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靈識!鍊氣境中期
天邙山。
位處青河郡城北面,約一里地開外。
因山脈起伏如真龍盤卧,又被人稱之為卧龍山脈,連綿三千里,山勢錯綜複雜,常年有霧靄籠罩山脈外圍,若是普通人沒有本地人的帶領,很容易迷失在其中,淪落妖獸口食。
即便是武者,進入天邙山也是生死不由己,處處遍布殺機,可能會被突然出現的狩獵武者劫取錢財,重則隕落其中,又或者被實力強大的妖獸撲殺。
可謂是稍有不慎,滿盤皆輸的危險之地。
越過天邙山外圍的重重霧靄,彷彿踏進了一個草木蔥鬱,宛如世外桃林的世界。
陽光普射,暖人心脾。
但山脈四處響起的妖獸咆哮聲,蟲鳥嘰喳聲,都似乎在無時無刻的不提醒著武者當下環境的危險。
「竟然是一枚血朱果,不錯!」
一處山谷瀑布下,柴煊斬殺一條巨蟒后,走進對方潮濕腐臭的洞穴內,看到一株締結出鮮翠欲滴,宛如蛇血果的果實,通體紅潤如血,有淡淡的靈氣氤氳表面,還有微弱清香發散,聞上一口,就讓人倍感神清氣爽。
「一枚血朱果,至少也是價值千金的靈藥,服用后還能起到提升修為的作用。」柴煊摘下血朱果,收進自己的儲物戒內,不由對剛進入天邙山的第一件收穫物感到滿意。
血朱果在靈藥靈植中,勉強排得上三品末游。
是鍊氣境武者主流丹藥淬氣丹的主要材料,起到淬鍊真氣純度的作用,還能有一定程度上增長武者的真氣,只有真正的淬氣丹才能做到完美的淬鍊與增長真氣。
對於不會煉製丹藥的柴煊來說,血朱果與他只能是當做口腹之慾吞食。
但同樣能起到與鍊氣境三品丹藥淬氣丹的作用。
他修行的大自在天魔經,便是能完美地吞噬煉化各種蘊含靈氣的藥物和天材地寶。
而且是百分百的吞噬,不會擔心丹藥、靈植中的靈氣會被泄露,無法全部煉化。
離開了妖獸的巢穴后。
柴煊就接連尋找到了幾處有妖獸把守的巢穴與靈植,面對著修行了大自在天魔經,還有點星劍訣的柴煊,這些妖獸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簡單的就被柴煊幾件斬殺。
還有妖獸爆出了精魄。
精魄這東西,對於低階妖獸來說,想要形成的概率極低,唯有築基境開始,妖獸的體內都會凝結出一枚精魄,築基境以下的妖獸,基本都是看概率的出現。
有的武者可能獵殺數十頭妖獸,都不一定能獲取數量可觀的妖獸精魄,運氣差者,或許就幾枚妖獸精魄,讓人無語至極。
約莫在天色將暗之時。
柴煊在提早尋到的山洞裡點燃篝火,煉化著一天所得的資源。
只見。
白日里,被他獵殺妖獸得到的血朱果等靈植,相繼被柴煊大口啃食吞噬,轉而運轉大自在天魔經煉化。
吞入體內的靈藥,彷彿被置身於一個熔爐中,將充斥著經脈的靈氣與藥效充分煉化,分佈到體內的每一處。
還有著兩三枚的妖獸精魄,也被柴煊握在手心煉化。
他的氣息,似是在若有若無地變化增長著。
「還差一點就能突破鍊氣中期嗎?」
須臾后。
柴煊退出修鍊狀態,眉頭微微蹙起。
微黃的篝火映照在柴煊的臉上。
白日里獵殺的妖獸精魄還有靈藥全部煉化之下,柴煊的修為,僅僅是到了突破鍊氣境中期的門檻,恍如有一層薄薄的膜阻擋住了柴煊修為的精進。
大自在天魔經需要的靈氣與資源消耗,有些出乎了柴煊的想象。
平日換做他之前修鍊青玉山河訣,此時恐怕已經將修為恢復鍊氣境中期。
而在大自在天魔經,就像是一個恐怖的銷金庫。
給柴煊的感覺就是隨著他境界修為的水漲船高,所需要的資源也將是海量的數目,但同樣帶來的收益非同小可。
就說轉修大自在天魔經后的真氣質量,還有儲備上,就已經遠遠超出了柴煊原本修行的青玉山河訣。
時間轉瞬即逝。
當一縷晨陽照進洞口。
柴煊已然是跌坐在山洞外的一塊巨石上,雙手結出宛如太極輪轉的法印,好似有一輪黑日,一輪白月化作陰陽魚,盤旋在柴煊的掌心方寸。
天地間,有絲絲縷縷的靈氣被強行竄輟而來,吞噬進體內。
似有淡淡紫意的初陽,都被柴煊運轉的大自在天魔經汲取,四周叢生的花草樹木,也有微弱的生靈之氣,被攝取而來。
「晝夜交替的一剎,天地間最精純的紫氣,還有生機果然是時間大補之物。」
魔經運轉,柴煊感覺到自身的毛孔都在舒張,像是享受著極度舒適的快感,細胞血液都在歡愉,體內的真氣都比以往更加活躍靈動,流淌在經脈中,宛若自己意識的延伸,四肢的延長。
他的靈識,也似乎隨著緩慢增長。
從最初的覆蓋周身方圓一米,漸漸地擴張到十米米、八十米、一百二十米……
在靈識的覆蓋下。
沾染晨露的枝葉上,有蜻蜓點水飛起,有慢如蝸牛的毛毛蟲攀附桑葉啃食,一切彷彿都如纖毫畢現地復刻在柴煊的識海中,只要他想,似乎連這些微如爬蟲的生靈內部結構都可以看穿,甚至清晰看到它們體內的血脈、內臟是如何形成一套完善的運行機制。
靈識!
這一刻。
他的體內,竟是提前衍生出了築基境武者才有的靈識。
與此同時。
柴煊的體內,一道悶雷忽響。
好比凜冬散去,春雷驚蟄,盤坐在巨石上的柴煊氣勢一震,恍如有氣浪席捲。周遭的草木簌簌搖曳。
「鍊氣境中期!」
柴煊起身睜眼,手中締結的法印散去,匯聚四周的靈氣、生靈之氣頓時如鯨吞海吸,被化作一道如實質的氣流吞入腹內。
他隨手從身邊一棵半人高的幼樹摘下一片新葉。
黑色的真氣附著,彷彿劍氣鋒芒,屈指一扔。
一片湛綠的新葉就如飛出的利箭,似呼嘯似雷鳴,穿透空間,穿透距離,將不遠處一隻呱呱叫喚,正欲跳起撲食獵物的箭毒蛙連著頭顱射穿。
鮮血還沒有濺灑。
那剛跳起半空,綠色的箭舌剛吐出一半,身軀就軟綿無力地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