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桷樹上的「人」
「你看到了?」表哥和劉榮似乎很驚訝同時說道、我點頭:「你們也看見過?
「恩、」表哥點頭道:「我和劉榮那天出校買洗漱用品、因為在街上商鋪看了會電視回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和劉榮打著電筒、從花園經過時路過黃桷樹時那張人臉就已經出現了,我和劉榮離黃桷樹很近可以看到人臉的表情、」說著表哥打了個寒戰繼續道:「那個人臉的表情越來越凸顯、它在笑、笑的很怪異、緊閉的眼睛流出鮮紅的液體、我和劉榮嚇得立馬頭也不回的往學校跑、回到學校我跟很多人說過但他們都不相信、但我和劉榮都確定我們看見了那玩意兒。」
我聽表哥的話后越來越心驚、如果我只有一個人看見了那可能是眼花,可是表哥和劉榮都看見了那就值得深思了,想到這裡我不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媽的,去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何方神聖」、劉榮一拍床鋪站起身來問道;「你們呢?去不去?」
「我也想去看看、」表哥翻身拿起枕邊的手電筒看向我。
「都說三人成虎兩人成貓嘛!缺了我你們不行的,」我下鋪從書包拿出電筒。
三人走出宿舍、鄉村學校沒有守門的大爺,無論何時都可以出校。
來到花園老遠就看見了那棵畸形的樹、我看向表哥發現他臉sè不太對忙用手搖了搖他。
「你們看見樹梢上有什麼東西嗎?」表哥用電筒照了一下樹梢道。
我順著表哥的目光看向樹梢,這一看小腿不經一陣痙攣,樹梢上掛著一個紅sè的人型物體、看上去好像一個人被樹枝插過脖子掛在樹梢上。
媽個巴子、劉榮罵了一句撿起一快半截磚提在手裡看著表哥道:「干她媽的,都找個稱手的傢伙。」
表哥在地上尋了兩根手臂粗細的棍子遞了一根給我道:「一起去。」
我接過棍子揮了揮很結實、慢慢的跟著表哥向黃桷樹靠近、離的越近看的越清晰,我一直在尋找著軀幹上的人臉、可是那個詭異的人臉卻並未出現在樹上。
黑夜裡手電筒的光能照出5米遠、但卻照不到樹梢上的東西、光照到那裡似乎被吸收了。
***,劉榮罵了一句把手上的半截磚扔出砸向樹上的東西、嘭,半截磚沒有砸到那東西而是落下砸到樹榦上。
「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砸到了,」劉榮很驚訝,他的確砸到了,但磚頭似乎是從那玩意兒的中間穿過了。
嘀嗒嘀嗒,水滴的聲音陡然傳出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十分突兀,我立馬將手電筒照向聲音的來源、剛才被磚頭砸到的地方流出許多紅sè的粘稠液體,隔著幾米遠就聞到一股血腥味、「血」我驚叫一聲向後退了幾步。
表哥馬上跑來站在我面前道:「鎮靜點、拿好棍子什麼東西近身都往死里打、」我定了定神拿著手電筒向樹靠近、漆黑的晚上看見樹上正往外冒著血紅的液體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冬天的夜晚、風吹的人有些刺骨、我牙有些打顫心總有提起的感覺、握了握手裡的棍子硬著頭皮上前、靠近那血紅的液體想要搞清楚那是什麼。
啊……劉榮的叫聲傳來把我和表哥嚇了一跳忙向劉榮跑去、手電筒照在半空、劉榮懸在空中脖子被一根紅sè的絲帶纏繞、而絲帶另一頭卻連接在那個紅sè人型身上、劉榮用手抓著脖子上的絲帶想要掙脫開來。
表哥把劉榮的腳抱住讓劉榮不弔在空中、讓他可以在自己身上受力、可絲帶並沒有放鬆反而越纏越緊、「快上樹弄死那玩意兒、」表哥轉頭看向我。
我轉過身爬上樹榦、人命關天的事情我也顧不得害怕了,沒有顧樹榦上的血液往紅sè人形的地方爬。啪,手電筒沒有抓住從樹上掉下摔的粉碎、失去手電筒的光亮四周陡然黑了下來、我愣在樹榦上不知進退、風吹過樹葉發出刷刷的聲音、我頭皮發麻身上的關節似乎都僵硬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啪,手電筒的光亮照向我、「化吉快點、劉榮快撐不住了」、表哥用手電筒照向上方的樹榦對我吼道。
有了光亮我咬咬牙向樹上方爬去、我一隻手握木棍一隻手撐起身子、站起身向紅sè物體走去、很近了,因為手電筒照shè的原因不能看到人形的頭、我深吸一口氣走向人形。
人形忽然動了起來、一張慘白的臉忽然轉了過來、啊……我被嚇了一跳條件反shè的跳開來腳下一滑向地上摔去、完了這下摔在地上不死都殘廢、我心中凜然,手在空中亂抓想要抓住那渺茫的生存機會。
手裡抓住了一根不明物體使下降的速度陡然減慢、我鬆了口水看向手裡的物體、是那根纏著劉榮的紅絲帶、而劉榮就在我的腰間、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因為憋氣而通紅的臉、他不停的翻著白眼、喉嚨發出如同嗆水的嘎嘰聲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去。
「化吉你快點我撐不住了」、表哥略顯辛苦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我不停的搖晃著手裡的紅絲帶、想要把樹上的「人」扯下來、樹枝被我扯得搖晃、可就是不斷、我急得滿頭大汗手裡的動作更快了。
快斷啊!我咬著牙把手裡的棍子扔了雙手抓住絲帶扯了起來、在這一刻我顯得那麼無力。
「我撐不住了,」沒有表哥撐著劉榮絲帶頓時綳的緊緊的,但我並未注意到這些依舊扯著絲帶、咔嚓,樹枝斷裂的聲音在我耳朵里聽來簡直就是福音。
身體下墜、我的背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感覺到自己的內臟似乎被摔的有些混亂了、後背火辣辣疼、我不經呻吟了一聲、可還未緩過來就有一個紅sè的身影砸在我身上、我差點被砸暈過去。
恢復一下剛想推開身上的物體、卻感覺一雙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小時候打架打多了對這種情況也不陌生、我伸出手抓住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握拳砸在它的頭上、雙腳也不停的蹬在它的小腹上、可畢竟只有十歲、力氣有限、那人的力氣大的出奇、雙手像一對鋼鉗,我被掐的出不了氣、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肺里的氧氣很快被消耗一空、我的動作慢慢的無力起來、眼睛也有些模糊。
眼睛越來越黑、聽覺觸覺也近乎麻木、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陡然那雙冰冷的手鬆開了我的脖子、我翻身用手撐在地面上劇烈的咳嗽起來、空氣吸入肺中讓我的眼睛清晰不少。
「化吉你沒事吧?」表哥拿著棍子背對著我道。
「我沒事」、我擺擺手道、因為被掐的時間久了,我的聲音變得嘶啞許多。
紅sè人嘶叫一聲向我沖了過來、我心中大驚、表哥離它近為什麼不去攻擊表哥反而攻擊我呢?
雖然腦子裡這樣想著但還是條件反shè的向後退了幾步、我被一個東西絆倒坐在地上、轉頭看向腳邊的東西、是我在扯紅絲帶時扔下來的那根木棍。
紅sè人速度很快表哥都被它落到後面、眼看就要衝到近前、我撿起木棍插進身旁花壇的石縫裡、雙手撐起另一端將木棍橫在胸前,剛做完這一切、喳的一聲木棍磨擦石頭的聲音傳出、紅sè人的雙手推在木棍上、巨力從木棍傳到我的雙臂、我的雙臂一麻險些支撐不住、幸好石縫和棍子為我分擔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紅sè人這一掌非把我的胸口砸塌不可。
我用足力氣頂著木棍,與紅sè人對峙著,我與紅sè人相隔不過幾十厘米、看清了它的面貌、它是一個人應該說它具備了一個人的基本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