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挖東西
我以為我的血，比起救人，更容易死人。
明落塵驚訝，你知道？
嚴如雪把手搭在沙發扶手上，眼睛盯著明落塵，我應該知道什麼？
原來他不知道啊。
明落塵翻了個白眼，你的血看怎麼用，像現在就可以救人。像砒霜一樣，既是毒也是葯。
因為我身上的煞氣？
對。葯涼了，喂葯吧。時間剛剛好。
嚴如雪見小姑娘說完話卻沒有動手，我喂？
不然呢，我和他又不熟，男女授受不親。
她居然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是很相信小姑娘的話，因為她的矜持就沒用在他的身上。
**
前一天秋雨綿綿，這一天天空依然陰沉。
早上吃過早餐之後，嚴老夫人就帶著嚴家上下來舒家。昨天舒家都全家出動了，嚴家也不能輸。
舒佟半夜清醒，當場咳了幾口黑血，舒老爺子讓人留了下來。一半送去醫院化驗，一半留給明落塵看看。
明落塵只是看了舒佟一眼就說他沒事了，搞得舒家人覺著這女娃子怎麼這麼敷衍。
明小姐，你不需要把脈？舒家有人問。
他沒病。明落塵注意到放在舒佟床腳邊的黑血，碗里的血跡少了一半，還有一半呢？
舒老爺子告訴她，送了一半去醫院化驗。
這東西最好燒了。
舒樂天昨晚回到家后想了一夜，終於明白了一些事。這會兒聽到明落塵的話，當場叫人去醫院把東西拿回來，問都不問為什麼。
明小姐，能麻煩你幫看看舒佟的身體要如何調養。他久病纏身，這些年我們找了很多醫生都沒用，或許你有什麼辦法。舒老爺子真誠地開口。
可以。明落塵走到舒佟身邊，撥開他的袖子露出一截蒼白的手腕，把脈。
片刻后，明落塵有點失望地說，不用開藥方了。
她就是想賺點錢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舒老爺子見她表情不對，又是說這樣的話，心頭一陣痛楚，沒辦法嗎？
有。
沒有辦法，舒家這是要絕後啊......有辦法？
舒老爺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你的意思是？
等我挖了你們家院子里的東西，他就沒事了。這段時間清淡為主，等身體逐漸好轉再大補吧。
挖！必須挖！馬上挖！
一群人離開舒佟的房間，下樓時，嚴老夫人問出了眾人的心聲，眾人紛紛豎起耳朵。
落塵，奶奶聽你的意思，舒佟一直沒病？
嗯，沒病。
舒佟今年二十歲，他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副病軀，舒家用盡了辦法都沒能讓他好轉，這會兒突然說他沒病，這怎麼可能！
奶奶，有什麼晚點再說，我先挖東西。
舒家眾人心事重重地跟著明落塵走到院子的一處，嚴老夫人睨了孫子一眼。
嚴如雪攔住要親自動手的明落塵，讓夜一和十二動手。
雨後的泥土散發著泥腥味，而且鬆軟易挖，明落塵根本不需要幫忙。她晃了晃手裡的鏟子，這鏟子還是她早上讓夜十二找給她的，不用，他們動手我還要動嘴，我自己動手比較快。你們讓開點，小心泥巴。
她一說完，鏟子落地開挖，動作熟練，怎麼看都是其中老手。
夜一和夜十二手裡都拿著鏟子，他們知道要來舒家挖東西，自然是準備了，可準備充分也沒用，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
夜十二小聲地和夜一說，老大，我們真的要一動不動地看著落塵小姐做苦力？
你可以去幫忙。
我覺得落塵小姐不需要我們幫忙。
才幾分鐘，明落塵已經挖了一個不淺的坑。
她不是直直地往下挖，而是找准了角度挖。眾人看在眼裡，終於理解了她為什麼要自己動手。
如雪，落塵有告訴你下面是什麼東西嗎？嚴老夫人瞧著明落塵挖得很開心的樣子，可她卻隱隱覺得埋在下面的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嚴如雪不明白明落塵為什麼那麼開心，沒有。
嚴老夫人說了聲，等吧，不管好壞，這東西是落塵想要的就行。
明落塵挖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坑挖了有一米多深，終於，她挖到了埋在下面的東西。
嚴如雪，來幫忙。
東西挖到了，可她力氣不夠，需要人。
夜十二反應飛快，他衝到坑邊，落塵小姐，我幫你。
你沒用。明落塵揮手，別添亂。
夜十二微張著嘴，他怎麼就沒用還添亂了？
嚴如雪走到坑邊，坑只容得下一個人，上來。
拉我一把。明落塵伸手。
明落塵挖土的時候沒臟手，但是她拔東西的時候碰了一手的泥。嚴如雪看她髒兮兮的手，拉她上來后把口袋裡的手帕拿出來遞給她，擦一下。
不用，還要髒的。
嚴如雪不聽她的拒絕，把手帕塞到了她的手裡後下坑。
很重，你拿上來的時候別弄壞裡面的東西。
嚴如雪下坑后才看到明落塵挖到了什麼東西，那是被布包裹的四四方方的東西，長度大概有四十厘米。他拿起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東西是真的重，憑明落塵那小身板是拿不出坑的。
東西被嚴如雪拿出坑的時候，夜一和夜十二要上前幫忙，被他攔住。
你能拿進去嗎？明落塵指了指舒家大宅。
可以。
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房子里，東西被放在茶几上，他們等著明落塵打開。
舒佟也下樓了，他要親眼看看埋在院子里的是什麼東西。
明落塵開始動手。
布拆開后露出了裡面的鐵盒，因為常年埋在土裡，所以鐵盒銹跡斑斑。鐵盒上有圖案，但明落塵的注意力卻在鐵盒的鎖上。
鎖是嵌在鐵盒上的，所以不能砸開只能用鑰匙打開，但這難不倒明落塵，她問舒家人要了一根鐵絲。
鎖孔也有些生鏽，好在沒有完全堵住。明落塵用鐵絲撬了幾分鐘后，在場的人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然而鐵盒裡還有鐵盒，明落塵繼續開鎖。
明落塵開鎖，終於露出了最裡面的東西。
--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晚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