧玲瓏,是個很標緻的美人兒。
而青年長得甚壯,鼻子高聳,濃眉大眼,身穿青衣,額頭中間留下了一小簪頭髮,一把大大的重劍掛在腰間,氣宇軒昂,好一條漢子!
他看了看少女,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少女道:「是不是想喝酒了?喝吧,我又不是不給你喝。」
青年登時笑了,叫道:「小二,來一瓶酒,就是掌柜剛說的杜康!」
小二伸出了頭,「誒」一聲,趕忙縮回了頭,就像烏龜的頭縮進龜殼這般。
酒菜已經上來了,高論天拿著酒瓶,對天鷹打了個眼神,然後一同走到那青年身旁。
高論天道:「你的酒還沒有上來,先喝我的如何?」
青年打量了一下他,道:「甚好,甚好。只要你有酒,你要我叫你爹爹我都叫。」
「你看你,又說這種話!」少女蹙眉道。
青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看高論天,然後大笑起來。
酒入豪腸三杯,小二已經上了酒菜。
少女掏出了碎銀,給了小二,然後皺起了眉頭。
青年問道:「是不是沒什麼錢了?」
少女點點頭,青年繼續說道:「大不了我明天去搶!」
「那可不行!」少女嗔道。
高論天喝了杯酒,掏出了一個金子,交給了青年。
天鷹對高論天小聲笑道:「看不出你挺有錢的,這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又微笑地喝著酒。
而青年責怪道:「我們可不能拿你的金子,我有手有腳,以前能幫人做事,最近有事在身,所以才不能去替別人辦事而已。但至少我現在還是有手有腳,大不了去搶。」
少女瞪了一下青年,高論天則笑道:「兄台可別誤會,我可不是施捨,我只是借與你罷了,這總不要緊吧?」
青年斟酌了下,不再推脫,道:「兄台哪裡人,rì后我定奉上金子與你。」
「哈哈。」高論天笑道,「我就是這附近的人,在下高論天,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姓名?」
青年撓撓頭,好像好什麼為難之處,頓了頓,他說道:「哎,原來是高公子,我高碧水真是有眼無珠。」
高論天怔了怔。
高碧水么,只是個江湖小人物罷了。
緊接著,高碧水說道:「哎,高兄,我就實情告訴你吧!」
原來,少女是開封人,乃「鐵指無雙」林嘯天的女兒林詩詩!
高碧水前段時間剛好在開封,聽聞林詩詩是個美人之後,他決定深夜到訪!
夜晚到了,他到了林家大宅,來到後院的明湖上,當即聽到了一陣陣琴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他竟然聽得痴了!
而撫琴之人,是個美人兒,也就是林詩詩了。
高碧水聽到痴時,竟一步步靠近,走到了林詩詩面前。
林詩詩先是錯愕,然後很有禮貌的問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她說話的聲音甜美極了,高碧水差點就軟了下來!
他慌張的搖搖手,道:「姑娘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聽著聽著就著迷罷了,指教可不敢!」
林詩詩雖然生在富貴家庭,可是終rì無人作伴,孤獨得很。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孤獨更令人可怕的?
於是乎,高碧水每晚都來聽林詩詩撫琴,久而久之,兩人才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了對方。
但是林嘯天強行阻止這門婚事,原因很簡單,高碧水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被逼無奈,高碧水便帶著林詩詩遠走高飛。
歷盡千辛萬苦,兩人筋疲力盡來到這懸崖上,而林嘯天的門下還在不停地追捕。
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死也要死在一起。
兩人無心戀世,便跳了下去,結果便像天鷹這般經過了石洞,再看到了客棧。
(yù知結果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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