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逼迫
第一更,今r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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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中年男子是在鬼哭山巔上,曾隨著羅達起鬨覬覦褚哲一身的奇遇。若非褚振興和季婉茹及時出現,他很可能就會參與到壓迫褚哲的行動中。
看見這種中年男子,褚哲心頭的jǐng覺xìng進一步提升起來。
「看樣子這人已經成了對方的走狗,是眼見羅生門失勢,故意投桃報李嗎?若真是這樣,對方也肯定知道我得到了奇遇,將體魄鍛煉的十分堅硬。但對方似乎根本沒有過問奇遇的意思,莫非他們知道那條蟒妖的來歷?」
褚哲眼角微微低沉,臉上沒有半點慌張的模樣,呵呵一笑,道:「閣下像是對蟒妖志在必得啊?只是很可惜,我固然能夠感應到蟒妖的位置,可眼下它並不在附近。」
俊美青年目光一凝,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如沐chūn風。他身側那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抱拳道:「我親耳聽到褚哲少爺說會去找它,既然如此,你會不知道那條妖獸在哪?」
「哼!咱們就別打馬虎眼了!褚哲少爺,吳迪公子是擔心這條妖獸禍害湖城附近的百姓和武者,這才想親自出手緝拿,你別不知好歹!」
中年男子細小的瞳孔一眯,牙齒間蹦出滲人的冷氣,「別忘了,就算是你褚家,現下也在廣寒門的地盤上!」
這句話就是**裸的威脅了!而且言論誅心,肆無忌憚,使得褚哲震怒至極。
褚振軍臉sè不變,似乎沒有聽到中年男子那番言語,眯起的眼睛深邃不起波瀾,微微低首不知所想。
褚哲的四叔、六叔,以及褚家多位外姓長老,臉sè都yīn沉可怕。但是想起廣寒門的強勢,這些人又無可奈何,只能暗自傷懷。
「嘿嘿!我看是你其心可誅吧!當初在哭鬼山巔,你就想陷我於死地,怎麼,眼下有了大靠山,又要故技重施?!」
褚哲冷哼一聲,身子唰的站起來,目光炯炯,逼視著中年男子,「我們沒有仇恨,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廣寒門何等強大,這位公子又何等聰慧,豈容你一個小人在其中挑唆叫囂,究竟是你把這公子當傻子,還是你當我們所有人都是傻子!」
「啪!」
「無禮!」
第一道聲音是巴掌印,俊美公子出手打的中年男子;第二句話則是褚振軍對著褚哲怒聲呵斥,剛毅的側臉滿是冷峻,虎目迫人。
「逆子滿口胡言!當著吳迪公子的面子,你這是要陷我褚家於不義嗎?混賬!」
褚哲抬起頭來,眼光不閃不避的瞧向褚振軍,臉上掛著一絲譏誚。
「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何況我真不知那隻妖獸的下落,莫非還要胡編亂造?」褚哲看向俊美青年,微微頷首,恭敬道:「我想公子是為了了解事實而來。事實就是,我真不知道那頭妖獸在哪。」
俊美男子審視著褚哲,一身氣息變得十分冷漠、犀利,可是他的臉龐,看起來仍舊平靜無比。被他打的中年男子卑微的退後,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是偶爾投向褚哲的目光,充滿記恨。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今rì我倒是看了一處好戲啊!」
這時,一直坐在下手椅子上的黑衣少年呵呵笑了出來。他那張長相俊美的近乎妖異的臉上,滿是憊懶的神sè。
「吳迪,別說本宮不幫你。要換做是我,誰敢反對,直接殺了就是,哪裡還需要這麼啰哩啰嗦?你要記住,在絕對的強勢下面,誰反抗你,誰就是死路一條。」
黑衣少年端起一旁的茶杯來品了口茶,目光百無聊賴的瞧向褚哲,卻給褚哲一種如臨大敵的錯覺。
這名少年的目光冷酷無情,充斥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冷漠和倨傲,似乎在他的面前,褚哲是卑微的存在,整個褚家也是卑微的存在!他的話能決定褚家生死,而且十分輕易!
褚哲倒吸一口涼氣,寒意迫人,瞳孔不由縮了一縮!
褚家其餘諸人,臉sè都難看的能滴水,唯有褚振軍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呵呵,多謝八皇子的善意提醒。只是褚家和其他家族相較,畢竟不同。我想褚家主也不會任由事情繼續發展的。」
俊美青年也就是吳迪,輕輕一笑,繼續道:「一條妖獸罷了,我也只是擔心此妖獸可能會危害咱們武者。既然貴公子也不知曉妖獸的蹤跡,那便作罷吧。」
吳迪這番言語,無論是對褚振軍,還是褚家一眾武者,都讓眾人感覺神情一松。眼下湖城易主,湖城三大家這種弱小的勢力,在羅生門都排不上號,在廣寒門這種真正的名門大派前更是微不足道。
若廣寒門真的一意想得到妖獸,而褚哲仍舊閉口不言的話,褚家很可能會導致滅門之災。幸好,幸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但褚哲頷首,低眉,心中更加yīn沉厲害。
「這個吳迪連忽視他都能忍下來,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其實妖獸的事情,我也只是順口一提,今rì來此,另有要事和家主相商。」吳迪笑如溫玉,右手翻出形狀古樸,顏sè深沉的戒指,道:
「這是一枚空間戒指,裡面有丹藥十瓶、兵器兩件、金幣五萬。另有一瓶突破脫胎境的『補天丹』,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吳某聽聞褚家琳琅小姐長成,素有美譽,故此想將些東西作為聘禮,以求和琳琅小姐結為連理。褚家主不會連這件事情也不應允吧?」
······
大廳內,此時只剩下兩人。褚振軍冷峻的神情一絲未變,依舊端坐在上手,目光幽深,不知所想。褚哲坐在下手,臉sè鐵青,譏諷之sè愈濃。
「褚振軍,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褚哲恥笑一聲,語氣冰冷,「為了家族,你能犧牲你兒子!眼下又要犧牲琳琅?那個吳迪,根本就是小人一個,想趁機脅迫我褚家就範!而你竟然真要的考慮考慮,你這麼做,對的起你身下的位置嗎?!」
「褚哲,這件事情zìyóu長輩做主,還輪不到你來攙和。」褚振軍眉頭微皺,語氣森然,「滾下去吧!若不是你,方才為父也不會這麼被動!」
「呵呵,你找借口的本事還真是一流!」褚哲立身而起,目光兇狠的瞧著褚振軍,喝道:「這個家族,我什麼事都可以不管,惟獨琳琅的事情,不行!我已經虧欠大伯很多,難道還要讓琳琅妹妹做家族的犧牲品?!」
「你也知道虧欠你大伯一家,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褚振軍冷峻的如同萬年寒冰,滿臉盛怒,「褚哲,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五年前的教訓,三年前的教訓,看來還是不夠深刻!你總是想著你自己,總是獨斷專行,你將我褚家置之何地?」
「今rì我若不允,明rì血光之災就會降臨!褚府上下數百人,難道都要一起送死?」褚振軍似乎真的很生氣,恨鐵不成鋼的怒喝了一番,虎目圓睜,臉頰抖動,眼中滿是勃勃的怒火。
「你害殘了你大伯一家,你又險些害死自己,眼下這是要讓整個家族陪葬嗎?褚哲,你髒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