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九出十五歸
而就在陳墨為成為一階符師而沾沾自喜的時候。
屋外傳來了姜晴的哀求聲。
「易掌柜，能不能再緩緩，等叔叔他通過了天符學院的考核，我立馬將錢還你。」
「還緩？我已經給了你時間了，一周前咱們可是說好，三天之內歸還，現在多久了？」
「可是...妾身手上現在沒錢，而且正常的借...借貸，不是一個月後再還嗎？」
姜晴好歹也是接手過陳家產業一些時間，正常的借貸周期是一個月到三個月，甚至是一年，哪有三天的？
至於說好？
當時陳墨一病不起，姜晴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了，匆匆忙忙去找大夫。可是大夫出診是要先給診金的，當時出來的急，根本沒帶錢，於是常年守在藥鋪外的易掌柜出現了，當時的她渾渾噩噩的，得知他願意借錢后，根本沒仔細看契約上那密密麻麻的條款，就簽訂了借貸契約。
等大夫給陳墨診斷完，姜晴冷靜下來，看完契約后，才發現要求三天內歸還，而且還是高利貸，九出十五歸。
也就是說，她借了十兩銀子，易掌柜只給了她九兩，三天之後，她卻要還十五兩，逾期后，一天多一兩。
她原本還想著，等給陳墨看完病後，就立馬把銀子還了，就幾天，利息能有多少，湊湊還是能還。
可現在，她哪有這麼多錢。
「沒錢？」
易穆聽到這話，首先不是生氣，反而是無比的高興，臉上的肥肉也是跟著心情的波動抖了一抖，貪婪的目光在姜晴那曼妙的身軀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那鼓囊囊的胸口，道：
「沒錢，好說，我還有一筆買賣，不知小娘子願意？」
聽到易穆那逐漸輕佻的語氣，姜晴眉頭一皺，暗地裡也是做好後退的架勢，輕聲道：「什麼買賣？」
果不其然，下一刻，易穆的手便朝著她抓了過來，好在姜晴有些準備，躲了開來，喝道：「易掌柜，你想做什麼？請你自重！」
「嘿嘿。」易穆非旦不聽，反而繼續朝著姜晴抓去，眼中火熱：「正好我還缺一房小妾，只要小娘子你答應做我的小妾，不僅錢不用還了，我還再給你一百兩，從今以後，你小叔子，就是我的小叔子...」
說著，就朝著姜晴抱了過去。
姜晴只是個弱女子，剛才能躲開，只是提前有了準備，如何是一個大漢的對手。
眼前要被易穆抱個滿懷的時候，她的腰肢被人摟了過去，那股熟悉的氣息，讓她瞬間明白了是誰。
易穆抱了個空，表情有些兇狠的看著對面的小白臉。
「叔...叔叔。」姜晴臉色緋紅的靠在陳墨的身上，心撲通撲通的跳，感受到了濃濃的安全感。
挺拔的酥胸將衣襟處的扣子都崩的緊緊的，陳墨甚至能感受到一絲柔軟的觸感，叔嫂的禁忌，讓他趕忙鬆開了姜晴，道：「咳咳...嫂嫂，怎麼回事？」
姜晴遲疑了一下，還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易穆此刻也是叫嚷了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契約在此，白紙黑字，還能抵賴不成。」
易穆吃死了姜晴。
他常年蹲守在藥鋪外，給人放貸，可是習就了一雙看人的眼睛，連看病都沒錢的人，能有什麼背景？
而且就算對簿公堂了，他也不怕，有契約，他占理，並且他還有關係擺平。
陳墨眉頭一皺，旋即冷聲道：「那就談錢的事，誰說我們不還，別動手動腳的。」
陳墨上前一步，擋在了姜晴的面前。
「那就還錢吧？」易穆攤開肥手，對陳墨招了招。
「嫂嫂，我們還有多少銀子？」陳墨問道。
「還...還有十二兩。」姜晴軟糯道。
「算上利息和逾期，你一共要還我十八兩，還差六兩。」易穆笑眯眯的看著陳墨。
這種一周就翻了一倍的高利貸，讓陳墨恨不得揍他一頓。
不過只是心裡的想法而已，對方是何實力他還不知道，另外能在京師放貸，背後肯定有人，不是他現在能得罪的起了，只能認栽還錢。
「叔叔，這...鐲子應該還能換些銀子，拿去吧。」姜晴有些不舍的取下了手中的鐲子，交給了陳墨。
這鐲子可是陳家兒媳的象徵。
「嫂嫂，不用...」陳墨將鐲子退還的回去，繼而說道：「嫂嫂，你等下。」
陳墨回屋了一趟，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張一階神行符，再問姜晴要了八兩銀子，然後說道：「易掌柜，這是一階神行符，市場價值在十兩銀子以上，加上這八兩銀子，足夠還債了。」
易穆和姜晴都是一愣，前者笑道：「你說它是一階神行符，它就是一階神行符嗎？」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陳墨將神行符遞了過去。
易穆注入真氣，隨後將神行符貼在腿上，在院子里跑了幾圈后，確認是一階神行符無疑了。
與此同時，那符紙上的圖案也是暗淡了一些。
一階神行符只能使用五次。
且每一次都有時間限制。
它的作用就是幫人提升速度，是逃跑、趕路的必備道具。
「叔叔，你成了一階符師了？」姜晴的眼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與興奮。
陳墨暫時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易穆：「如何？」
易穆的面色一變，他來之前，也是特意找人打聽過的，這小子就不是當符師的料，而且這幾天重病在床，怎麼現在就？
而且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沖錢來的，而是...
他看了姜晴一眼，姜晴下意識的朝陳墨的身後躲了躲。
神色變幻了一陣后，易穆的臉上再次堆上了笑容：「行，我們的債一筆勾銷。」
易穆帶著陳墨兩人的面，將契約撕毀。
陳墨也把那八兩銀子給了他。
易穆離開前，笑道：「姜姑娘，下次還缺錢，記得找我。」
出了院子，守在外面的打手圍了上來，一名打手問道：「老大，怎麼樣了？」
易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給我盯緊了，兩天後就是天符學院的考核日了，那小子若是沒通過，把他嫂嫂給我抓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