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呂家的長子
匆匆趕至學校，早讀課已開始，高三生，氣氛比較凝重，大部分學生都認真的翻看書本，差缺拾遺。
周曉宇心中明白，風雨將至，即便是考上理想的學校，估計也上不了，風暴中，無數校園將停課，明年的高考將停止，他大約是沒機會考上了。不過，該擺的姿態還是要做的，面上還是得認真學習。
隔壁的路小兵瞅了一眼隔壁的周曉宇，心中納悶：這位眼睛盯著書本，好長時間沒翻頁了，這完全不像平時的樣子。這是有心事？
周曉宇熬過早課，直接轉到學生會小樓，此時學生會小樓已是一座獨立小樓，各部分皆有辦公居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會長辦公室才二樓最後一間，周曉宇進了門，桌上已經泡好了一壺茶，他倒了一杯茶水，拿出飯盒，剛準備吃點早餐。有人敲門，周曉宇收起飯盒，說了聲：「請進。」
與周曉宇同年的嚴軍進了門，呵呵一笑：「周妹子回來了，這回長住了吧？聽說直接跳到初三？」
「嗯，跳了二級，考過了。我給她報了班級，不過她身子骨弱，上課比較隨意，考試還是要考的。」
周曉宇給嚴軍讓座，起身倒了杯茶，遞給他。隨即陪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兩人聊了會私事，嚴軍話題轉至公務：「今年沒上高中的同學不少，歲數都不大，前兩天，他們給我送禮。希望我們通融一下，介紹他們去車隊學手藝。女生也不少，我聽說去了後勤部拜託石萌萌打探消息。也想尋個飯摺子。」
嚴軍個子串得老高，劍眉星目，他的薄唇微微勾起，如同清泉一般凌冽聲音猶帶戲謔：「學不進去，還是揍得少了，我準備把人湊湊，給開個突襲班。你也給你二舅打聲招呼，臨時工，給碗飯吃。」
周曉宇略一沉吟，倒沒爽快的答應，這群男娃年紀大小，大約十二，三歲。這年紀的娃能幹的活有限，何況車隊的事他也做不了主。不過這年月孩子上完初中就去找工作的娃子太多了。孩子多大家庭，但求能混口飯吃。
不過近年來，學生會倒是輸送了不少學生娃去各個單位。司機師傅在這個年代一向是個體面活，不是誰都能幹的，這車隊收孩子當學徒也是有講究的。不過倒是可以問問，不打緊。
兩人說了會公事，沒吃早飯的周曉宇也苛刻自己了，打開飯盒，精選上好的五花肉厚薄不一裹上褐色的渣粉，不肥不膩。
銀白的糯米蒸制后，晶瑩剔透的糯米飯，圓軟香黏，粒粒分明。熱氣騰騰，香鹹味足的渣肉糯米飯真是叫人口舌生津。
嚴軍毫不客氣的要求分享，皮厚的扒了大半碗，一邊吃一邊嘮叨：「你妹子手藝真好，你真是有口福，咱們多年合作，你吃香得喝辣的，也不能忘記兄弟啊……」
周曉宇：……吃得都堵不住嘴。
真是，平時多正常的一個人，吃貨真是叫人無法理解啊。
下午，在學校里遇見許大茂，這位如今終於長成斯文小生。裹著一件深色的棉衣，腳上套著一雙棉鞋，施施然的打了個招呼：「你早上吃糯米蒸飯咋不給我嘗個鮮？」
周曉宇懶得搭理他，叫上他，匆匆趕回家。一路上，許大茂望著天氣，有些擔心的說道：「天這麼冷，我妹子估計凍壞了。」
行至軋鋼三廠附近，許大茂指著對面商店裡站得瘦高的年青人說道：「你看，那是金招娣的大兒子，從天津回來了。聽說，在天津鋼廠已經是正式工了，結了婚，最近被咱們廠借調回來了。」
周曉宇聽聞，抬眼打量了一眼對面的一對小夫妻，男人面容黑瘦，其貌不揚正低著頭，眉眼帶笑得對身旁的一個小媳婦說著話，小媳婦皮膚有點白皙，含笑看著男人，兩人手中拎著不少新鮮的菜，還拎著一個新水瓶，看著像是大採購一番。
「這呂剛去了天津好幾年了，現在也算了風光的衣錦還鄉了。都說軋鋼三廠的呂師傅是個耙耳朵，連老婆都管不住。金招娣倒是真會生，幾個兒子都挺有出息。」
「他那個弟弟好像與你關係也不錯吧，叫呂強吧？」周曉宇想起這個人了，這位曾經是軋鋼廠的緋聞人物，被賈家搶了媳婦的那位，當初這位與秦淮如相過親。據說被秦淮如甩了，後來就沒消息了，原來去外地了。
「嗯，呂家挺有意思的，呂師傅在三廠外號叫耙耳朵，大家都覺得他沒出息，被一個女人拿捏了。大兒子……」
許大茂對著對面男人努努嘴，示意：「聽說這位的外號叫鋸嘴葫蘆，老二跟著二廠的大師傅學手藝，也有個外號叫讒包，這小子手藝是真不錯，呂壯經常帶我們去二廠后廚蹭飯。」
周曉宇白了許大茂一眼，據他所知，洪亮，二廠的小霸王聶譽赫，還有他的同桌路小兵經常去打牙祭。
這幫子嘴饞的，夏天炸知了猴，掏黃鱔，青蛙，春天槐花，野菜，泥鰍，板栗……還經常去農場玩耍，混吃的，皮厚的很。
不過這年月，食物緊張，大家對吃食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熱情。
「昨天，呂強還喊我們去他們家吃飯，他大哥回來了，二哥談了個對象，也準備辦大事了。呂壯這小子慫了點，人還是蠻不錯。」
許大茂嘻嘻哈哈的打趣，周曉宇記得學生會早年和金招娣鬧得不愉快，沒想到多年後她小兒子居然學生會的娃處的相當不錯。
曾經與秦淮茹相親的呂家長子好像混得不錯，娶得媳婦臉嫩生生的，看著不比秦淮茹差。這一想，忽然想到四合院的劇情中，那麼賈旭東該……
周曉宇低著頭，沒吭聲，一時間神遊天外，這幾年，他早把劇情忘了，老賈家的頂樑柱是那一年出的事，記得妹子曾經說過賈家有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