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耿耿於懷二十載，威名赫赫老青松
撲通！
沈瑜直接跪在了地上，「我與葉燦並無私仇，一切全是為了公心，指揮使，我沈瑜發誓，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南鎮撫司！」
「為了南鎮撫司？」
司寇青松抬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我看你是為了我身下的這個位置。」
「我沒有，我真沒有……葉燦此人我調查過，假以時日，必成我南鎮撫司的心頭大患，所以我才想除掉他……」
沈瑜冷汗直冒，遍體生寒，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看那架勢，那是從心裡懼怕面前的老人。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葉梟的兒子？」司寇青松的臉越發的陰沉起來。
沈瑜大驚失色，愕然的抬起頭來，「什麼？他是葉梟的兒子？」
感受到司寇青松眼中冷冽的殺意，沈瑜趕緊低下頭，不敢與其直視，「屬下不知……屬下不知。」
「沒有葉梟，就沒有今日的錦衣衛，有人賣主求榮，但我司寇青松絕不做忘恩負義之輩。」
「玄武……」
司寇青松一聲怒喝，玄武立刻踏著重步走了進來。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瑜，心中已是難掩激動，抱拳道：「末將在。」
「通知下去，從今日起，撤銷沈瑜鎮撫使之職。」
「司寇大人，不，世叔……世叔，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南鎮撫司，求你收回成命吧！」
任憑沈瑜磨破嘴皮子，可司寇青松根本不想聽，一擺手，「你應該慶幸沒有直接殺了你，滾！」
「謝，指揮使大人，不殺之恩。」
眼看多說無益，沈瑜強忍著心中怨恨，一抱拳，轉過身，沉著臉離開。
玄武按住心中激動，立在旁邊等著新的任命下達。
不過，司寇青松卻開口問起了葉燦。
「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消息，葉燦不僅是北鎮撫司的千戶，還是仙宗副宗主。」
玄武不敢隱瞞，但也不妨礙他夾帶一些私貨。
「對了，這位葉千戶感情方面十分複雜，光是咱們錦衣衛就有兩家與他糾纏不清，鐵娘子花木瓊以及侯爺之女侯玉都是他的未婚妻。」
「還有渤北袁家一女，袁冰妍，魔城李家，李晨曦，就連大明星宋雨霏都與其糾纏不清。」
「哦，還有無極門丁越之女，也就是仙宗宗主丁嫣然，相傳也是他的未婚妻。」
正所謂說者有心，他是想顛覆葉燦在司寇青松心目中的形象。
他不清楚司寇家與葉家的婚約，但司寇青松要招葉燦為孫女婿這件事，他可是清清楚楚地從風老霍老那裡聽說了。
說實話，他還真有點羨慕嫉妒。
司寇詩畫的容貌先放一邊，哪怕是頭豬，就憑她是司寇青松的孫女，也絕對是攀龍附鳳的最佳選擇。
玄武的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活絡起來。
可他不清楚，聽者同樣有意。
畢竟，當年那份婚書就是他死扯白咧求著葉梟定下的。
他都可以，別人為何不可以？
而且，優秀之人，女人多點又如何？
一夫一妻的制度不過百年，像是他這個年紀的老人，誰還沒有幾個女人，所以他在乎的根本不是這些。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交給你的任務，暗中調查還有什麼人要對葉燦不利，尤其是北邊。」
那群王八蛋不滿葉梟的功勞，陰謀算盡定了他的罪，如今卻用葉梟的兒子為他們賣命。
其心可誅啊！
南北從來沒有對立，只因他司寇青松因為那件事耿耿於懷二十多年，心涼了，便不想再去爭什麼，管什麼。
他的放任自如，導致南鎮撫司形同虛設。
如今，他見到了葉燦，心裡彷彿又有了鬥志一般。
「你出去吧！」司寇青松不耐煩地擺擺手。
「額？好……」玄武一愣，趕緊彎下腰退了出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司寇青松嘆了口氣，「心機太重，否則也不失為一良才。」
「不過葉燦那小子倒是讓人有些意外，難道是我想多了，他加入北鎮撫司是故意而為之？為了方便調查他父親的事？否則，又為何急於暗中發展勢力？」
「如此心機，真不愧是葉梟的兒子，有點意思……」
如此雙標的態度，也不知玄武知道了會是何等感受。
此刻，他還在慶幸自己當時反應得快，沒有自薦擔當鎮撫使。
「好好辦差，空出來的鎮撫使非我玄武莫屬……」玄武興奮地想著。
……
雲霄山。
葉燦抵達的時候已是傍晚。
「怎麼了，一回來就悶悶不樂。」花木瓊端著一些吃食走進了房間。
「木瓊，你跟我說說，錦衣衛南北之間的矛盾是怎麼形成的？」
花木瓊輕輕將餐盤放下，想了想，才道：「你想多了吧？能有什麼矛盾？真要有矛盾，那也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人？誰？」葉燦吃驚道。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的心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使，司寇青松！」
「哦，他啊？」
葉燦暗暗鬆了口氣，「我今天見過他，感覺那老頭還不錯。」
「還不錯？」
花木瓊簡直驚呆了。
「南鎮撫司就是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沒存在感，要我看，就是尸位素餐之輩一個。」
「這麼說人家不好吧？」葉燦哭笑不得。
不過，那老頭確實不怎麼靠譜……
要是真靠譜，就不可能說出讓女兒離婚的那種話來。
「有什麼不好的，若非他什麼都不管，我北鎮撫司又何必如此辛苦，要我說，反正這南鎮撫司沒什麼存在感，早就應該撤了。」花木瓊道。
葉燦拿起東西，一邊吃，一邊道：「既然你都這麼想，那上面為什麼不換一個指揮使呢？」
「司寇青松的身份十分特殊，不僅是錦衣衛的締造者之一，更是開國大帥，除非他死了，或者主動退位讓賢，否則無人可以罷免他的職位。」
葉燦聞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呢！」
「好了，我吃飽了，通知下去，咱們現在就動身去苗疆。」說話間，葉燦已經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如此著急？」
葉燦才剛回來，屁股都沒坐熱，就急著去苗疆。
尤其是看到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子，不知為何，花木瓊心裡竟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楚。
「時不待我，而且咱們在蓉城耽擱了數天，好不容易有了巴午陽的下落，別再讓那王八蛋跑了。」
「而且，咱們還要去漠北，還要去找精絕古城，所以儘早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去的早，也可以好好謀划謀划。」
……
葉燦與眾位掌門簡單的見了個面，這時，花木瓊也集合好了隊伍，一行十幾人帶著上噸炸藥，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苗疆。
一路行來，如履平地，直到後半夜，才抵達了苗疆聖壇。
巨大石門緊閉，半山腰上被開出來的洞口也已經被巨石封死，顯然是有人回到了苗疆聖壇。
感受著山體里那道強大的氣息，葉燦猛的皺緊了眉頭。
「不對！」
「什麼不對？」花木瓊望著面前的山，眼神中寫滿了警惕之色。
「裡面的人不對，根本不是巴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