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全家上下最討人嫌的人

第347章 全家上下最討人嫌的人

白羽笙接下來看著沈宴之的眼神讓他明白了什麼叫做一眼瞬殺。

沈宴之不敢說話了。

「你還敢瞪人家?」

「舅舅,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你以後要是再不好好跟人家過日子,我打折你的腿。」

「全家人,就你最不懂事。你看看人家小鈴鐺,比你都乖巧多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誰弟弟。」

「你還自豪起來了?」

白羽笙撅起小嘴兒,悶悶不樂的接受著白昌義的教育。

小鈴鐺很會討白昌義的歡心,有眼力見兒,脾氣還好。白昌義出入都會帶著他,就連白峰也很喜歡他。

反正呢,現在在白昌義的眼裡全家最討人嫌的就屬白羽笙了。

白羽笙歪著脖兒,看似接受批評,實際上心裡自有想法。

白昌義就想好好教育她這個毛病。實在氣不過,剛想伸手打她,被沈宴之趕緊攔下。

他緊張的說:「舅舅,現在打不得,胎還沒坐穩呢,過後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踹她。」

小鈴鐺也在一旁附和著:「姐姐剛回來,舅舅您也別動這麼大的氣嘛。」

「哼。」

白昌義雖是生氣,但自己的心頭肉永遠不會變。

只是,身為家長,他不能給白羽笙好臉色。只有自己對她足夠嚴厲,才能讓別人更加的疼愛她。

白昌義特意準備了豐盛的晚飯,幾乎每一道菜都是白羽笙愛吃的。

白家成了現在這樣,白羽笙有一定的責任。

飯後,白羽笙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外面的鞦韆上,心情鬱結,悶悶不樂。

「這麼冷的天兒,怎麼不墊個墊子呢?著涼了可怎麼辦?」沈宴之拿著個墊子,墊在了她的身下。

「謝謝你。」她說。

「你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

「這還是我老婆嗎?這麼客氣?」

「如果沒有你,白家所經受的風浪是舅舅所承受不住的。」

正如舅舅所說,她可能真是家裡祖墳冒青煙兒了才嫁給了他。

沈宴之倒是覺得挺無所謂的。

他說:「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讓你沒有家,這是其一。其二,舅舅平日里待我很好,這也只是舉手之勞,即便沒有你我也會幫他。」

白羽笙默不作聲的一個人憋著,不想說話。

「他說你那些話,你定是覺得心裡不好受。可是你若不讓他說,他的心裡更加不好受。」沈宴之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老婆,我跟你說句實話吧。白家早就不比從前了。即便救了過來,但是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誠信和口碑,已經全都沒了。可是這些,又恰好是舅舅經營多年的心血。他心疼,想拿你撒氣,挺正常的。一連串的打擊下來,強撐到了現在實屬是不容易。」

「我沒有怨他。就只是自責而已。以前我就覺得自己是災星,現在看來的確如此。我根本就保護不了我愛的人。總要有人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你總是這樣想,累不累?白羽笙,有時我真覺得你挺適合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的。」

「怎麼?聽你這話,不打算要我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能不要啊。」他還有點無奈的感覺。

白羽笙隨之嚴肅的警告他:「沈宴之,說歸說,你日後要是真敢踹我的話,我要你好看。」

「踹了能怎樣?」他還真抬起腿來照著她的屁股極輕的踹了一腳。

雖是沒有痛感,但他的行為已經惹怒了白羽笙,白羽笙雙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腰,奮力搖晃:「沈宴之你沒良心,你真敢踹我!你怎麼不照著我肚子踹!來啊,踹!」

沈宴之永遠可以把「混蛋」兩個字演繹得入木三分,他嬉皮笑臉的說:「肚子里的姓沈,你姓白,那我肯定先踹你啊。」

白羽笙被他氣得直掐人中,咬牙切齒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你行,但你拿不住我。」

「你幹嘛?」

就在沈宴之不好的預感襲來之時,白羽笙攥著自己的小拳頭朝著自己小肚子上捶。

「捶死你這個小豬崽子!錘死你。」

沈宴之見狀立馬抓住了她的手,急忙質問她:「你來真的?非要折騰出事才舒服是嗎?」

「這叫父債子還。你惹我,我就打他,打到他出生為止。」

「難道你不心疼嗎?不是你的孩子嗎?」

「感情牌沒用。」

都說夫妻之間要時刻充滿激情,日子才能長久的過下去。沈宴之時時刻刻都有種要跟白羽笙同歸於盡的衝動,也不知算不算激情……

他順手一悠,直接將她橫抱在懷中,送去了房間里。

「你放手!你能不能收斂點兒啊?」

「你可別忘了,現在我是你舅舅親外甥,你是后認的。」

沈宴之將她抱回了房間里,將她按在床上。

「你幹什麼?」

沈宴之不理會白羽笙,隨手撩起她的衣服,焦心的查看著她的小腹。

「我根本就沒用力打他。」

沈宴之先是輕輕的摸了摸,然後貼著肚子心疼的說:「女兒,女兒,我是爸爸,你痛不痛啊?媽媽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爸爸以後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說完便用溫熱的唇格外愛憐的親吻她嫩白的小腹。

白羽笙都有些嫉妒了。如此幸福的時刻,白羽笙沒感到幸福,倒是有了危機感。m.

這要是生個女兒,自己是不是就要失寵了?

白羽笙賭氣的說:「哼,你盡情的去說,反正他也聽不見。」

「女兒,好好睡覺,長身體哦。爸爸愛你。」沈宴之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白羽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抱怨道:「沈宴之,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喜歡他?」

「我的孩子我為什麼不喜歡?」

「你怎麼那麼喜歡女兒啊?我要是生了個兒子怎麼辦?」

沈宴之嘴角噙著一絲壞笑,嚇唬她:「怎麼辦?生女兒有賞,生兒子自己養唄。」

「你就是在等著我生個漂亮的女孩子,然後就不喜歡我了,對不對?喜新厭舊,始亂終棄。」

見她越發焦慮不安,沈宴之便不逗她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孩子嗎?」

「為什麼?」

「只要是你肚子里懷著的,無論男女我都喜歡極了。」

「甜言蜜語,油嘴滑舌。」

「我哄我自己媳婦兒,應該沒什麼不對的吧?」

「那你能不能讓我生一個長得特別像你的女兒啊?」

白羽笙的這一要求,確實把沈宴之難住了,他撓了撓頭,為難的問:「我怎麼覺得女孩子像你才會漂亮?」

「我立誓一定要把我老公的絕世容顏傳承下去。現在還早,等過幾個月我就把你小時候的照片貼到肚子上。」

「這麼賣力?」

「對。」

沈宴之倒是不在意這些,順便為白羽笙掖了掖被子,:「時候不早了,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陪我睡。」

「當然了,現如今,陪伴夫人是我的第一任務。」

沈宴之隨手去衣櫃里找了一件睡衣換在身上,摟著她入睡。

夜裡。

白羽笙睡得並不安生,總覺得不踏實。

沈宴之也感受到了她的翻來覆去,熟睡中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我想去一下廁所。」

其實白羽笙是認床,許久不回家,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倒是覺得陌生了許多。

反正睡不著,索性在走廊里轉一轉。

遙見舅舅的書房門是虛掩著的,裡面還有光亮。

夜深人靜,舅舅竟然還沒睡。白羽笙想和舅舅說上一些心裡話,便走了過去。

結果開門一看,在書房裡的人不是舅舅,是小鈴鐺。

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心驚一剎。小鈴鐺似在整理著白昌義桌前的東西,手裡拿著紙張,見到白羽笙還有些緊張。

「姐……」

「這麼晚了,你幹嘛呢?」白羽笙察覺異常,走進書房細問。

小鈴鐺不想說,但又不能騙白羽笙,三思之後只好實話實說。

「姐,你別生我氣。我跟你實話實說。」

「嗯。」

「舅舅自從白家出了事之後,度過了一個很艱難的階段。自那之後,他就更加反感那些洋人。有次去外地出差,他結識了一幫愛國積極分子,自發組建了一個叫愛國會的組織。北部戰亂四起,各個黨派層出不窮,正是亂的時候。但舅舅似乎對這個愛國會很感興趣,被他們的愛國信仰所感染,和他們來往密切。這些都是他們來往的書信,傳達的思想。」

「我別的不明白,但這是租界,舅舅的行為確實是有些不妥當,我和白峰大哥都勸過舅舅,可我們都是外人,也是他的手下,我們不敢深說。所以……所以我想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偷偷給姐夫看看,讓他拿個主意。」

白羽笙卻說:「這麼重要的事你不先跟我說,你跟他說?我才是你姐姐!」

「他做的對,本就應該先跟我說。」沈宴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外,聽到了他們所有的談話內容。

「你怎麼沒在睡覺?」

「你去個廁所,半天不回來。我能不擔心嗎?」

沈宴之將小鈴鐺手中的信件全都拿了過來,一併詢問小鈴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兩個月前,白家出事了之後。」

白羽笙憂心忡忡的望著兩人,:「舅舅這是想要幹什麼?」

「你別著急,我看看再說。」沈宴之這邊信件還沒有看完,勸她道。

白羽笙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怎樣心情都沒辦法平復。

過了一會兒,沈宴之對兩人說:「我看了一下。這些信件里倒是也沒什麼洗腦的東西。都是傳遞了一些愛國會的主要中心思想。而且舅舅也很認同。」

「這還不算洗腦?」

「在當下這個時代,四分五裂的國土,搖搖欲墜的山河,能有這樣覺悟的人確實不多。北部戰亂頻發,自發形成的一些黨派是正常的。而且我從中了解到,這個愛國會思想的起源於國外,從學術上來說,是唯物主義範疇,舅舅對這些感興趣,不奇怪,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小鈴鐺對此鬆了一口氣,:「不是壞事就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睡覺了。」

他很識相的離開了。

此時,書房裡就只有白羽笙和沈宴之兩個人。

白羽笙板著臉,一頁一頁的翻看這些信件,她想要看看真相到底是不是像沈宴之所說的那樣。

沈宴之了解她的擔憂,開解她道:「你總不能限制他老人家的選擇吧?」

「我知道好與壞,我也相信並尊重舅舅的選擇。可是老公這裡是租界,舅舅的家業已經因為我,被卡莉達帶頭的洋人搞了一回,他現在與這些人聯繫密切,出事了怎麼辦?我什麼都接受,舅舅已經年邁,我真怕他被人抓到了把柄,他真的已經老了。」

「有我兜著呢,你怕什麼?」

沈宴之這句話本想給她安全感的,結果適得其反。

她說:「你是我的丈夫,是我未出世孩子的爹,是我最重要的人,不是我的擋箭牌。」

「可我是你的男人啊。」沈宴之眼含憐惜,指尖觸碰著她微涼的臉頰,白羽笙不予回應,低頭垂眸看著那些擺在書桌上的信件,緩緩嘆息,眼中不見釋然。

沈宴之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真正給白羽笙安全感。

她越是擁有,越怕失去。因為她曾一無所有過,知道失去的痛苦。

白羽笙想了半天,忽而對沈宴之說道:「我想在白家多住幾天。」

「幹嘛?盯著你舅舅嗎?」沈宴之一語道破。

他又說:「我不是不讓你住在白家。若你戀家,別說是住幾天,你就是一直在這兒住著我都沒問題。但你就為了盯著你舅舅,有用么?我不相信你口中的「盯」,會沒有爭吵的成分在裡面,你現在還懷著孕,整天跟他老人家對著干,兩敗俱傷不說,舅舅那麼大年齡了,你就不能順著他?」

「可是……」

沈宴之嚴肅的對白羽笙三令五申:「不用可是了,這件事免談。而且你必須聽我的。如果你敢因為這件事再和舅舅起衝突,你整個孕期都給我留在家裡,哪都不準去。」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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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女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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