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案件10
一條下樓回到了偵探社。
看到他這麼快就出現的身影，眾人都是一驚。下意識還是會有些失禮地想會不會是調查失敗了。
沒有關注眾人有些猶豫的眼神，一條打出了目擊者拍到的貨車照片，粘在了會議室的黑板上。「我查出來了。」
等到人大概坐齊后，他繼續開口，「這是本來擄走中島的貨車。不過人現在已經被轉移到貨輪上了。現在應該和fia的芥川一起，正在被運往國外。鏡花也在。」
看著一條說話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他們的耳朵，眾人都想問一條這些消息是怎麼得來的。不過又因為社長也坐在現場而被迫忍下了心中的好奇。
「具體位置知道嗎？」福澤諭吉看著面前這個摘下了眼罩，用完整的面貌站在偵探社眾人面前的青年。
聽到社長的問話，一條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看向窗外。
有一個好心的魂魄回來了。
於是坐在會議室的眾人，就看到一條對著窗外看了幾秒，又對著窗戶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才繼續開口。..
「那艘貨輪，目前在大黑埠頭港口往東，正在駛往公海。是一艘黑色的貨輪，周圍沒有其他的船，如果能看到的話應該就能直接認出。」
「國木田，」福澤諭吉朝對方扔過一把鑰匙，「這是停在港口的，偵探社的快艇。一定要把人帶回來」*
得到社長的指令之後，國木田立刻從會議室出發，離開了武裝偵探社。
其他人也都恢復了平常的工作，一條在會議室收拾剛剛用到的文件。
他看了一眼吃著零食的亂步，這位偵探如果下一次想做什麼之前先和自己打聲招呼的話，他會更感激對方的。
辦公室逐漸安靜下來之後，一條愈發感覺到了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過似乎因為顧及著什麼還有所收斂。
當福澤諭吉回到社長辦公室之後，那些看著他的視線如同解封一般，變得猶如實質一般火熱了。
放下剛剛會議用的資料，一條轉身看向那些視線的源頭。
一旁的與謝野看著有人偷偷瞄她，就也拿出身為一條前輩的姿態，輕咳幾聲，悄聲走到一條旁邊，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有些陌生的整張臉，「一條……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呀。」
早在與謝野走到一條旁邊的時候，他就等著對方發問了。
等著對方問出了和自己猜測中差不多的問題，一條也好脾氣的解釋，「是異能吧……」他也說不太清，為了描述這種古怪又加了下半句，「一個太宰也沒辦法使之失格的異能。」
一條自從有記憶以來一直覺得稱這個技能為異能有些古怪，不過他也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對勁。
雖然這個問題是在兩個人之間產生的，不過大半個會議室的人都拿耳朵對著這邊，聽到一條這個回答后，很多沉不住氣的就已經開始驚訝了。
「誒？——」
「原來還有太宰先生沒辦法的異能嗎？」
「人間失格也對付不了嗎？好厲害」
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條左手習慣性地抬起手想捋眼罩系帶，不過摸到了手感不同的頭髮，只好撓了撓頭，又把手放下，輕聲解釋，「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異能，甚至有些麻煩……」
不過這句話聲音小到並沒有在有些熱鬧的辦公室中引起什麼波瀾。聽到的只有站在一旁的與謝野。
她發現一條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對方稍稍垂下的眼睛，也猜測到這個異能可能帶給過這個剛剛20歲的青年帶來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稍稍靠近對方，用著一種類似於鼓勵，但更多是懷念的語氣。
「異能這種東西，不是我們天生想要的。這個區別於他人的東西在我們和普通人之間劃分了你我的同時也引起了對立。」
「無論異能是否有用，都曾經帶給我們一些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東西。它給我們的東西不應該用是否有用來評價。做錯事情的永遠都是人。」
「雖然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不過異能就和生活經驗一樣，都是讓你區別於其他人的標誌，他們塑造了你，無論是好是壞。」
與謝野說話的聲音慢慢變小，她的思緒也在逐漸拉遠。本來她是沒想說這麼多的，不過隨著思緒的拉遠，她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一條雙眼定定的注視著面前的與謝野，脖子一低對對方稍鞠了一躬，「謝謝。」
中島敦的異能使他被趕出福利院，在不能控制異能期間被追殺，就算入了偵探社也要提防港黑的人。他面前這個偵探社的醫生也是如此……
與謝野的過去，一條並不是在偵探社知道的，也不是在港黑。
而是在其他魂魄的口中得知的。畢竟當年常暗島的事情鬧的很大，知道的人不算少。前些年橫濱也足夠的亂，死的人也不算少。
他知道與謝野和森鷗外曾經的恩怨，只不過一直裝不知道。
他甚至不太知道對於森鷗外而言，自己這個出現在與謝野之後的人，算什麼……
這種有些煽情的場面沒有在兩人之間維持太久，整個辦公室剛剛得知一條有一個連太宰治都沒辦法的異能，大家都有些激動。
「那一條，你的異能是什麼呀！」
宮澤賢志看一條和與謝野似乎說完話了，就首先開口問出了這個大家都很好奇的問題。
「是見鬼。」一條用有些戲謔的語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想逗這個後輩，還是不知道主要想用什麼語氣來介紹這個異能。
「橫濱的亡靈，我都能見到哦。」
「好酷哦！城裡人真的好厲害！」宮澤賢治直接擠到了一條身前，「是什麼樣的亡靈都能見到嗎？」
「非自然死亡的都可以，自殺的看情況。」
「所以本名偵探才建議這小子當偵探啊，這個異能很有用的。」亂步拿著薯片一邊吃一邊說，只不過一直背對著一條這邊。
「多謝名偵探了。」
一條看著亂步的背影，這一句話謝了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