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薄鈺哥哥不要臉,蘿蘿夢境勾溫爺
突然被掐腰的少年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秉持著絕對不能讓殷姐被發現的原則,趕緊躲了躲:「唔,疼啊,別碰。」
「……」閻蘿在電話那頭眉梢一挑:她不在,看來小楓子玩得很開心呢。
「嘖,我不在,看來小楓子玩得很野啊。」
閻蘿眼底滿含笑意,但還是沒有忘記找他的正事,於是又道:「我還沒死,我已經回到了羅剎身體里,成為了徹徹底底的我了。」
「明晚我一定會到達帝都,你要做的就是將我的消息瞞住,以及……給我通風報信,懂?」
閻蘿坐在真皮座椅上翹著二郎腿道,此刻另一頭的溫少楓已經激動得不行了。
他悄悄瞥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的冷屹,最終還是覺得殷姐最重要。
於是趕緊移開步伐,躲到另一處人少的地方接電話。
「好好好,不過殷姐,真的不用告訴三叔嗎?我感覺三叔馬上就要瘋了……」
都特么要跟冒牌貨訂婚,想要入贅閻家了,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嗯,他確實要瘋了。」
都敢掛她電話了,不是皮癢了是什麼?
「暫時不必告訴他,我自有考量。」
閻蘿眯了眯桃花眼,嗓音悠然清冷道,正說著,一抹冷郁沉寂的墨色身影漫不經心地踱步進入內室。
薄鈺身形高大修長,一身與世隔絕的孤冷高絕感,五官因為太過精緻,透著幾分異域風情,好似一個自末世走來的世外高人。
而他前世與羅剎的相處方式就是很輕鬆的,恢復記憶后的他,神態自若,邁著大長腿走到少女身邊,微微俯身。
恰好在閻蘿與溫少楓通電話時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嗓音。
到底曾經都是斷魂門裡的兄弟,且都跟閻蘿關係不錯,薄鈺此人心思沉如溺海。
輕鬆就聽出電話那頭嗓音還有點嬌滴滴的少年,是跟他一樣恢復記憶的溫少楓。
於是他撐著辦公桌,俯身在閻蘿身後,突然調侃地開口:「小楓子,好久不見,還記得你薄鈺哥哥嗎?」
「!!!」溫少楓瞬間頭皮發麻,這逆天的妖孽難不成也恢復記憶了?
嗚嗚嗚,他終究不再是殷姐的唯一了?
「薄……薄鈺哥哥?薄鈺,你不要臉!」
「誰承認你是我哥哥了?」
「告訴你,我才是大哥!」
溫少楓怒道,正反駁著,根本沒發現身後跟來冷屹在聽見他叫「薄鈺哥哥」的瞬間,臉色寒得近乎可以擰出黑水。
「嘖,小楓子真乖啊,多年不見,還是那麼嬌氣,隨口逗一逗就炸毛啦。」
薄鈺隨性散漫,是「十妖」之中閻蘿最摸不清底細的人,可薄鈺很向著她,也寵她。
所以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神秘,閻蘿可以自動忽略。
兩人好歹是多年的老友了,此刻就算是太久不見,也能關係熟稔地互相問候。
「薄鈺,別逗他了,他一向人菜癮大,再打不過你會哭鼻子的。」
閻蘿眼底浮光掠影般閃過灼灼笑意,此刻她好像重回了那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一般,朋友們還在,都很向著自己。
「哼,我才不會哭鼻子呢。」
「薄鈺,你有本事來帝都,老子要跟你決鬥,等等……我還有幫手,我讓我冷大哥打得你滿地找牙。」
溫少楓一想起自己當初跟薄鈺對決,確實分分鐘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哭著叫閻蘿救命。
瞬間覺得有些丟人。
於是故意找救兵道。
「嘖,冷大哥?小楓子這是談戀愛了?」
「你這麼嬌,要真被壓了,腰會被折掉的吧?」
薄鈺低笑,也沒了逗小楓子的心思,不禁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能把小楓子嬌慣得跟他們這些老友聊天,都忍不住提起他。
看來,他真的挺喜歡那個男人呢。
不過身為他們兄長一樣的人物,薄鈺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他考察考察這個另一半。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我才沒有被那啥,腰也沒有……唔!」折。
他正狡辯著,小腰突然被掐了掐,他一回頭,就看見冷屹那完美的下顎線,以及脖頸處昨晚好似被他的額頭磕出來的紅印。
「寶貝還沒聊完?」
冷屹觸及少年懵懂的目光,溫和問道。
「???」溫少楓:唔?今天的冷大哥好像有點反常呢。
「馬上……聊完了。」
「啪嚓。」
只見冷屹點點頭,伸手為他把電話掐斷,俯首將腦袋擱在溫少楓的肩膀上,歪頭的瞬間,整張臉更靠近他的脖頸幾分。
「冷……冷大哥?」
溫少楓懵了:好傢夥,今天怎麼感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呢?
「別動,叫別人哥哥這麼起勁,叫我就是冷大哥?」
「不如也試試,叫聲冷屹哥哥?」
「……嗯?」
斷魂門內,閻蘿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直覺這八成是冷屹才幹得出來的事。
反正現在只要溫教授不發現,冷屹嘴嚴一點,她還是能接受的。
於是轉而看向來到自己身邊的薄鈺。
「什麼風把我們薄鈺哥哥都吹來了?」
閻蘿故意調侃道,挑眉吊梢的模樣,又欠又媚。
「小丫頭長大了,也談戀愛了?」
薄鈺沒回答,伸手揉了揉少女軟軟的頭髮,像個知心大哥哥似的,又神秘又溫和。
恐怕此刻整個斷魂門,只有薄鈺敢用這麼寵溺的眼神對待羅剎。
「哼,幻獅的嘴是漏風的嗎?這就傳到你耳朵里了?」
閻蘿不爽開口,但最終還是憋了憋,乖乖點頭。
「嗯,時間不著急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先見見他。」
「以免某些小姑娘又彆扭,又忍不住想……男人?」
「……」閻蘿捂臉:操!她想溫教授有那麼明顯嗎?
她分明只是想回去懲罰他罷了……
不過,薄鈺倒是跟從前一樣,喜歡鼓搗很多神神秘秘的好東西,不少都拿給她試用,她倒是一時間有了點好奇的心思。
於是她歪了歪腦袋,乖乖點頭。
「是什麼?」
「是幻香。能讓你通過此香進入你最想的那個男人的夢境,並且夢境里你們會有新的身份和互動。」
「這端看那個男人在心裡,是對你有什麼樣的心思,感興趣嗎?」
這是薄鈺新研製的孤品,他研究出的東西都極其寶貴,所以根本不給外人試用。
但閻蘿除外,什麼名貴貨色,旁人碰不得,但薄鈺都捨得給閻蘿用。
這幾乎早就形成了一個習慣。
閻蘿點點頭:「那我試試好了~」
於是,幻香點燃,一股神秘幽然的香氣飄來,閻蘿陷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帝都已經天黑,原本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男人居然倒頭就睡,也進入了夢境。
————
再睜開眼,閻蘿澄澈的眸瞳里閃過一絲妖媚戲謔的艷光。
有些狐疑地想要探尋周圍的環境。
但她剛撐著身子就要坐起來,卻被一隻大掌穩穩按住肩膀。
「小東西,躺好休息。」
男人眉目疏冷,短髮半掩眉梢,氣質宛如白鶴,不染塵俗。
一張被造物主極度偏愛的神顏,宛如上帝嘔心瀝血打造出的畢設,刀鑿斧刻,天神佛憫的淡漠紳雅。
嘶……這臉!
閻蘿只覺得自己深陷夢境時,潛意識裡竟代入了,自己是一隻沉睡千年的吸血鬼。
而眼前這個男人分明有著一張她熟悉的溫教授的臉,但她腦海里卻自動代入,他是自己曾經的死對頭。
更是誅殺她,封印她讓她沉睡的……神明!
於是,她很快進入角色,這不就是那個她費心費力勾引了八百年,卻毫不猶豫在床榻上捅死自己的神明大人嗎?
他……怎麼在這裡?
還有,「小東西」是什麼鬼稱呼?
不對,她的確很大,但這個「閻蘿」什麼身材,她還沒自測過。
想法來得又快又急,某人反射性就是往前胸一探。
少女臉色瞬間煞白,一道晴天霹靂劈下來,她要窒息了!
怎麼會是再一個「殷蘿」?
溫瑜白不解地看著她的動作,只覺得是不是跟她有什麼代溝。
耐著性子教育道:「小東西,你叔叔姜辭癱瘓了,將你托給我照顧一段時間,我耐心有限,你跟著我要乖乖……」(聽話)
「……」只是出車禍趟醫院養病的某叔叔: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然而溫瑜白話還沒說完,休息室床上的少女就驀然一個翻身而起。
將站在床邊的男人推倒在床,突然撲上去,狠狠湊向男人的脖頸。
眼前的脖頸白皙細膩,閻蘿只覺得自己彷彿能透過那薄薄的肌膚窺探到裡面青紫色的血管脈絡。
裡面流動著的甜美氣息,彷彿要將她骨子裡的野性激發。
「你的血好香,讓我嘗嘗甜不甜?」
少女嗓音甜膩嬌軟,蠱惑人心,尾音繾綣:「……嗯?」
下一刻,閻蘿的唇就壓上了溫瑜白是脖頸處。
軟甜氣息充斥而上,驀然動搖了他向來冷靜自持的理智。
「不、准……唔!」
溫瑜白冷著臉抗拒,但少女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推開,人就已經被按住。
少女強勢地捂住他的唇,腦袋湊到他的脖子處,唇瓣從他的動脈處輕輕掃過。
向來矜貴清冷的男人只感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衝腦門。
想要推開閻蘿的手,在觸碰到少女細軟的腰肢時,又像是觸電一般地鬆開。
錯過了最佳推離時刻,局勢便變得被動起來。
下一刻閻蘿眼底劃過一絲又嬌又壞的得逞笑意。
媚態橫生,半露小尖牙,對著他的脖子就興奮地啃下去。
妖女的手也沒閑著,壓住帥哥不上下其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何況這狗男人還是膽敢捅死自己的神明大人。
神明大人膚白條兒順,純白聖潔,一身不為世俗動容的高貴禁慾氣質。
每次勾引時她都忍不住想將他的衣服揉亂,脖子親紅。
在他乾淨無瑕的脖頸烙下一個個落俗的罪證。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報仇什麼的她都來不及想,最想做的竟然是……玷污他!
要他淡漠疏涼的眸瞳為她染上慾念,徹底為她墮落!
嘖嘖,光想想,她就熱血沸騰呢~
可她興緻勃勃地咬下去,下一刻直接e住了,老娘的獠牙呢?
怎麼只有兩顆小尖牙,吸不了血,只能幹咬著人脖子,任由他的血染紅她的唇瓣。
血液甜美的氣息縈繞著她的味蕾,味道卻格外……奇怪!
閻蘿還扒拉在人身上,一嘴的血來不及咽下去,從唇角流下,靡麗至極。
「嗯,果然超甜~」
哼,她變成人了,嘗不到血的香甜了。
但將神明大人推倒什麼的……簡直超香的!
「砰!卧槽啊啊啊啊啊,哪來的妖孽,竟然敢玷污我家溫先生的清白!」
「趕緊放開他……有什麼沖我來!!!」
冷屹剛想過來通知溫爺視頻會議準備好了,就等他過去。
誰知一開門,就看見自家boss被一個女人壓住,明顯意圖不軌。
他家boss還是嬌弱地被壓的那一方?
這畫面是他不充vip能看的?
他手一抖,文件灑了一地,嘴跑的比腦子快,當即願意為boss的清白作出人道主義犧牲!
閻蘿眉頭一皺,很不爽自己在快要得逞的時候被打擾:
「寶貝,他長得挺丑,想得還挺美。」
「乖哦,阿蘿只喜歡你~」
閻蘿勾了他八百年,就算被捅死的前一刻,腦子裡還遺憾嘆息:就不能完事兒再捅?
牡丹花下死,她做鬼也風流啊~
「嘶……big膽!」
「我家boss又不是鴨,怎麼能被你壓?」
閻蘿挑眉,狐疑地瞥了冷屹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
「鴨?我對家禽……可不感興趣!」
「不過,他是不是鴨,我都壓了哦~」
「別說,味道還不錯呢。」
作為血族第一禍水,她從來只喝最新鮮的人血,高端的食材往往採用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她憑美貌惑亂眾生,那群養得細皮嫩肉的公爵王紳都恨不得送上脖子給她咬,除了某位高不可攀的聖子。
她何曾喝過那種低等家禽的獸血。
看不起誰呢?
「小東西,別鬧了,起來。」
溫瑜白輕喝,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白襯衫鬆散,揉碎了他周身的清冷不俗。
脖子上的鮮血,殷紅刺眼,卻生生為他添了幾分煙火氣。
那淡漠無情的眉眼,讓閻蘿想到從前被她打擾修行時的他聖潔光輝又對她百般抗拒的模樣。
閻蘿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溫瑜白坐起來,並沒有第一時間包紮傷口。
而是神色憐憫地揉了揉她亂成雞窩一般的腦袋:
「姜辭這小侄女年紀輕輕就瘋了,怪惹人疼的。」
「……」閻蘿:???
她哪裡瘋了?
她分明就是想吃了他!
「我沒瘋!」
閻蘿臉色一黑,她這樣一個集美貌與美貌……於一身的大美人。
當初追她的男人都能填平馬里亞納海溝!
怎麼可能是瘋子?
於是她一拳砸床上,超凶道。
「嗯,你沒瘋。」
溫瑜白點點頭,摸摸她腦袋,彷彿在擼一隻小寵物似的。
「……」閻蘿:你這敷衍的語氣,我怎麼一點都不信呢。
「去叫醫生過來,還有,通知海城最有名的精神科醫生候著。」
「……」閻蘿:就算是夢境里,她也逃不過被當成精神病患者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