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の×誕生

2000年6月15

這一刻，終於來臨了！

咚！

「啊啊！！！」

咚！

「啊！！！！」

...

蟻巢中，那來自腦海深處的凄慘叫聲讓所有師團長抬起了頭，看向同一個方向...那是蟻后所在的位置！

「啊啊啊！！！不！」

蟻后艱難的抬起斷臂，想要安撫肚子中的孩子，「慢..慢著！現在還太早！」

...

彷彿聽到了她的聲音，跳動聲停頓了片刻。

但隨後，一道聲音傳來。

「閉嘴！」

...

在蟻后愣神的一瞬間后，世界陷入沉寂之中。

那是一曲悲愴的詠嘆調，壓蓋住了世間一切聲音，哀嚎著的蟻后在此刻化為背景板。

一隻手..

隨後是手臂...

...

...

當師團長們來到這裡后，眼底最先映現出的，是它的身影。

不需要疑惑，沒有驚訝，他們心中確實的得出了它的身份。

「它就是....王！」

寇魯多目光艱澀的看著那道身影，似乎連直視都是莫大的煎熬。

那是怎樣的一股氣，彷彿無時無刻都在侵蝕著這個世界，彷彿是處在每個生命心靈最深處的陰影。

它轉身，目光略過每一個生命，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注視下而變得恐懼的神情。

這，似乎是一種享受。

良久...

那股氣終於消弭，它以天然高貴的姿態注視著師團長們。

「我肚子餓了。」

蟻王如是說道：「去準備吃的過來。」

「.....」

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嵌合蟻們仍舊處在恍惚之中。

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女..女王陛下！」

佩吉睜大了眼看向王位上生死不知的蟻后，急忙跑上前去，「不..不好了，內臟...似乎傷的非常嚴重！」

嗒...

懷中的書籍掉落在地上，吸引了寇魯多等師團長的目光。

接著，是一生脆響。

啪！

「啊呃！！」

在一眾師團長驚駭的目光中，佩吉的頭顱如同豆腐般，被瞬間拍爛！

「.....」

氣氛頓時凝滯，

甚至有的師團長視線來回在書籍與佩吉的屍體見往返，似乎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只是，那濺在書頁上的血漬，在清晰地告訴他們：王，碾死了一隻螞蟻。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蟻王語氣毫無波動的說道：「去拿食物過來。」

話音落下，它的目光掃過周圍，最終嘆了一句，「這裡似乎有些髒亂吶。」

最終，視線在掠過蟻後生死未卜的身軀后，它的目光落在寇魯多的身上。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但確實是存在的一瞬間的愣神。

它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選擇對方，可能是因為對方望向蟻後身軀時，那對它來說有著未知情感的目光。

「你！」

蟻王平靜的看著因為自己聲音而回過神來的寇魯多，將沾滿污血的尾巴伸了出來，命令道：「擦乾淨！」

「.....」

「哈，哈哈...正巧正巧，老朽這裡正好又手帕呢。」

一頭老龜似的嵌合蟻走上前，笑眯眯的拿出一塊手帕，就要上前為寇魯多代勞。

啪！

尾巴再次抽過，將老龜的腦袋砸爛。

「別讓我說第二遍，就是你。」

沒有理會其他嵌合蟻的神情，蟻王平靜的轉過身背對著寇魯多，將尾巴伸出，再次命令道：「快擦乾淨！」

「....」

在幾乎死寂的氣氛中，寇魯多步伐艱難的走上錢，用手帕擦拭尾巴上那同伴的鮮血。

...

擦完后，寇魯多的目光瞥向王位上的蟻后，擔憂著...

但這時，它聽到了來自蟻王的聲音。

「真難吃！」

寇魯多抬頭看去，然後.....神情陷入僵滯！

「.....」

一眾嵌合蟻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幕。

自己的王撕下同類的肢體，咀嚼著，隨後棄之如敝履般扔在地上。

原來.....它們不是一類生物！

...

「吃的在哪裡。」

蟻王問了一句。

「陛下，在這裡。」

聲音傳來，吸引了王的目光，那是三道謙恭如僕從般單膝跪地的身影...不，本就是僕從。

「屬下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膳食。」

彼多右手捂胸，低頭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三人將成為陛下的左右手。」梟亞普夫

「會為陛下取來任何想要的東西。」尼飛彼多

「會為陛下完成您所有的願望。」孟徒徒尤匹

「有什麼要求...」

普夫低頭，謙恭的說道：「請儘管吩咐我們！」

「....」

「....嗯。」

凝視許久，蟻王輕輕點了點頭。

...

........

「唔...從某種情況來看，這也算是好事吧。」

林挑眉說道。

「算是吧。」

比絲姬點了點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失魂落魄離去的兩道身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不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凱特壓低了些帽檐，輕笑道：「我並不覺得以小傑的性格會這麼輕易放棄。」

「嗯哼....不過話說回來。」

林聳了聳肩，隨後又虛著眼看向身旁的比絲姬，「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這什麼時候換的髮型，掃帚頭嗎？」

砰！

「嘶——痛啊！」林捂著頭倒吸了口涼氣，怒視向比絲姬。

「這可是最新流行髮型，你個臭小鬼懂什麼！」

比絲姬臉色不善的活動著手腕，這小子的皮越來越硬了，讓她差點扭傷。

「呵呵....」凱特在一旁抱起胳膊，笑著看兩人打鬧。

...

「是龐姆找到我的，她是諾布的徒弟。」

比絲姬摸著下巴說道：「那個姑娘的身體似乎有些特殊....」

「哦？」

這話讓林很是好奇，「身體特殊？」

雖說之前也聽到過，世界上是有一些血脈特殊的種族，連他對自己血斗術的解釋也用的這個，但說到底，他並沒有見過有特殊血....咦？不對，酷拉皮卡似乎算一個。

「這種事怎麼可能隨便就告訴我。」

比絲姬白了他一眼，彷彿是在說：除了你這個蠢小子，誰會把自己能力的底細給別人說的一乾二淨。

「.....」林

當年的林行為確實欠妥，雖然是比絲姬幫他打開了精孔，但把能力的所有底細全部拋出來實在不是明智的做法，就算對方需要了解，語言含蓄一點也可以。

不過這麼說起來，探查卡佩國遺迹的時候也是，金那傢伙果然也是白痴吧！

...

「既然這邊結束了，那就該去和會長他們會合了。」

凱特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語氣凝重的說道：「嵌合蟻的事還是要早解決才行。」

「嗯，先聯繫他們吧，不過...應該也不用著急。」

林點了點頭，隨後看了凱特一眼，「據老頭子他們所說，距離蟻王誕生最起碼還要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希望吧。」

凱特眼睦一沉，目光中帶了些擔憂。

「有什麼不對的嗎？」

察覺到他的不對，比絲姬疑惑的說道：「雖然我不太懂，但這個結論是...」

話沒說完，被忽然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滴滴滴...』

「是會長...」

看到來電人是誰后，林不禁眉毛一挑。

昨天已經聯繫過了說是明天就回去，怎麼現在又打過電話來了？

「嘟！」

「喲！」

打了聲招呼，林沒有多話，當即問道：「怎麼了？」

隨後，得到的回應讓他一愣。

...

嘟嘟嘟....

「有什麼消息嗎？」

看到林的神情，凱特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沉聲問道。

「....嗯。」

沉默了幾秒，林最終點了點頭，嘆息道：「蟻王已經出世了。」

「什麼！」

凱特心中一震，對這個消息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這麼快？」

蟻王出世，並不僅僅代表著出現了一名可能強到可怕的敵人，更是嵌合蟻族群徹底處在數量爆發的狀態，是人類噩夢的開始！

然而，林之後說出的話卻也是讓他一愣。

「說是蟻后已經完全沒有了生育能力。」

林有些感慨的說道：「似乎有嵌合蟻提出了投降，請求會長他們將蟻后的命保住。」

「....」

「這....」

比絲姬眨了眨眼，疑惑的問道：「也就是說，討伐結束了？」

畢竟蟻后連生育能力都沒有了，失去了壯大族群的前提，以人類的尿性，估計會把剩餘的嵌合蟻當做珍惜動物來處理吧。

「不會的，反而是真正的開始...」

凱特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不只是蟻王，恐怕就連那些師團長也會分崩離棄，發揮出各自的生育能力，走上自己成為王的路程。」

「....唉。」

沉默片刻，林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是更麻煩了。」

天可憐見，他只是被莫名其妙拉上船的路人啊，現在這算什麼，走上拯救世界的道路了嗎？

似乎也不算....畢竟只是一幫搗亂蟲子而已，對人類本身而言只是一場小規模的蟲災。

但是，解決這個麻煩的人中有他。

「麻煩....」

他再次嘆了口氣。

...

「總之先與他們會合吧。」

凱特朝他點了點頭，沉聲道：「只希望能提前做好應對嵌合蟻的準備。」

「啊，恐怕會死不少人吧。」

經過剛才一番話，比絲姬也意識到了這對周圍國家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場危機。

...

......

一天後

蟻巢

一行數人沉默的看著那源源不斷離開蟻巢的嵌合蟻，像是漫天蝗蟲。

「這有近萬隻了吧？」

林感慨了一句。

「只算戰務兵的話，大概五千左右。」

有著純白羽翼的寇魯多走上前，低著頭說道：「很抱歉，只有少部分師團長選擇了留下來，其他的已經離開了。」

「哈哈...沒關係，畢竟人類這邊也不是只有我們吶。」

莫老五爽朗的笑了笑，隨後，他側頭看向諾布，笑道：「諾布，不要忘了，一百萬！」

「....知道了！」

聽到這個，諾布臉色毫無波動的向上推了推眼鏡。

「什麼一百萬？」

莫老五的徒弟，一身白色武道長袍的拿庫戮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疑惑的問了一句。

「唔...不關你的事。」莫老五用並不溫和的語氣回應了他。

這是他和諾布兩人之間的賭注，就賭今天會是拿庫戮他們跟著來，還是小傑他們跟著來。

很顯然，他贏了。

「對了，那個老頭子呢？」

林忽然想起這裡少了個人，挑眉看向莫老五。

「啊，說是去找一位老朋友。」

莫老五嘆了口氣，感慨道：「會長這次似乎動真格了啊，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這樣？哪樣？」

這番話讓林斜眼看向他。

「唔...」

莫老五沉吟了一會，最終點頭道：「把自己頭髮都割了呢，算是割發明志？」

「.....」林、凱特

「.....」醫療團隊

「莫老五！」

諾布瞪眼看向他，對他拿會長調侃的做法很是不高興。

...

等待許久...

當看到再也沒有嵌合蟻出來后，一行人這才邁步走向蟻巢。

半個小時后，眾人來到蟻后所在的洞窟。

接下來就不關林他們的事了，只需要等著醫療團隊救治蟻后就好......雖然救不活也無所謂。

...

「哼~哼哼~~」

哼著小調，林無聊的掃視著有些髒亂的嵌合蟻巢穴，嘗試找出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可惜，這座由工蟻糞便和泥土鑄造的巢穴，並沒有用來供作消遣的遊戲機或是電腦的存在。

除此之外，也只有四五隻奇形怪狀的嵌合蟻，都是師團長級別的。

白色的觸手像是鬍鬚一樣的章魚，直立的牛，圓嘟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螞蟻，還有.....

「咦？」

林忽然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一隻考拉身上。

這確實是一隻考拉，圓圓的大耳朵，淺紫色的毛髮。

不同的是，這隻考拉竟然西裝革履，腳下是一雙大頭皮鞋，手中握著一隻酒葫蘆，正不斷往嘴裡灌著酒。

有點丑萌丑萌的.....抓回去給賽琳兒當玩具吧？

「嗯？」

似乎是察覺到一絲惡意，考拉瞥了一眼那個黑髮人類。

隨後，在林臉色逐漸僵硬的注視下...

「沒救了！」

考拉又看了那個人類一眼，嘆息了一聲，隨後背影蕭瑟的向外走去。

人是什麼呢？

嵌合蟻又是什麼呢？

生命呢？

生命的本質是什麼？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它心中不斷思索著，像是一位哲學家。

...

「怎麼了？林。」

凱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沒...沒什麼。」

林嘴角抽搐了幾下，沒好意思說自己似乎被一隻嵌合蟻看不起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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