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被薄鈺掐了腰?真相出,閻爹求原諒
閻蘿視線往裡一探,恰好就看見溫瑜白背對著自己坐在床上,身上的襯衫已經不見蹤影,而此刻被褥凌亂,好似有人在上面打過滾一般。
「嗯?發生什麼了嗎?」
閻蘿順勢推開門進去,面露狐疑。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察覺到房間里似乎有其他人的氣息,但是只有這種直覺,真的去探尋,卻根本沒有蹤跡。
「……」吃瓜的兩人瞪大了雙眼:剛剛分明看見薄鈺雄赳赳氣昂昂地要將溫瑜白「就地正法」的啊。
一眨眼的功夫,人呢?
「沒什麼,嘶……蘿蘿,我腰疼。」
溫瑜白轉過身,伸手將一旁床上放著的白色浴袍隨意地披在身上,視線淡漠地看向門外吃瓜的兩顆大腦袋。
眼神冰冷,滿含警告。
「!!!」溫老爺子呼吸一窒:老子可是你爹,不能慫不能慫。
「咳咳,我跟這位瓜……(友)呃,瓜娃子一起路過,咱就是路過。」
「你們三個繼續,啊呸呸呸,是你們兩,我剛剛不小心把瓜娃子給算進去了,現在我就帶他一起走啊。」
「好好上藥啊,多多上!!!」
溫老爺子被自家兒子眼神冷漠一掃,剛剛還挺直的腰板瞬間就彎了下來,嬉笑道。
「……」幻獅:???
誰特么是瓜娃子啊?當老子沒聽過四川話?
嗚嗚嗚,可是此刻不能反駁,不然這個房間隨便一個大佬,都足夠讓他死翹翹。
於是卑微地被溫老爺子拉走。
電燈泡一走,溫瑜白瞬間換上楚楚可憐地目光委屈地望著床邊提著醫療箱的美艷女人。
「剛剛不是說傷的不是心口嗎?」
「怎麼腰會受傷呢?」
「溫瑜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
是不是被薄鈺掐了腰?
嘶……怎麼掐的,用的什麼姿勢,什麼力道,哪根手指頭?
閻蘿桃花眼微眯,並沒有上當地湊上去真給他上藥,反而挑眉質問道。
溫瑜白本來就有些心虛,他對斷魂門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一個殺手組織而已。
除了百里江洲是個棘手的貨色,培養出了「羅剎」這樣的利器。
其他人,確實沒有什麼可看的。
可薄鈺確實夠神秘,夠深不可測。
或許,根本就不是現實世界的人類,那麼他來這裡,還留在閻蘿的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是!」
突然被蘿蘿提及他茶了薄鈺的事兒,讓溫瑜白瞬間心虛,只好承認:對,是我騙了你。
是我吃醋,是我小心眼,不想旁人碰你。
「???」
閻蘿眸子又眯了眯,眼底竟然驀然燃起閃亮的星光:嘶……鈺哥掐了我老公的腰?
他該不會是真的對我老公有意思吧?
一個是哥,一個是老公,我才是多餘的?
「咳咳,其實也是什麼大問題,薄鈺哥哥確實是有些魅力在身上的,男女通殺也不是問題,但……」
但你可是我的老公啊,他連你都敢碰,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
「什麼跟什麼啊?寶貝,你似乎誤會什麼了。」
溫瑜白扶額:小姑娘的腦迴路為什麼還是如此清奇呢?
「我可沒有誤會。」
「是,我才是多餘的。」
「你倆繼續做壞事吧,我也沒別的要求,讓我看個現場版,徹底死心好了~」
閻蘿帶著笑意漫不經心道,一句比一句狠,讓溫瑜白直接在床上坐不住了。
正準備起身,就見閻蘿拖曳著艷色紅裙,踩著高跟鞋姿態慵懶地忽然走到了床后的窗帘前。
少女纖細的指隨手一拉……
三個人的房間,兩個人都提起了呼吸。
只見窗帘拉開,帘子后空空如也。
「……」溫瑜白目光微松,披上睡袍下床,結果剛下腳,就突然踩到某人一隻還來不及收回的蹄子。
「嗷!嘶!溫瑜白……你找死啊?」
薄鈺剛剛在床上惡狠狠將人壓住,準備大打出手,眼看著拳頭都要招呼到溫瑜白的臉上了。
偏偏這時候,兩人都敏銳地聽到了因為門打開了個縫而傳來的高跟鞋聲音。
下意識的,兩人四目相對,默契地飛速分開。
然後薄鈺一個閃身藏到了窗帘後面,溫瑜白則趕緊坐起來,轉身對著窗口,檢查他有沒有藏嚴實。
閻蘿進門,他這才一臉雲淡風輕地轉過身。
然而此刻,閻蘿站在窗帘前,某個因為轉移征地正在往床底爬的男人正被溫瑜白一隻赤腳毫不留情地踩住……
畫面,一時間就尬住了。
「……」溫瑜白難得有幾分愧疚地移開腳:好吧,這次算他坑了薄鈺,沒配合好。
但是,溫三爺有自己的準則,那就是……有甩鍋對象,絕不自己背鍋。
於是提起腳的瞬間,也順勢往後一倒,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脆弱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是想背著蘿蘿悄悄揍我?」
溫瑜白皺眉的瞬間,鼻尖淺紅,一雙向來冷清的墨瞳中仿若有露珠即將零落。
「???」薄鈺:操!夠狠啊!
得,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無義。
於是薄鈺收起一身隱藏的氣息,弔兒郎當地從地上爬起來,直接走到床邊,一把將溫瑜白給勾過來。
「你說老子想悄悄揍你是吧?」
「告訴你,老子揍人向來喜歡光明正大。」
這麼說著,薄鈺就一手提起溫瑜白的白色浴袍領子,反手就要當著閻蘿的面給他一拳。
「唔……蘿蘿,他要打我。」
溫瑜白沒骨頭似的,任由薄鈺提著他的脖領子,眼角的凄楚淚意更濃了。
因為薄鈺的大動作,本來就沒有怎麼拴好的浴袍帶子驀然散開。
溫瑜白腰間的紅痕還那樣觸目驚心地印在雪白的肌膚上,男人雖一臉嬌弱,但是身材卻好得爆棚。
閻蘿本來還在隔山觀虎鬥,她當然知道溫瑜白不是善茬,怎麼可能被薄鈺輕輕鬆鬆欺負了去。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出手。
可此刻一見春色滿園關不住的溫瑜白,閻蘿那顆心裡的天秤瞬間就偏了。
反手就扯住薄鈺的手腕,狠狠甩開:「薄鈺,不準打我男人!」
「他腰還傷著呢,你不許偷偷欺負他。」
他這樣……只能我來欺負~
「……」薄鈺扶額,第二回合,終究還是敗給了溫瑜白這心機狗!
此刻,恰好有人敲門。
「三位貴賓,樓下結果已經出來了,麻煩大家再次移步宴會廳。」
於是,三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
溫瑜白穿回衣服,瞬間恢復了冷清禁慾,不染世俗的矜貴感。
宴會廳里,此刻聚集的帝都名流們看著結果,都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想不到啊,親自看著取的頭髮,兩人檢測出的DNA報告對比,竟然都顯示是親生,可眾所周知……閻家夫人只生了一個女兒啊。」
「真是奇了怪了,閻家私人家醫眾目睽睽之下做的鑒定,絕不可能出錯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要我說,一定是斷魂門做了手腳,以羅剎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在這大廳里殺個人都不會有人察覺,更何況是換一根頭髮?」
「真是心機啊,怪不得敢扯頭髮親子鑒定,原來早就留了後手,不過到底是蠢的,怎麼不把原本這個閻蘿的頭髮換成假的呢?」
「……」
一時間,賓客們眾說紛紜,越說越玄乎。
然而,當羅剎一身婀娜妖嬈的血紅長裙,從二樓旋轉樓梯下來時,整個會場都靜了靜。
無人敢再亂說話,生怕被這位羅剎拔了舌。
站在首位的閻城武也是臉色難看,手裡捏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親子鑒定。
但他確定,他只有蘿蘿一個女兒。
也就是說,這裡面必然有個是假的,而且還手段高超。
「父親,你看吧,小蘿真的是您的女兒,我可是你親自找回家的,怎麼會動機不純呢。」
假閻蘿剛剛在樓下也沒閑著,與「兩個哥哥」一起調動在帝都的整個斷魂門分部勢力。
此刻整個閻家外,已經比剛才多了一兩倍的殺手在囤守。
而他們收到的最新目標是:殺了羅剎!不惜一切代價!
「而且她還讓斷魂門的人將整個閻家徹底包圍起來,難道不是在公然挑釁我們閻家嗎?」
「父親,我們應該趁著外面的下屬還沒行動,提前滅了這個女人,永絕後患啊。」
千面女湊到閻城武的身邊,嗓音好似帶著幻波一般,一聲聲傳入閻城武的耳朵。
似蠱惑,似挑撥,似命令!
閻城武皺眉,只覺得頭腦越來越難受,大腿上的傷他並沒有包紮。
好似只有讓傷口腐爛潰爛,才能提醒他,要保持清醒,要遵從本心。
於是他掐了掐大腿處的傷口,血肉被再次揉爛,疼痛深入骨髓。
他晃了晃腦袋,突然反手一把掐住了千面女的脖子:「你是假的。」
「我閻城武的女兒,做事從來光明磊落,即便要殺人,也該是風風火火,乾淨利落的,哪裡會這樣陰險狡詐?」
「還有,你對我做了什麼?是幻術?」
閻城武指尖幾乎狠狠掐進潰爛的傷口裡,冷汗淋漓間,只覺得腦袋裡有一根弦近乎斷掉。jj.br>
他之前做了什麼?
他竟然懷疑蘿蘿,幾次三番幫一個假的,對他下幻術的陰毒冒牌貨。
「你……你才是我的小蘿?」
閻城武臉色蒼白,大腿已經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對面亭亭玉立的血紅身影。
忍不住想要靠近,他錯了,他尋了那麼多年的小蘿,分明親自上門來找自己了,可他卻根本不信她……
一時間,閻城武悔痛萬分,鬆開千面女,激動又小心翼翼地踉蹌來到閻蘿面前。
他伸出還染著自己鮮血的手,緊張地朝著少女伸手,高大威武的身影此刻竟彎了腰,嗓音微顫:「小蘿……我,我是爸爸呀。」
「小蘿,歡迎回家,你才是我們閻家的掌上明珠,閻家的小公主啊。」
閻蘿目光冷淡,側身錯開閻城武伸過來的手,語氣涼薄無情:「閻家主說笑了,閻蘿只有哥哥,沒有父親。」
即便被蠱惑情有可原,但切切實實的傷害是真的,閻蘿沒那麼大度,上趕著做孝女。
在她眼裡,此刻的閻城武不過是她一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嘶……」
眾人:那可是帝都閻家的家主啊,如此卑微奢求,竟求不得閻蘿一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