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去哪班，由她自己說了算
明落塵，這就是你對老師的態度？廖承允把手裡的表格丟到桌上，他往後靠著書桌，雙手交叉挽在胸前，眼裡的厭惡像看著水溝里的臭蟲，你真以為拿到特殊名額就可以隨意在天驕胡來？像你這種不學無術，只會拖累班級的學生，沒有哪個老師會歡迎。
辦公室里所有老師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全部的視線聚焦在廖承允和明落塵身上。
我還以為廖老師不敢說出來呢，這麼不歡迎我進一班，還要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真是辛苦了。明落塵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廖老師不歡迎我這種不學無術，只會拖累班級的學生其實挺好的，因為我也不喜歡像你這種虛偽善變的老師。
廖承允臉色陰沉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要我重複一遍？明落塵玩起了右手的食指，想不到報到還能發生些波瀾，我覺得像你這種老師，只會誤人子弟。
廖承允猛地離開書桌，他氣憤地走向明落塵，卻沒能靠近她，夜十三擋在了面前。
夜玉，讓開。廖承允還能稍微控制自己的情緒，面對夜十三，他收斂了一些怒氣。
夜十三此時也收起了平時的笑容，眼神平靜，廖老師，你不能碰她。
夜玉，你是好學生，像她這種人，你最好遠離，她以後註定是社會的敗類。
廖老師！好幾位老師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們即使不喜歡成績差的學生，也沒說過這麼嚴重的話。
鄧欣悅走出自己的位置，廖承允，你的身份是老師，你的工作是教育學生，而不是詆毀。
廖承允指著明落塵，她怎麼說我的，你們沒聽到？
鄧欣悅還要和廖承允共事，即使討厭他也不得不暫時收起成見，你是老師，學生不對，你就好好教育她，而不是使用語言暴力。
廖老師，每個學生的未來如何那是以後的事，但學生在學校期間，老師就是學生的人生導師。她是好是壞，不是隨隨便便說的。你不希望她進一班，那你就說出來，她還有別的班級可以選擇。周永安繞過桌子靠近明落塵，你不喜歡她，我倒是挺喜歡她的。明落塵，你願意來我的班級嗎？
你的是幾班？
八班。
鄧欣悅卻不幹了，不進一班，還有二班可以選擇啊。明落塵，你來我的班級吧，老師喜歡你。篳趣閣
明落塵，我是三班的班主任，歡迎你來三班。
明落塵......
突然之間，二到八班的班主任都紛紛朝明落塵遞出了橄欖枝，場面讓廖承允覺得他們是故意針對他的。
現場除了周永安和鄧欣悅，其他老師則在意的是明落塵的身份，因為她和嚴少有關係。
為什麼上課鈴響了，你們還在這裡，你們全都沒有課嗎？高中部長唐晉走進辦公室。
有課的老師聞言立即拿著講義課本離開，辦公室一下子空了大半。有幾位搶人的班主任不甘心，想留下來繼續，被唐晉掃了個眼神立馬慫了，趕緊離開。
不一會兒，辦公室里剩下沒課的周永安，鄧欣悅和廖承允三位老師，以及明落塵和夜十三兩名學生，再有才進門的唐晉。
唐部長你來得正好，廖老師不想讓明落塵進一班，明落塵也不想去一班，剛好我挺喜歡這孩子的，正打算讓她來二班呢。
唐晉眼神輕飄地落在廖承允身上，你不想是吧？
廖承允在唐晉出現后意識到問題鬧大了，他懊惱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昨晚唐晉在電話里還讓他安排好插班生，而現在卻出了問題，唐部長，明落塵她有點不服管教，我覺得......
你覺得她進了一班會嚴重影響你的教學成績，拉低一班的平均分。唐晉毫不留情地把廖承允的內心想法說出來，既然這樣，那你就不用管了，她去哪班，由她自己說了算。
廖承允表情尷尬兩秒，突然被驚喜砸到半秒，最後剩下驚愕。
唐晉不再看廖承允，他常年嚴肅的臉在對上明落塵的時候出現了微妙的融化現象，明小姐，你想去哪班？
明落塵心中早有決定，她指著周永安，八班。
鄧欣悅發現搶不過周永安，氣笑，你這人怎麼回事，每次我看中的學生都往你那跑，你是吸鐵石嗎？
周永安謙虛一笑，過獎。
周老師，我能一起去八班嗎？夜十三等明落塵選好了班，她表示要換班。
夜玉，你已經是一班的學生，怎麼能隨便換班呢？廖承允急忙阻止。
夜十三沒理會廖承允，周老師，可以嗎？
周永安完全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他這是撿了嚴如雪的未婚妻不說，還把年級第一給搶了，這我不能決定，唐部長你來決定吧。
廖承允真怕周永安會一口答應，這下問題到了唐晉面前，他覺得唐部長應該不會讓夜玉去八班。
唐晉卻把問題又踢回給周永安，你的班你做主。
那要看廖老師放不放人了。
周永安同意了！
恭喜周老師，班上一下多了兩名學生。鄧欣悅有點吃味，可一想到廖承允得不償失，就怎麼也壓不住嘴角的笑。
真的是太爽了，讓他開學後有事沒事總說年級第一，這下年級第一跑了，看他以後還怎麼說。
我不同意！高三是按成績分班，夜玉是年級第一就應該在一班，怎麼能隨意換班？
廖老師，老師有選擇學生的權利，學生也有選擇老師的權利。再說又不是換學校的大事，換班而已。明落塵攤手，要是廖老師不希望見到我們，我們是可以換學校的。
廖承允被唐部長瞪了一眼，他妥協了，悶聲對夜十三道，你想換就換吧，不過一班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謝謝廖老師。
廖老師，我之前填寫的表格可以給我嗎，我不想重新再填一份。明落塵指了指廖承允桌面的表格。
廖承允心煩，隨便你。
明落塵拿到表格后一字不改交給周永安，廖承允想看看周永安拿到表格后的不滿，可惜他多想了，周永安看了一眼后就放到了檔案本里，完全不在乎表格上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老師，表格的內容......
表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