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便宜夫君?
男人一襲白狐裘,腰身勁瘦,挺拔如松。
他緩步朝歌子卿走來,眉眼間帶著幾分慵懶的貴氣,偏是唇邊的一抹笑,將全身清冷的白渲染得格外撩人。
對上那雙清冷禁慾的眸子,歌子卿一愣。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道:「寨子里的人都跑了,你可以走了。」
川敘白腳下頓住。
他這是被人當成被山匪綁架的人質了?
見男人站在原地不動,歌子卿眉梢一蹙。
這男人看起來與這裡格格不入,且對方氣場逼人,她剛剛穿書,原主的身子也過於瘦弱,恐怕並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而且原著里,由於真千金僅是女配,原著對這一段的描述並不多,因此歌子卿並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不過,雖然難以判定對方的身份,但對方如果要用強,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逃脫的手段。
想到此,歌子卿握住了刀柄。
川敘白忽然抬步,朝她走來。
男人的眸子雪亮,歌子卿巴掌大的小臉倒映在裡面,冷如檐上雪。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川敘白看著歌子卿,清冷的嗓音緩緩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知姑娘想要什麼謝禮?」
歌子卿眯起雙眸,「公子長得這麼俊俏,難不成是想以身相許?」
隨後而來的副將宋翊驚得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家王爺這是被人調戲了?
只一瞬間,他就聽到自家王爺清朗的笑聲。
「可以。」修長的手指繞過歌子卿,從她的手中取走了帶血的大刀。
女人只愣了一瞬,眸中瞬間充滿殺意。
指尖多了一柄小巧的匕首,猛刺過去。
是方才從男人身上拿到的。
匕首上刻了個張揚的『白"字。
指尖夾住匕首,川敘白回眸看向了身側的宋翊:「這裡你來處理,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殿下。」宋翊一愣,摸不清楚狀況,只好點頭。
歌子卿眸色漸深。
殿下……
這本書宮斗的元素並不多,除了歌小柔一心愛慕輔佐的太子川敘曌外,只剩下太子的死對頭三皇子川敘誠。
而眼前的這位,她並沒有印象。
正思考的檔口,歌子卿感到一陣失重,二人僵持的優勢天平再度傾向川敘白,歌子卿整個人在一瞬間被川敘白抱了起來。
「放開!」她冷聲道。
能這樣輕而易舉掙脫她的束縛,只能說之前偷匕首的事,川敘白是故意的。
「怕了?」川敘白低笑。
「你要做什麼。」
歌子卿冷冷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很危險。
「你不是說要我以身相許?」
宋翊目瞪口呆,自家萬年冰山的王爺,真要以身相許給一個小姑娘了?
歌子卿寒聲:「我反悔了!」
隨後她猛地出手,手指鎖向川敘白。
「真是……」不乖。
川敘白身體向後飛去,歌子卿落在地上,孤冷如雪,冷凝著他。
這時,寨子外頭,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車夫死了?不……子卿不會有事,都去找!若是子卿被傷了一根汗毛,你們就都去陪葬!」.
男人身著盔甲,神色匆匆,情緒激動。
歌,大哥從軍,二哥從文,三哥從商,四哥常年行蹤不定遊走江湖是全京城貴女的夢中情郎。
看此人的打扮,想來必是歌家長子歌淮無疑。
見到歌子卿,歌淮的眼底的煩躁變成欣喜,剛想要叫人,卻被她眼中的寒意看得一愣。
「子卿?」
歌淮情緒激動,甚至顧不上歌子卿身旁的川敘白,險些失控。
但歌子卿依舊淡漠,甚至直接將歌淮無視。
「子卿,我是大哥啊?來,我們回家了。」歌淮滿含笑容,甚至眼角隱約有淚,他伸出雙臂,等待歌子卿乖巧溫軟的撲到他懷裡,可是歌子卿卻沒有。
川敘白饒有興趣的看著,歌子卿忽然抬眸,冰冷的面上有一絲笑意:「你不是要拜天地嗎?」
歌子卿的一句話驚得歌淮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拜天地?
這什麼情況?
難道他重生的時機錯了?
他的妹妹清清白白,怎麼能不經過三媒六聘媒妁之言就與他人拜天地成為夫妻?
歌淮雙拳緊握,眼底儘是心疼,「子卿!」
「好。」川敘白走來,半摟住她,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用得著我的時候,脾氣就好了?」
「我喜歡聽話的。」歌子卿淡淡道。
就在這時,一道嬌柔虛微的聲音傳來,「大哥,子卿她沒事吧?」
歌子卿看去,瞧見的是歌小柔在一眾僕人的簇擁下走下馬車,而後徑直走向了歌淮。
「呀!子卿,你怎麼在別的男人懷裡!」歌小柔突然大驚失色。
「你怎麼來了?」歌淮瞪向歌小柔,眼底隱約竟然含了殺意。
前世,他們兄不懂事,將歌小柔當成掌上明珠,對子卿棄如敝履。
後續,為了輔佐太子上位,歌家更是家破人亡,更可笑的是,歌小柔為了當皇后,竟然不擇手段,對落魄的歌家不管不顧,任由太子處置歌家!
而從未受寵的子卿,卻在一旁盡心竭力維護他們,甚至在最後,為了能讓歌小柔放他們兄一條生路,而甘願犧牲自己,與歌小柔換血,導致歌子卿年紀輕輕便命喪黃泉!
回憶至此,歌淮的眼底染上一層紅霧。
「我,我也是擔心子卿……」
「但沒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了,子卿的清白沒了,往後在京門可怎麼立足啊。」歌小柔假意落淚。
她買通車夫和刀疤男,故意綁架歌子卿,本來就是想壞她的名聲的,可誰料到,歌淮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非要趕過來。
她匆忙跟上,見到的卻是歌子卿被如此俊朗的男人抱在懷裡……
歌小柔的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不過,反正歌子卿的清白已經沒了,那山匪看到歌子卿指定把清白毀了,現在還和夜男人摟摟抱抱,以後再想要跟她爭寵恐怕就難了!
歌小柔本以為歌淮會就此嫌棄歌子卿,卻不曾想,歌淮只是冷漠的看著她:「有我護著,誰敢說子卿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