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帝淵和太后，有染？！
「皇叔、七叔，怎麼現在進宮了？」
帝淵與帝朔對視一眼，才緩緩說道：「前日處理了永安侯，但江南水患耽擱不得，必須派人前往，本王思量再三，決定親往，皇上以為如何？」
蘇玖兒聽得嘖嘖稱嘆，明明自己都決定好的事情，又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態度，又何必來問小皇帝？
怪不得外面的人都在說，攝政王雖名為攝政王，但實則已等同於皇帝，小皇帝在他面前，都不敢多說什麼。
果然，小皇帝神色無措，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帝淵，害怕與懵懂展現得淋漓盡致，瞧得蘇玖兒真想把他抱在懷裡。
這麼小的孩子，即使是皇帝，也還是會害怕的。
「昨日已經另派了總督，皇叔又何必親自前往？」
帝淵只是看著他，眼神意味不明，沒有說話。
「而且，半月後就是麓山圍獵，寧平國和遷譚國的使臣已經在路上了，若是皇叔不在，朕怕……」小皇帝聲音越來越小，透著強烈的不安。
蘇玖兒想起來了，小皇帝口中的寧平和遷譚兩國，應該就是位於西北荒漠的附屬小國，分別在去年和前年對琅琊王朝俯首稱臣。
而剛才提起的麓山圍獵，乃是四年一次，照這樣來說，寧平和遷譚應是第一次參加。
看來小皇帝是怕帝淵走了，自己應付不過來。
「皇上今年已經五歲，早已不是三歲孩童，如果因為外臣前來就畏縮，豈不是讓人笑話？！」
小皇帝顫巍巍地低下腦袋，無言以對。
蘇玖兒在旁邊看著，未免覺得太苛刻了，皇家的孩子，果然不好當啊！
眼看著帝淵隱隱有生氣的前兆，帝朔連忙插嘴，「皇兄，要不你就先留在京中，等應付了兩國使臣再走也不遲。江南那邊臣弟先去探探情況，這樣等皇兄去了之後便可儘快解決。」
帝淵眉梢輕挑，看了眼帝朔。對於他的主動請纓，帝淵倒真是沒想到。
他本來就沒打算立刻動身，江南水患還有剛剛派的朝廷總督處理，但寧平和遷譚，兩國都是西北游牧民族，兇狠好鬥，不肯輕易認輸。
當年被他打的節節敗退，只好表面上俯首稱臣，但背地裡怎麼想的，他豈會不知。
今日提起這事，只不過是想讓小皇帝快些長大，早日接手朝政。
不過因為這件事，自己這個素來不理朝政的弟弟，竟會主動請纓，也算是意外收穫。
「既如此，老七你明日就動身，本王派兩隊親兵相隨，解決水患的同時，一定要護好自身。」
「是。」
帝朔收斂了平日里的不正經，一臉正色地從帝淵手裡接過了攝政王府的令牌，朝著小皇帝躬身一拜，準備離開時，卻又對著蘇玖兒拋了個媚眼，才離開御書房。
帝朔走後，帝淵看向神色不安的小皇帝，嗓音冷冽，「本王應先皇之命，替皇上暫攝朝政，但皇上也得勤於上進，有自己的治國之策。」
撂下這一句話，帝淵抱著蘇玖兒徑直離開。
在出宮的路上，蘇玖兒一直看著帝淵卻不說話。
「想問什麼便問，不必這樣看著本王。」
「啾啾啾……」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小孩子？
「你覺得本王不應該這樣對小皇帝？」
「啾！」不應該！
他雖然不是三歲小孩，但也才五歲啊！
「他若生在尋常人家，想怎麼樣隨意，本王管不了。可他既然生在了帝王家，又坐上了那把龍椅，就要為天下人盡責。」帝淵將蘇玖兒從懷裡拽出來，放在面前，與她目光相視，「小皇帝雖然還小，但朝廷中虎視眈眈之人眾多，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來取而代之。本王在一日，便能鎮壓他們一日，可若本王有一日不在了，他終究還是要獨自面對。與其到了那時痛恨自己能力不足，倒不如現在本王對他嚴厲些。」
「玖兒，外人不懂也就罷了，本王不屑和他們解釋。但是本王不想你也同他們一樣，認為本王是謀朝篡位、殘害侄兒的女干臣。」
蘇玖兒獃獃地望著他，聽著他說的這番話，久久沒有回應。
這是第一次，帝淵表現出極其信任她的姿態，同時也希望自己可以相信他、支持他。
蘇玖兒突然覺得鼻子很酸，她很心疼面前的這個人，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好窩在帝淵懷裡不肯抬頭看他。
馬車在宮道上緩緩而行，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宮女的呼喊聲。
「攝政王，太後娘娘病危了！」
聞言，帝淵眉頭緊蹙，似是很不耐煩，「病危就去尋太醫，找本王何干？！」
「青松，走。」
「王爺！」蘇玖兒悄摸地掀起帘子一角，看到那宮女跪在馬車正前方，直接將路擋著了，「您知道的，太後娘娘最想見的就是您，求您成全了吧！」
蘇玖兒震驚地看著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她剛才聽到了什麼？！
帝淵和太后，有染？！
蘇玖兒仿若聽聞了什麼驚天八卦，連忙把自己耳朵捂的嚴嚴實實，生怕一不小心被當做知情者給滅口了。
帝淵一看那小狐狸表情精彩，眼珠子不停左右亂轉，就知道她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氣的他狠狠彈了下小腦袋，惡狠狠地說道：「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亂想。」
「青松，去慈安宮。另外，命禮部準備好一切國喪事宜。」
外面那宮女啼哭聲頓時止住，一副不可置信，她只是通報太后病危，怎麼到了攝政王口中，就成了國喪了？
帝淵才沒工夫搭理她，他倒要看看，太后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蘇玖兒跟著帝淵來到慈安宮門前，還未進去，她就又聞到了熟悉的妖氣。
好傢夥！
原來是藏在了太後宮里，怪不得她在其他地方沒有聞到，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蘇玖兒在帝淵懷裡直接開啟天眼，任由帝淵抱著她進去。從進入宮門的第一個人開始，她就在一一排除。從宮門到宮裡，從外殿到內殿，進入視野的人都被蘇玖兒一一排除。
這些人身上其實都或多或少地沾著些妖氣，但根本不值一提。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太后病危，本王已經下令，命禮部著手準備國喪事宜，但一切從簡。不過太后大可放心，您該有的一個都不會少。」
病床上的太后對於帝淵這話沒有任何回應，只時不時地囈語兩聲，仿若真的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蘇玖兒看著太后，卻陷入了沉思。
太後身上的妖氣的確是最重的，但太后此人卻是肉體凡胎，體內沒有妖魔的慧根。看來，是那隻小妖附在太後身上太久，吸了不少精氣，而此時小妖從太後身體里逃脫，就像是人一下子沒了魂魄，太后就呈現出病入膏肓的模樣。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隻小妖。
它既然可以闖入皇宮附在太后體內，想來功力不低。若是任由它在人間作亂，怕是要引發大患。