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倒了大霉!
陸知意嘴角抽搐,額頭落下好幾根黑線。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陸知意又翻了Jacky一眼。
Jacky食指挑起,撩了撩自己的金髮,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第一次見,她只是個初出社會的小毛丫頭,第二次見,不過時隔三年,略顯稚嫩的臉龐已經變得十分輕熟,身姿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在他的眼裡,那個男人自然是配不上這麼好的她。
Jacky藍色眸珠猶如湖水,清澈可見底,牙齒整齊嚴絲合縫,白人獨有的白色肌膚乾淨無瑕,五官立體出挑,有一縷金髮鬆散地落在臉頰一側,露笑時,更是邪魅無比。
他說:「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
陸知意微微眯了眯眼,原本慵懶倚靠在書桌上的身形,立即綳直,一本正經地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單說長相,Jacky自有他的優越,外柔內硬,與楚西洲的外剛內柔,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
可楚西洲無論在什麼樣的處境,他看陸知意時,眼裡的纏綿和溫柔交織,始終是懸在她心裡的,這愛意,似海綿柔軟,更似鋼刀堅硬。
不得不說,洛賓森如果真想殺了楚西洲,那將陸知意帶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楚西洲在孤注一擲,洛賓森何嘗不是。
Jacky呆愣一瞬,隨即垂頭低笑,「能從你臉上看到認真,還真是難得。」
陸知意:「……」
Jacky見她不語,伸舌在薄唇上抿了抿,「我想知道你們的計劃。」
陸知意撇撇嘴,脫口而出,「不知道。」
Jacky看向她:「?」
陸知意是真的不知道,並沒有誆他,無辜的大眼在眼眶中轉了轉,「我是真不知道。」仟韆仦哾
Jacky聞言,沉沉地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不知道。」陸知意又道。
對陸知意的一問三不知,Jacky嘆了口氣,「知意,我相信,你身上的設備應該已經把我說過的話都送出去了,你要知道,我絕不是危言聳聽,這個東西,比你想象的更加恐怖。」
「已經有無數的難民死於這個研究,他們在生前被欺騙著簽下了以生命換取物資的合同協議,更有甚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文件,自願參加此項研究,其中...還包括很多不同人種的孩童。」
......
帳篷內,Jacky那磁性的聲音透過攝像頭的收音系統傳出,一字不漏的落在所有人都耳朵里。
沉默。
紅狼捏拳,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緊著嗓子,從牙關里狠狠地擠出一句話,「他簡直罪大惡極!」
陸知意斂下了清淺的眸子,只是表情始終無波無瀾。
倒不是她冷血無情,而是關於這個,楚西洲早已經告知過她,並且在那遊戲里獨自活了那麼久,裡面大概有多少人,多少種顏色的皮膚,她心裡自然有些分寸。
那些人里,大部分都是來自不同戰役國家的難民,一些求生欲強且體格強壯的人都被塞進了這個遊戲,足足佔了遊戲中的一半。
難民嘛,有強壯的自然就有弱小的,想來,男女老少全部齊全,辛辛苦苦漂洋過海逃到M國,只是想找口飯吃,找個地兒住,洛賓森給了他們這麼一個好的機會,他們哪兒能放過。
只不過,天下哪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飢餓太久,早就已經提不起任何精神去思索一個人性歸根結底的本質好壞。
Jacky依舊滔滔不絕,只是神情越來越嚴肅:「他已經決定,讓那片森林裡所有的人,都成為成品的第一批試驗者,所以我必須知道你們的計劃才能配合你們,所以你必須得跟我坦誠相待。」
陸知意回過神來,看向那雙水藍色的眼眸,「Jacky,我沒有在欺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陸知意微頓,凝聲道:「而我到這裡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Jacky愣怔。
完成了是什麼意思?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抿抿唇,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一陣溫潤的敲門聲打斷。
聽聲音,來的人是盧卡。
「Jacky,先生找你。」
陸知意略有深意的看了Jacky一眼,旋即將還濕著的頭髮低挽成一個圈,隨手在書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支筆,插進圈裡,將圈固定住。
Jacky移動步子前去開門,陸知意驀然轉頭,兩縷髮絲隨著轉頭的幅度鬆散至耳側,她冷冷斥聲道:「你別動。」
Jacky似乎被這夾雜著寒意的聲音震懾,倒也真的沒有在繼續挪動步子。
陸知意徑直上前,手掌覆上門把手,小心翼翼地壓下。
警惕的視線往他身後掃去,確認來人只有他一個。
忽地,陸知意眼疾手快噙住了盧卡的手腕,一個巧勁兒將他往裡拉。
盧卡腳下踉蹌,似乎完全沒想到陸知意會來這麼一招。
陸知意用力過猛,'砰'的一聲,盧卡直接摔倒在了地毯上,腦袋重重磕在地毯上,頭暈目眩。
待他清醒是在一陣關門聲響起之後。
他愕然抬眸,眼前只有一雙黑色皮鞋,還略微往後退了兩步。
視線上移,Jacky一臉無辜地與他對望,兩手攤開,即使他沒有說一句話,也能很清楚地知曉,他在說'不要看我,跟我可沒一毛錢關係'。
盧卡手肘撐地,強迫自己坐了起來。
還沒真正坐穩呢,陸知意一把揪住了盧卡的衣領子,往後拉,半蹲在他身側。
盧卡只覺得快速襲來了一陣風,那陣風貼近了他的耳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耳朵里就鑽進了她那帶著一絲威脅意味的聲音:「盧卡,你到底是誰?」
盧卡沉沉嘆了口氣,不過他並沒有還手,也沒有作出任何類似發怒的表情,臉色淡淡,平靜地彷彿一潭死水,這超出了陸知意的預期。
「你先放開。」盧卡道。
陸知意脾氣使然並沒有鬆手,他越平靜,越代表其中有著巨大的貓膩。
見她依舊緊繃著手,盧卡無奈只好回道,「你是什麼血型?」
陸知意如實回答,「RH陰性B型。」
盧卡搖了搖頭,將衣領子抽回來,「我也是。」
陸知意不以為然,雖然這血型稀有,但是也不特殊,她問:「所以呢?」
「你說的許清的許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媽媽在外的私生子嗎?」
「盧卡,我不想為難你,但是你要知道,我這個人,就沒怕過什麼,反正我在這裡也殺了很多人,手上再多一條命,老實講,我也不在乎。」
盧卡:「……」
盧卡兩眼一閉,將頭撇開,「你不是很聰明嗎?你猜一猜!」
一股怒火倏然突然從心底里迸發出來,陸知意抬手就揪住了盧卡發頂的幾縷頭髮,暴力的將他的頭往後拉。
Jacky不由得輕輕嘖了兩聲,連忙制止:「知意!」
陸知意充耳不聞。
見狀,他加重了話音,「知意!你冷靜一點!」
話雖是Jacky吼出口的,但他人卻依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陸知意手又緊了緊。
盧卡以一種被揪著頭髮仰面的姿勢,雙手撐地,那清瘦的身體哪兒能經受地主陸知意的折磨,不過兩分鐘,他就開始告起了饒。
「你這麼抓著我,我怎麼說?」
「你先鬆手!」
陸知意皺起眉頭,又用了幾分力:「你不說我就不鬆手!」
盧卡又往後仰了點,哀嚎道:「我真是倒了大霉,才攤上你這麼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