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早起趕集

篝火晚會很愉快地結束了，老族長和男人們幾乎都喝醉了。

男人們都回去休息了，女人們則把篝火還未熄滅的火星用沙土蓋住，避免發生火災。

沐清湲也喝了一些酒，臉頰緋紅，像是天邊的一抹朝霞一般。和其他人道了別，沐清湲便朝著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心情好，所以沐清湲便貪杯了一些，但女人們喝得都是年份比較短的酒，所以酒勁不是很大，也就和那些酒精飲料一個度數罷了。

推門進了屋子，才發現林栢苼已經倒頭躺在木床上。

「林栢苼，你給我起來，你不是說要打地鋪么？」沐清湲關上了屋門，氣呼呼地上前扯了扯林栢苼的衣服說道。

林栢苼翻了一下身，一副酒意十足的樣子。「清湲呀，我這不是睡在地上了么？」林栢苼勉強睜開了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說道。

沐清湲拽了幾次也沒有拽動林栢苼，於是便不再管林栢苼，給林栢苼拿了一床被子蓋上，自己則躺在了木床的另一邊，中間還用枕頭把兩個人隔開。

煤油燈昏暗的燈光隨著窗外的微風不停地晃動著，像是也喝醉了一般，使得沐清湲的身影也晃動了起來。

「哎呀，真是拿你沒轍，睡覺也不關窗戶，要是感冒了看你怎麼辦。」沐清湲走到窗前把窗戶關好，這才躺在了床上。

熄滅了煤油燈，屋內一下子就黑了，沐清湲心裡不由得一緊，趕忙往林栢苼的邊上湊了湊。

以前都是和一位同齡的女孩一起住，誰知道老族長今天非要安排自己和林栢苼一起。

自己也是拒絕了好幾次，可林栢苼居然說老夫老妻了，弄得沐清湲一陣臉紅，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來回說這事。

說好了自己睡床上，林栢苼睡地上，誰知道這傢伙居然喝多了，這下倒好，佔了自己一半的床。

沐清湲不管是在酒店還是在家裡，只要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會開燈才敢睡覺。現在眼前一片漆黑，心裡不由得有些害怕的沐清湲不自覺地就又往林栢苼的身邊挪了挪。

林栢苼一個翻身，一把摟住了沐清湲，好在林栢苼只是一隻手搭了過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沐清湲心裡有種莫名的安心，轉過身，兩個人頭對頭隔著枕頭，不一會兒沐清湲就睡著了。

不多時，林栢苼睜開了眼睛，看來這丫頭還是那般膽怯。

林栢苼也沒有趁人之危，給沐清湲蓋好了被子，伸開手臂讓沐清湲枕著自己的胳膊。

打了個哈欠，林栢苼確實有些困了，把頭靠在沐清湲的頭髮上，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山裡的公雞，每天清晨都會準時地叫醒熟睡的人們。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農耕時代都是看天色工作，但現在可和以往不一樣了，山外的那些工作並不會因為天沒亮就可以不做，反而更多的人要趁著天沒亮就早早地起來，朝著所要工作的地方趕去。

村民們平日里也有要去山外趕集的習慣，一般都是凌晨四五點鐘就要起床，等到了地方也就快中午了。

擺上一兩個小時的攤位，然後再匆忙地趕回來，這便是很多村裡年紀大一些的老人們要做的事情。

林栢苼昨天還說要一起去看看，平日里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林栢苼，一時間忘記上鬧鐘，顯然這個時間還在睡覺。

村民們也沒有太把林栢苼的話當真，所以也就沒有人來叫林栢苼起床。

沐清湲睡覺比較輕，一陣雞鳴已經讓沐清湲睡不著了，再加上屋外不時地有人走動的聲音，沐清湲不由得往旁邊挪了挪身體。

突然沐清湲感覺脖子處一陣溫熱，嚇了一跳的沐清湲趕忙坐了起來，深吸了兩口氣后，看到床上模模糊糊的影子，才回想起來身旁的人是林栢苼。

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沐清湲這才放下心來，看來昨天晚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沐清湲也聽到昨晚林栢苼說要去趕集的事情，於是拿出手錶看了看時間，這才明白林栢苼這傢伙居然都要睡過頭了。

「林栢苼，醒醒了，你看看都幾點了。」沐清湲點燃了煤油燈，走到林栢苼的旁邊推了推林栢苼。

林栢苼打了個哈欠，勉強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老婆，這麼早幹嘛去呀，領證的話民政局也沒開門呢。」林栢苼剛剛做夢要和沐清湲去領證，結果被沐清湲叫醒，還沒反應過來。

「你和誰領證去呀，我說晚上你怎麼一直在喊著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原來，原來你們都要領證了？」沐清湲說完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

林栢苼一陣蒙圈，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嗎，肯定沒有，再說自己認識的女孩子也就有數的幾個，人家現在都是有家室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有其他的想法呢。

「老婆，不是，姑奶奶，是不是你聽錯了，我肯定是和你領證呀，怎麼可能和別人呢。」林栢苼的困意全無，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沐清湲憋著笑看著林栢苼那緊張的樣子，心裡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抱抱。」沐清湲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昨晚林栢苼給自己蓋被子和讓自己枕著胳膊的時候，沐清湲就被弄醒了。

心裡也在一直鬥爭，要是林栢苼做什麼過分的舉動，自己該不該妥協，誰想到沒一會這傢伙就睡著了，害得沐清湲一直擔心了很久才睡著。

林栢苼彎下腰把沐清湲抱了起來，「我怎麼突然覺得要入洞房的感覺，你想好了？」

沐清湲被林栢苼的話嚇了一跳，趕忙從林栢苼的懷裡跳了下來。

「大色狼，什麼入洞房，不領結婚證，你想都別想。」沐清湲紅著臉，心跳得很是厲害。

沐清湲也是女孩子，也會幻想著和林栢苼在一起的樣子，雖然自己已經完全接受林栢苼了，可林栢苼這傢伙居然也不求婚。

上次開玩笑似的說了一次，後面就再也沒有舉動了，弄得沐清湲也不好意思問林栢苼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現在兩個人還和以前一樣，感情上並沒有進步一地發展。

「想想也挺好的，有你這美嬌妻，人生一大幸事。」林栢苼說完親了沐清湲一下。

「對了，我要去和老村長他們去趕集，你在家乖乖等老公回來，好不好？」林栢苼很是溫柔地把沐清湲摟在懷裡說道。

沐清湲緊握的粉拳也鬆開了，點了點頭。「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不能讓我等太久。」

送走了林栢苼，沐清湲一個人坐在床上楞了很久。

自己早上居然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對林栢苼噓寒問暖的，和平日里自己的剛冷范完全不一樣了。

越想這些，沐清湲的臉頰就越紅，就如同春天的湖水裡被丟進了一顆石子，盪起了一層層的漣漪高。

原本老族長以為林栢苼不會起來了，沒想到幾個人才出發沒一會兒林栢苼便追上了眾人。

「栢苼，你還真起來了呀，不過路程比較遠，你可要加快點腳步。」老族長經過林栢苼和沐清湲多次強調，也不在叫林栢苼「林先生」了，而是以一位長輩的口吻開始稱呼林栢苼。

林栢苼撓了撓頭，「怎麼會，昨天喝得有點多，要是不清湲叫我，估計我這會還在睡覺呢。」

老族長不由得笑出了聲。「看來耽誤你好事了，怪我沒有考慮周到。」老族長雖然沒有結過婚，但對於男女之事還會看得很清楚的。

「什麼呀老族長，您別亂想，清湲還沒過門呢。」林栢苼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思想比較保守，沐清湲比自己還要保守。

旁邊的一位長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栢苼這小子果然沒讓我看錯，在我們族內，沒過門是不能同房住的，我們以為你們不會在意這些所以才安排了一個房間。」

林栢苼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所以趕忙解釋了一番，表示自己和沐清湲都沒有因為這個而不愉快。

沒多一會兒，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漸漸照亮了山路。

老族長等人把火把也熄滅了，綁在了一旁的樹上，下午回來的時候在帶回去就行。

即使忘了也沒關係，也許什麼時候就用到也不一定，所以只要用心觀察，經常能在路旁的樹榦上看到綁著的火把。

出了山路，走上了柏油路，林栢苼對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很快經夠了一個休息點，眾人繼續超前走著。

原來老組長說的集市居然在鄉里，這裡離村子那麼遠，如果沒有車的話，來回確實要不少時間。

眾人趕到了集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這會大多數的人都準備回去了，也是東西比較便宜的時候。

幾個族人分散開前往了集市的不同地方，這樣可以更快地把東西都兜售掉。

林栢苼很是好奇，村子里平時沒有什麼多於的農作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拿到這裡銷售呢。

老族長在地上把一塊乾淨的蛇皮袋子鋪開，這才從身上一直背著的袋子里取出了一些奇形怪狀的藥材。

「老族長，您不會要賣這些吧？」

林栢苼看得出，這些藥材的個頭都不小，想必年份也不短，在這種地方賣，根本就賣不上什麼價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