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消息
秦墨拿了東西一回到牢房瞬間就被人盯上了。這袋子里的東西著實叫人眼紅。
還沒等秦墨細細看下袋子里都有什麼就已經被四五大漢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大漢直接伸出手來,秦墨思忖片刻從裡面拿了袋食品放到大漢手上。
大漢看了一眼一把甩到地上,又把手伸了出來。
秦墨臉色一沉,把袋子里的香煙拿了出來,沒等他打開,大漢一把就將香煙奪過去在手上掂了掂,
秦墨眯了眯眼,他在諸城沒有朋友,更不會有人給他送什麼東西,這袋子東西十有八九是想買配方的人找人送來的,裡面說不定還有給他傳的話。
整個袋子里秦墨覺得最有可能隱藏著秘密的就是那條香煙,他本想著拆開給那大漢拿幾包沒想到全被搶了。
「哥們,這是我的東西,你都拿了是不是不太合適?」秦墨堆著笑說道。
他知道鬥不過這幫人,不想跟他們起太大的衝突。
「在這老子說合適就合適!」大漢鄙夷一笑,當場就把香煙拆開挑釁地給周圍的人分了。
秦墨看著一盒一盒香煙被派發到別人手裡,胸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往上頂。
打他進來這裡,天天就得受這幫人的氣,他已經被壓抑的太久,這些人更加拿他不當人看。
「怎麼?不服?不服來搶啊?」大漢拆了盒煙,當場點燃,吸了一口后,將煙霧噴吐在秦墨臉上。
周圍人頓時一陣鬨笑。
秦墨深吸一口氣,就在眾都都覺得他不敢反擊的時候,一拳擊重大漢的鼻子。
下一秒就向大漢手裡的香煙抓去,他要把煙搶回來,看看裡面有沒有給他傳遞的消息。
他要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煙是被秦墨搶到手裡,可他人也被一眾人圍著打倒在地。
大漢抹了下鼻子底下的血跡,暴喝一聲,「打,給我往死里打!」
雨點般的拳頭下,秦墨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拚死將煙盒裡外翻了個遍,然而卻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他被打到鼻子和嘴都在冒血,卻仍舊不甘心,他堅信這袋子東西里,一定有買家給他傳遞的消息。
他掙扎著在眾人的拳腳下爬向裝東西的袋子,他這一舉動,立馬引起大漢的注意,一腳死死踩住他伸向袋子的手,狠狠地攆了兩下。
「真是要東西不要命啊!」
秦墨的頭也被打出血,透過眼前一片血霧看著大漢猙獰的臉。
大漢一把搶過地上的袋子,把裡邊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然後一腳,兩腳,三腳,把所有的東西踩了個稀爛。
秦墨瘋了一般想要護著東西,可身子卻被其它人死死踩住,他伸手,就有人踩他的手,腿想動就有人踩他的腿,直到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些人才停了手。
熄燈后,整個監室陷入沉靜。
秦墨艱難地動了下手指,他被打的渾身劇疼,動一下手指都像牽著神精一般疼的要命。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用力往前一點點爬著,直到爬到那堆被踩爛的東西前,艱難的一點一點摳著。
終於借著窗外透進來的一絲光亮,秦墨看到一個混在食物渣滓里的紙條。
展開一看,正是他期待的消息:四日後晚兩點,有人接應你出獄。
秦墨扯了扯帶血的唇角,將紙條塞進嘴裡,囫圇著吞下,然後就這麼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送飯的獄警才發現秦墨沒起來打飯。
此時監室里的地面已經被收拾乾淨,秦墨也已經被人抬到床上。
面對獄警的詢問,帶頭打人的大漢挑唇笑了笑,「那小子昨天可能吃多了,今天不餓。」
秦墨艱難地睜了睜眼,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想想四天後他就能逃出去,頓時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
聽著獄警走遠的腳步聲,秦墨閉上眼安心休息。
他一定得用最快的辦法讓自已恢復,至少要恢復到能走的程度。
這次他雖然被打得很重,但應該是老天開眼,竟然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都是些皮肉傷。
只要他好好休養,四天時間應該足夠了。
到了晚上,整整睡了一天的秦墨感覺好了許多,晚飯的時候,他掙扎著起來打了份飯。
面對獄警的詢問他選擇了沉默。
在監獄這種地方,犯人挨打是很常見的事,只要犯人自已沉默,獄警也不會過多的過問。
似乎挨了這一次打,監獄里的人也對秦墨格外開恩。
同監室的人對他選擇了無視,任由他躺著,任由他吃飯。
四天時間秦墨除了吃就是睡,身體恢復了大半。
這天夜裡,熄燈后。秦墨便聽著外面的動靜。
等到監室里鼾聲如雷的時候,外面果然傳來腳步聲。
這腳步聲很輕,似乎是故意放輕了腳步的聲音。
秦墨頓時激動的心臟狂跳。
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就在監室外停下,秦墨安靜的躺在床上,伸長了耳朵聽著。
就聽咔嚓一聲輕響,他知道監室的門開了。
秦墨迅速翻身下床,輕手輕腳往門外摸去,外面站著的人見他出來,沖他招招手,隨後便將監室的門鎖好。
秦墨跟著這人一路通暢地跑到了監獄外面。
那人指了個方向,「往那邊跑吧,有人接應你。」
秦墨點點頭,轉身就跑,跑了兩步回頭看向接應他的人,「兄弟,謝謝了。」
那人戴著帽子帽沿壓的很低,夜色中看不清長相,只是沖秦墨揮了揮手。
秦墨挑唇一笑,再無顧忌地向他指的方向拼了命的跑。
身上的傷還沒好全,秦墨跑的一瘸一拐,氣喘吁吁,可一想到自由就在前方,他就有用不完的勁兒。
溶栓劑的配方他已經全部記在腦子裡,就算宋寧留了一手,他從他挑選的那些成份里也能推斷出其餘兩種藥劑的成份是什麼。m.
宋寧應該沒想到,他對藥劑的熟悉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想到這,秦墨昂著頭看著半空中一輪彎月勾了勾唇角。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宋寧這個時候應該在為進行不下去的實驗發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