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不老的老怪物
新月宗是個很神秘的宗派,座落在長城以南的yīn山山脈,立派已經有了一百多年,跟外派很少有接觸。
宗主是個叫傅雪雁的女人,一直蒙著紗巾,據說還沒有誰見過她的容顏。
傳說,新月宗上有著能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但新月宗主卻在世界上活了一百多年,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身姿竟然還如同一個少女般婀娜!
最近,新月宗的行為也是詭異得很,對於新月宗最近發生的事,江湖上無人不知曉,甚至連洛陽城的婦孺都知道。
說起新月宗最近的詭異之處,真是數不勝數。
首先,新月宗的人一個月不出門,然後又叫大量人上去建造涼亭等休憩之地。
不久,傳來宗主傅雪雁的死訊。
但沒幾天,新月宗又開放了以前一直禁止別人入內的黃葉地,黃葉地有許多仙鶴,還有湖泊,綠樹成蔭,登上觀水嶺,還可居高臨下,觀賞對面的瀑布。
但回去的遊客有些人說遇到了鬼。
天鷹喝醉那天,新月宗又號告江湖,邀請各路英雄前去遊玩。
而且,署名還是已死去的宗主傅雪雁!
這演的是哪一出?
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chūn*葯?
午,正午。
天鷹與陳曉雯在路邊攤子上吃著滷肉面。
陽光直直照shè下來,剛好被棚頂遮住。
微風徐徐,力度剛好適中。
滷肉面不咸不淡,味道恰好。
天鷹喝了口麵湯,笑著問陳曉雯:「吳勾真的是被一群漂亮的女人抬走的?」
陳曉雯抬起了頭,眯著眼睛壞笑著說道:「那當然是真的。」
天鷹點了點頭,然後低頭吃滷肉面。
陳曉雯等了一會兒,不見天鷹再繼續發問,便嗔道:「你怎麼不問了啊?」
天鷹嘴角上翹,「因為我怕問你了,你反而不肯說了。」
陳曉雯嘻嘻笑了起來,「你既然不問,那我就不說了!」
滷肉面很快就被吃完了,天鷹還是沒有發問。
陳曉雯鼓著嘴,「你怎麼還不問我?」
「因為我不想問了。」天鷹道。
「為什麼?」陳曉雯問道。
「因為我不想知道。」天鷹道。
陳曉雯突然間就笑了起來,「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說與你聽。」
「那你說吧,我聽著。」天鷹說道。
陳曉雯得意的點了點頭,就像說書先生一樣走來走去,「新月宗最近的詭異之處你是知道的,可是有一點你不知道。」
「有理請講。」天鷹咳了聲,說道。
陳曉雯更加得意了,撫摸著自己的頭髮,咧著小嘴笑道:「在你跟吳勾喝醉那天,新月宗號告天下,邀請天下英雄前去遊玩。」
「你怎麼知道?」天鷹狐疑道。
陳曉雯得意的晃了幾下腦袋,靠近天鷹說道:「因為那天我沒喝酒,更不可能像你那樣喝得爛醉,就在你跟吳勾喝醉后一天,新月宗的幾個女弟子過來邀請吳勾前去新月宗了。」
天鷹點了點頭,饒有興緻的看著陳曉雯說道:「她們怎麼抬得動吳勾的?」
陳曉雯嘻嘻笑道:「還有四個男弟子抬轎呢!」
天鷹笑了笑,道:「有理。」
陳曉雯剝開了一個滷蛋,把滷蛋整個塞進天鷹的嘴裡。
天鷹咬住滷蛋,然後竟然一口吞了下去。
「喂,你不怕噎死?!」陳曉雯問道。
天鷹撇了下頭,「怕,當然怕。」
「那你還吞下去?」陳曉雯問道。
天鷹眨了眨眼睛,笑道:「這麼漂亮的女子喂我吃東西,我當然要吃了。」
陳曉雯開心得眉開眼笑。
這世界上哪有不喜歡別人稱讚的女人。
天鷹當然不是把整個滷蛋吞下去的,他只是吃得特別快而已。
陳曉雯摸了下自己姣好的臉蛋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新月宗弟子過去抬走吳勾時,我問她們了。」
「有理請講。」天鷹喝了口五花茶說道。
陳曉雯看著天鷹,神秘道:「我問她們為什麼不邀請你了。」
「噢?她們怎麼說?」天鷹狐疑道。
陳曉雯笑了,漂亮的女人笑起來往往更動人。
天鷹不說話,只聽陳曉雯說道:「新月宗的弟子說,她們這次只邀請有本事的人。」
說完,她的笑容更甚。
天鷹聽了,不生氣反而也笑了。
「你笑什麼笑?」陳曉雯道。
天鷹咳了下,說道:「她們不邀請我,我偏偏要去。」
陳曉雯聽畢,說道:「那好,我也要去。」
天鷹「誒」了一聲,道:「你可不能去。」
「為什麼?!」陳曉雯撒嬌著說道。
天鷹道:「因為有一個女人在身邊,麻煩得很。」
陳曉雯反抗道:「誰說的,我一點也不麻煩!」
天鷹笑道:「你現在要纏著我,我就覺得你麻煩得要命。」
陳曉雯笑了笑,說道:「有麻煩也是件好事。」
「有理請講。」天鷹道。
「那至少說明你還活著,只有死人才不會有麻煩。」陳曉雯說道。
天鷹聽罷,點了點頭,又呷了一口茶。
陳曉雯繼續說道:「那你就是要我去了咯?」
天鷹道:「這我可沒說。」
陳曉雯努了努嘴,哼道:「那你了解新月宗不?」
天鷹道:「我只知道新月宗上的宗主傅雪雁是個活了一百多年而不老的老怪物,還有一個叫高論天的是個專門接應外客,與外派打交道之人。」
陳曉雯聽完,問道:「這兩個人的xìng格怎樣?」
天鷹若有所思,道:「這兩個人的xìng格我不知道,不過在我喝醉時做的夢中,傅雪雁是個冰冷得快要結冰的人。」
「那高論天呢?」陳曉雯問道。
「那高論天是個很傲氣的人。」天鷹道。
「還有呢?」陳曉雯問道。
「我也夢到了自己。」天鷹道。
「夢到自己怎麼了?」陳曉雯問道。
「我夢到自己是個廢物。」天鷹笑道。
陳曉雯聽罷,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絕不是一個廢物。
如果有人說他是個廢物,那個人不是神經病便是個傻子。
「我跟你打賭。」陳曉雯道。
「賭什麼?」天鷹問道。
「賭你這次夢到的東西是錯的。」陳曉雯道。
天鷹饒有興緻的笑著,說道:「假如我錯了,那你就親我一下。「
「那假如我錯了呢?是不是要你親我一下?」陳曉雯剛說完,當即上前親了一下天鷹的臉。
天鷹嘴角上翹,「假如你錯了,我就要脫下你的褲子打你的屁股。」
一個男人想要女人纏著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一個男人被女人纏住之後,想要擺脫她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天鷹擺脫了陳曉雯,獨自一人去尋找「百事通」。
百事通是個號稱「行天下路,知天下事」的人,他經常四處遊盪,對琴棋書畫很有考究,倒沒有人見過他使用武功,但想必武功也不低。
他雖然四處遊盪,但一到了秋天,他總會在河南的星雲谷里停留,偶爾邀請一些朋友前來作樂。
星雲谷上的空氣清新得剛剛好,陽光透過樹木的縫隙模糊的映在地上,明亮得剛剛好。
天鷹剛走進星雲谷,當即聞到了琴聲,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彷彿chūn風綠過田野,又如chūn筍殼落竹林。
天鷹走上石梯,過了獨木橋,循聲探看,只見百事通閉眼在琴台上輕攏慢捻抹復挑。
他長得高大威猛,滿臉連鬢胡,臉上長著一個鷹鼻,左邊的眼睛大如斗,而右邊的眼睛卻小得很。
他約摸五十多歲,打扮甚是考究。
江湖上許多人都知道,他講話彬彬有禮,行為舉止優雅。
這不禁令人覺得好笑。
想想,一個高大威猛,滿臉連鬢胡,臉上長著一個鷹鼻,左邊的眼睛大如斗,而右邊的眼睛卻小得很的人卻偏偏是一個穿著白sè寬鬆長衫的雅士。
這不是形成了鮮明對比么?
但誰規定長得威猛的人不能是雅士的?
沒人規定,所以他穿著了。
就算有,也許他還是會這麼穿。
(yù知結果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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