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紋上這個你再也不是普通人
四月十九。
魔法研究室。
牆壁的時鐘走到上午九點半。
「又失敗了，」羅斯嘟囔，人站在實驗台前。
一個正方形的空間格子擺在台上，裡面是伊古娜的血液，人類部分的血流向凝固的獸類部分，然後崩壞。
鮮紅的血液開始燃燒。
羅斯手在小型空間上一滑，內里的時間開始倒轉，畫面重放。
到藥水還沒有融入血液之前，他伸手將藥水給撈出來，伊古娜的血液又在那裡保持循環。
羅斯的稱號是獵空大魔導師。
在海德里學院，學員想要取得稱號畢業的話，必須學會一門凌駕在九階魔法之上的禁咒。
羅斯曾學過禁咒。
太難學了。
所以，他獨自研發出一門屬於自己的禁咒，定向空間創造。
這個禁咒顛覆以往的空間魔法。
定向空間創造能夠創造出一個自己想要的空間，比如說，他不會火系的高階魔法。
那就創造一個充滿火元素的熾熱空間。
不需要太難的火系高階魔法，只需要基礎的火系魔法理念，然後融入空間，使這個理念成為唯一的法則。
當然，羅斯不喜爭鬥，沒有將這個空間往殺人的方向持續開發。
他的人生目標是奮鬥后躺平，開發該空間的作用就是培養魔法材料。
洛德大陸的魔法材料生長在特殊環境，正常人想要移植到其他地方，就要費心找到一模一樣的生存環境。
羅斯不同。
他的定向空間創造能夠創造出適合不同魔法材料的生存環境。
這才是他真正選擇的養老生意。
「這個配方是哪裡出問題呢？」
羅斯手摸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組合，沉思良久，腦中重新排列出新組合，「三眼草、千足蟲，嬰兒果……」
他每念一個名字，葯柜上對應的小格子就會打開。
這個葯櫃有十一萬八千六百七十三格。
每一格都是一個小型空間，裝有十一萬八千六百七十三種的魔法材料。
即便是小型空間，一口氣維持這麼龐大的數量，所需要的魔力消耗很大。
羅斯不在乎，他最不缺的就是魔力。
念完新組合的名字，看著葯櫃打開的格子。
羅斯右手抬起，魔紋閃耀在掌間，無形念力凝成的手掌開始向前延伸並分裂，在不同的格子，拿出所需要的魔法材料，再關上門。
他的小型空間裡面魔法材料是三種，位置固定。
一旦缺少的話，該位置的時間流速就會加快，直到形成新的魔法材料填補那個位置，才會恢復正常。
羅斯感覺到魔力在飛速流逝，手一抹汗水，決定嘗試最後一次，再不行的話，今天就鴿掉伊古娜。
他將十三種魔法材料用秤按佔比，煉製成一罐藥水。
將藥水倒入空間。
看著藥水接近伊古娜的血液，他牢牢盯著，血液吸收藥水，循環沒有崩壞，血脈之力隱隱釋放出光芒。
羅斯立刻加快小型空間的時間流速，時而倒回去，看看變化，得出的結論是六階。
目前的使徒紋章僅能幫到六階，在那個時候，需要重新提取血液，調配新的藥水。
羅斯用漢字將變化記錄在一個小本子裡面，合上，轉身放在桌面，拿起剩下的藥水，往外走。
推開門。
外面就是二樓客廳，小黑正在被迫營業，在一雙龍爪下面，瑟瑟發抖。jj.br>
小金很聰明，躲到角落趴著，使勁讓自己沒有存在感。
「你別隨便亂闖我家。」
羅斯吐槽一句，手關上門。
伊古娜放開小黑，起身道：「藥水研究好了沒有？」
「嗯，到六階需要重新調配，材料費是兩百金幣。」
羅斯沒有要價太高，在伊古娜的經濟水平裡面給出一個價格。
「哼哼，小意思。」
伊古娜得意一笑，尾巴開心搖擺起來，解下腰間的錢袋，豪氣道：「全給你了。」
羅斯伸手掂量一下，面無表情道：「按照帝國的金幣製作標準，五克一枚，兩百枚是兩斤重。
從錢袋的重量能夠得知金幣數量是一百零一枚，你還差我九十九枚。」
「先欠著，以後給你。」
伊古娜大氣地揮手。
羅斯拿出記賬的小本子，記道：「帝國曆5041年4月18日，欠賬九十九枚。」
寫完這個，他合上本子道：「外面的那些傢伙是找你麻煩？」
伊古娜搖頭道：「我聽凱茲的話，覺得一個人單幹不好，所以召集所有志同道合的人，組成雇傭軍征討北方的惡魔。」
「嘖，真有你的，」羅斯察覺到樓下街道，戰士和血脈者，六階的一位，五階的七位，四階有十三位，三階的是二十一位。
明明就是一個三階的血脈者，卻能讓更高階的人選擇跟隨她。
天生的領導者，大概說得就是伊古娜這種人。
「嘿嘿。」伊古娜尾巴搖的更得意，迫不及待道：「使徒紋章要紋哪裡？」
「紋在你的腹部，躺桌上，掀起腰間衣服。」
「哦。」
伊古娜走過去，先是一爪子打穿桌面，創造讓尾巴能夠塞下去的洞。
翅膀不用，尾巴實在是大了點，不這樣，根本躺不下。
她往常睡覺都是側著睡。
伊古娜躺下，掀開肚子的上衣，露出白皙腹部。
羅斯再次問道：「一旦紋上使徒紋章，你就像我口袋的一支筆，無法反抗我。」
「知道啦，你都說過很多遍，快點紋。」
伊古娜對他表現出極大的信任。
讓人頭疼。
羅斯心裡默默嘆口氣，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腦中也時常閃過一些邪惡的想法。
有時候，他因樓底下有小孩在胡攪蠻纏哭嚎，打擾午睡，心裡就會萌生出將小孩丟去喂魔獸的想法。
他有那個本事做到。
雖然從沒有做過。
羅斯右手魔紋閃耀，從空間拿出使徒紋章專用的羽毛筆。
灰姑娘，這是他用不死鳥的尾羽製成，由這支筆紋下的使徒紋章是刻在靈魂，絕對不可逆。
罐中藥水在一瞬間被灰姑娘吸干，凝成筆端的墨點。
羅斯在伊古娜的腹部開始下筆，一股淡淡的暖流湧入她身體內部，血脈之力開始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