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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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

莫凡平安歸來，登門拜謝。

「謝師兄賜予法術之恩！」莫凡激動，看向徐顧，就像是看自己的偶像。

徐顧隨意道：「小把戲而已。」

莫凡眼中崇拜更甚：「師兄謙虛了，火球術的施法難度和條件，卻能爆發出接近火矛術的強大攻擊力，更是還夾雜著致命火毒。

「我敢說，整個塵仙門，在法術上的造詣，就沒有人能與你相提並論！」

徐顧對於這個馬屁很受用，不過還是如實道：「誇張了。」

火毒矛術，只是他兒時隨意製作的小玩意。

雖然是要比同階法術強上那麼一點，但也強有限，並沒有莫凡說的那麼誇張。

這他心中有數。

可誰知，莫凡眼中的火熱更甚。

自家師兄實在太謙遜了！

「沒告知別人吧？」徐顧淡然道。

「沒！」莫凡點頭，簡直像是一個小迷弟：「這是我外出收穫的一些戰利品

我用不上，你收下吧。」

「哦？」徐顧眉頭微挑。

5000貢獻點，除此之外，居然還有一粒葵花籽。

塵仙門中，沒有瓜子。

萬古前的黑暗動亂過後，很多東西都遺失在了黑霧中。

徐顧將莫凡的身份牌原封不動的退回去，目光落在桌上的葵花籽上。

「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徐顧再三確認，它就是葵花籽，只是受到黑霧的影響，沾染上了濃郁的詭異和不詳氣息。

「我用師兄給的法術，殺了一頭髮狂的蛟豬，在它的眉心處找到的，當時這東西散發著紅光，很是不凡，可惜在離開蛟豬的身體后，紅光很快就暗淡了下去。」

莫凡如實道。

「行，我知道了。」徐顧微微點頭：「這貢獻點你拿回去，給自己買些能夠提升實力的武器丹藥等，在外拾荒很危險。」

「這……」莫凡語塞，沒有接回自己的身份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師兄莫要推辭。」

「這枚種子我會收下，今後若還有類似的古怪玩意，都可以給我送來。貢獻點就不用了，我不缺錢。」徐顧語氣強硬道。

莫凡沉默一陣，最終妥協道：「好，我一定努力收集黑霧中的奇物。」

「我這裡還有一門法術，輕霧術，同樣只是一個小把戲。」徐顧隨意道，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玉簡。

品級和之前的那個火毒矛術差不多。

現在，他還不能完全信任莫凡，只能給一些小玩意。

這些小玩意，雖然不弱，比同階的其他法術都要強，不過卻只能強一點。

「這是……」莫凡面露興奮。

他很清楚，徐顧出品的法術，必定精品！

「輕霧術，只是簡單的將輕身術和御風術，這兩門法術結合在了一起。」徐顧笑著點頭，平靜道。

莫凡微愣。

只是……簡單的結合？

你對簡單二字有什麼誤解吧？

法術方面的任何改進，哪怕只有一丟丟，也都和簡單沒有關係吧？

更不要說，將兩門截然不同的法術合而為一了。

「同時，我也做了一點小改進。

「在你使用這門法術后，身體表面將會逸散出大量的霧氣，這種霧氣能遮掩自身氣機，同時影響周圍環境。

「無論是在黑霧中，又或是在塵仙門內，使用后，都能干擾敵人對自己位置的判斷。

「最關鍵的是，這霧氣有毒，屬於水毒，能夠麻痹吸入者的感知，令其動作變得遲鈍。」徐顧緩緩道。

莫凡則聽得一愣一愣，神情獃滯，滿目震驚。

你管這叫作小把戲？

那大把戲是什麼？

搬山填海，毀天滅地嗎？

在他看來，這門輕霧術都已經可以算是小神通了！

逃跑時，能加速，能釋放霧氣，遮掩自身氣機，干擾敵人感知，而且還有毒！

這是什麼神仙法術啊！

也太棒了吧！

輕霧術，再配合上之前的那門火毒矛術，簡直進可攻，退可躲，自己的戰力將直線攀升！

越階斬殺敵人，只怕也不成問題啊！

徐顧師兄，你就是我的神！

莫凡一陣激動，差點當場給徐顧跪了。

「學會這門法術，你的保命能力，將會有一定幅度的提升，在黑霧中活下來的可能性，也會大一點。」徐顧說道。

在得知無法退出情緣分配后，他必須改變策略，打算開始著手打造自己的勢力。

而莫凡，就是他選中的人之一。

莫凡怔怔的看著徐顧，雙眸通紅：「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徐顧輕笑，認真忽悠道：「因為，我和你一樣！都是純粹的，高尚的，有著崇高理想並願意為之奮鬥終生的人！」

莫凡眼前一亮，站起身子，身軀顫抖道：「比如？」

徐顧同樣站起身子，直視莫凡，道：「拯救全人類。」

莫凡臉上綻開了笑容，看向徐顧的眼神徹底變了，激動道：

「師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偉大的，智慧的，且無比高尚的人！」

聽到莫凡的話語，徐顧內心汗顏，不過還是點頭，謙遜笑道：

「只是願為拯救全人類，獻上一絲綿薄之力罷了。」

「師兄，你過於謙遜了。」莫凡喝了口茶水，平復激動的心情，正色道：「師兄，我能拜你為師嗎？」

徐顧愣神一瞬，詫異道：「我只是個下等內門弟子，你要拜我為師？」

這莫凡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或者說是……腦迴路不正常？

你可是天才弟子，確定要拜我這個廢柴為師？

「你對術法神通的理解，已經超越了塵仙門所有人。而你的思想，則如同大日般，讓我在黑暗中迷途知返。你的智慧，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簡直就是我思想上的父親！我無比渴望拜你為師！」

莫凡眼中火然，如同朝聖般看著徐顧，手臂伸到身前，表示自己的崇敬。

徐顧眉頭微挑，陷入沉思。

自己來自地球，曾接受過最先進、最文明、最偉大的思想教育。

雖然自己從未刻意表露出這些思想，可這些思想，卻早已無聲無息的融入自己的言行舉止中。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四周的人。

而一直聽他講課，足足聽了三年的莫凡，顯然受影響最深，且走向了某種極端。

徐顧悄然觀察了莫凡幾息，笑道：「不必刻意追求形式，我們之間的關係，顯然也是神聖的，存粹的，高尚的，無需用世俗的關係進行約束。」

莫凡領悟，徐師兄的意思是說，兩人的師徒關係記在心中即可，沒有必要因為拜師之事，招惹風波。

他並不蠢，知道徐顧不喜歡高調，在刻意隱藏自己的智慧和思想。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在他看來，或許是因為時機不夠成熟……

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是太少了。

徐顧沒在意莫凡內心的想法，給予建議道：「我終究不能學習武技，在武技方面，很難給予你太多的指點。

「以你的天賦，如果能利用好我給你的這兩門法術，完全可以在不久后的外門弟子考核中，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

「每一名參與考核的外門弟子，根據資質不同，會被分為甲乙丙丁四個等級。

「資質，決定待遇，如果你能被評為甲等，不僅可以進入外道堂甲字班聽課，每月領取到資源，獲取貢獻點的上限，都將大幅度提高。

「不出一年時間，你必定可以成為內門弟，到時候再稍微努力一下，拜入塵仙門十二主峰之一，如此才算是一步登天。」

塵仙門內，共有萬座大山，被一百零八座副峰，十二座主峰統攝。

副峰，類似於初窺峰，外門弟子和少許內門弟子聚集的地方。

主峰，主要是精英內門弟子所在的地方。

唯有拜入主峰，才有機會走進塵仙門的核心層。

而徐顧，很顯然，就屬於是被塵仙門放養的內門弟子。

連個師父都沒有，只能在內道堂乙字班聽大班課，自學成材。

「謹遵師兄教誨。」莫凡作揖，恭敬道。

心中已然將徐顧視為師父。

在他看來，兩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徐顧提醒道：「法術小道爾，我給你的這兩門法術，只能讓你比同階修士，略微強上那麼一點，武技才是根本，你不要捨本逐末。」

莫凡肅然道：「放心，我懂！」

嗯？你又懂什麼了？

徐顧點頭，送別莫凡，便研究起手中的葵花籽來。

「已經徹底邪魔化，不知道凈化后再種下，還能不能長出向日葵。」徐顧思忖道。

塵仙門物資貧乏，連主食都不夠，就更不要說零食了。

在術法堂當售貨員時，他經常就閑的發困。

如果能研究出瓜子，那就舒服了，沒事嗑嗑瓜子，多是一件美事啊。

「驅邪術。」

想到這裡，徐顧手捏印決，一道聖光灑落在葵花籽上。

葵花籽褪去表面的暗紅色紋路，回歸正常，不過生機卻在極速流逝。

徐顧眉頭微挑。

「大靈雨術！」

「大春意術！」

「大生機術！」

「大凝光術！」

「大養土術！」

院中，徐顧熟練的將葵花籽種下，各種法術施展，原本即將喪失生機的葵花籽，瞬間起死回生，開始生根發芽。

「發芽了。」徐顧滿意看了眼，雖然現在就想吃上一把香香的瓜子，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沒辦法著急。

回到屋前，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他眉頭皺起。https://

還有不到兩周時間，渾天儀就會公布情緣分配的結果。

自己要著手準備情緣分配的事情了。

……

黑霧界，塵仙門。

萬古歲月前，黑霧突然籠罩大地，萬物生靈都被感染，淪為了散發著不詳和詭異氣息的邪魔異怪。

無數人族淪為行屍走肉。

塵仙門已是人族最後的凈土。

塵仙門內共有萬座大山，被一百零八座副峰，十二座主峰統攝。

人造太陽升起，晨光灑落。

門外峰，此時此刻一位曲線誘人，身姿曼妙的女子，領著一個粉嫩如瓷娃娃般的女童上山。

女童，今年六歲，霧民之女，沒有名字，因此暫名六歲。

「六歲啊，你雖是霧民之女，但天資很高，未來成就也會很高，所以你並不需要覺得自卑，相反你應該驕傲，你是霧民的驕傲。

「不要和那個徐顧一樣。」

霧民，是沒有修練天賦的一群人，位於塵仙門最底層，和奴僕差不多。

六歲的父母相繼離世，因天資不錯，所以才有資格被送往門外峰有孤兒院性質的慈幼堂。

「徐顧哥哥是？」

六歲天生早慧，聰明伶俐，奶聲奶氣對身前的女子道。

女人被難住了，沉默許久才道：「一個……很奇怪的小男孩。

「明明很有天資，不知道為什麼放著武技不修鍊，偏偏喜歡法術，尤其是逃跑類的法術。

「可能是身世的原因吧。」

六歲看向女人，微微仰起頭，疑惑：「身世？」

女人搖搖頭，笑道：「他和你一樣，也是出身霧民，你們兩人可以親近親近。不過，他好像有點自卑，平時，你要多幫幫他。」

「知道了。」六歲乖巧。

走到慈幼堂，堂中孤兒們，正在聽一位老者講課。

六歲站在門前，圓溜溜的大眼睛向里看去，只見無論男女，全都頂是一張相同的臉。

直到將目光落在一位衣衫單薄，以手托腮，低頭沉思的少年身上。

六歲眼前一亮。

好俊美！

她被這位少年給吸引到了。

她覺得，此後餘生，自己都不可能再見到這麼英俊的少年。

「找個座位。」老者淡漠道。

六歲點頭，走向了那俊美少年。

「我叫六歲，因為我今年六歲，所以我叫六歲。」六歲奶聲奶氣道。

「徐顧，徐顧的徐，徐顧的顧。」

徐顧頭也沒抬，依舊在默念著一些方位。

六歲小臉微紅，原來他就是那個需要我幫助的徐顧哥哥啊……

「我能坐在你旁邊嗎？」

「隨便。」

「你在背什麼啊？」

「地圖。」

「背地圖做什麼？」

「方便逃命。」

六歲：「……」

徐顧哥哥果然有點……奇怪。

……

就這樣徐顧身邊多了一個小跟班。

像六歲這樣的可愛妹妹，徐顧倒是沒有多少抵觸。

當然，也沒有多少熱情。

因為，她的問題真的很多。

今天，慈幼堂的孤兒們，要開始選擇武器，作為今後修練的方向。

「徐顧哥哥，我喜歡劍，也喜歡刀，不知道選哪一個。」六歲詢問徐顧道。

徐顧想都沒想道：「那就全都要。」

六歲微愣：「全都要？」

原來還能全都要啊！

六歲眨眨眼，美眸中泛起一絲光亮，詢問道：「你要選什麼？」

「鞋子。」

「鞋子？」六歲疑惑。

原來鞋子也是武器啊！

六歲試探道：「方便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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