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戰戰戰
很多珠子一同爆炸前,碰撞在一起,溢出刺目的白光,閃的人睜不開眼睛。
危險壓迫的氣息給人後脊梁骨發麻變僵。
力量達到了恐怖的高度。
驚天巨響中,
黑色的濃煙,伴隨著烈焰火光,石壁牆柱不斷融化焚燒。
火光衝天,
白羽門的前院只剩下了黑黝黝的框架。
像是被燒乾枯的枝條,殘枝不受控的相撞,噼里啪啦,搖搖欲墜。
濃艷伴隨著烈焰,白羽門被毀了大半山門。
谷明誠的足尖一點,躍上還殘留的柱子,往中心飛去。
地牢在白羽門刑罰堂的樓下。
蔣陽德和他去救人,祝芸如和屈嘉年在前方牽制。
「阻止他!」
「我這個大活人在你面前,還想去哪啊」,火焰球纏繞了想要跟去的人。
為了更好給谷明誠清路,祝芸如釋放大部分的靈力製成火海,隔斷想要阻止的人。
溫度上升,熱浪上涌。
還有人不死心的想要躍過去,祝芸如直接點燃最前面的火海。
能量波動向周圍盪開,震的那個人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她的態度強硬的表明了,有她在,誰也別想跟過去。
只能先解決掉她。
「石師兄」,幾個弟子對著眼神。
他剛才消耗的靈力巨大,肯定是拖不了多久了,車輪戰消耗死他,再去解決溜進來的人。
三長老門下的石成業成了白羽門弟子現在的頂樑柱。
「上!」,石成業一聲令下。
可惜,祝芸如是個煉丹師。
她身上最多的就是丹藥。
養氣丹,絳雲丹服下,靈力大部分都恢復。
圍過來的弟子更加警惕。
祝芸如衣服上的血色不斷染上新鮮的。
石成業眼中劃過不可思議。
鍊氣期的大多數弟子都喪失戰鬥力沒有摻和進來,但只要是插手谷兄去救師尊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她也不會再手心留情。
祝芸如掃了眼下方的戰況,抽出紫雲鉤,暗紫色的長鉤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光芒。
人有所為,有所不為,她不是普渡眾生的神仙,亦不是拯救天下的英雄。
祝芸如只知道,她站在谷明誠這邊,天照派是她的半個門派,她要救出師尊。
從未真的像如今一般大開殺戒,在秘境之中,不惹到的人她未曾動手過。
白羽門中不可能沒有優秀弟子,剛才祝芸如他們的目的是炸毀他大半山門,更好的凸顯出刑罰堂的位置,為救援贏得時間。
也幸而因為內鬥,築基期弟子少了許多,要不然,這場戰鬥會更加艱難。
幾個白衣弟子祭出法器直奔祝芸如。
武器交錯,在空中激起一串火花。
「你是何人,為何亂我白羽門,不怕我掌門回來還問罪你嗎」,石成業厲聲喝問。
在交手中,他對此人的實力心驚不已,不要命強悍的打法,吃不完的丹藥,都說明了此人不簡單。
「我是誰!我是、你祖宗!」,祝芸如大喝,右手揮出火焰球。
「大膽!」
敢來攪亂白羽門,膽子難道還小到哪裡去了嗎。
石成業拔劍暴怒。
祝芸如迎刃有餘。
同是鍊氣期九層,他還不是她的對手。
漫天的血色也未撼動她的心神。
她也不願手染鮮血,但阻止救師尊,就是在跟她作對。
那就殺。
戰場瞬息萬變,要在掌門回來之前救出師尊,時間緊迫。
悉碎的議論聲紛紛傳來。
後面跟過來的人有的奔著白羽門的庫門去,有的直接找上了門中弟子,想得到他們身上的金靈焰殺妖軸。
混亂不堪。
「都、滾、開!」,祝芸如的眼神淡漠涼薄。
她的步伐蘊含星辰的布陣加上自己道韻的化意星步,讓敵人很難琢磨到她的軌跡。
變得棘手。
紫光微閃,紫雲鉤帶著氣勁瞬間就突擊到敵人面前。
掛起數股狂風。
白羽門帶頭的幾個師兄紛紛放出護體罡氣,被擊垮的連退數步,
因為有三階黃階融元丹緩解元神的疼痛,不讓其繼續發展,屈嘉年的戰鬥力得到了解放。
陣法也是一個套一個的發出。
遏制了有的人想要救援的腳步,群攻傷害的困陣,迷陣,幻陣,個人傷害的殺陣。
狂暴的力量掀動周身的靈力,風雲變幻。
屈嘉年反手揮南斗扇,斬向想偷襲他的人。
他可不是單單隻會陣法的修士,他能攻亦可守。
兩人在前方大殺四方。
蔣陽德拖住了地牢的守衛,「谷兄,你先走」
「你去救師尊,快!」
門縫只能看到一條幽暗的通道下到地下。
穿地方深各數丈,伸手不見五指,死寂一片。
陰暗寂靜,只有鬼火出沒。.jj.br>
地牢單扉短窄狹小,八尺寬,四尋深。
與地牢相接多條地道。
不是為了行方便,有幾條地道是為了埋屍體。
不重要的犯人幾個人關在了一處,肩挨著肩,擁擠雜亂,囚徒身上發出酸臭的氣味。
根本照不到陽光,蒸熏惡臭,霉爛的米氣,腐屍,死鼠,各種各樣的氣味一同散發,形成了瘟疫的來源。
沒有人身上是不帶著病的。
難以想象,在修真界還會有人間地獄。
身為修仙者受此侮辱,不如自戕。
他們身上的修為不是被封就是被廢,與凡人無疑。
不僅僅是肉體的折磨,更有精神上的擠壓。
在地牢的右面,有一扇牆,掛著各種各樣酷刑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慄。
有的犯人見有人過來,面對新面孔,像是黑暗的世界照亮了一抹亮光,重新清醒過來一樣,他們想說話,長久的關押下喪失了語言功能。
拖動著沉重的鐵鏈,碰撞的叮噹響,緊緊抓著門框。
他們對谷明誠露出了想解脫的願望。
「等我」
「我要先去救人,放心,我會回來救你們的」
鐵鏈牢牢的拴著師尊的兩個胳膊,大字懸在半空。
臉色蒼白,眉眼間淌著血,受刑嚴重的地方皮肉都翻卷出來,單薄的衣衫已經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那雙藏著溫柔的眸子緊閉,清風朗月的姿態不再見。
只剩微弱的呼吸聲還能辨別師尊還活著。
谷明誠喉嚨瞬間干啞失聲,張了張嘴,勉強發出聲音,「師、師尊」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緊握著拳頭,憤怒幾乎是不可遏制的湧上心頭,戾氣叢生。
他們竟然這麼對待師尊。
谷明誠騰空而起,揮劍砍斷鐵鏈,玄鐵鑄血精而成的鏈子結實牢靠,他狠狠劈了幾下,沒有打開。
還因為他的用力,師尊的傷口又冒出殷殷血色。
該死。
先給師尊服下幾枚丹藥。
砍不斷,就撬開它。
把師尊的手腕從鐵圈中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