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負責吧
「別墅後面就是山,我帶著人現在就過去看看!」孔武鬥志昂揚的叫上其他弟兄們,眼看著就要出發了。
沈宴之卻提醒他:「要是就這麼直接的把屍屍體扔到了這麼近的山上去,他何必把屍體分屍呢?給自己添麻煩?」
「那怎麼辦?去哪兒找啊?」
沈宴之沉吟片刻,深邃俊逸的目光中盡顯擔憂,終而看向了白羽笙說:「如果津海的下水管道各處發現了屍塊,那可就天下大亂了,你說呢?」
「對於兇手來說,殺人分屍運屍,哪怕是有交通工具,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會走的太遠,但一定是這附近最隱蔽的地方才會讓他覺得事半功倍。我個人更傾向於這附近的下水管道。」
沈宴之領會了白羽笙的意思,對巡捕房眾人說道:「好,那就從這附近的下水管道沿線查起,切記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時間緊任務重,大家辛苦了。」
「是。」
在找到屍體之前,白羽笙的任務算是暫時性完成了,自己朝著沙發走過去,坐下歇歇。
「送你回去?」
「不用。」白羽笙把桌台上的電話扯了過來,抬頭問沈宴之:「巡捕房電話多少來著?」
「你想幹什麼?」
「我想找下小鈴鐺,幫我從辦公室帶些東西過來。」
「有什麼是我不能幫你做到的嗎?」
「一會兒你就知道,趕緊幫我撥電話。」
沈宴之半推半就,幫白羽笙撥通了電話。
她順利的聯繫到了值班兒的小鈴鐺,並且讓小鈴鐺把自己需要的藥水拿過來。
電話掛斷了之後,沈宴之問她:「什麼藥水這麼重要?」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腳疼嗎?」沈宴之雙手插著褲兜兒,身形似白楊般的站在她身邊詢問著。
這關心來的突如其來,白羽笙頓住了一下:
「還行啊。」
「那就是疼的意思唄。」
隨後,沈宴之輕輕的蹲下了身子,把白羽笙的那隻傷腳的鞋脫掉了,隨身攜帶的藥膏拿了出來。
「你這……這可使不得,不用了……」白羽笙瞬間驚慌失措,緊張到渾身發麻。
「怎麼?害羞啊?你最好是老實點,趕緊康復。不然耽誤巡捕房破案進度,我扣你工資。」他說一不二的態度真的很讓白羽笙畏懼。
提什麼不好,非提工資?
他的手,青筋錯雜,寬厚卻有種骨感。沈宴之把葯塗在了手心兒里,用手一點點的去塗抹在白羽笙的腳踝處。
他的手勁兒很輕很緩,每一點溫柔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白羽笙坐在沙發上出神,心裡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這樣的沈宴之,到底是多少女人的曾經。他經歷了多少女人的「調教」,才會這樣風度翩翩魅力十足,舉手投足都這樣令人沉迷?
白羽笙差點心動,她卻用理智去告訴自己,千萬不可以。
沈宴之幫她把葯均勻的塗抹在腳踝上之後,抓著她的腳,慢慢活動她的腳踝,抬頭去問:「這麼動疼嗎?」
「不疼。」
「那就好,過兩天就沒事了。」
白羽笙下意識的把自己白嫩的小腳往後縮了縮,意圖藏住,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你其實不用這樣。」
「如果我不帶著葯,你此時此刻會想到給自己上藥嗎?」
「那你知不知道不能隨便摸女人的腳?」
沈宴之誠惶誠恐的抬起頭來,:「你該不會是要我對你負責吧?」
「我只是不想被你碰而已。」
沈宴之輕挑了下眉,:「跟我裝淑女?」
「本來就是!」
白羽笙難得對沈宴之產生了幻想,結果瞬間被打破,支離破碎,蕩然無存。
過了一會兒,小鈴鐺拿著白羽笙所需要的藥水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白姐姐,我夠快的吧!」
「你可算是來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噴壺帶來了嗎?」白羽笙可算是把小鈴鐺給盼來了,和沈宴之獨處的時間實在是太難熬了。
「都拿來了。」小鈴鐺和白羽笙姐弟兩人開始忙活了起來,把瓶子里的藥水倒進兩個小噴壺裡。
「這是什麼啊?」沈宴之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兩人到底要幹什麼。
白羽笙解釋道:「這是魯米諾試劑,我之前去化學研究院託人花高價買的。就知道有派上用場的這一天。這個試劑,可以讓肉眼無法看到了的血痕,被擦拭乾凈的血跡顯型,厲害吧。」
她說著說著,不忘提醒沈宴之:「對了,你別忘了給我報銷一下哈。」
「你窮瘋了?」
「這是巡捕房的正常辦案支出。」白羽笙理所應當的說辭讓沈宴之哭笑不得,他由衷的問:「咱說,你們白家怎麼說也是津海有頭有臉的豪門,我怎麼看你這麼窮?」
「一碼歸一碼。白家富有,錢又不是我掙來的。我是我,白家是白家,再說了沈探長財大氣粗的,差我這仨瓜倆棗?」白羽笙歪著脖兒,振振有詞,小嘴兒叭叭的全是道理。
聽了白羽笙的話,沈宴之自己在一旁琢磨了許久,發自肺腑的問白羽笙:「我怎麼覺得你是想謀我財,害我命呢?可著我一人坑?」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說是吧,小鈴鐺。」
小鈴鐺樂呵呵的為白羽笙證明:「那當然了,要不上任探長能走嗎?」
結果越描越黑,小鈴鐺的表達能力跑偏了。
「你胡說什麼呢!」
「我的意思是我白姐姐所向無敵,有了我姐這樣的得力下屬,升職是指日可待的!」
沈宴之持著看穿一切的目光冷哼了一聲:「破產也是意料之中的。」
「行了,小爺我認栽,過後給你報銷,弄得就像真能把我坑窮一樣。」
別人辦案付出最多的是精力,沈宴之付出最多的是金錢。
自打當了探長……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好嘞,趕緊幹活!」白羽笙瞬間有了幹勁兒,整個人一下子從鬆軟的沙發上彈了起來。
沈宴之順勢白了她一眼后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案發密室血流成河,可整個別墅卻乾乾淨淨。兇手殺人拋屍去向不明,他不可能一次性將屍塊全部運送出去,那樣就失去了分屍的意義。我想看看兇手運屍的路徑,如果有血色的腳印就更好了。」
「魯米諾試劑和血會產生髮光氨反應。哪怕是兇手擦得乾乾淨淨,也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