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愛,永不止息
領證vlog,這個自然是聽宋瓷的。
江行舟把評論給宋瓷看,宋瓷糾結了下。
他讀懂了宋瓷的表情:「不想也沒關係,一切都按照你舒服的方式來,歸根結底領證是我們兩個自己的事情。」
宋瓷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忽地又一下仰頭看過去。
「江江,」她抿了抿唇,「要不我們拍了vlog不發布怎麼樣?」
江行舟好奇地揚眉,宋瓷這個思路是他沒有想到的。
有點兒意思。
「怎麼說?」
或許是覺得自己這個點子實在是太壞了,宋瓷忍不住面頰充血,變得紅潤起來。
她舔了下上唇,說話的語調有點兒撒嬌的意味:「拍了這個可以當做是我們領證的紀念,但是發到視頻平台也太難為情了,我們就不發了,我們兩個自己看就行。」
「這樣啊……」江行舟笑著彈了下她的腦門,「就你鬼點子多,那我們就拍一個,但是不發出去。」
「嗯嗯!」
沉默了一瞬,江行舟忽然又補充:「到時候說一嘴我們拍了,但是就是不發。」
宋瓷:「?」
江行舟比她還要壞!
「看什麼,沒見過這麼帥的老公?」
宋瓷噘了噘嘴巴,嗔他一眼:「哪裡是老公了,明明就還沒領證。」
頓了下,她又小聲都囔:「再帥也是我的。」
江行舟憋笑:「嗯,你的。」
「要不這樣吧,你先叫聲老公來聽聽,不然別人怎麼知道我是你老公。」
江行舟手撐在地上的軟墊上,歪著身子探頭到宋瓷眼前,臉幾乎要貼在宋瓷的臉上,嘴角一直掛著澹澹的笑意,看向宋瓷的目光卻溫柔又不失看戲的姿態。
宋瓷:「……」
「不要!」
她抬手艱難地推開江行舟:「快去碼字啦,你今天才寫幾個字?我都寫三千字了,你還不快寫!」
江行舟:「……」
沒意思。
「過來,親一下,允許你明天再叫。」
不過明天的話,除了叫老公就得多加一份其他的。
叫個床什麼的,不能少吧。
這麼想著,他自己捏著宋瓷的下巴拉過來親了一口,心滿意足回憶著他們的過往開始碼字。
好想快點寫到和宋宋確認關係~
*
晚上躺在床上,兩個人開始後知後覺緊張起來了。
「明天就要領證了。」
江行舟側身把宋瓷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緩緩嘆息著吐出一口氣。
放在半年前,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能剛畢業半年就領證。
他以為自己會成為過年被一堆親戚催找對象的那種。
如此看來,他效率還是杠杠的,壓力直接給到他表哥。
宋瓷回應地抱緊了他,小聲說:「明天就要領證了。」
「你緊張嗎?宋宋?」
「緊張。」
「我也緊張。」
「怎麼辦,江江,我好緊張。」說著宋瓷又收緊了一些自己的手臂,緊緊勒住江行舟的腰。
「領證都要做什麼?萬一到時候我們不懂怎麼辦?江江,你緊不緊張,怎麼辦,為什麼我們提前沒有經驗,我們這次領了證是不是就有經驗了,到時候下一次就不會這樣緊張了?江江……」
眼看著她越說越離譜,江行舟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說什麼呢,只此一次,你還想領幾次證?」
宋瓷一噎,原來剛剛慌亂中說錯了話。
她哼哼唧唧地抱住江行舟的頭,在他臉上親來親去。
先是眼睛,又是臉頰,又是鼻尖,最後又是嘴巴。
江行舟被她磨得不行,聲音啞了幾分。
他稍稍退開些,處在一個和宋瓷的唇要碰不碰的狀態,沉著聲音道:「宋宋,民政局下午也是上班的。」
宋瓷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只顧著不滿意他退開了嘴巴,於是追著又吻了上去。
黑暗中,江行舟額角青筋暴起。
他一把抱起宋瓷,讓她翻身趴在自己身上,同時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一下又一下開始啄吻宋瓷的臉頰。
偶爾退開的間隙,他低聲喃喃道:「下午,明天下午再去。」
「嗯~」宋瓷只覺得腦袋一團漿湖似的,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要明天下午去。
臉頰上,江行舟正一下又一下地親吻,痒痒的。
總覺得今晚的江行舟好像和以往的時候不一樣。
不待她想明白,江行舟自己說順著脫下了她的衣服,再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我準備了東西。」江行舟低聲說著,同時騰出一隻手去翻找。
「……可以嗎?」
好一會兒,他手找到宋瓷的手,把盒子塞進她的手心兒。
「宋宋。」
他又叫了一聲。
江行舟的聲音本就好聽,今晚又增添了幾分慾望,僅僅兩個字,宋瓷就酥了半邊身子。
全身提不起力氣來。
她明白江行舟的意思了。
但是她已經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更何況,她並不想反駁。
她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仰起腦袋一口咬在江行舟剛剛退開一些的下頜骨上。
「要。」
一個字,讓江行舟最後一絲理智也一同消失殆盡。
他像是在沙漠中遇到綠洲的行人一般,近乎痴狂地撲了上去。
春光旖旎。
……
第二日醒來已經中午十一點多。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幾乎要穿透窗帘來照在床上睡懶覺的宋瓷身上。
宋瓷動了動胳膊,只覺得酸疼。
「江江——」
她扯著嗓子喊了一下,發現嗓子啞得不成樣子。
都怪江行舟。
明明說好昨天不叫老公的!
結果不止叫了老公。
什麼床也跟著叫了。
宋瓷噘了噘嘴巴,有些不滿這個男人的惡劣。
然而不知想到什麼,宋瓷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頰。
被子下的臉頰和耳朵發燙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
江行舟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被子幾乎拉到了床頭,宋瓷躺得很平。
因為身子單薄,看起來跟被子底下沒人似的。
江行舟低低笑出聲,可算是醒了,還以為宋瓷要睡到下午,如果趕不上他們領證,他可是要忍痛叫醒她的。
好在她醒了。
下午領證,也還來得及。
這是客卧,他的房間,主要是昨晚主卧沒法睡了,他給宋瓷洗完澡就把她塞到客卧來了。
客卧也是大床,兩個人睡倒是一點兒不擁擠。
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江行舟拉開了被子,成功看到宋瓷的小臉紅成了一顆熟透的小番茄。
他又想笑,但是鑒於宋瓷現在的狀態全拜他所賜,因此他強忍著一點兒沒笑。
只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他輕柔地問:「宋宋,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點兒飯?」
宋瓷在裝睡,但他這麼一問,她的肚子先給出了反應。
咕嚕嚕~
宋瓷也裝不下去了,半張開眼睛,從眼縫中看他一眼。
「幾點了?」
她聲音還啞著,江行舟心尖一顫,看來昨天還是太過了。
原本念及今天還要領證,他已經非常克制地只消耗了三個小東西。
沒想到,對於宋瓷來說還是太多了。
江行舟心想,下次要找個第二天沒事兒的時間再來。
揉了揉宋瓷的腦袋,他溫聲回答:「不到十一點半。」
宋瓷偏頭過來:「那是九點?」
江行舟:「……?」
宋瓷這個問題,惹得江行舟哭笑不得:「怎麼這麼說?」
這算是自欺欺人嘛?
正常來說都會想十一點到十一點半這個時間點吧?
他低低笑出聲,宋瓷在他一聲又一聲的笑聲當中腦袋越縮越往下。
半晌,她不情不願回:「……嗷。」
「好了宋宋,你先起床,我先去給你熱熱粥,等下先墊墊肚子。」
他一早就起床給宋瓷熬了粥,沒想到宋瓷一覺睡到了現在,粥早就已經涼了。
聞言宋瓷鼓了鼓臉頰,又是一聲:「嗷。」
「我的衣服呢?」
她被子下沒穿睡衣,雖不至於裸睡,但還是怪令人羞恥的。
也不知道身上現在穿的小東西江行舟在哪裡扒出來的。
宋瓷又噘了噘嘴巴,圓熘熘的眼睛打量著這個房間。
她還是第一次睡在客卧。
地方雖沒有主卧大,但也小不到哪裡去。
窗帘和主卧的不一樣,是藍色的窗帘,看起來很厚實遮光,此刻房間內都不算是很明亮。
江行舟把一早就拿過來的衣服遞給了宋瓷:「這裡,穿這個應該可以吧?我在你衣櫃里拿的。」
宋瓷扭頭看過來,發現是自己經常穿的一套,於是忍著酸痛,紅著臉頰伸出自己白皙光滑的胳膊來拿過了自己的衣服,一下子給塞進了被窩。
「你、你快去給我熱粥。」
江行舟一愣,這是使喚過人就丟啊。
不過這種時候,江行舟脾氣格外的好,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意盈盈地點頭:「好,這就去給寶貝熱粥。」
宋瓷:「……」
哼!
江行舟出去熱粥,宋瓷才總算是想要撐起身子開始穿衣服。
但是太酸了。
渾身酸疼。
撐起身子坐起來就覺得好累,半天,宋瓷愣是連內衣扣子都沒扣上。
手背過去也太酸了。
她重新把衣服脫下來,把扣子弄到前邊來,然後在前邊扣上,一下就成功了。
她又把衣服轉了個圈轉正,然後又弄肩帶。
總算是穿好了一件,宋瓷狠狠鬆了一口氣。
但是胳膊也酸痛到極限了。
每次一抬胳膊,酸痛的感覺讓她有種自己在以毒攻毒虐待自己的錯覺。
誰能想到她只是穿個衣服啊。
呼~
好在剩下的就好穿了。
上衣穿好,宋瓷把褲子套上。
如果說平常她可以躺下去一拱腰就可以拉上褲子,或者是站起來提上褲子,總之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很容易能穿上。
但是今天。
她腿軟了。
江行舟又過來的時候,宋瓷就這樣腿一軟,跪在就床上。
這個姿勢又讓她想起一些記憶,趕忙身子一轉,歪倒在床上,也不管褲子穿沒穿好了。
注意到江行舟過來,宋瓷有力無氣地指責:「都怪你。」
江行舟:「……嗯,都怪我,我錯了,我保證下次不會這樣了。」
得多多鍛煉幾次,才能逐漸適應這個強度。
宋瓷看出了他沒多少誠意,抬手軟趴趴地在他身上打了一下,毫不客氣地指揮他。
「給我穿褲子。」
「好嘞!」
江行舟答應的毫無負擔,又說:「再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哼~」
因為動作的原因,宋瓷的上衣卷了點邊兒,露出一截細腰。
江行舟看過去,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多了幾處黑青,是他弄出來的。
多少有了點兒良心,江行舟趕忙給宋瓷穿上了褲子,又抱她去洗漱。
喝了粥,宋瓷總算是恢復了力氣。
好歹能起來了。
又等江行舟做了午餐,多少吃了點兒,在家裡又鍛煉了一下走路,下午兩個人總算是出發去領證。
到了地方,民政局已經上班了。
這個點兒來領證的人不算少,但是效率挺高的,不過半個小時就排到了他們。
他們自己提供了結婚照,因此他們的進度就更快了一些。
鋼印打上,結婚證正式生效。
從此他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出了民政局,江行舟欣賞著結婚證,一頓嘖嘖嘖。
宋瓷也止不住地開心。
她和江行舟就這樣領證了。
他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
「老婆,叫聲老公來聽聽。」江行舟在一旁笑得狡黠。
宋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以前還可以以沒領證為借口推了,但是現在,結婚證就在她的手裡。
沒有理由再推了。
但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出來還怪羞恥的。
明明很正常一個稱呼。
但是一想到她昨夜叫這個稱呼的情形,宋瓷就忍不住紅臉。
叫不出來。
半晌,她憋出這麼一句:「回家。」
江行舟輕哼一聲:「饒了你這次了。」
他關了視頻錄製,收了手機。
他今天心情好,不和宋瓷計較,反正也不是沒聽過。
更何況來日方長,宋瓷總能叫出來。
冬日的陽光不算耀眼,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路上,微風輕輕吹動著兩人的髮絲,一切都剛剛好。
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口袋裡各自裝了一本結婚證。
但誰都看得出來這對情侶,郎才女貌,恩愛無比。
他們之間,愛,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