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閻埠貴回院
「閻老師,我能和你一起回院子嗎?我真的不想回家,你也知道我媽那張嘴,我要是回去指不定被她說成啥樣?」
看到眼前苦苦哀求的小包子臉,閻埠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多多,你都兩年沒回家了,這次怎麼說,你也得回家看看了。你媽說你那也是為了你好,再說閻爺爺這次回院子,真的是有要事,你跟著也不方便啊!」
「閻老師,我真的不會亂說話的,要不我在院外等你也行。」
佟多多還在做著最後的倔強,可無情的閻埠貴又一次狠心的拒絕了她。
「不行,你必須回去。」
「閻老師,閻爺爺,我…」
佟多多已經麻了,自己就不該提這一嘴。現在好了吧,變成遣送了。
「走,我送你回去!」
「啊!我自己認識路,真不用了。」
佟多多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閻埠貴是什麼人,還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不行,你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今天我送定你了。」
「唉!好吧。」
屈服吧,畢竟自己還在他的身邊討一口飯吃呢,形勢逼人強總是這麼的無可奈何。
佟多多終究還是回去了,至於被怎麼教訓,這就是閻埠貴不知道的事了。
時間已經耽擱了這麼久,等到閻埠貴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都已經是中午了,草草的在巷口隨便吃了一頓飯後,閻埠貴就向院子走去。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只不過比起幾年前,是更加的斑駁陳舊了,院子門口有著一群玩鬧的孩子,可是閻埠貴卻是一個也不認識。
看著自己那敞開的院子,閻埠貴慢慢的走了進去。
「你是誰?你怎麼來我家了?」
看見擋在自己面前的孩子,閻埠貴也是愣了一下,小孩看起來也就四五歲的模樣,可這身高卻足足有著一米二三。
「小朋友,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閻衛國?」
「老爺爺,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小孩感覺有點好奇,明明自己不認識這個人啊!
閻埠貴伸出手摸了摸小孩的頭,一臉親切的說道:
「我叫閻埠貴,我是你的爺爺。」
「爺爺,我沒見過爺爺。」
閻衛國用著充滿懷疑的目光盯著對面的閻埠貴一會兒,突然就轉身向屋裡跑去了。
「爸爸,爸爸。門外有個老爺爺,他說他是我爺爺。」
小孩子嘛,突然碰到了他們弄不明白或者害怕的事,總會求助身邊最親近的人。
「親家公?」
這時候,隔壁屋裡聽到動靜的於母剛一出門,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親家,好久不見了。」
閻埠貴轉過身,熱情的招呼了起來。
「好久…是好久了,親家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你……」
只是還不待於母繼續說下去,院外就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
「老三、老三,是不是你回來了。」
幾年過去了,四合院里的人,彷彿都已經忘記閻埠貴這個人了,唯獨只有劉海中他,還在時刻念叨著他的三弟。
「呵呵,回來了。喂…喂,老二咱們說話歸說話,你別摟的這麼緊啊!兩個大老爺們,這樣有點噁心啊!」
閻埠貴實在有點受不了對方的熱情,趕緊掙開了他熱情的擁抱。
劉海中的眼眶已經有點濕潤了,只見他喃喃的說道:
「你這個傢伙,說走就走,在外面也不知道回個信啥的,我還以為你在外面……」
自從搬到這個院子以後,這兩個人就一直鬼混在一起。尤其是對於劉海中來說,閻埠貴甚至比他的兩個小兒子還要親。
好兄弟一輩子,豈能是說說的。
看到眼前的老二,閻埠貴也是有點動容,甚至還有著一絲的愧疚。
「呵呵,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劉海中的目光有點閃爍,更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三,你是為了…你家解曠的事吧?」
「嗯!」
「老三,你該回去看看了。」
本來還興高采烈的劉海中,突然就變得有點意味闌珊了起來。
幾人在院里還沒聊幾句,幽暗的屋子裡,就走出了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這不是閻解曠還是誰。
「撲騰!」
誰也沒有想到,這孩子見到他爸后,竟然直接的跪倒在他面前,更是嚎嚎的大哭了起來。
「爸,兒子讓你失望了。」
閻埠貴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畢竟這個孩子從小就是在他腳邊滾大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解曠,苦了你和衛國了,起來吧,地上涼。」
「爸,嗚…嗚嗚。」
看到兒子如此動情的場面,劉海中和於母對視了一眼后,都悄悄的走出了院子,細心的於母還順手把院門給關了起來,生怕有那個不長眼的跑過來看熱鬧。
「爸爸,你怎麼跪地上啊!姥爺以前和我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不能下跪的。」
「嗚…嗚嗚!」
閻解曠將兒子拉到了身邊,緊緊的摟在懷裡。
「衛國,這是你爺爺。來,快叫爺爺。」
「老爺爺真的是我的爺爺啊!」
小傢伙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面前陌生的老頭,最後還是喊了出來。
「爺爺好!」
「好好,衛國你也好。」
「解曠,起來吧,進去和我說說你的事吧!」
「嗯。」
閻解曠讓兒子留在了院子玩耍,自己就隨同了老父親一起走進了屋裡。
「解曠,我知道勝男的犧牲對你打擊很大,可你這次退伍到底算怎麼回事?」
閻埠貴終究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閻解曠聽后慘然一笑,對於他的父親,他倒是沒有去隱瞞。
「爸,我這次闖的禍太大了,我不光一把火把那些毒品全部給燒了,我還親手宰了一百八十七個畜生。不過,我永遠都不後悔,我只恨我為什麼沒有早點出手,要是我早點出手,勝男她就不會……。」
軍人的感情都是純粹的,閻解曠小小年紀的時候,就去了部隊,他根本沒有經過社會的熏陶,對於他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該流淚就流淚,該流血就應該去流血。
「爸,我要是有你和妹妹的身手就好了,那我做的事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了。這樣上面也不會為我的事情去為難了,男人嘛,有錯就認唄,是我違背了軍隊的紀律,我認……」
閻埠貴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繼續問道:
「孩子,你從部隊退下來以後,那部隊有沒有給你在地方上安排嗎?」
閻解曠聽後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上面說把我安排到旅遊局領個閑職,可我沒要,我這有手有腳的,餓不死自己。……」
慢慢的天開始暗淡了下來,父子兩人在屋裡,一聊就是一個下午,基本上都是閻解曠在說,閻埠貴在聽。
從剛入伍的趣事,到後面參加了非保密的戰爭,和葉勝男的認識,到他們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從閻衛國的出生,到葉勝男被調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