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全力以赴的自己
「欸,學校報道看了嗎?待會兒萊納·蒙多和夜明·梅爾斯決鬥!!」
「哈?這不是前幾天的事情嗎?」
「剛看報啊你,今天他們立下了賭約重新決鬥,輸的人直接退學!」
「我艹!真假的?那個夜明·梅爾斯竟然還敢接決鬥,快快快!!看他被虐去。」
傳聞逐漸擴大,大部分同學都前往了決鬥練習場搶座位,本來熱鬧的校園瞬間被清空,只留下了零零散散的人煙。
「噠,噠,噠……」
空無一人的走廊內響徹的是夜明·梅爾斯孤傲的腳步聲,他特意選擇了這個時間點進場,就是為了與另一個人談話。
「行了,我等你很久了,出來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勞拉靠著門房,緩緩探出了身子。
「你的監視技巧太拙劣了,自從我中午回到教室后,你就一直在監視我,想必一直在等我一人行動的時候吧。」夜明歪著頭,他準備先解決一下這計劃外的變故。
「夜明·梅爾斯,你站在那裡別動。」勞拉沒有去辯解自己監視上的漏洞,而是走上前停在了夜明的視野前。
「啪!!」沒有任何徵兆,耳光聲溢出整個走廊,夜明的視野瞬間偏移,浮在左臉上的是火辣辣的痛感。
「這一巴掌,是替小姐打的。」
夜明將視野轉會,沒有解釋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給我聽好了,現在立刻馬上和我走,這是防止你退學最後的辦法了。」勞拉收回右手,嚴肅地對著夜明說道。
「抱歉,只有這件事……我無法答應你。」夜明態度堅定地搖了搖頭。畢竟若是和對方走的話,那麼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費了。
「你不用擔心賭約的懲罰,畢竟你們賭約的內容是在開始決鬥的前提下,是有很明顯的漏洞的,只要你……」
「只要我不去參加決鬥,我就永遠不會受到懲罰,對嗎?」
「你,你竟然知道?那為什麼不和我走!」勞拉扯著夜明的衣角,發出了怒吼。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麼荒唐的答案,明明知道自己會失敗,卻還是去送死,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勞拉·維爾,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我規劃好的……你信嗎?」
「哈??」勞拉瞪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眼前的少年,「你腦子沒事吧?你自己有多廢物你自己不知道嗎?這一年,若不是小姐給予你一定的分數,你這個廢物早就退學了,知不知道!」
「唉……」夜明無奈地嘆了口氣,為什麼讓別人相信自己就這麼難呢?
「現在立馬和我走!我說過吧,若是做出傷害小姐的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所以即便是違反校規,我也會把你帶走!」說著,勞拉的氣息瞬間大漲,綠色的粒子開始蔓延。
「木靈·縛!」一聲令下,一根樹枝從低下生出困住了夜明的腳踝。
「抱歉,勞拉·維爾,無論怎麼樣我現在也不可以跟你走。」
「嗡~」話音落下,白色的粒子瞬間炸裂開來,形成了層層如風暴般的餘波。
這感覺,什麼情況?
感受到威脅的勞拉,下意識地向後方撤開了身位。
「我知道,你們兩個一直很擔心我會退學,覺得我是意氣用事,覺得我是一時衝動答應了對方的賭約,但你們可知道自己一切想法的源頭都是我太弱了?」夜明集中著雙眼,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獵手一樣,釋放出了無形的威壓。
到底怎麼回事?一種莫名的恐懼,正侵蝕著勞拉的大腦,她試圖移動身位,卻怎麼也邁不開腳。
為什麼……自己會怕成這樣?對方可是夜明·梅爾斯!自己在怕什麼啊!!
勞拉慌張的驅動元素力,樹枝開始朝著夜明的全身蔓延。
「如果說,我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話,你們是否會理解我呢?」
「時靈·影」
話音落下,停留在原地的夜明逐漸化成了虛影,原本困住他身體的樹枝也落了個空。
「為什麼?這不可能!」
「嗡……」一陣颶風從耳邊刮過,夜明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勞拉·維爾,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會站在這裡,只是為了讓你們兩個放下心而已,不然我完全可以隱蔽氣息消失在你的監視下,接著獨自前往練習場解決戰鬥。」
夜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勞拉猛得回過了頭,「你到底耍的什麼小聰明!!」
「小聰明?這可不是小聰明。
畢竟……全力以赴的我就是這麼強啊~」言罷,夜明露出了極度自信地笑容,就像——是對待螻蟻一樣。
(視野來到決鬥場)
「奇怪,為什麼還沒來啊?」
「不會跑了吧?」
「還真有可能哦~畢竟這可是關乎退學的決鬥。」
觀眾席充盈著同學們的雜音,裁判抬起手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
距離下課已經超過快一個小時了。
「若是五分鐘后夜明·梅爾斯還沒有來到現場,則直接扣除十分!」
「別急啊,這不是來了嘛!」
少年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了決鬥練習場另一邊的大門。
「來了!來了!!」
「我艹!牛比啊,我還以為他跑了呢!現在可有的被揍了,這全校最弱怎麼可能贏啊!」
「拜託,這種場面才有意思好嗎?看另一方單獨被虐,這不是爽文是什麼?」
一瞬間,觀眾席的聲音已經到了極點,可以看出大家都很期待這場比賽。
「哼~看來也不算一個懦夫。」雷克靠在角落的座椅上,優雅地抬起了頭。
「哎呀,雷克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弟弟呢?」做作的聲音響起,雷克無奈地轉過頭向著婦人看去。
「在我這……你還裝呢?你這樣只會讓我噁心,潘妮·林納克爾。」
「哎呀,畢竟是在你們學校嘛~我總要保持一絲優雅的。」
「唰!」潘妮拉開了摺扇,頗有一絲成熟貴婦的風味。
「還優雅,你這些手段簡直就是惡毒且令人作嘔,潘妮·林納克爾,你根本就不配當個貴族。」雷克看著緩緩走上決鬥場的夜明·梅爾斯如此說道。
「哦?雷克·梅爾斯,我想這句話你可就錯了。
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結果說了算的。惡毒,無恥,這些都只不過是啞巴罷了,只有結果才會真正說話。
無論我做了什麼,無論我設下了什麼局,只要結果和大家的心意,我就是對的,我就是聖潔的,所以……又何必去在意這些呢?」
「唰!」收起摺扇,潘妮露出了與夜明一樣的笑容,但不同的是,潘妮·林納爾科的笑容多了幾分恐怖,陰森,扭曲,就彷彿……是地獄的使者一樣,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