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關緊要之人
「這個人就是長孫元闕。」為了緩解尷尬,吳亦歡大聲說道,「ladysandgentlemen!我們的主人公又回來了!對,就是長孫元闕,不過這時的他還沒被封為睿王,還在和吳莫染組著cp。腐女們!不要多想,他們兩個都是直男。他是怎麼發現的呢?哦,對,不互動,猜對了也沒獎品。
「當公孫亂和他的羨淵教在翰朝大地上野蠻生長的時候,而我們故事的主人公——未來的睿王長孫元闕卻因為整天呆在皇宮裡是究極無聊,於是他跑到父皇長孫虞城面前一跪說:我想出去玩玩。長孫虞城其實一直在默默關心著這個第二十二個兒子,他知道自從把吳莫染分配給他之後,這個原本孱弱的少年皇子變得越來越開朗,就是身體也越來越強壯,於是他摸著長孫元闕的頭說:好,除了滄州哪裡都可以去,而且必須帶上吳莫染。長孫元闕一聽十分高興,和吳莫染去宮外天地走走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於是馬上跑回去和吳莫染著手準備出遊。
「但是這個長孫元闕、皇帝的第二十二個兒子、在柱國大將軍第五個兒子吳莫染的陪伴下逐漸恢復自信的少年,竟然走上了一條作死的路,因為他好死不死地就是選了他父皇不讓他去的滄州,why?因為滄州有一個叫淵廟的寺廟,這個寺廟裡面供奉的不是普通的神仙,而是一個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物體,而且圍繞這那個寺廟有著很多神奇的事情發生,比如死去的家畜可以復生、久病不愈的病人僅念幾句咒文就能痊癒。這些沸沸揚揚的傳聞刺激著小王爺長孫元闕蠢蠢欲動的內心,於是他跟吳莫染兩人一起奔向了那個神奇的寺廟。
「但是他們卻並不知道那座淵廟的主人叫做公孫亂。不知道這個真相的他們快馬加鞭地來到了滄州,他們此次是微服出訪,身著便服,而且也沒有通知當地的州府,因為他們不想被官府的繁文縟節打擾到了這次遊玩的樂趣。但是這一決定卻為他們之後所遇到的種種埋下了禍根。
「所以,這兩個天真爛漫的翩翩美少年,在不知天高地厚又毫無後備的情況下,出現在了對他們早有圖謀的羨淵教的眾人面前。其實早在他們踏入滄州地界的時候,就有探子把這個消息報到了公孫亂的面前,正愁找不到籌碼與朝廷叫板的公孫亂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說:妙極!綁了!那麼他為什麼要綁架長孫元闕呢?因為他想霸佔整個滄州變成淵教的自治之地,但是卻苦於沒有籌碼用來和朝廷談判,而皇子長孫元闕的到來,無疑給了他一個發難的契機。
「他命人一路尾隨在毫無社會經驗的皇子與少帥的身後,跟著他們一路逛吃逛吃,感嘆於兩人的精力和食量,無奈於自己職責所在必須形影不離,在疲於奔命中,用類似於如今跟團旅遊的毅力愣是摸清了這兩人的作息規律。於是,在一天亥時分別往兩人房中噴出迷煙將他們各自迷暈之後,連夜把長孫元闕給綁到了淵廟底下的羨淵教總壇,這下好了,長孫元闕終於去到了傳說中的淵廟,也見到了廟的主人——羨淵教教主公孫亂。
「公孫亂連夜修書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遠在京城的皇帝面前。這給皇帝送綁票敲詐信自然不能當面送,而是往他睡覺的寢宮床頭射了一箭,信被綁在箭頭之上。你想啊,皇宮大院,戒備森嚴,高手如雲,能把這箭直接射到皇帝的床頭,這射箭的人也真是好身手好膽量啊!
「話說這皇帝長孫虞城看到床頭的冷箭,嚇得是冷汗直冒,大叫有刺客有刺客,不一會兒,御前統領典烈披甲帶劍地跪倒床前是倒頭就拜,全身瑟瑟發抖地說著保護不周,死罪死罪。皇帝早年也是上過戰場的,所以馬上收拾了心情,把床頭的箭拔下丟到典烈的跟前,正色說:你把這箭頭的信拆下來,念給朕聽。典烈打著抖把箭頭的信拆下來,展開一看,本來就誠惶誠恐的內心這下更加冷到了谷底,他大叫道:陛下!二十二皇子在滄州被綁,危在旦夕啊!
「聽聞此話,長孫虞城怒喝道:什麼!?元闕被綁了!?你給我說明白點!然後典烈就把信上的內容給皇帝念了一遍,大抵意思是:你好,大翰天子陛下,我是羨淵教教主公孫亂,你的兒子長孫元闕日前被我們請到了滄州總部做客,他在這裡挺好的,好吃好住,我們待他如同上賓。
「但是呢,他過得好,我們卻過得不是太好,因為我們羨淵教目前雖然有二十萬人,但是卻分佈在大翰的各州,我們如果要舉行一次聚會,這二十萬人都要長途跋涉,感受顛沛流離,非常的辛苦。我作為一教之主,必須要給他們做好打算啊,不能讓他們再這樣辛苦了。
「所以,我懇請皇帝陛下能把滄州一州劃歸我教,這樣我們這二十萬人就都能團結友愛在一起,也方便您能統一管理。放心吧,滄州的賦稅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還會上繳的更多。
「另,二十二皇子說只要皇帝陛下能答應這個條件,他就會開開心心的在朋友們的護送下返回京城。您的忠誠的子民公孫亂。
「長孫虞城聽完了這封信之後,連喊了三聲荒唐!荒唐!荒唐!他從這封信里獲取里幾個信息:一、長孫元闕被綁在滄州的羨淵教總部;二、羨淵教的教徒達到里驚人的二十萬人;三、羨淵教打算划州自製;四、如果不答應條件三,長孫元闕別想活著回來。自從『雙王之亂』之後,享受了三十多年和諧生活的大翰聖尊尚賢禮孝惠弘睿德皇帝——等一下,讓我緩口氣,好的——長孫虞城又突然有了戰亂那幾年的心跳回憶。
「他連夜召集文武百官商議對策,當時在各官員之間分為兩派,分別是硬剛派和妥協派。硬剛派以柱國將軍吳成璧為代表,他主張從滄州旁的渝州邊防大營調動五萬邊軍正面硬剛,一來可以解救皇子長孫元闕;二來可以把羨淵亂黨一舉擊潰;三來可以彰顯大翰的軍威,震懾宵小之徒。他這個提議得到了右宰南宮明羽的附議。這裡要補充一個背景,這南宮家和吳家是指腹為婚的親家,所以南宮明羽附議吳成璧是理所當然。這兩家指腹為婚是哪兩個人呢?其中一位名叫南宮鳳翎,是南宮明羽的女兒;另一位叫吳莫染。對,就是那個在滄州被迷暈的長孫元闕的吊刀吳莫染。
「吳成璧他們剛一說完,左宰史思良站了出來,他高聲反對道:no!陛下萬不可聽從吳將軍所言啊!翰景宗問道:此話怎講?史思良做了個九十度的揖,說道:若依吳將軍所言,自渝州大營調動五萬邊軍前往滄州營救,將有四大後患。渝州大營邊軍共十五萬,一時之間調走三成,勢必造成邊防空虛,萬一埃塞奇國獲此消息,排兵渡臨淵海,穿思歸峽,一路北上,僅憑十萬守軍恐難堅守,到時一路北上,後果不堪設想,此為後患其一;若真強調五萬邊軍前往滄州,剛信上所言,羨淵亂黨已達二十萬之眾,以五萬之兵力,如何撼動四倍於己之敵?若硬撼,臣恐會全軍覆沒,得不償失,此為後患其二;就算以五萬之兵力克二十萬亂黨,大獲全勝,臣恐亂黨氣急敗壞,對二十二殿下行不測,到時萬劫不復,此為後患其三;又或者五萬大軍剛開拔,就有細作把此消息告與亂黨,亂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戰事未開之時,就對二十二殿下行不測,此為後患其四。這四大後患,任何一種情況發生,都對我大翰不利啊!陛下!
「聽他這麼一說,有人在冒汗,有人在咬牙。冒汗的是大翰聖尊尚賢禮孝惠弘……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挑戰一下一口氣念完他的廟號,好吧,我敗了!冒汗的是長孫虞城,他聽史思良這麼一分析,心想:沒錯,把三分之一的守軍從渝州大營抽走,那不就等於開著門對海峽對面的埃塞奇人說歡迎嗎?所以萬不可從邊防調兵。他這麼想的手,把牙齒咬的咔咔響的吳成璧抱拳表示反對:陛下!渝州大營是離滄州最近的軍營,如果不從那裡調兵,則只有從相距五百里的徽州才能有可用之兵,但是五百里的距離,就算日夜不停的行軍,也需至少五日,到時就失去了最好的戰機,臣恐二十二殿下將有不測。知道為什麼吳成璧這麼著急要調兵去救人嗎?一、因為他很久沒上陣打仗了,手痒痒;二、他以為他兒子也被綁了,所以心裡特別焦急,恨不得馬上把那幫亂臣賊子給殺個乾淨,救他兒子脫身。
「史思良望了吳成璧一眼,對著天子作揖道:陛下,微臣獲知吳將軍的愛子也被臣提議可由梁顯宗率五萬熾烈軍前去馳援,從熾烈軍駐地瀾州至滄州只有二百餘里,加上熾烈軍馬匹均為琉璃種的馳星寶馬,連夜趕路只需一日的時間即可到達。
「他剛說完這些話,吳成璧牙齒咬得更響了,在心裡罵道:老匹夫!說了那麼多,原來是在打熾烈軍和『那一處』的主意!這老賊知道我兒莫染也身處滄州險境,所以用此軟肋裹挾要我動用輕易不動的熾烈軍。若陛下要我調軍,如果我不調,則將背上不忠之臣和不義之父的罪名,如果我調,則勢必會損兵折將,大傷元氣,而且還是讓我的義子梁顯宗帶隊,他若一去,我的瀾州熾烈營就如同空殼一般。到時,如果顯宗遭遇不測,再加上莫染身陷囹圄,我就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一般,史思良這老匹夫之子史遠謀的『玄甲軍』就能取代熾烈軍去駐守瀾州『那一處』,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於是他往地上一跪,義憤填膺地說道:陛下!先主大翰仁宗皇帝時就有旨意,熾烈軍只可用於駐守瀾州『那一處』,就算是國戰也不可輕易調動,如今明明有最近的軍力可以調動,為何要捨近求遠,到時『那一處』內如有異動,後果恐怕要比羨淵亂黨更加嚴重。
「長孫虞城聽到他話里說的『那一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是啦,如果『那一處』的東西有所異動,後果將更加可怕。『那一處』是什麼地方,裡面有什麼東西呢?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在這本正史中,也只是用了一句話來描述這個地方,等我用手機搜一下這句話,好的,來了,『仁宗延禧四年,熾烈軍奉旨駐於瀾州那一處,以監其亂,莫敢怠也。』,就這麼一句,意思就是說從翰仁宗延禧四年開始,熾烈軍就在守著瀾州一個叫『那一處』的地方,是幹嘛呢?是為了防止那裡的人出現叛亂。」
吳亦歡突然有聽到黑暗中有人在細語——
「司命,那一處是不是關的就是那個……」
「shutup。」
吳亦歡晃了晃頭,確認了是自己的幻聽之後接著說道:「於是在那朝堂之上,吳史兩派唇槍舌戰,互不相讓,一時之間場面極度混亂。翰景宗長孫虞城正在一籌莫展之時,有一個人『撲通』一聲跪到了大殿中間,皇帝一看,原來是八十多歲的四朝老臣禮部尚書毛德忠,皇帝趕忙叫他起來,因為毛老爺子在當朝可是德高望重的大翰老臣,連皇帝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毛老爺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說出了一番刷新三觀的言論,他說道——
「陛下飽讀詩書,一定知道那三聖讓賢的故事。中有記載,先聖鯪原來是魁的家臣,因為他的賢德,魁把自己的族長之位傳給了他,而同樣賢德的篪是鯪培養出來的年輕接班人,後來也從魁的手裡接過了族長之位,成為了最偉大的族長。聽到這裡,長孫虞城心想:你個毛老頭,我正著急要救兒子,你說三聖讓賢是什麼意思啊?但是他有不能把疑惑表現出來,而是掛著畢恭畢敬的臉等著毛德忠把話說完。
「毛德忠突然不停地咳嗽,咳的劇烈程度讓朝堂上的其他人以為他會把肺給咳出來,然而他終究沒有滿足大家這個願望,而是在止咳之後捋了捋鬍子,接著說道:不好意思,最近水煙抽得太多。但是不勞大家關心了,咱們言歸正傳。剛說到篪因為賢德,被魁傳了族長之位。但是,魁傳位的時候,其實已身陷囹圄,他當時被髯族的古力東多部落囚禁,古力東多部落的族長古力都以聯誼之名引得篪西渡瀾滄海,到達古力東多部落,卻被早有預謀的古力都一舉拿下,他試圖通過要挾篪而達到吞併赤青部落的目的。
「毛德忠此言一出,滿堂嘩然,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竟有此事?史書上怎麼沒有這段啊!?眾人把目光都投向毛德忠,只見這個四朝元老做了個深揖,說道:這段歷史鮮少有人知道,因為太殘酷,卻又太聖賢。殘酷是因為篪的族長之位是通過犧牲魁的性命而來,這是何等的殘酷!聖賢是因為恰恰是魁授意篪不要解救自己,要以赤青部落大局為重,這是何等的聖賢!
「篪當時是赤青部落的兵士統領,他在獲知魁被綁架的第一時間,就派出了一百餘人的人馬西渡瀾滄前去解救,但是這一百餘人一登上琉璃大陸,就被埋伏於此的古力東多大軍屠殺殆盡,而僅有一人,也就是後來接替篪成為統領的長厥,他一路殺出重圍,偷偷潛入了古力東多部落關押篪的帳篷裡面。
「面對前來解救他的長厥,魁說出了一段足可光耀千古的話,他說道:吾困於髯邦,髯人慾挾吾奪赤青,此虎狼之志也。今汝來救吾,吾不勝感激,然吾自知如吾隨汝而去,恐皆卒。吾老矣,汝正壯,不可造次。且赤青事大,吾事小,萬不可因小失大,陷赤青於水火之中,陷吾於不義之地。故汝速歸,傳吾之言於魁,謂其速登高位,勿念吾之生死。
「說到這裡,毛德忠又『撲通』跪下,把頭埋在雙手之間,音量特別大地說道:臣斗膽力勸陛下以大翰大局為重!
「坐在龍椅之上的翰景宗長孫虞城聽完這句話,馬上起了雞皮疙瘩,龍袍也被汗水打濕。他在心裡罵道:這個老狐狸!」
第九章我一定要找到你
「長孫虞城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當然知道毛德忠的意思,於是他命從瀾州調兩萬熾烈軍,由中軍校尉牟定義率隊,連夜趕往滄州,而又命渝州邊牧校尉耿其發率三萬邊軍與熾烈軍在滄州地界回合,兩軍合力剿滅羨淵亂黨。注意,給牟定義和耿其發兩人的命令是剿滅,而非營救。這皇帝老父親狠啊!為了江山社稷,連兒子都不要了。
「然後他又命人連夜擬了一份名為的戰鬥檄文,大致意思有三個:一、公孫亂,你個王八犢子,浪子野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滄州是我大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麼可能會給你?你去shi吧!二、羨淵是邪教,奉勸各位教徒回頭是岸,不然等我十萬大軍(誇張,你懂的)殺到,你們將萬劫不復!三、我大翰不會被亂黨要挾,你們最好乖乖地把二十二皇子給放了,不然你們將被我們斬殺殆盡!
「這篇檄文在一日之內貼遍了大翰的九個州,自然也傳到了公孫亂那裡。公孫亂看著這篇把他罵變形的文章,心裡止不住地高興,心想:你真以為我要滄州這破地方啊?夏天熱,冬天冷的,鬼才要!我只是找個借口和你這皇帝老兒玩玩!你說你調了十萬大軍過來,以為我會怕嗎?不過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要那個兒子了,沒關係,你不要,我要!
「於是他把往長孫元闕面前一丟,說:你爹不會派人來救你了!長孫元闕看著檄文,哆哆嗦嗦地問:這上面說已經派了五萬大軍過來,而且叫你趕緊把我放了,你為什麼說他不會派人來救我?公孫亂說:你看啊,你爹說讓我們把你放了,卻沒說如果我們不放,他派的那些人會不會來救你,而只是說會來消滅我們。你品,你細品,是不是有種舍小家顧大家的快感呢?嘻嘻。
「看看檄文,又看看公孫亂變態一般的笑臉,長孫元闕整個心都如同冰窖一般,他心想:所以我終究只是一個宮女所生的小人物,不僅不被那些個皇兄們待見,就是連命也不值得被救。而之所以會派兵討伐,也僅僅是為了顧全自己高高在上的面子嗎?父皇!你怎麼如此涼薄!想我往日勤勉讀書,事事上心,雖沒有多大的名氣,卻也是成績卓著,被先生喜愛,我這樣努力的原因無非是能得到父皇你更多的青睞,但如今,你卻要為了你的大翰江山而捨棄我了嗎?
「這邊長孫元闕因為沒人來救他而絕望得瑟瑟發抖,那邊卻有一個人正在救他的路上,誰啊?他的吊刀,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從四品睿王府親事都尉,正一品柱國大將軍吳成璧的第五個兒子——吳莫染。
「話說這吳莫染在長孫元闕被擄走後的第二天,在暈暈乎乎中醒過來,摸著昏昏沉沉又帶點偏頭疼的腦袋心想:不對!這種頭痛方式是被下套了!而且我睡覺一直很淺的,昨天卻一下都沒有醒過來,對!一定是被人偷偷下套了!於是他趕緊幾個箭步沖往長孫元闕的廂房,因為他擔心長孫元闕恐有不測。他在門外敲了半天門,沒人開門,然後提氣用了一招隔牆聽,把耳朵貼在門上往裡探聽,裡面是悄無聲息,連呼吸聲都沒有,於是他用內力把門震開,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伸手一摸被褥,發現冰涼,於是他拍頭大叫:不好!果然被賊人給擄了!而且還是在上半夜!
「他火急火燎地往滄州府衙趕,門口的衙役攔住他,問道:你誰啊?一大清早就想闖官門!?吳莫染從懷裡掏出一個令牌,大聲說道:我是睿王府親事都尉吳莫染,請速速帶我去見你們家大人,我有急事相商!看著上面的『睿』字,原本還趾高氣昂的衙役馬上抱拳,語氣謙卑地說道:原來是睿王府的吳大人,小的是有眼不識泰山,這就帶大人去見雷大人。這雷大人全名雷震宇,好了,好了,請不要討論這個名字了,這個雷震宇是滄州府的府尹,也就相當於現在的省長。所以,那個衙役就把吳莫染引見到了雷震宇的面前。
「雷震宇當時剛剛起床,還沒有吃早點,突然就聽到大堂外有人通傳:稟大人,睿王府親事都尉吳大人前來有要事相商!雷震宇一聽打了一個激靈,心想:怎麼睿王府的人來了?睿王是二十二皇子長孫元闕吧,他的人來我滄州作甚?在百思不解之下,他把大步流星的吳莫染給迎到了內院,拱手問道:不知大人來我滄州府衙,所謂何事?
「吳莫染立刻就把懷疑自己被人迷暈,且長孫元闕被壞人擄走的事情說給了雷震宇,雷震宇聽得是膽戰心驚,冷汗直冒。他心想:我在滄州當了十幾年的州官,治內雖偶有殺人越貨之事發生,但影響力還是小,如今,竟然有皇子在我這裡被擄了,看來我這個州官的位置不穩了。
「雷震宇趕緊把整個府衙的衙役全部交給了吳莫染,並且跟他們說要以吳莫染馬首是瞻,衙役們聽說要跟著京城來的從四品都尉辦案,都特別興奮,因為這幫衙役都是年輕人,只要是年輕人,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喜歡尋刺激,喜歡大場面,不接受反駁,這次皇子被擄也許就是他們一生當中最大的場面了,所以,這幫年輕衙役跟著同樣年輕的都尉開開心心地,不對,是興高采烈地,還不對,是轟轟烈烈地開始了全城排查。
「但是排查來排查去,大街小巷都被排查了一遍,愣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個時候有個叫艾竇的小衙役說,城裡的大街小巷都搜遍了,現在唯一沒搜查且可以藏人的就是那個城外的淵廟了。聽他這麼一說,吳莫染一拍腦袋跳了起來:我親哥個太陽!這句口頭禪很熟吧?對!是我學他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的注意力是不是放錯地方了?懶得跟你們廢話,所以當時吳莫染一拍腦袋跳了起來:我親哥個太陽!我怎麼把那地方給忘了?我和殿下來滄州的目的不就是要去淵廟嗎?說不定殿下此刻正在廟中被奉為上賓吃好喝好呢!但是他轉念又想,不對啊,有兩種情況下邏輯完全走不通,場景一:如果殿下要去淵廟,一定會在我的陪同下一起去,為什麼要把我迷暈?我們一起去不好嗎?場景二:如果殿下是被淵廟的人請去的,我也一併會被請去,因為我是負責他安全的人,如果不把我也請去的話,會有綁架之嫌。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只剩下那一個地方沒有搜,那就去看看,但是要先搞到一張搜查公文,畢竟是正規的廟宇,不能落下因公徇私的口實。
「當雷震宇聽到吳莫染要申請搜查淵廟的公文的時候,心裡罵道:這個公孫亂又給我整了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