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器官被病毒侵蝕
任宴熙握著溫希恩的肩頭,低聲安撫:「以安會沒事的,而且你也已經做得很好了,你待以安比以平還要上心,顧北爵又怎麼會怪你?」
溫希恩住戰家這段時間,以安都是她帶的,以平偶爾帶帶,平時都是交給保姆多。
在溫希恩身上,她看到的是後母不宜做,因為以安不是她親生的,她擔心落人口舌,因此她對以安比以平更好。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責怪溫希恩照顧不好以安,她可是用心去對待了。
「可是以安她為什麼會忽然七竅流血?她吃的,喝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溫希恩攥著任宴熙的手臂,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任宴熙沉吟片刻,回道:「或許是以前留下的病因,現在只是到了發病的時候而已,你別忘了在M國的時候,以安就時不時流鼻血。」
任宴熙的話讓溫希恩忽然想起一件事,「對,我想起來了,周凝凝之前還給以安下過毒,會不會就是這個毒留下的隱患?」
「也不排除,但是具體結果還是等醫生的報告。」任宴熙將溫希恩扶起來,「你先起來再說,地上冰。」
將溫希恩扶到一旁的長椅坐下,任宴熙也坐在一旁,「不如你先給顧北爵打個電話吧?」
「對,我還要告訴北爵。」溫希恩顫抖地拿出手機打通顧北爵的電話,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北爵...以安進醫院了,她在搶救。」
「在哪間醫院?我馬上到。」顧北爵著急道。
「第一醫院。」
掛斷電話后,顧北爵便驅車來到第一醫院。
他到的時候,以安還在搶救室。
「希恩。」顧北爵快步走到溫希恩面前,「以安怎麼忽然進醫院了?發生什麼事了?」
溫希恩解釋:「以安忽然七竅流血,我們就將她送來醫院了。」
顧北爵眉頭緊鎖,擔憂看了眼搶救室,「怎麼會突然七竅流血了?是吃錯東西了嗎?」
這話,任宴熙就很不愛聽了,冷聲道:「顧北爵,你覺得吃錯東西會讓以安七竅流血?她吃的難不成是毒嗎?
希恩每天都用心去照顧以安,連以平都忽略了,你不覺得你說這句話對希恩很不公平嗎?」
顧北爵急忙解釋,「希恩,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擔心以安的身體,所以才會一時說錯話,我當然知道你很疼以安,她有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擔心。」
「我沒事,我也很擔心以安,我也想知道以安為什麼會忽然七竅流血。」話是這麼說,但溫希恩聽到顧北爵的質問后,她的心其實也很難受。
「以安會沒事的。」顧北爵這句話像是在安慰溫希恩,但是更像是安慰自己。
又半小時過去,搶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護士抱著臉色慘白的以安出來。
顧北爵跟溫希恩連忙迎上去,異口同聲的問:「孩子怎樣了?」
護士看了眼顧北爵跟溫希恩,沉聲道:「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你們的孩子的五臟六腑被被毒侵蝕過,導致器官受損,可能活不了。」
話落,眾人大吃一驚,眼瞳驟縮,臉上寫滿擔憂。
「不可能的,以安不會有事的。」溫希恩絕望地低吼一聲,雙目赤紅,「將孩子給我,肯定是你們這家醫院醫術不行。」
將孩子抱過來后,溫希恩低頭看著懷裡的以安,低聲道:「以安,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種家屬,護士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也能理解,孩子這麼小就要離開自己,換作誰都接受不了。
顧北爵紅了眼眶,抬手摸上以安瘦小的臉蛋,「安安,你睜開眼睛看看爹地。」
以安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微微睜開眼,眼皮子像是在打架,僅僅是看了眼顧北爵便又合上眼睛了。
「顧北爵,我們換醫院,不能讓孩子有事。」溫希恩哽咽道。
「走,去九院。」
一行人只能往九院趕去,九院的副院長是連逸晨,今天他剛好在醫院,剛從食堂打了飯回來便看到顧北爵一行人抱著孩子急匆匆往兒科走去。
連逸晨皺了皺眉,他抬腳跟了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兒科醫生聽了顧北爵的陳述,他立馬就開了單子讓以安住院。
「孩子的情況得要重新做一次檢查,我才能判定是否跟第一醫院說的情況一樣重。」
「好,麻煩了。」溫希恩連連道謝。
任宴熙主動說:「我去繳費吧,你們陪孩子。」
剛轉身,任宴熙便看到連逸晨拿著午餐盒站在一旁,由於他戴著口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任宴熙從連逸晨身邊走過,兩人都沒跟對方說話。
連逸晨轉身回了辦公室,他打通了兒科主任的電話,「剛剛接收的孩子是什麼情況?」
剛剛距離有點遠,加上醫院嘈雜,他都沒聽清顧北爵跟醫生說的話,但也能看得出來,孩子病得很嚴重。
兒科醫生實話實說:「第一醫院的診斷報告說孩子的五臟六腑都受到病毒的侵蝕,導致器官受損,但我們這邊的報告還沒出,也不知道是否跟第一醫院的報告一樣。」
連逸晨感到詫異,「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的五臟六腑又怎麼會有病毒的侵蝕?除非是被人下了慢性毒。」m.
「是啊,我當時聽到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誰又會對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下手呢?」
「嗯,孩子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立馬告訴我。」連逸晨交代兒科醫生。
他跟顧北爵也是發小,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幫到他。
他跟戰家的恩怨不該牽連到其他人。
兒科醫生瞭然,「好的,副院長。」
另一端,任宴熙交了費用,孩子也安排了病房,為了孩子有更好的休息空間,他們特意開一間單人房。
以安發出很小聲的哭聲,只是她一哭,她的七竅便開始流血,隨著眼淚掉下來,這一幕,看得顧北爵跟溫希恩心都要碎了。
顧北爵一個大男人都濕潤了眼,他的大手撫上以安的臉蛋,低聲道:「安安,聽話,不哭,爹地知道你很難受。
可是醫生說了,你現在用力哭,你的器官就會受損,繼而導致七竅流血,你會更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