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逢場作戲
浴室門吱呀一聲打開!
黎妍兒猛地抬頭,看見江懷瑾圍著浴巾出來,露出寬厚壯碩的上半身,隆起的肌肉線條噴薄著原始的野性。
她的心弦驟然繃緊,不安地往床角落縮了縮。
在床笫之間,江懷瑾從不會輕易放過她,令她非常畏怕。
江懷瑾掀起被子上床,沉聲命令黎妍兒,「睡覺!」
黎妍兒假裝聽不懂江懷瑾的暗示,低下頭看書,「我還要再看會兒,你先睡。」
下一秒,江懷瑾強勢地拉住黎妍兒入懷。
隨之,他成熟男性的高大身軀籠罩住她,頭埋入她的脖頸.......
黎妍兒連忙抓住江懷瑾探入睡衣里的手,「今天,我不舒服。」
江懷瑾抓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欺身而上,「黎妍兒,希望你能提高契約精神,認真履行婚前協議。」
黎妍兒想起那份冷冰冰的婚前協議。
她是無權拒絕江懷瑾的索求。
黎妍兒更覺得羞恥,不想再惹江家人嫌棄,扭動身體想從江懷瑾的懷裡逃出來,「改天行嗎?」
江懷瑾眸光驟然幽暗,寒意蝕骨。
他伏在她的耳邊冷嘲,「黎妍兒,別忘了,當初是你跪下來,求我娶你。」
一聽這話,黎妍兒瞬間沒有拒絕的底氣,默默地忍受江懷瑾的兇猛。
本來江懷瑾就凶,今晚尤其可怕。
他彷彿化作嗜血的猛獸,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吞噬掉。
以至於後來,黎妍兒都哭著哀求他,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懷瑾,懷瑾......」
江懷瑾都沒有心軟饒過她......
咚咚咚~
卧室門外傳來敲門聲,黎妍兒撐著酸軟的腰肢打開門。
只見管家站在門口處,笑得禮貌又疏遠,「黎小姐,麻煩你叫大少爺起床用早餐。」
說來也是諷刺,她都嫁給江懷瑾兩年,江家的傭人們仍稱呼她為黎小姐。
也不怪別人,畢竟她和江懷瑾是隱婚,都沒辦婚禮。
等走回床,黎妍兒看到鬧鐘顯示六點鐘。
她無奈地輕嘆,伸手輕搖江懷瑾的肩膀,「你快點起床吃早餐。」
江懷瑾悠悠地醒來,起床穿衣服。
不一會兒,他西裝革履,全身上下無一不精緻,真是矜貴無雙,清寒逼人。
任誰都瞧不出昨晚他有多渾蛋,多禽獸。
黎妍兒強忍身體的不適,隨著江懷瑾來到餐廳。
頓時,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迎面襲來。
何秋慈先是狠狠地瞪向黎妍兒,眼裡儘是婆婆對兒媳婦的挑剔與不滿。
再看向江懷瑾厲聲訓斥,「你越發沒規矩,居然讓長輩在飯桌等半個小時。」
江懷瑾神情自若回道,「你們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何秋慈整張臉都拉下來,「你是江家的繼承人,要懂得剋制,平時你們在外面住也起得那麼晚?」
黎妍兒心裡直呼冤枉!
何秋慈分明是指槐罵桑,罵她勾著江懷瑾不起床。
她輕拉江懷瑾的衣袖,示意他別和何秋慈對著干,最終吃虧的是她這個外人。
江懷瑾不為所動,語氣微冷,「這是我們夫妻倆的私事,媽媽,你越線了。」
何秋慈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為了黎妍兒,你居然要教訓親媽?」
「錯了就是錯了,不論身份。」
江懷瑾神色不改,沉聲道。
何秋慈氣得大口喘氣,死盯住黎妍兒,「她跟過你表弟,兩表兄弟睡同一個女人,你錯的更是離譜,簡直是傷風敗俗。」
黎妍兒沒想到何秋慈說得那麼直白,臉頰瞬間蒼白,很是難堪。
江懷瑾主動握住黎妍兒的小手,「她嫁給我時,仍是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何秋慈上上下下肆意地打量黎妍兒,「你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她哄騙我?」
「哪怕她不是,我也不會在乎,女人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我只是不允許別人污衊我的太太。」
江懷瑾低頭,深深地凝視黎妍兒。
黎妍兒都看呆了,心有瞬間的悸動。
江懷瑾那張英俊的臉太有蠱惑性,那雙眼睛又太美,仿若嵌入整片銀河般明亮璀璨。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何秋慈不屑的冷嘲,「你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氣我趕走南錦屏,黎妍兒不過是你找來的替代品。」
『替代品』三個字重重地砸在黎妍兒的頭頂,她馬上清醒過來。
江懷瑾只是和她逢場作戲,他喜歡的人根本不是她。
即使她明知道真相,心尖仍是泛起陣陣的悸痛。
在回去的路上,黎妍兒鼓足勇氣問江懷瑾,「當年你那麼愛南錦屏,為什麼不把她留下?」
當初江懷瑾和南錦屏的愛情幾乎轟動整座江城。
江懷瑾為了南錦屏,不惜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家族;
為了討南錦屏歡心,江家大少爺拎著宵夜連爬十二樓。
南錦屏離開時,他在冰天雪地的機場外站了整整一晚,就連她都看得紅了眼眶。
江懷瑾專註地用法語回復郵件,沒有理睬黎妍兒。
黎妍兒的心就跟貓抓心般難受,再次追問,「她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長得像南錦屏,你才娶我?」
江懷瑾的視線從屏幕移到黎妍兒俏麗的臉蛋,嚴肅地警告,「別和她比!」
「哦!」
黎妍兒識趣地應聲,不再追問。
別和她比,還是不配和她比?
南錦屏是江懷瑾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她是白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確實不配比。
江懷瑾合上筆記本,神情嚴峻地叮囑,「黎妍兒,我不追究你的過去,你也不要刺探我的隱私,我們維持著成年人的體面行吧?」
黎妍兒苦澀的一笑,「對不起,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