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想在我面前傷人?
很快,那陰暗的行車記錄儀投影在了視頻上面。最開始的時候,視頻搖搖晃晃,很顯然開車的人,意識不怎麼清醒,而就在盤山路轉彎的時候,忽然傳來的一聲巨響,以及一道駭人的慘叫聲傳來,將眾人嚇了一大跳,冷汗直冒,彷彿那是什麼恐怖片現場。
這時候,眾人才清楚地明白,剛才視頻里都發生了什麼,那個被鄭董撞下山崖的人,完完全全就是屍骨無存!
「那不是我,不是我!你們不能看,不能看!」鄭董像瘋了一樣,趴在地上想要阻止眾人公開他的惡行,手指因為抓在草地上,所以在指甲縫裡留下了一手的泥,但是為時已晚。
這時,在眾人的眼中,他不過就是個滿臉橫肉的殺人兇手,那種醜陋,連睡在垃圾堆里、滿身惡臭的流浪漢都還要不如。平日裡衣冠楚楚,沒想到背地裡卻是這麼的陰暗變態,漠視人命。
「大哥,我覺得有點滲人,感覺今天霍氿霄就是來拉賬單的。」人群之中,有人怕得冷汗直冒,一個鄭董就背了人命,那其他人會不會有更多的惡行?
「這種視人命如無物的畜生,被曝光了才能大快人心,霍大哥這麼做,沒什麼不對。」身邊的兄長寬慰自己的妹妹。
「那後面會不會牽扯越來越多的人出來?霍氏是不是要倒閉了?」
「我也不知道。」那位兄長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但是,這種毒瘤不除,霍氏以後也會危機重重,「先接著往下看吧!」
其他遠派的股東見鄭董都落得如此下場,開始人人自危起來,他們也不知道霍氿霄兩人從哪裡找來的證據,居然直接將人置於死地,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畢竟,鄭董在自己說話之前,也沒有想到吧,最終被翻出來的,居然是自己的罪證。
所以,好幾個和霍晟遠牽涉較深的遠派股東,想要趁機開溜,只是,霍氿霄沒給他們任何機會。
「我真心奉勸那些現在想撤離婚禮現場的人帶點腦子,因為這時候離開,統稱為,做賊心虛。」
此話一落,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挪動半分,只能擠在人群里,萬望自己千萬不要成為霍氿霄的靶子。
「鄭董的事情整理清楚了,很好,這種喪盡天良、罪惡滔天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對霍氏的事情指手畫腳?還是先下獄改造去吧。」霍子真繼續她剛才的話題,「至於雲女士……」
霍子真將目光轉回到雲舒景的身上,但這時候,重新出現在入口的霍晟遠,卻再次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但見他渾身帶著血跡,緩緩地走向了霍子真,然後,趁著她還沒開口說話,一個巴掌呼了過去:「我真沒想到,媽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這麼大逆不道。」
霍子真被扇偏了臉,待她重新看向霍晟遠的時候,又被霍晟遠呼了一巴掌,這次,刑關伸手,放在了霍晟遠的面前:「你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了。」
霍晟遠死死地盯著霍子真,然後轉過了身,面對所有人道:「就算我媽做錯了事,但你輪不到在場的諸位來對她進行審判,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是霍氏堂堂正正的董事長夫人!」
「什麼叫你媽做錯了事?難道陷害霍氿霄、嫁禍霍氿霄的不是你們母子兩人嗎?」徐董哼笑道。
「我只能說霍氿霄好能耐啊,連我妹妹、我妻子,都可以為他所用,不就是為了看到今天這個畫面嗎?我被你們所有人誤會,簡直百口莫辯,大哥你是要冤死我吧?」霍晟遠裝起了弱者來。
「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能胡編亂造啊!我可真是大開眼界。」徐董繼續朝著霍晟遠發難。
「證據?什麼證據?證明我什麼了?我只知道,我抱著滿身是血的妻子前往醫院,卻被她告知這一切都是騙局。她還毀了我的手機卡,不讓我聯繫任何人,如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那我不應該才是被算計的那一方嗎?如果大哥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了我和這一切事情有關,我自願離開霍氏!並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霍晟遠發著毒誓道。
霍子真和慕清雅相繼發了視頻,就因為沒有霍晟遠出鏡,所以這一切都和他無關嗎?眾人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了,但是,確實如他所說,這一切,都沒有錘他的鐵證。
「媽,每次你密謀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但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我沒做,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會被人蓋在共犯的帽子?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自我?為什麼你總是不顧我的感受?」
跌坐在地上的雲舒景呆愣地看著霍晟遠,雖然她知道,霍晟遠選擇在這時候和她撇清關係,是最理智的做法,但是,她內心深處,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兒子居然將她徹底拋棄。
「媽,我真的被你害苦了!」
然而這時候,卻沒有遠派的股東,願意替他說話了,因為他們不想得到和鄭董一樣的下場。
意識到這點以後,霍晟遠繼續退步,道:「大哥,我認輸了,不就是霍氏繼承人的位置嗎?我給你,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沒有你那樣的城府、那樣運籌帷幄的能力,我求你,放我一馬。你總不能因為莫須有的事情,對我趕盡殺絕吧?」
好一個以退為進。
林晚離聽得直翻白眼,但霍晟遠的這套操作,確實在霄爺的預料當中,因為接下來等著他的,還有更大的驚喜。
「爸,我知道你疼大哥,但我畢竟也是您的骨肉,您就放我一馬吧。」霍晟遠又將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霍擎梟的身上,「其實有時候,我們也是被蒙蔽,被帶了節奏啊,你要相信我。媽也是,她並沒有那麼聰明,很多事情,別人吹一吹風,她就去做了,但她都是為了我啊。她其實,真的就是個用心良苦的母親罷了。」
這時候,刑關終於聽不下去了,直接問她:「那麼,替霍緯辰殘害無數女孩,也是用心良苦嗎?」
霍晟遠摘清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洗白雲舒景?
「你什麼意思?」
當霍晟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話題已經被他帶偏,集中到了雲舒景的身上。
「什麼意思?」刑關冷哼,然後對大眾道,「霍緯辰因為強姦罪和故意傷害罪,現在已經入獄。大家,可能有所不知,這人在成年以後,屢次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哄騙拐帶女孩進入霍家實施犯罪,之後,便被雲舒景以各種手段處理,有些被送走和家人永遠分離、有些被挖了眼睛,有些被摘了子宮,還有些人……直接丟了命。」
「你胡說八道!」雲舒景大聲喊道。
「為了你畜生不如的兒子,你做了哪些惡事,你有沒有為你自己算過賬?」刑關想到了蘇萱萱的死,想到了他妹妹生命的消失。
隨後,刑關拿出手機里關於蘇萱萱的一切資料,交給服務生,並且投影到了電視屏幕上:「這個女孩,叫做蘇萱萱,是我的親妹妹。她不過是應聘了霍家的職業,以為自己可以有份穩定的工作了,卻沒想到,被霍緯辰那個禽獸看上,並且對她實施了暴行。之後,她不幸懷孕,雲舒景為了替霍緯辰掩蓋罪行,將萱萱送到馬來,並且拿了她的孩子,摘了她的子宮,還弄瞎了她的眼睛。」
「最後,她不堪折辱,自殺了。」
最後一張,是蘇萱萱渾身是血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看上去凄美又悲慘。
「如果是真的,那雲舒景應該下地獄!」
「多半是真的,霍緯辰有多好色,圈內人盡皆知。」
「真的不是人!簡直不是人做的事!」
賓客們對雲舒景唾罵道。
「你信口開河,你有什麼證據?刑關,你別為了霍氿霄奪權,把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全都扣在我的頭上,我不認!我沒有做過,如果做過,我出門被車撞死!」
「那你可能真的要被撞死了!」刑關笑了起來,然後,他將最後,從霍氿霄那得到了最後一個證據,投放在了視頻上面。
視頻的拍攝地點在霍家,霍緯辰的房間。一個女孩就裹著一條破爛的裙子跪在地上,痛哭失聲:「夫人,我沒有勾引霍少爺,我是被他強暴的,我求求你,放過我,我有男朋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是被霍少爺迷暈帶回來的!」
然後,雲舒景卻直接踹了她一腳,道:「迷暈?現在的女孩為了勒索敲詐,可什麼方法都用的出來啊,你不就是看上了我兒子的錢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還怎麼活啊,我不如死了算了!」女孩不堪羞辱,直接一頭撞在了霍緯辰房間的牆角上。
隨著女孩的身體滑落下去,雲舒景對著身邊的保鏢道:「和往常一樣,處理乾淨,讓她從津州消失。」
「知道了,夫人。」
畫面,在保鏢扛著女孩出去的時候,戛然而止。
「人渣!」
「簡直豬狗不如!」
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鐵證如山,雲舒景還能狡辯嗎?
只是,雲舒景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視頻被拍攝,又怎麼到了刑關的手上。
「你一定很好奇,是誰拍下了你無比醜惡的嘴臉,不用懷疑,就是你一心扶持的好兒子,霍晟遠。他的手裡,可是有你大量處理女人的證據,這只是其中一個視頻而已。怎麼樣?被親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刑關笑道。
「晟遠?」雲舒景將詢問的目光,放在了霍晟遠的身上。
「媽,他挑撥你就信嗎?」
雲舒景信,因為這就是霍晟遠的性格,她早該想到的,所以,她私嚎了一聲,然後自暴自棄地大喊道:「沒錯,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說著,她從地上爬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自己又有多乾淨呢?背後還不是藏污納垢,只是沒被發現罷了。為了霍氏的繼承人,我付出了自己的一切,我真的沒想到,到頭來,居然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霍氿霄,你該死!」
「你早該死在外面,你為什麼要回來!」
「如果不是你,那麼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弄死那些女孩又怎麼了?如果不是她們貪戀霍家的權勢和富貴,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憑她們的身份,也敢勾引我兒子?她們該死!」
看著逐漸逢魔的雲舒景,在場的賓客們都露出了震驚又痛恨的表情,為什麼會有人會這麼惡毒,這麼不擇手段。
「還有霍氿霄,你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就是我找人做的,後來你三番兩次被追殺,也是我找人弄的,你命真大,哈哈……命大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啊,你媽就像一塊玻璃似的,敲敲就碎了,為什麼你這麼命大!」
「你們霍氏還沒有人報警嗎?這種人還不抓走等待何時?讓她去死吧!」
「就是,太惡毒了,就應該被直接槍斃!」
賓客們怒罵的間隙,警察上來了,而鄭董和雲舒景,都被警察直接摁在地上,然後給他們戴上了手銬。有些東西一旦撕開了口子,那麼要查就容易多了,這其中有多少人會受到牽連,又有多少翻出多少的無辜者,這一切都要交給警察去調查清理了。
在鄭董和雲舒景被帶走的間隙,雲舒景沖著霍擎梟說:「其實這世上最精於算計的人是你,我今天才明白,為什麼能力出眾的霍擎梟,卻在我這裡當個傻子,你等這一刻,應該等了二十多年吧……這是你的報復!霍擎梟,這是你的報復!」
「走!」警察押著人,從婚禮現場離開。
也伴隨著雲舒景嘶喊的聲音越來越遠,那兩個罪大惡極的人,終於徹底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當然,他們的未來,也將在牢獄中度過。
這時候,霍晟遠看向霍氿霄,然後戰戰兢兢地說了一句:「大哥,輪到我了是嗎?你要怎麼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